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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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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她本以為林茍她和林茍的區別是她是虛假的舔狗,而林茍是真心的舔狗。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定愉正好碰見林茍,有些打抱不平地把那位小姐的話告訴他。林茍竟然只是呵呵笑了聲,說無關緊要。

周定愉這才知道,他竟然同時為五個姑娘鞍前馬後。

要怎麽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呢?

周定愉摸了摸下巴,看著林茍,問:“你圖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想找個姑娘成親,感覺這樣比較有效率。”

瞬間舔狗變海王。

原來舔狗只有她自己,小醜竟是她自己。

周定愉表情很覆雜,正好看見謝潦雲過來。她們今天的課是下午的,今日學騎馬。

一看見謝潦雲,她當即擠出笑臉迎上去,“謝先生,你來啦。”

她看見原本坐在她身邊的林茍臉色一變,似乎很吃驚。

謝潦雲看了眼林茍,道:“你與他在說些什麽?”

“說……小醜竟是我自己。”周定愉笑瞇瞇回答。

“小醜?”謝潦雲重覆。

周定愉點頭,“這是我家鄉的詞匯,意思就是,和醜角差不多。”

“你還會唱戲?”謝潦雲又問。

“……”這話題眼看著是說不清楚,周定愉趕緊轉移話題,“這不重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倆。”

“咱們倆有什麽重點啊?”謝潦雲淡淡道,說罷便往前走了。

周定愉看著他背影,撇嘴。又聽見身邊那幾個姑娘竊竊私語,“哎,你看她,她又纏著謝先生了。”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而且你看謝先生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她承認她是不走心的舔狗。

下午的課程是騎馬,書院裏沒有騎馬的地方,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馬場。周定愉特意挨著謝潦雲走,和他說話。

“我不會騎馬,謝先生可以教我嗎?”她眨眨眼,試圖裝得很真誠。

謝潦雲乜她一眼,“好好說話。”

她怎麽就不好好說話了?她不就是說話語氣可愛了一點?難道這樣不好嗎?

“謝先生覺得我這樣說話不好嗎?”她繼續問。

謝潦雲淡淡笑了聲,在她耳邊說:“矯揉造作,不大適合你。”

哼,意思就是說她平時不夠溫柔,只適合大大咧咧的。

到了馬場之後,眾人坐下來先休息了會兒。謝潦雲提前聯系過這邊,早已經挑出了足夠的馬匹,小廝們牽著馬匹出來。

她們一人挑了一匹馬,這些馬都是精心挑選過的,脾性溫和,適合初學者。

謝潦雲站在最跟前說:“騎馬一事,還得自己實踐。做先生的,也不好具象化解釋。還請大家先各自試試吧。只不過要量力而為,若是傷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他話音落下,一個翻身,便帥氣上了馬。引來眾人歡呼雀躍,“先生好厲害!”

周定愉也跟著拍馬屁,拍得好大聲:“先生真棒!先生真是世界上最棒的先生!”

謝潦雲淡淡瞥她一眼,騎著馬從她跟前經過,似乎要看她笑話。周定愉不按套路出牌,朝謝潦雲伸出手,一副求他拉一把的姿態。

“先生,人家不會騎馬,能不能請你手把手教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忽然就想這麽說話。

謝潦雲不理她,騎著馬走了。

哎……無語。周定愉看他背影漸行漸遠,認命地自己攀上馬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爬上來。她看了眼其她那些人,她們大多比她還菜,都還在底下站著。只有少數幾個學過騎馬的,便幹凈利落地上了馬,甚至已經開始跑起來。

周定愉拉著韁繩,試圖跑起來,但那一匹馬怎麽都不肯動。情急之下,她踢了一腳馬肚子。

然後那馬便發了瘋一般地奔跑起來,怎麽拉也拉不住。

全場的人都看過來,周定愉心驚膽戰扯著韁繩不敢松。她覺得自己此刻的形象一定很狼狽,但比起形象,更重要的是生命安全。想想這古代的醫療條件,要是這馬一腳把她踩出內傷,她怕不是要一命嗚呼。

這麽一想就更加不敢亂動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謝潦雲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他騎馬追上周定愉的馬,而後飛身落在她身後,拉住了她手中的韁繩。

他淡淡道:“即便你想引起我的註意,也不必如此。”

她想說她不是,但轉念一想,她都能舍身出去擋刀了,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承認了的話,好像顯得更加的深情?

“誰讓先生不願意教我呢?”她故意語氣可憐。

謝潦雲拉著韁繩,籲了聲,將馬停下,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周定愉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她真是嚇得不輕。原來騎馬這麽危險,稍有不慎都會出事。

她本想下馬來,可謝潦雲卻沒放手,反倒又拉著騎馬往旁邊去了。這一回速度很慢,悠哉悠哉的。

“你不是說要我教你嗎?我只教你一遍,你若是學不會……”他語氣一頓,冷哼了聲。

他說罷,便道:“首先,腳要踩著腳蹬,其次……”

她手忙腳亂地跟著他說的做,但沒有基礎,因此,那些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飛速地飛了出去。

最後周定愉還是一臉茫然,求助地看向謝潦雲。

可謝潦雲說只教一遍,就真的只教一遍。他從馬背上飛身而下,又飛向了自己的馬。

周定愉看著他,他只當沒看見。

好咯,死傲嬌。有了方才的經驗,她不敢亂動,索性在原地坐著。就是天氣有些熱,曬得人有點發昏。

過了會兒,謝潦雲把人都聚集起來,親自演示該怎樣上馬,怎樣下馬,以及怎樣驅策馬。眾人坐在馬上,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都有些聽得走神。

說來這天氣也怪,昨日下那麽大的雨,今日竟然又出這麽大太陽。

周定愉感覺自己頭有些昏昏沈沈的,她拿手遮了遮太陽,心想她不會是中暑了吧?

她這身體不會這麽弱吧?就這麽會工夫就中暑了?

才想呢,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浮不定,而後重心一倒,竟然是直直往旁邊歪下去。謝潦雲原本看她心不在焉,這女人真是,一面說得那麽好聽,一面又如此不走心。

忽然餘光見她往下栽倒,他下意識便飛身到她身側,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周定愉。

他探了探她的氣息,發覺她額頭有些燙,實在是發燒了。興許是昨夜天氣轉涼,她踢被子的緣故。

她那睡相實在是差得可以,謝潦雲雖然已經見識過幾次,但昨夜行至她房間裏,看見她睡成歪七扭八的,仍舊看得直皺眉。

謝潦雲臉色凝重,抱著人往陰涼處去,又喚寸思:“去把馬車牽過來,再去請大夫來。”

他就這麽抱著人走了,剩下那些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滿。

“謝先生這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

“你們別多想,謝先生定然只是覺得周小姐她生了病。”

謝潦雲抱著人徑直回了府邸,都沒多加思考。待將她放在床上,才聽寸思道:“王爺,這恐怕不太好吧?要不咱們還是將周小姐送回家裏去?再替她請個大夫。”

謝潦雲才意識到,他應當送她回家才是,怎麽倒徑直帶回來王府了。

不過人都已經放下了,罷了。

“不必了,你快去請大夫吧。”謝潦雲把周定愉放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是燙得很。就這麽會兒工夫,她的臉也白起來,一副毫無血色的模樣。

謝潦雲探了探她脈搏,脈搏平穩,倒不影響什麽。

大夫很快就到,診斷過後說是染了風寒,又給開了幾服藥。

謝潦雲命人將門關上,負手而立於廊下。寸思送走了大夫,走近道:“王爺待周小姐似乎很不同。”

“有嗎?”謝潦雲擡頭看天,“這天氣可真反常,你說這算不算天助我也?”

他已經命人去布置些裝神弄鬼的東西,但凡引起百姓的輿論,便一定會引起大亂。

寸思不敢置喙,只是低著頭。

過了許久,才聽見謝潦雲說:“沒什麽不一樣的,不過是因她掌握了我的秘密,總得將她看得緊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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