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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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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老皇帝的回憶至於此刻,然而下一刻間,有什麽仿佛是要於此扭曲和篡改,將神秘和詭異照應到老皇帝的腦海。

但較之以這一切更快的卻是老皇帝手中的劍,是那如同刺破薄紙一般刺入到那自稱是李夫人的女子胸膛裏的長劍。

手上用力身形轉動,年老的帝王面上與神情間俱是一派冷漠及癲狂。

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入到李夫人的胸膛裏,開口,再是狠戾不過道:

“爾等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本應當是最信巫蠱、最信神明的帝王卻似乎是對李夫人的出現充滿著懷疑,更不曾將這一切同那所謂的神秘與詭異事件聯系起來,而是將其看作了一場陰謀。

只是正常人於這樣的攻擊之下,是會流血會痛苦,會失去生命的。然而在老皇帝那略顯渾濁與癲狂的目光之下,李夫人卻是一點點的笑出聲來,目光繾綣且纏綿的回望著老皇帝,開口,哀婉且纏綿道:

“不過是數年未見,陛下便已經不認得妾了嗎?”

李夫人的胸膛中仍插著老皇帝手中的長劍,那如同白雪一般潔白與細膩的柔荑同樣嬌嬌柔柔的落在老皇帝的手裏。有血紅色的雨水從天際落下,然而那雨好似是避開了李夫人的存在一般,並不曾有半點落到其面上。

李夫人似是在笑著的,並不曾察覺到半點疼痛。

於是老皇帝同樣是笑,一點點的將手中長劍抽出,聽憑著劍刃從李夫人的胸膛間、自那皮肉裏一點點抽離。

開口,仿佛是極歡喜又似乎是極是柔情與真摯道:

“怎麽會呢?朕對愛妃的心思,別人不清楚,愛妃你難道不知曉嗎?”

帝王手中的長劍並曾帶出任何的血色,而於劉徹手中長劍徹底被抽離的那瞬間,李夫人胸膛上的傷口仿佛是在自行的蠕動和融合。

轉瞬之間,再沒有任何痕跡遺留。

於是老皇帝目中似是有異彩連連,將手伸出,沿著那被割破的衣料探入到李夫人那被遮掩的皮肉之間。

觸手一片溫涼。

似是那再上等不過的美玉,有好似是再輕柔與順滑不過的絲綢。

並沒有被劍刃所傷的痕跡。

於是老皇帝大笑,帶著快意與癲狂道:

“愛妃死而覆生,可是得了長生?”

仿佛是有意與無意之間,老皇帝的手扼在了李夫人那看似脆弱且盈盈一折的脖頸之上。

李夫人同樣是笑,仿佛是極嬌弱與輕柔,又仿佛是極本分、老實與安分道:

“這天下都是陛下的,這世間除了陛下,又有誰能夠有那個榮幸獲得長生呢?”

“陛下您若是不得長生,天下又有誰能得長生?”

於是老皇帝仿佛是被李夫人的回答所愉悅,將落在其脖頸間的手挪開,牽了李夫人的手,無視過那滿地的殘肢斷骸,擡腳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仿佛是不經意一般開口道:

“愛妃,你說,朕立你我的兒子昌邑王為太子如何?”

“等到劉據的死訊傳來,朕便叫昌邑王為太子,而後你我之間,做一對神仙眷侶?”

老皇帝似乎是在隨口一說,又似乎是在極認真的給出提議。只是那瞳孔之中,那看似渾濁且癲狂的、不再清明的目光的至深處,一派冷凝。

帶著那似乎是可以將所有的一切而凍結的寒意。

恰如同一只極擅長於偽裝的、正在不斷做出試探的獵手。

正在等待著一擊斃命時機的到來。

李夫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卻又似乎同樣並沒有想象中的驚惶。在帝王的身後開口,嬌嬌柔柔道全憑陛下吩咐。

於是在這似乎是各懷鬼胎的、看似是再平和不過的交鋒之中,老皇帝牽著李夫人的手走出了建章宮的殿門。

破廟之中,血月之下。

風驟起,連綿如註的血雨停下。

然而當劉備試圖說出什麽,想要將氣氛緩和之時,卻忽然發現有人以手指了自己的身後,目光驚駭。

開口,仿佛是極惶恐與不安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

我當然是劉備劉玄德。

幾乎是本能地,劉備想要報出自己的名號想要做出回答,只是在將要出口的那瞬間,卻又忽然反應過來,他已經不再是至於他原本的時代,而是來到了這陌生的、仿佛是原本所存在過的時空當中。

然後劉備緩緩轉頭,望向了自己的身後。

便見那破爛且蛛網密布的神臺之上,那泥塑木雕的神像的面容之上,所雕刻著的,竟然是一張同自己一般無二的面容。

同自己本來的面目一般無二的面容。

於是劉備忽然便意識到,現下的自己於這些人的眼中所呈現出來的樣子,當是自己原本的樣子無疑。

並非是這段歷史與記載中,那編織草鞋以奉養衛太子劉據的、那未曾留下姓名的義士的模樣。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劉備很想問出疑問,甚至想要張口,說出些什麽。但很顯然,於此一瞬間,似乎是有什麽將其牢牢地、緊緊束縛住,向著那泥塑木雕的神像拖去。

破廟之外,仿佛是有風吹起,有樹葉被吹動之後沙沙作響,於那匾額間,眾人目光所不及處,塵盡光生緩緩顯露出字跡來。

卻正是......是什麽呢?

陰影和黑暗仿佛是要徹底將一切吞噬,再不留下丁點的痕跡。

於是當那長安城的牢獄之中,江辭與宣帝再度睜開雙眼,便發現......

【所以剛剛是在做夢嗎?我怎麽夢見我明明長高長大了,結果一覺醒來又被打回了原型?】

江辭仰角四十五度望天,只覺得身周布滿了濃濃的憂傷。

一旁的宣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終是在內心深處開口,對著江辭道:

【或許並不是如此呢?】

江辭無言,良久之後方才在內心深處發出一聲長嘆,閉了眼,仿佛認命一般在心裏做出回覆道:

【我知道啊,不過就咱倆現在這小胳膊小腿的,又能做出些什麽呢?給人塞牙縫嗎?】

江辭心中有些莫名的悲觀。

只是不拋棄不放棄,擅長於隱忍如宣帝,從那些被扭曲和篡改的記憶當中,卻似乎是知道了什麽。於內心深處開口,對著江辭道:

【所以ta們現在所想要做的,是徹底扭曲和篡改,從根源上為ta們的存在提供依據,對嗎?】

【因為某種特殊的限制,ta們現在並沒有直接對你我下手。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便已經安全。】

【只是有什麽更加重要的事,絆住了ta們的手腳。嗯,姑且就讓我們將其成為蠱吧。漢宮中最大的那一只蠱,你以為......】

雖然再度被縮水到繈褓當中嬰兒的模樣,且被那不知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的女囚抱在懷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卻並未因此而選擇擺爛,而是做出了那諸多種種猜測與聯想的宣帝在內心當中開口,直叫江辭原本想要躺平的江辭垂死病中驚坐起。

只恨不得拉著便宜老哥的雙手執手相看淚眼,高呼大佬求帶。

不過——

【道理應該是這個道理,但現在我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就這小胳膊小腿的,有心無力啊!】

連走路都尚且還不能的江辭不得不潑上一瓢冷水,對著便宜老哥宣帝陳述事實。

繼而開口,對著宣帝提出疑問:

【話說老哥啊老哥,不管你是穿越也好重生也罷,咱就是說,你那個金手指,是什麽?別藏著掖著了,快拿出來,說不定有點什麽用處呢!】

每一個言語都似乎很明白,但合在一起卻只覺得有那麽些許理解困難的宣帝:......

一陣漫長且尷尬的沈默。

良久,宣帝方才在內心中艱難開口,對著江辭問道:

【這個金手指,究竟是何意?還有你口中的穿越......】

所以這便宜老哥其實是重生的嗎?

重活一遭?

知其然但不一定知其所以然,人生目標只是想抱大腿與躺平的江辭有那麽億點點的麻瓜。

毫無疑問,原本歷史上的宣帝就已經是很大男主很強悍的,難得的還沒有個喜歡四處留情開後宮的毛病。

當然,這僅僅只是在原本的時空當中,在正常的時間線上。

不過江辭同樣不懷疑,這樣的人不管是在何等樣的生活狀況與環境裏,只要能夠成功的活下來,那麽便一定能過活得很好。

不弱於人。

但,雖然但是,當務之急,對於他們而言卻顯然是如何長大如何活下來。

以及尋求那破局的辦法。

當然,在詭異橫行的生死危機面前,後一點都可以再往後拖上那麽一拖。

畢竟縱使是有著丙吉的關照,這監獄中的環境對於尚在繈褓當中的嬰幼兒而言,亦不免過於惡劣。

更不必說,這白日似乎一直遲遲未曾到來。

於是江辭在內心裏開口,這樣那樣的同宣帝解釋一番,然後不死心道:

【老哥你手中真的不曾掌握有這樣的玩意兒嗎?】

繼而便是天降隕石、大魔導師大召喚術等一些叫人聽不懂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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