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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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山河破碎：【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賴郁滿頭黑線，謊話張嘴就來：【我才剛剛上線，正準備回覆。】
山河破碎：【那你現在回覆。】
誰能借我兩億星幣：【好的。】
短短幾個字，賴郁已經感受到對方作為指揮官的氣勢，只好將聊天框刷上去，開始針對他的疑問一條一條回覆。
誰能借我兩億星幣：【1.那個朋友其實是我為了唬人隨便亂說的，我和他不熟，不便暴露他的全名；2.家裏窮，買不起精神力鑒定儀；3.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賺錢，還未關註過孩子的讀後感，有時間一定告知您。】
消息顯示已讀，但山河破碎並未立即回覆。
鄭重其事地道謝後，她正準備退出萬思論壇，頁面還未關閉，那邊直接打來一個語音。
自詡社交悍匪的賴郁嚇得心跳加速，額頭直冒虛汗，一腔困意徹底被擊退，她十分詫異對面是在什麽心理狀態下打來這個通訊。
“……該不會我那十星幣狠狠侮辱到他了吧？不然他為什麽將十星幣打賞回來？”
賴郁很心虛，不敢接通，但又不得不接通，硬著頭皮在頁面下方找到一個變聲按鈕。
變聲成功後，她點了“接通”。
“我想知道你那個林姓朋友的全名。”
耳麥裏傳來清潤的男聲，有些空靈。
賴郁起先以為那是他的原聲，仔細聽了之後才發現每個字尾都是沒有起伏的機械音。
“大大，不好意思，這是別人隱私。”
“我沒有任何侵犯他人隱私的意思，只是我也認識一個姓林的指揮手，我想確定我們說的是否是同一人。”
原來是這樣。
想到他無私奉獻出來的那些筆記和資料，賴郁料定這人秉性不差，告訴他林殞的全名應該不礙事，再加上拿人手軟，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對方沈默不語。
“是同一個人嗎？” 她好奇地追問。
“不是。”
好吧，她還以為真有這麽巧呢，看來她和林殞只能在索拉爾斯大賽中再相見了。
“你是林殞的朋友？”對面問道。
“呃，我們不太熟……”賴郁撓了撓頭。
“那你怎麽知道他的精神力等級是3S？”
“他自己同我說的。”她有些摸不準這個山河破碎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你怎麽知道他在三葉異校很出名？”
“我猜的，因為他長得好看，屬於校草級別的好看。”賴郁對眼前的情況有些迷茫，兩只圓鼓鼓的眼睛在飛行器內逛溜了一圈，試探地問道：“大大，你和林殞是朋友？”
“我們不太熟。”
賴郁：“……”
她確定了，山河破碎和林殞熟不熟她不清楚，但他倆一定認識。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位大大又發來一堆資料，賴郁感恩戴德，當場送了個“星際慈善家”稱號給他，轉頭就將資料發給了刀疤。
眼見正事已經辦完，想到掛在暗殺網上的我林殞，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林殞尚且欠她一個頂配醫療倉的事情。
她還沒收到醫療倉呢，林殞自然也不能死。
既然這位大大和林殞“不太熟”，那不如就將暗殺網的事情告訴他。
賴郁清了清嗓子，打了個哈欠，道：“對了，大大，林殞在暗殺網上被人懸賞了五十億星幣。”
對面淡淡答道：“我知道了。”
現在已是深夜，周圍寂靜無比。
賴郁只能聽到了一道淺淺的呼吸聲起起伏伏，越聽腦袋越迷糊，正當她準備掛斷時，山河破碎忽然說話，驚得她又清醒過來。
“他的懸賞令已經被人領取了，你不好奇是誰想要暗殺你這位不太熟……的朋友嗎？”
賴郁一聽，差點笑出聲。
她和山河破碎這關系挺奇特的，兩人明明都認識林殞，還得假裝不認識。
對面這電子音聽久了有些不舒服，她伸手撓了撓耳朵，回道：“有什麽好奇的，那道懸賞令就是我領取的。”
這次無語的換成了林隕。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自稱是他朋友的論壇網友其實想殺了他？
眼前的場景著實詭異，他正要詢問對方的身份，又聽到她的回覆，即便是經過了變音處理，他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昏昏欲睡，似乎極度疲憊。
“林殞價值五十億星幣。”賴郁又打了個哈欠。
五十億星幣能修二十五個保護罩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真是大得離譜，她翻身躺到床上。
“那你打算如何暗殺他？”
“當然是先這樣再那樣，那樣完再這樣。”
至於這樣是怎樣，那樣是哪樣，賴郁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說吧。
她現在腦中空空，裝的全是困意。
今晚第一次嘗試了分身，那種似乎將身體一分為二的撕裂感歷歷在目，她很想好好睡一覺再說。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棄暗殺他？”
“哈欠……等我賺夠兩億星幣再說吧。”賴郁隨口答一句，掛斷通訊片刻轟然睡去。
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先覺醒的六項異能得深度學習，後覺醒的七項異能還得去上課。
賴郁光是想到像只花蝴蝶一樣在學校裏奔波的場面就覺得心累，只好得空就抓緊學習。
她將醫療倉停在了湖邊，學習和賺錢兩手抓。
賴郁沒日沒夜地看書，中途也吸引了四五個殺手，他們都沒驚起什麽波浪。
每殺掉一人後，她就將星幣轉給“嗷嗷待哺”的崔軼，搞得他膽顫心驚。
“……老大，你真的沒有去搶銀行嗎？這才一個月，你就是獵殺到龍族也賺不到這麽多錢吧？”
賴郁耳聽八方，眼珠子還盯著書，一心多用，問道：“那些小孩最近怎麽樣了？小渺的《聯邦古傳》看完了嗎？”
“哎喲，別說了，咱們來自平民窟的幾個爹媽健在的？我現在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老師，可累死我了，她現在字都認不全！”
賴郁滑了一頁屏幕，眼皮也沒擡起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一整天也不累，提議道：“你多招點老師不就行了。”
“但我沒錢發工資啊。”
“沒錢就去借啊。”她下意識接了一句，不一會兒反應過來，擡眸看著虛擬屏幕頂端那張刀疤臉，面無表情，“我是你爹還是你媽，天天就知道找我借錢。”
崔軼一看被拆穿了，也不害臊，厚臉皮道：“老大，您別生氣，我實在沒法子了，連……”
“行了，好了，別說了，我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賴郁翻了個白眼，粗暴地打斷他的話。
她聽著耳後的動靜，給電子書插入書簽，隨後將星腦塞褲兜裏，慢悠悠地發動瞬移，光刀一閃直接將鬼鬼祟祟的殺手砍了兩截。
那殺手竟未死透。
兩截血淋淋的身軀在微微蠕動，眨眼間，竟變成了兩截手腕粗的蚯蚓。
這個殺手會“變身”。
他是個變身系異能人，怪不得賴郁一直覺得身後縈繞著一股殺意，卻沒有察覺到人影，想必這人是等得不耐煩了。
賴郁抿唇看著那殺手斷開的身軀相互靠攏，眼看兩截血肉模糊的軀體就要“相遇”，她幹脆利落地揮刀。
那動作看似緩慢，卻不過一剎那之間，就將那名殺手的兩截殘軀砍成了十幾截。
期間，殺手一直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賴郁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好奇地蹲下身，操控土壤將蚯蚓每截身軀的斷面堵上，順手將他頭部和尾部的口和肛全堵上了。
她就想看看都到了這等程度，這個倒黴催的殺手還能不能再融為一體？
“老大，你在做什麽？我怎麽聽到了有人在慘叫？”褲兜裏傳來崔軼的聲音。
“沒幹嘛，我在殺蟲子。”賴郁扒下他的星腦，掃描瞳孔後開始轉移財產。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簡直是慣犯中的慣犯。
“什麽蟲子還會慘叫？”
星幣轉出後，她再次發動石化和轉換，那條蚯蚓形狀的十幾截身軀徹底化成粉末。
賴郁想起第一次殺人恐懼和自責交織的場景，暗道人都會成長，見到如此駭人情景，她眉毛都沒皺一下，道：“一只會說話的蟲子而已，聯邦無奇不有，等你以後來了高等星，自然也能見到的。”
“對了，我又給你轉了五百萬星幣。”她拍拍手，掏出星腦，無視頂部那張震驚的刀疤大臉，接著學習。
“老大，你……”
“我什麽我，先說好，我只負責保護罩的錢，其他錢你自己想辦法，就知道指望我，你讓我多活幾年行不行。”賴郁一邊罵一邊看書。
“老大，你可別去……殺人劫財啊。”崔軼對她賺錢的速度無話可說，只是隱隱感到不安。
賴郁：“......”
謝謝，她已經殺了，還殺了不少。
“當然，如果你能靠這個賺到兩億星幣的話，當我沒說上一句話。”他又賤兮兮補充了一句。
“滾！”
……
賴郁就這樣在湖邊待到了開學之際，期間湖底又沈下去幾具屍土，但她問心無愧，行得坦蕩。
殺人者人恒殺之。
現在的她也是一名殺人犯，將來若是誰要來殺她，各憑本事好了。
在賴郁的“一番努力”下，她一個假期便賺了八千萬星幣。
這個數字很誇張，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如此算下來，建築提拉城保護罩的錢還差一億兩千萬星幣。
一億兩千萬星幣。
等上學後，殺手能夠順利進入學校的可能性極小，光靠她每個周末那一天的時間打、黑賽和“碰運氣”劫財也賺不了多少錢。
“要不，我也去接幾個二星暗殺任務吧？”
這一想法一出來，賴郁滿臉錯愕和驚嚇地停在原地，片刻後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殺人會上癮。
她現在就有這個趨勢，但被動殺人終究和主動殺人不一樣。
“算了，我還是去貸款吧。”賴郁悶悶地關閉星腦，駕著醫療倉朝最近的銀行飛去。
“您好，我們不對學生開放高額貸款。”櫃員禮貌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客氣中透著些許不耐煩，“如果您能接受二十萬星幣的小額貸款的話，請去那邊填寫表格。”
二十萬？二十萬現在還不夠她塞牙縫。
賴郁退了一步，追問道：“謝謝，那請問一下，哪家銀行可以貸款一億兩千萬星幣？”
櫃員臉上的假笑停了一瞬，擡眸奇怪地掃了她一眼，道：“親，據我所知，整個聯邦沒有借貸上億星幣的銀行。”
“那有沒有網貸？”
“實在不行裸貸我也接受。”
“小姐姐，我不怕死，我也臉皮厚，你能不能給我推薦一家靠譜的？”
櫃員：“……請您立即離開我們銀行。”
四位手持光子槍和小型智能炮的特警火速趕來，他們很有禮貌地將賴郁“請”了出來。
但她還是不死心，兩只眼睛滴溜溜地往銀行裏偷瞄，星幣是虛擬幣，只要她能越過四個特警將櫃員催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一億兩千萬。
賴郁蠢蠢欲動，就差把我要“叔叔，我想搶銀行”寫在臉上。
那四位特警也不是吃素的，手持武器看著她，槍眼和炮眼若有似無地對著她，空氣中還有不屬於她的高等級精神力波動。
賴郁訕笑，夾著尾巴趕緊溜。
開玩笑，那槍眼裏分明寫著“有膽你就搶”，炮眼裏更是寫著“墓地選哪家”。
她要真敢搶銀行，肯定立刻被轟成炮灰。
“算了，還是試試網貸吧。”賴郁長籲短嘆，打開星網一通搜索，忽然點進某個頁面，嚇得瞠目結舌：“靠！！！這他媽……這……這人瘋了？”
猜猜這人是誰？
猜猜他/她幹嘛了？
猜對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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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個字，賴郁已經感受到對方作為指揮官的氣勢，只好將聊天框刷上去，開始針對他的疑問一條一條回覆。
誰能借我兩億星幣：【1.那個朋友其實是我為了唬人隨便亂說的，我和他不熟，不便暴露他的全名；2.家裏窮，買不起精神力鑒定儀；3.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賺錢，還未關註過孩子的讀後感，有時間一定告知您。】
消息顯示已讀，但山河破碎並未立即回覆。
鄭重其事地道謝後，她正準備退出萬思論壇，頁面還未關閉，那邊直接打來一個語音。
自詡社交悍匪的賴郁嚇得心跳加速，額頭直冒虛汗，一腔困意徹底被擊退，她十分詫異對面是在什麽心理狀態下打來這個通訊。
“……該不會我那十星幣狠狠侮辱到他了吧？不然他為什麽將十星幣打賞回來？”
賴郁很心虛，不敢接通，但又不得不接通，硬著頭皮在頁面下方找到一個變聲按鈕。
變聲成功後，她點了“接通”。
“我想知道你那個林姓朋友的全名。”
耳麥裏傳來清潤的男聲，有些空靈。
賴郁起先以為那是他的原聲，仔細聽了之後才發現每個字尾都是沒有起伏的機械音。
“大大，不好意思，這是別人隱私。”
“我沒有任何侵犯他人隱私的意思，只是我也認識一個姓林的指揮手，我想確定我們說的是否是同一人。”
原來是這樣。
想到他無私奉獻出來的那些筆記和資料，賴郁料定這人秉性不差，告訴他林殞的全名應該不礙事，再加上拿人手軟，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對方沈默不語。
“是同一個人嗎？” 她好奇地追問。
“不是。”
好吧，她還以為真有這麽巧呢，看來她和林殞只能在索拉爾斯大賽中再相見了。
“你是林殞的朋友？”對面問道。
“呃，我們不太熟……”賴郁撓了撓頭。
“那你怎麽知道他的精神力等級是3S？”
“他自己同我說的。”她有些摸不準這個山河破碎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你怎麽知道他在三葉異校很出名？”
“我猜的，因為他長得好看，屬於校草級別的好看。”賴郁對眼前的情況有些迷茫，兩只圓鼓鼓的眼睛在飛行器內逛溜了一圈，試探地問道：“大大，你和林殞是朋友？”
“我們不太熟。”
賴郁：“……”
她確定了，山河破碎和林殞熟不熟她不清楚，但他倆一定認識。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位大大又發來一堆資料，賴郁感恩戴德，當場送了個“星際慈善家”稱號給他，轉頭就將資料發給了刀疤。
眼見正事已經辦完，想到掛在暗殺網上的我林殞，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林殞尚且欠她一個頂配醫療倉的事情。
她還沒收到醫療倉呢，林殞自然也不能死。
既然這位大大和林殞“不太熟”，那不如就將暗殺網的事情告訴他。
賴郁清了清嗓子，打了個哈欠，道：“對了，大大，林殞在暗殺網上被人懸賞了五十億星幣。”
對面淡淡答道：“我知道了。”
現在已是深夜，周圍寂靜無比。
賴郁只能聽到了一道淺淺的呼吸聲起起伏伏，越聽腦袋越迷糊，正當她準備掛斷時，山河破碎忽然說話，驚得她又清醒過來。
“他的懸賞令已經被人領取了，你不好奇是誰想要暗殺你這位不太熟……的朋友嗎？”
賴郁一聽，差點笑出聲。
她和山河破碎這關系挺奇特的，兩人明明都認識林殞，還得假裝不認識。
對面這電子音聽久了有些不舒服，她伸手撓了撓耳朵，回道：“有什麽好奇的，那道懸賞令就是我領取的。”
這次無語的換成了林隕。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自稱是他朋友的論壇網友其實想殺了他？
眼前的場景著實詭異，他正要詢問對方的身份，又聽到她的回覆，即便是經過了變音處理，他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昏昏欲睡，似乎極度疲憊。
“林殞價值五十億星幣。”賴郁又打了個哈欠。
五十億星幣能修二十五個保護罩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真是大得離譜，她翻身躺到床上。
“那你打算如何暗殺他？”
“當然是先這樣再那樣，那樣完再這樣。”
至於這樣是怎樣，那樣是哪樣，賴郁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說吧。
她現在腦中空空，裝的全是困意。
今晚第一次嘗試了分身，那種似乎將身體一分為二的撕裂感歷歷在目，她很想好好睡一覺再說。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棄暗殺他？”
“哈欠……等我賺夠兩億星幣再說吧。”賴郁隨口答一句，掛斷通訊片刻轟然睡去。
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先覺醒的六項異能得深度學習，後覺醒的七項異能還得去上課。
賴郁光是想到像只花蝴蝶一樣在學校裏奔波的場面就覺得心累，只好得空就抓緊學習。
她將醫療倉停在了湖邊，學習和賺錢兩手抓。
賴郁沒日沒夜地看書，中途也吸引了四五個殺手，他們都沒驚起什麽波浪。
每殺掉一人後，她就將星幣轉給“嗷嗷待哺”的崔軼，搞得他膽顫心驚。
“……老大，你真的沒有去搶銀行嗎？這才一個月，你就是獵殺到龍族也賺不到這麽多錢吧？”
賴郁耳聽八方，眼珠子還盯著書，一心多用，問道：“那些小孩最近怎麽樣了？小渺的《聯邦古傳》看完了嗎？”
“哎喲，別說了，咱們來自平民窟的幾個爹媽健在的？我現在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老師，可累死我了，她現在字都認不全！”
賴郁滑了一頁屏幕，眼皮也沒擡起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一整天也不累，提議道：“你多招點老師不就行了。”
“但我沒錢發工資啊。”
“沒錢就去借啊。”她下意識接了一句，不一會兒反應過來，擡眸看著虛擬屏幕頂端那張刀疤臉，面無表情，“我是你爹還是你媽，天天就知道找我借錢。”
崔軼一看被拆穿了，也不害臊，厚臉皮道：“老大，您別生氣，我實在沒法子了，連……”
“行了，好了，別說了，我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賴郁翻了個白眼，粗暴地打斷他的話。
她聽著耳後的動靜，給電子書插入書簽，隨後將星腦塞褲兜裏，慢悠悠地發動瞬移，光刀一閃直接將鬼鬼祟祟的殺手砍了兩截。
那殺手竟未死透。
兩截血淋淋的身軀在微微蠕動，眨眼間，竟變成了兩截手腕粗的蚯蚓。
這個殺手會“變身”。
他是個變身系異能人，怪不得賴郁一直覺得身後縈繞著一股殺意，卻沒有察覺到人影，想必這人是等得不耐煩了。
賴郁抿唇看著那殺手斷開的身軀相互靠攏，眼看兩截血肉模糊的軀體就要“相遇”，她幹脆利落地揮刀。
那動作看似緩慢，卻不過一剎那之間，就將那名殺手的兩截殘軀砍成了十幾截。
期間，殺手一直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賴郁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好奇地蹲下身，操控土壤將蚯蚓每截身軀的斷面堵上，順手將他頭部和尾部的口和肛全堵上了。
她就想看看都到了這等程度，這個倒黴催的殺手還能不能再融為一體？
“老大，你在做什麽？我怎麽聽到了有人在慘叫？”褲兜裏傳來崔軼的聲音。
“沒幹嘛，我在殺蟲子。”賴郁扒下他的星腦，掃描瞳孔後開始轉移財產。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簡直是慣犯中的慣犯。
“什麽蟲子還會慘叫？”
星幣轉出後，她再次發動石化和轉換，那條蚯蚓形狀的十幾截身軀徹底化成粉末。
賴郁想起第一次殺人恐懼和自責交織的場景，暗道人都會成長，見到如此駭人情景，她眉毛都沒皺一下，道：“一只會說話的蟲子而已，聯邦無奇不有，等你以後來了高等星，自然也能見到的。”
“對了，我又給你轉了五百萬星幣。”她拍拍手，掏出星腦，無視頂部那張震驚的刀疤大臉，接著學習。
“老大，你……”
“我什麽我，先說好，我只負責保護罩的錢，其他錢你自己想辦法，就知道指望我，你讓我多活幾年行不行。”賴郁一邊罵一邊看書。
“老大，你可別去……殺人劫財啊。”崔軼對她賺錢的速度無話可說，只是隱隱感到不安。
賴郁：“......”
謝謝，她已經殺了，還殺了不少。
“當然，如果你能靠這個賺到兩億星幣的話，當我沒說上一句話。”他又賤兮兮補充了一句。
“滾！”
……
賴郁就這樣在湖邊待到了開學之際，期間湖底又沈下去幾具屍土，但她問心無愧，行得坦蕩。
殺人者人恒殺之。
現在的她也是一名殺人犯，將來若是誰要來殺她，各憑本事好了。
在賴郁的“一番努力”下，她一個假期便賺了八千萬星幣。
這個數字很誇張，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如此算下來，建築提拉城保護罩的錢還差一億兩千萬星幣。
一億兩千萬星幣。
等上學後，殺手能夠順利進入學校的可能性極小，光靠她每個周末那一天的時間打、黑賽和“碰運氣”劫財也賺不了多少錢。
“要不，我也去接幾個二星暗殺任務吧？”
這一想法一出來，賴郁滿臉錯愕和驚嚇地停在原地，片刻後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殺人會上癮。
她現在就有這個趨勢，但被動殺人終究和主動殺人不一樣。
“算了，我還是去貸款吧。”賴郁悶悶地關閉星腦，駕著醫療倉朝最近的銀行飛去。
“您好，我們不對學生開放高額貸款。”櫃員禮貌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客氣中透著些許不耐煩，“如果您能接受二十萬星幣的小額貸款的話，請去那邊填寫表格。”
二十萬？二十萬現在還不夠她塞牙縫。
賴郁退了一步，追問道：“謝謝，那請問一下，哪家銀行可以貸款一億兩千萬星幣？”
櫃員臉上的假笑停了一瞬，擡眸奇怪地掃了她一眼，道：“親，據我所知，整個聯邦沒有借貸上億星幣的銀行。”
“那有沒有網貸？”
“實在不行裸貸我也接受。”
“小姐姐，我不怕死，我也臉皮厚，你能不能給我推薦一家靠譜的？”
櫃員：“……請您立即離開我們銀行。”
四位手持光子槍和小型智能炮的特警火速趕來，他們很有禮貌地將賴郁“請”了出來。
但她還是不死心，兩只眼睛滴溜溜地往銀行裏偷瞄，星幣是虛擬幣，只要她能越過四個特警將櫃員催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一億兩千萬。
賴郁蠢蠢欲動，就差把我要“叔叔，我想搶銀行”寫在臉上。
那四位特警也不是吃素的，手持武器看著她，槍眼和炮眼若有似無地對著她，空氣中還有不屬於她的高等級精神力波動。
賴郁訕笑，夾著尾巴趕緊溜。
開玩笑，那槍眼裏分明寫著“有膽你就搶”，炮眼裏更是寫著“墓地選哪家”。
她要真敢搶銀行，肯定立刻被轟成炮灰。
“算了，還是試試網貸吧。”賴郁長籲短嘆，打開星網一通搜索，忽然點進某個頁面，嚇得瞠目結舌：“靠！！！這他媽……這……這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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