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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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一個黑發少年從孔寒之身後站了出來，幾人點頭示意的瞬間，那個少年就瞬移到了賴郁所在的樹上。
“簽名啊，記得簽名……”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只留下一段回音。
“什麽簽名？”孔寒之微微皺眉。
“她應該是湯恩貝的學生，那女人最喜歡搞這套。”先前的治愈師解釋道。
“剛剛那是賴郁姐姐嗎？”阿諾也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枯葉，“她好厲害呀。”
好厲害的賴郁被黑發少年夾在腋下，若說之前只是被樹枝抽打臉頰的話，那現在是全身都在被雨水和一切生物鞭笞。
她還從未體驗過瞬移，和以前想象的無視一切物體障礙和距離限制的憑空穿梭不同，這裏的瞬移更像是按了快進鍵的疾跑。
每隔一段時間黑發少年會停頓一次，賴郁借這機會呼吸一小口空氣，順便抹一抹臉上的蝸牛和小蟲子，至於頭發上的鳥糞，她已經不想管了。
兩人停頓了不到十次，終於到達森林外。
小木屋的燈亮著，王諾易在裏面悠閑地玩著星腦，看著眼前濕漉漉的賴郁，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都找到了嗎？”
賴郁將玻璃罐掏出來放在櫃臺上，打開星腦看了看，借助瞬移她居然才花了不到兩分鐘。
“老師，您清點一下，總共十只，一只不少，呃，對了，有一只死了，不過不是我弄死的啊，是它自己看熱鬧被人給電焦咯。”
生怕披著羊皮的王諾易給她挖坑，賴郁趕緊解釋事情經過，說話間，便感覺到一股精神力波動，回頭一望，已經不見了少年的身影。
想來應該是瞬移回去了。
賴郁一邊擦著頭發上的雨水和鳥屎，一邊觀察王諾易的表情，他並沒有立刻將玻璃罐內的十只四紋豆象倒出來檢查，只是溫和地看著她。
看得她迷茫，看得她仿徨，看得她汗毛立起。
不對勁，不對勁，很不對勁。
瞬息之間，賴郁不可置信地看著王老師的眼睛，語速快得像機關槍一樣，“你該不會要跟我說，我借助了別人的異能，這算是作弊吧？然後這次考試不算數了吧？”
王諾易不說話。
“我必須得為自己解釋一下，剛剛我遇到了校友受傷，為了救他們我才浪費了一點時間。”
他還不說話。
氣急敗壞的賴郁一躍跳上櫃臺，憤怒地伸出一根手指，居高臨下地指著他，就差戳到王諾易臉上，氣得滿臉通紅，“老師是教書育人的職業，更該以身作則，不該……”
“不該幹什麽？我可沒說你作弊啊。”王諾易慢吞吞來了一句。
那根憤怒的手指立刻轉了個彎，賴郁裝作沒事人似的跳下櫃臺。
“這次考試合格，你的水平還可以，本來還有第三場考試的，不過不用考了。”
“……真的嗎？我不信。”
王諾易沒理會她的質疑，好奇問道：“你平時是怎麽練習追蹤的？”
“老師，您聽說過勾股定理嗎？”賴郁裝模做樣思考了一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哎呀，沒聽說過也不用自卑的，因為我要說的和勾股定理也沒有關系。”
看他一楞，賴郁頓時覺得皮這一下很開心，這才認真答道：“因為六個異能要全面發展，所以平時只要有空閑時間我都會練習，路邊的花草、一粒石子、一只飛蛾或者螞蟻都是我的追蹤對象。”
“你沒試過追蹤人？”
“校規不是嚴禁使用追蹤窺探別人隱私嗎？”賴郁狐疑地看向身後清俊的男老師，內心掀起驚天巨浪，心想該不會變態其實是我老師？
王諾易看她那眼神，本想一掌拍過去，垂眸又望見她頭發上五顏六色的鳥糞，默默將手挪了回來，“亂想什麽，老李頭讓你回去找他。”
賴郁胡亂點了點頭，兩人又等了段時間，孔寒之一行人才從西八訓練場裏出來，她趕緊沖上前去索要電子簽名。
居然還不到三十個指標，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湊起三百個指標啊？賴郁欲哭無淚。
她現在還有石化、轉換和夢境沒有考核呢，不過，她對石化和轉換這兩個覺醒方向很有信心。
一來，當初第一次使用石化擊退星獸和轉換源晶時，她就成功了；二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訓練，想通過考核也不是難題。
六項異能裏最薄弱的還是“夢境”。
這項異能在使用時消耗的精神力比其他異能要多，而且要求夢境主人必須處於睡眠狀態。
她只能在晚上偷摸練習，再加上她自己只是一個A兵，夢境的進步不明顯，不過也能勉強踩著及格線。
眼前最要緊的問題還是怎麽在接下來四個月的時間裏湊齊三百個指標。
孔寒之她是不指望了，出門自帶治愈師，今天也只是她歪打正著，她也不能總盼著黎熠和瑞馳受傷吧。
最過分的是，林曉意將那些可能有傷患的渠道把控得死死的，賴郁甚至懷疑學校是不是有哪個大佬給她撐腰。
再加在學校裏左有校醫院，右有高年級的治愈系學長學姐，一左一右兩座大山，夾得中間的她完全沒有生存空間。
“唉，學校的治愈市場已經飽和了。”賴郁嘆了一口氣，開始琢磨其他的辦法。
……
周末。
終於將石化和轉換考過的賴郁大早上的就離開了學校，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出來逛逛。
街道兩側都是商店，甚至有公開售賣源晶的，還有些見所未見的亮閃閃的發光晶石，看得她眼花繚亂，直流口水。
賴郁蹲在一家店的玻璃窗外看了半天，若不是那上面標註的價格能將她家底兒都能掏空，每一顆石頭她都想拿起來把玩把玩。
直到店主拉了層薄紗遮住她叫花子一樣的視線，賴郁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懸浮列車。
從西八訓練場回去後，她就到學校論壇上做了功課，從聖西爾首發的懸浮列車下去的第三個站點“南都集”裏什麽都有，什麽都賣。
商品的價格相對大商場便宜一些，來往的行人很多，最重要的是，這裏有好幾家小診所。
賴郁的目標就是那些診所。
她打算以極低的醫療費從診所裏撿點病人，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免費，相信以她目前的治愈能力湊夠三百個指標不是問題。
一走進南都集，賴郁最先看到的是一家門面超大的店鋪，名字叫“異起好”。
湊近一看，其實是一家藥浴店，專門將各種異植和草藥制成藥丸或是浴湯，用來提升異能等級。雖然處處透著一股虛假宣傳兼傳銷窩點的味道，但顧客還挺多。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賴郁打算先買一點藥丸試用一下，有效果了就大批量進貨到學校賣，意圖曲線發財。
剛表明來意，老板一碗殘渣潑到她臉上，“你想得美，這是我的獨門秘方，哪能隨便給你。”
老板身旁一個全身上下只圍著浴巾的胖男人也跟著嘲笑，“就是隔壁聖西爾異校的老師三番五次來，我們都沒有同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是個什麽東西。”
“我看這樣，小姑娘，你也別提升異能能級了，先回去提升提升腦子再說。”
賴郁：“……打擾了。”
滿懷發財夢的她被人指著鼻子罵了半天，發財夢也碎了個稀巴爛。
這家店還點名氣，就連學校也是三顧茅廬而入不得，本來她還有些懷疑，聽老板這麽說之後，她立刻就想泡個澡試試，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泡成3S級精神力者。
然而，她都打開星腦準備付款了，老板兩眼一橫，非說她是偷秘方的，拳打腳踢地給她攆了出來。
賴郁默默拿掉臉上的殘渣，灰溜溜地走向旁邊一家不太起眼的商店店。
這次她吸取了教訓，一上去就自報家門，說想和他們合作，在三葉星發展一番大事業。
“滾，我們是連鎖店！”
茫然的賴郁被那個圍著浴巾的胖男人一腳踹了出來，她有些氣不過，一個猝不及防的回手掏將他的浴巾扯了下來。
胖男人嚇壞了，周圍的顧客也嚇壞了，驚叫聲和起哄聲不斷響起，賴郁趁亂溜掉。
一口氣跑了一兩百米，她才停下來，十分後悔剛剛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的缺德行為，她現在一閉眼就是那塊光滑油膩的大肚皮以及那什麽……
“……下次再也不幹這種事了。”賴郁晃了晃腦袋才把那惡心的畫面搖出去，繼續尋找目標。
街上的店裝修得五花八門，但幾乎都是異能等級提升的藥店，她沒敢再進去挨罵，直接跑到了集市尾巴上，終於看到一家診所。
這次，她的措辭無比嚴謹，表明自己是聖西爾異校的治愈師，出來只為獻愛心。
“先問一下，你的治愈異能等級幾級？”
先前說真話被人驅逐，為了找工作，賴郁只好發揮自己的向上概括能力，“S級。”
診所主人聽完臉一黑，罵罵咧咧，“小樣兒，老子在學校裏有人，聖西爾四年內沒有出現過S級的治愈系異能人，你可別想騙我，滾，滾！”
賴郁只能坦白自己只有D級，這下診所主人罵得更難聽了，她的祖上三代都受到牽連。
接下來的幾家診所一聽說她是聖西爾異校的治愈師，出來免費幫忙醫治病人時都是喜笑顏開，賴郁正準備開始擺攤拉活，先前的診所主人竄了出來，大喊：“不要相信她，她是騙子！”
再次被趕出來的賴郁背影悲涼，“人啊，一旦說多了假話，真話再真也沒有人相信了。”
她垂著腦袋走到集市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怪誰。最後站在了一根電線桿下，她從地上撿了張破紙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吐了一口唾沫，將紙粘在電線桿上。
“這位女士？急著找工作？”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躥了出來，扯著她的袖子諂媚地問道。
賴郁：我只是想獻愛心啊，你們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麽地步，說啊！（掀翻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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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簽名？”孔寒之微微皺眉。
“她應該是湯恩貝的學生，那女人最喜歡搞這套。”先前的治愈師解釋道。
“剛剛那是賴郁姐姐嗎？”阿諾也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枯葉，“她好厲害呀。”
好厲害的賴郁被黑發少年夾在腋下，若說之前只是被樹枝抽打臉頰的話，那現在是全身都在被雨水和一切生物鞭笞。
她還從未體驗過瞬移，和以前想象的無視一切物體障礙和距離限制的憑空穿梭不同，這裏的瞬移更像是按了快進鍵的疾跑。
每隔一段時間黑發少年會停頓一次，賴郁借這機會呼吸一小口空氣，順便抹一抹臉上的蝸牛和小蟲子，至於頭發上的鳥糞，她已經不想管了。
兩人停頓了不到十次，終於到達森林外。
小木屋的燈亮著，王諾易在裏面悠閑地玩著星腦，看著眼前濕漉漉的賴郁，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都找到了嗎？”
賴郁將玻璃罐掏出來放在櫃臺上，打開星腦看了看，借助瞬移她居然才花了不到兩分鐘。
“老師，您清點一下，總共十只，一只不少，呃，對了，有一只死了，不過不是我弄死的啊，是它自己看熱鬧被人給電焦咯。”
生怕披著羊皮的王諾易給她挖坑，賴郁趕緊解釋事情經過，說話間，便感覺到一股精神力波動，回頭一望，已經不見了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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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一邊擦著頭發上的雨水和鳥屎，一邊觀察王諾易的表情，他並沒有立刻將玻璃罐內的十只四紋豆象倒出來檢查，只是溫和地看著她。
看得她迷茫，看得她仿徨，看得她汗毛立起。
不對勁，不對勁，很不對勁。
瞬息之間，賴郁不可置信地看著王老師的眼睛，語速快得像機關槍一樣，“你該不會要跟我說，我借助了別人的異能，這算是作弊吧？然後這次考試不算數了吧？”
王諾易不說話。
“我必須得為自己解釋一下，剛剛我遇到了校友受傷，為了救他們我才浪費了一點時間。”
他還不說話。
氣急敗壞的賴郁一躍跳上櫃臺，憤怒地伸出一根手指，居高臨下地指著他，就差戳到王諾易臉上，氣得滿臉通紅，“老師是教書育人的職業，更該以身作則，不該……”
“不該幹什麽？我可沒說你作弊啊。”王諾易慢吞吞來了一句。
那根憤怒的手指立刻轉了個彎，賴郁裝作沒事人似的跳下櫃臺。
“這次考試合格，你的水平還可以，本來還有第三場考試的，不過不用考了。”
“……真的嗎？我不信。”
王諾易沒理會她的質疑，好奇問道：“你平時是怎麽練習追蹤的？”
“老師，您聽說過勾股定理嗎？”賴郁裝模做樣思考了一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哎呀，沒聽說過也不用自卑的，因為我要說的和勾股定理也沒有關系。”
看他一楞，賴郁頓時覺得皮這一下很開心，這才認真答道：“因為六個異能要全面發展，所以平時只要有空閑時間我都會練習，路邊的花草、一粒石子、一只飛蛾或者螞蟻都是我的追蹤對象。”
“你沒試過追蹤人？”
“校規不是嚴禁使用追蹤窺探別人隱私嗎？”賴郁狐疑地看向身後清俊的男老師，內心掀起驚天巨浪，心想該不會變態其實是我老師？
王諾易看她那眼神，本想一掌拍過去，垂眸又望見她頭發上五顏六色的鳥糞，默默將手挪了回來，“亂想什麽，老李頭讓你回去找他。”
賴郁胡亂點了點頭，兩人又等了段時間，孔寒之一行人才從西八訓練場裏出來，她趕緊沖上前去索要電子簽名。
居然還不到三十個指標，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湊起三百個指標啊？賴郁欲哭無淚。
她現在還有石化、轉換和夢境沒有考核呢，不過，她對石化和轉換這兩個覺醒方向很有信心。
一來，當初第一次使用石化擊退星獸和轉換源晶時，她就成功了；二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訓練，想通過考核也不是難題。
六項異能裏最薄弱的還是“夢境”。
這項異能在使用時消耗的精神力比其他異能要多，而且要求夢境主人必須處於睡眠狀態。
她只能在晚上偷摸練習，再加上她自己只是一個A兵，夢境的進步不明顯，不過也能勉強踩著及格線。
眼前最要緊的問題還是怎麽在接下來四個月的時間裏湊齊三百個指標。
孔寒之她是不指望了，出門自帶治愈師，今天也只是她歪打正著，她也不能總盼著黎熠和瑞馳受傷吧。
最過分的是，林曉意將那些可能有傷患的渠道把控得死死的，賴郁甚至懷疑學校是不是有哪個大佬給她撐腰。
再加在學校裏左有校醫院，右有高年級的治愈系學長學姐，一左一右兩座大山，夾得中間的她完全沒有生存空間。
“唉，學校的治愈市場已經飽和了。”賴郁嘆了一口氣，開始琢磨其他的辦法。
……
周末。
終於將石化和轉換考過的賴郁大早上的就離開了學校，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出來逛逛。
街道兩側都是商店，甚至有公開售賣源晶的，還有些見所未見的亮閃閃的發光晶石，看得她眼花繚亂，直流口水。
賴郁蹲在一家店的玻璃窗外看了半天，若不是那上面標註的價格能將她家底兒都能掏空，每一顆石頭她都想拿起來把玩把玩。
直到店主拉了層薄紗遮住她叫花子一樣的視線，賴郁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懸浮列車。
從西八訓練場回去後，她就到學校論壇上做了功課，從聖西爾首發的懸浮列車下去的第三個站點“南都集”裏什麽都有，什麽都賣。
商品的價格相對大商場便宜一些，來往的行人很多，最重要的是，這裏有好幾家小診所。
賴郁的目標就是那些診所。
她打算以極低的醫療費從診所裏撿點病人，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免費，相信以她目前的治愈能力湊夠三百個指標不是問題。
一走進南都集，賴郁最先看到的是一家門面超大的店鋪，名字叫“異起好”。
湊近一看，其實是一家藥浴店，專門將各種異植和草藥制成藥丸或是浴湯，用來提升異能等級。雖然處處透著一股虛假宣傳兼傳銷窩點的味道，但顧客還挺多。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賴郁打算先買一點藥丸試用一下，有效果了就大批量進貨到學校賣，意圖曲線發財。
剛表明來意，老板一碗殘渣潑到她臉上，“你想得美，這是我的獨門秘方，哪能隨便給你。”
老板身旁一個全身上下只圍著浴巾的胖男人也跟著嘲笑，“就是隔壁聖西爾異校的老師三番五次來，我們都沒有同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是個什麽東西。”
“我看這樣，小姑娘，你也別提升異能能級了，先回去提升提升腦子再說。”
賴郁：“……打擾了。”
滿懷發財夢的她被人指著鼻子罵了半天，發財夢也碎了個稀巴爛。
這家店還點名氣，就連學校也是三顧茅廬而入不得，本來她還有些懷疑，聽老板這麽說之後，她立刻就想泡個澡試試，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泡成3S級精神力者。
然而，她都打開星腦準備付款了，老板兩眼一橫，非說她是偷秘方的，拳打腳踢地給她攆了出來。
賴郁默默拿掉臉上的殘渣，灰溜溜地走向旁邊一家不太起眼的商店店。
這次她吸取了教訓，一上去就自報家門，說想和他們合作，在三葉星發展一番大事業。
“滾，我們是連鎖店！”
茫然的賴郁被那個圍著浴巾的胖男人一腳踹了出來，她有些氣不過，一個猝不及防的回手掏將他的浴巾扯了下來。
胖男人嚇壞了，周圍的顧客也嚇壞了，驚叫聲和起哄聲不斷響起，賴郁趁亂溜掉。
一口氣跑了一兩百米，她才停下來，十分後悔剛剛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的缺德行為，她現在一閉眼就是那塊光滑油膩的大肚皮以及那什麽……
“……下次再也不幹這種事了。”賴郁晃了晃腦袋才把那惡心的畫面搖出去，繼續尋找目標。
街上的店裝修得五花八門，但幾乎都是異能等級提升的藥店，她沒敢再進去挨罵，直接跑到了集市尾巴上，終於看到一家診所。
這次，她的措辭無比嚴謹，表明自己是聖西爾異校的治愈師，出來只為獻愛心。
“先問一下，你的治愈異能等級幾級？”
先前說真話被人驅逐，為了找工作，賴郁只好發揮自己的向上概括能力，“S級。”
診所主人聽完臉一黑，罵罵咧咧，“小樣兒，老子在學校裏有人，聖西爾四年內沒有出現過S級的治愈系異能人，你可別想騙我，滾，滾！”
賴郁只能坦白自己只有D級，這下診所主人罵得更難聽了，她的祖上三代都受到牽連。
接下來的幾家診所一聽說她是聖西爾異校的治愈師，出來免費幫忙醫治病人時都是喜笑顏開，賴郁正準備開始擺攤拉活，先前的診所主人竄了出來，大喊：“不要相信她，她是騙子！”
再次被趕出來的賴郁背影悲涼，“人啊，一旦說多了假話，真話再真也沒有人相信了。”
她垂著腦袋走到集市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怪誰。最後站在了一根電線桿下，她從地上撿了張破紙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吐了一口唾沫，將紙粘在電線桿上。
“這位女士？急著找工作？”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躥了出來，扯著她的袖子諂媚地問道。
賴郁：我只是想獻愛心啊，你們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麽地步，說啊！（掀翻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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