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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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賴郁頓時傻眼。
該說不說，瑞馳這句話真的很有殺傷力，林曉意立刻面目嫣紅，那不是害羞，是被氣的……
她流下兩行眼淚後匆匆離去，走的時候還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瑞馳面不改色：“我等著。”
黎熠：“瑞馳會等著。”
賴郁一聽，心想我也不能落後，幹巴地補了一句：“瑞馳和黎熠會等著。”
林曉意瞬間被氣昏了頭，痛哭流涕，在韓梅梅和王一的攙扶下離開食堂。
治愈師真脆弱啊，被人罵一句就哭了，幸好她有六個異能，可不是單純的治愈師。
賴郁氣定神閑地看著林曉意走遠，才回頭：“你們倆又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兩人異口同聲。
“那就長話短說。”
說著，她先是初步觀察兩人的傷，發現黎熠的更嚴重一些，拍照留存後，趕忙施展治愈，可他臉上的淤青卻沒有消失，反倒是那種精神力枯竭和腹中空虛的感覺再度襲來。
“等……等下。”賴郁收了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熠餐盤裏的蓋飯。
亮白晶瑩的米粒上是精致擺放的魚香肉絲，上面居然還撒著一把芝麻狀的小粒食物，香味撲鼻。
“你要吃？我還沒有吃過……”
得到答覆的賴郁二話不說將盤子挪到自己這邊，嘴巴直接對準盤子邊沿，以倒垃圾的速度，將盤子裏的食物飛快攏到嘴裏。
從瑞馳和黎熠的視角，只能看到一截纖細的脖頸上長著一個盤子。伴隨著那個盤子晃動，咕嚕咕嚕的吞咽聲傳來。
他倆對視一眼，傷勢較輕的瑞馳主動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窗口又叫了兩份飯。
“好了，吧唧……我又有了！”賴郁也沒擡頭，嘴巴繼續咀嚼米飯，一只手伸到距離黎熠的臉部一掌的位置，開始治愈。
瑞馳端著兩份魚香肉絲蓋飯回來的時候，黎熠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把衣服撩起來，先拍照……別撩了，你那點肌肉有什麽好看的。”
她吃得滿嘴都是油，嫌棄地看了黎熠一眼，伸手隔空對準他青紫一團的腹部。
等他傷口全部愈合過去了八分鐘。
賴郁胡亂擦了一把嘴邊的油和飯粒，打開表格開始記錄，失望地說道：“我沒什麽進步。”
黎熠：“……”
你難道不知道你沒有進步的原因嗎？哪個治愈師一邊吃飯一邊施展治愈的啊？
接下來傷者換成瑞馳。
他受的傷比較輕，就頭上有點傷口。
賴郁剛剛吃太急，接二連三地打嗝，嗝味裏全是魚香肉絲，黎熠聽了幾分鐘有些難以忍受，到最近的窗口買了三杯果汁過來。
“兄弟上道，哧溜……瑞馳只是一級傷而已，好得快。”賴郁伸手接過果汁，嘴巴觸到吸管的三四秒時間內，果汁就沒了一半。
太好喝了。
她天天都要喝果汁！
“嗝，好了。”
瑞馳臉上的擦傷消失不見，賴郁垂眸看了一眼時間：一分鐘，這次進步挺大。
盤子裏還剩點米飯，她也不想浪費，一口米飯一口果汁，直到肚子裏填得一絲縫也沒有。
對面的黎熠和瑞馳看著長得五大三粗的，吃相卻極其斯文。只有賴郁眼前的餐盤幹凈得像狗舔過一樣，宛如被掏空的果汁杯子也在無聲嫌棄。
她剛剛的吃相一定是餓死鬼投胎。
賴郁胡亂擦了一把嘴，看著眼前的兩位好兄弟，感激地問道：“果汁和蓋飯多少錢？”
好兄弟沒說話。
她接著問：“請我吃的？”
好兄弟點頭。
“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大方，那咱們現在把剛剛的帳結一下，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精神力差點耗盡的人，唔……黎熠3000星幣，瑞馳1500星幣。”
埋頭吃飯的兩人終於擡頭。
瑞馳二話不說就開始轉賬，唯有黎熠癟著個嘴，很委屈：“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
賴郁微笑不語。
黎熠不情不願地轉了3000星幣，心裏憤憤不已，虧他剛剛為了她的一個指標死守貞操，這朋友不要也罷。
“嘖，我居然拿你們當兄弟！”
賴郁補充道，擡腕打開星腦，將兩人的轉款收下，“沖這4500星幣，以後你們的治愈我包了！”
說著，她眉眼一挑，伸手輕輕扣了扣桌面，“免費的，終身有效。”
委屈的黎熠頓時露出“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和瑞馳將光盤行動進行到底。
賴郁等他們吃完，才開口詢問：“你們倆怎麽回事啊，訓練受傷了？讓瑞馳先說吧，他剛剛是大功臣。”
其實她對瑞馳的印象很模糊，畢竟他們見面的次數實在不多，而他每次都是站在黎熠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第一感覺便是有些內向。
瑞馳在兩人的目光裏臉泛起紅暈，猶豫半響，又目看著身旁的黎熠，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嘴唇抖動，“我……我被人打了。”
說完，他馬上垂下頭。
賴郁一楞，他被人打了？瑞馳可是3S級精神力者，誰敢打他？
在聖西爾，學生上課挨老師訓練受點傷是常事，卻也不至於支支吾吾藏著掖著，就連碎嘴子黎熠也罕見地沈默下來。
賴郁心裏有些猜測，眼皮一擡：“是學生嗎？是我們學校的還是校外的？”
“我們學校的。”瑞馳的聲音低如蚊蠅。
賴郁眉心一皺，她雖不怎麽關註其他職業方向的學生，但也知道SSS級的學生全校一只手都數得出來，若是一對一單挑，瑞馳不至於被人打成這樣，甚至還挑臉打。
“哪些人群毆的你？”
“你怎麽知道？”
瑞馳擡頭詫異地望向對面的綠發少女，糾結半響，卻還是鼓起莫大的勇氣開口：“是……我們班的。”
“異校霸淩啊？一個班的還下這麽狠的手？”賴郁順口回道。
杜絕校園霸淩人人有責，更何況瑞馳剛剛才對她施以援手。
賴郁揉了揉拳頭，看向頭都快埋到桌子下的瑞馳，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今晚就解決。”
他沒有回應。
賴郁看向黎熠，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平時活潑跳脫的黎熠眼中有一束火。
真不巧，她心中也有一束火。
趕走林曉意的那句“我們就要她，你長得又不好看”或許是瑞馳說過最大膽的話吧。
賴郁立刻改主意，“也別等晚上了，就現在————走，瑞馳！”
瑞馳稀裏糊塗被賴郁和黎熠拖了起來，三人朝著東二訓練場走去，氣勢沖沖。
當然氣勢最強的還得是賴郁，她的嘴角叼著一根不知哪兒來的草葉，走在兩個高大的少年中間，步伐強健，姿態睥睨。
路過的學生們，有的對黎熠那張臉還算熟悉，納悶一個3S級精神力的空系兵怎麽和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弱的矮子走在一起？
“我們得想個辦法規避打架造成的風險。”黎熠先起頭。
無故毆打同學是違反校紀校規的行為，抓到可是要寫檢討的，扣除德行分這些都屬於基操。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是去和同學切磋切磋。”
賴郁幽幽回道，伸出胳膊拐了拐跟在左後方的瑞馳，“你把他們照片給我看看，等下免得打錯人。”
沈默一路的瑞馳終於開口：“你們真的想好了嗎？這是我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黎熠心直口快。
賴郁翻了個白眼，拿出兩世人的經驗來，“瑞馳，你說得對，這確實是你的事情，那你打算一直忍讓嗎？如果他們仗著你是3S級精神力不敢輕易對他們出手，下次還群毆你呢？”
“你真的能容忍他們一次一次地欺淩到你的頭上，哪怕你什麽事情都沒做錯，你真的能做到這樣？”
瑞馳搖頭。
這種態度賴郁不算陌生，當她還在荒星被人槍指額頭的時候，她也是想著忍讓的。
可忍讓沒有取得好結果。
肩膀上的槍傷早已痊愈，但那時那刻的陰影從未散去，她看著沈默不語的瑞馳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既然如此，她要采取一種非常極端的脫敏方法。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懦夫，你連還手都不敢，是不是因為你甘願被人欺辱？”
瑞馳還是不說話。
“說啊，說你是懦夫，說你不配成為3S級精神力者，你更想當一個普通人。”賴郁冷著臉，語氣駭人。
黎熠伸手拉拉她衣服，示意她適可而止，賴郁假裝沒看見，繼續望著垂頭的瑞馳。
“說啊，說你是懦夫！”
長久的沈默。
以至於她甚至在思索自己的做法是否有些過分，是否外界擊穿瑞馳的槍傷還不夠多，是否要真的等待他受到那致命一擊時才提醒他軟弱的人生是沒有退路的。
可他憑什麽該受那一槍？他又沒做錯，憑什麽？
三人停在路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縈繞在周圍，不知過了多久。
“我……不是。”瑞馳顫抖著，臉頰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賴郁終於松了口氣，趁熱打鐵：“那就大聲告訴我，你是不是懦夫，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你？”
“我不是懦夫，他人不可欺我！”
這次是瑞馳忐忑卻又堅定的話語，感受著胸腔內的震動，他慢慢挺直脊背，心中回味中那句話：他人不可欺我。
對，他人不可欺我，誰都不行。
“這就對了嘛！擡頭挺胸————哇，你真高，把他們照片發我看看，唔……你是不是沒有我的星腦號，來先加一個，再去幹架。”
陰雨連綿的冬日逐漸散出一抹陽光，三人朝遠方走去，並排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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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頓時傻眼。
該說不說，瑞馳這句話真的很有殺傷力，林曉意立刻面目嫣紅，那不是害羞，是被氣的……
她流下兩行眼淚後匆匆離去，走的時候還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瑞馳面不改色：“我等著。”
黎熠：“瑞馳會等著。”
賴郁一聽，心想我也不能落後，幹巴地補了一句：“瑞馳和黎熠會等著。”
林曉意瞬間被氣昏了頭，痛哭流涕，在韓梅梅和王一的攙扶下離開食堂。
治愈師真脆弱啊，被人罵一句就哭了，幸好她有六個異能，可不是單純的治愈師。
賴郁氣定神閑地看著林曉意走遠，才回頭：“你們倆又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兩人異口同聲。
“那就長話短說。”
說著，她先是初步觀察兩人的傷，發現黎熠的更嚴重一些，拍照留存後，趕忙施展治愈，可他臉上的淤青卻沒有消失，反倒是那種精神力枯竭和腹中空虛的感覺再度襲來。
“等……等下。”賴郁收了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熠餐盤裏的蓋飯。
亮白晶瑩的米粒上是精致擺放的魚香肉絲，上面居然還撒著一把芝麻狀的小粒食物，香味撲鼻。
“你要吃？我還沒有吃過……”
得到答覆的賴郁二話不說將盤子挪到自己這邊，嘴巴直接對準盤子邊沿，以倒垃圾的速度，將盤子裏的食物飛快攏到嘴裏。
從瑞馳和黎熠的視角，只能看到一截纖細的脖頸上長著一個盤子。伴隨著那個盤子晃動，咕嚕咕嚕的吞咽聲傳來。
他倆對視一眼，傷勢較輕的瑞馳主動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窗口又叫了兩份飯。
“好了，吧唧……我又有了！”賴郁也沒擡頭，嘴巴繼續咀嚼米飯，一只手伸到距離黎熠的臉部一掌的位置，開始治愈。
瑞馳端著兩份魚香肉絲蓋飯回來的時候，黎熠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把衣服撩起來，先拍照……別撩了，你那點肌肉有什麽好看的。”
她吃得滿嘴都是油，嫌棄地看了黎熠一眼，伸手隔空對準他青紫一團的腹部。
等他傷口全部愈合過去了八分鐘。
賴郁胡亂擦了一把嘴邊的油和飯粒，打開表格開始記錄，失望地說道：“我沒什麽進步。”
黎熠：“……”
你難道不知道你沒有進步的原因嗎？哪個治愈師一邊吃飯一邊施展治愈的啊？
接下來傷者換成瑞馳。
他受的傷比較輕，就頭上有點傷口。
賴郁剛剛吃太急，接二連三地打嗝，嗝味裏全是魚香肉絲，黎熠聽了幾分鐘有些難以忍受，到最近的窗口買了三杯果汁過來。
“兄弟上道，哧溜……瑞馳只是一級傷而已，好得快。”賴郁伸手接過果汁，嘴巴觸到吸管的三四秒時間內，果汁就沒了一半。
太好喝了。
她天天都要喝果汁！
“嗝，好了。”
瑞馳臉上的擦傷消失不見，賴郁垂眸看了一眼時間：一分鐘，這次進步挺大。
盤子裏還剩點米飯，她也不想浪費，一口米飯一口果汁，直到肚子裏填得一絲縫也沒有。
對面的黎熠和瑞馳看著長得五大三粗的，吃相卻極其斯文。只有賴郁眼前的餐盤幹凈得像狗舔過一樣，宛如被掏空的果汁杯子也在無聲嫌棄。
她剛剛的吃相一定是餓死鬼投胎。
賴郁胡亂擦了一把嘴，看著眼前的兩位好兄弟，感激地問道：“果汁和蓋飯多少錢？”
好兄弟沒說話。
她接著問：“請我吃的？”
好兄弟點頭。
“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大方，那咱們現在把剛剛的帳結一下，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精神力差點耗盡的人，唔……黎熠3000星幣，瑞馳1500星幣。”
埋頭吃飯的兩人終於擡頭。
瑞馳二話不說就開始轉賬，唯有黎熠癟著個嘴，很委屈：“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
賴郁微笑不語。
黎熠不情不願地轉了3000星幣，心裏憤憤不已，虧他剛剛為了她的一個指標死守貞操，這朋友不要也罷。
“嘖，我居然拿你們當兄弟！”
賴郁補充道，擡腕打開星腦，將兩人的轉款收下，“沖這4500星幣，以後你們的治愈我包了！”
說著，她眉眼一挑，伸手輕輕扣了扣桌面，“免費的，終身有效。”
委屈的黎熠頓時露出“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和瑞馳將光盤行動進行到底。
賴郁等他們吃完，才開口詢問：“你們倆怎麽回事啊，訓練受傷了？讓瑞馳先說吧，他剛剛是大功臣。”
其實她對瑞馳的印象很模糊，畢竟他們見面的次數實在不多，而他每次都是站在黎熠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第一感覺便是有些內向。
瑞馳在兩人的目光裏臉泛起紅暈，猶豫半響，又目看著身旁的黎熠，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嘴唇抖動，“我……我被人打了。”
說完，他馬上垂下頭。
賴郁一楞，他被人打了？瑞馳可是3S級精神力者，誰敢打他？
在聖西爾，學生上課挨老師訓練受點傷是常事，卻也不至於支支吾吾藏著掖著，就連碎嘴子黎熠也罕見地沈默下來。
賴郁心裏有些猜測，眼皮一擡：“是學生嗎？是我們學校的還是校外的？”
“我們學校的。”瑞馳的聲音低如蚊蠅。
賴郁眉心一皺，她雖不怎麽關註其他職業方向的學生，但也知道SSS級的學生全校一只手都數得出來，若是一對一單挑，瑞馳不至於被人打成這樣，甚至還挑臉打。
“哪些人群毆的你？”
“你怎麽知道？”
瑞馳擡頭詫異地望向對面的綠發少女，糾結半響，卻還是鼓起莫大的勇氣開口：“是……我們班的。”
“異校霸淩啊？一個班的還下這麽狠的手？”賴郁順口回道。
杜絕校園霸淩人人有責，更何況瑞馳剛剛才對她施以援手。
賴郁揉了揉拳頭，看向頭都快埋到桌子下的瑞馳，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今晚就解決。”
他沒有回應。
賴郁看向黎熠，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平時活潑跳脫的黎熠眼中有一束火。
真不巧，她心中也有一束火。
趕走林曉意的那句“我們就要她，你長得又不好看”或許是瑞馳說過最大膽的話吧。
賴郁立刻改主意，“也別等晚上了，就現在————走，瑞馳！”
瑞馳稀裏糊塗被賴郁和黎熠拖了起來，三人朝著東二訓練場走去，氣勢沖沖。
當然氣勢最強的還得是賴郁，她的嘴角叼著一根不知哪兒來的草葉，走在兩個高大的少年中間，步伐強健，姿態睥睨。
路過的學生們，有的對黎熠那張臉還算熟悉，納悶一個3S級精神力的空系兵怎麽和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弱的矮子走在一起？
“我們得想個辦法規避打架造成的風險。”黎熠先起頭。
無故毆打同學是違反校紀校規的行為，抓到可是要寫檢討的，扣除德行分這些都屬於基操。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是去和同學切磋切磋。”
賴郁幽幽回道，伸出胳膊拐了拐跟在左後方的瑞馳，“你把他們照片給我看看，等下免得打錯人。”
沈默一路的瑞馳終於開口：“你們真的想好了嗎？這是我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黎熠心直口快。
賴郁翻了個白眼，拿出兩世人的經驗來，“瑞馳，你說得對，這確實是你的事情，那你打算一直忍讓嗎？如果他們仗著你是3S級精神力不敢輕易對他們出手，下次還群毆你呢？”
“你真的能容忍他們一次一次地欺淩到你的頭上，哪怕你什麽事情都沒做錯，你真的能做到這樣？”
瑞馳搖頭。
這種態度賴郁不算陌生，當她還在荒星被人槍指額頭的時候，她也是想著忍讓的。
可忍讓沒有取得好結果。
肩膀上的槍傷早已痊愈，但那時那刻的陰影從未散去，她看著沈默不語的瑞馳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既然如此，她要采取一種非常極端的脫敏方法。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懦夫，你連還手都不敢，是不是因為你甘願被人欺辱？”
瑞馳還是不說話。
“說啊，說你是懦夫，說你不配成為3S級精神力者，你更想當一個普通人。”賴郁冷著臉，語氣駭人。
黎熠伸手拉拉她衣服，示意她適可而止，賴郁假裝沒看見，繼續望著垂頭的瑞馳。
“說啊，說你是懦夫！”
長久的沈默。
以至於她甚至在思索自己的做法是否有些過分，是否外界擊穿瑞馳的槍傷還不夠多，是否要真的等待他受到那致命一擊時才提醒他軟弱的人生是沒有退路的。
可他憑什麽該受那一槍？他又沒做錯，憑什麽？
三人停在路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縈繞在周圍，不知過了多久。
“我……不是。”瑞馳顫抖著，臉頰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賴郁終於松了口氣，趁熱打鐵：“那就大聲告訴我，你是不是懦夫，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你？”
“我不是懦夫，他人不可欺我！”
這次是瑞馳忐忑卻又堅定的話語，感受著胸腔內的震動，他慢慢挺直脊背，心中回味中那句話：他人不可欺我。
對，他人不可欺我，誰都不行。
“這就對了嘛！擡頭挺胸————哇，你真高，把他們照片發我看看，唔……你是不是沒有我的星腦號，來先加一個，再去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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