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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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沒有惱人的聲音和畫面的幹擾，賴郁將所有的心思和註意力全部放在不遠處的剪刀上，那把剪刀在她的操控有如覺醒了意識的靈器。
方形紅紙下簌簌地撒下絲狀的碎屑，從空氣中漸漸落到地面。
一頭深綠的微卷發在火紅艷麗的剪紙的映襯下散發著寧靜的光芒，綠與紅慢慢融為一體，勾勒出一副賞心悅目的神秘畫卷。
圍觀的雷星和一眾學生，不知不覺陷入一片靜謐之中，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癡癡地看著考場內的賴郁。
剪刀下的《百鳥朝鳳圖》逐漸成型。
雷星如夢初醒，打開考核系統給了個滿分。
哪怕她還沒有看到最終的答卷，但她清楚，眼前的綠發少女已經合格了。D級的禦物水平能做到這種程度，屬實是有點天賦。可惜，她好像對禦物不敢興趣，連精神力等級也才是A級。
若是S級學生這樣浪費天賦，雷星怎麽也要好好去勸說一番了，讓刺頭改邪歸正也是她的一大愛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賴郁取下眼睛上的布料，擡眸掃視著眼前的虛擬屏幕：49分鐘。
剪刀和剪紙還漂浮在空中，賴郁打量遠處的《百鳥朝鳳圖》，和記憶中的樣子三番對比後，終於操控剪紙落下。
“老師，我考完了，我合格了嗎？”她邊說邊朝著雷星的方向走去，話剛落地，一排的鼻孔消失不見，透明墻壁又恢覆成不透光的金屬墻壁。
賴郁：“……”所以是能關上的？
所以，這就是聖西爾開放包容的學風？可他媽的太“開放包容”了。
身後傳來金屬摩擦的細微聲響，賴郁扯著嘴角回頭，圓鼓鼓的眼睛盯著雷星，平淡地問道：“老師，我過了嗎？”
“恭喜。”
她臉上頓時浮現高興的笑容，賴郁知道自己會過，真正過了還是欣喜若狂。
她的笑容還沒維持幾秒鐘又聽到雷星說：“我目前帶一年級新生的禦物3班，別看我帶的只是3班，我們班也有幾個實力不錯的，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好好深造一下禦物系異能？”
賴郁有些意外地看向對面的女老師，和性感火辣愛穿皮短裙的湯老師不同。這位雷老師穿著一件寬松的短衫，乍一看青春活潑，和學生差不多。
雷星會這麽說，應當是認可她的禦物水平了，賴郁蠢蠢欲動。
說實話，她對雷星的教育方式還蠻喜歡的，確實很開放也很出人意料，總有一種“想不到吧，我還會這個”的不確定感。
未知總是讓人癡迷的。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綠帽小矮子。”
賴郁都快同意了，聽到這話，嫌棄地看著她，拒絕的同時還不忘貶低一下：“嘖，不好意思啊，老師，我對禦物這種不入流的異能一點興趣都沒有。”
賴郁說完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想起雷星剛剛奇怪的稱呼，她嘴角抽抽，回頭補充：“還有老師，那是綠毛不是綠帽。”
離開西七的時候，賴郁可謂是趾高氣揚，她連步伐也變得狂拽酷炫起來。
她今天可真是給小矮子家族爭氣了！
賴郁興奮地平地躍起，在離地兩三米的距離發出大笑，“三十年荒星，三十年高等星，莫欺綠發少女矮！”
身後的雷星和學生：“……”
是說給他們聽的吧？是的吧？
大家尷尬地對視著，忽然聽到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十幾個茫然地腦袋整齊劃一地朝著外面望去。
先前囂張不已的少女趴在地上，好像是摔了一跤，此刻罵罵咧咧得一瘸一拐地離開，一路上還在粗魯地揉著屁股。
異能人的五感不是吹的，賴郁自然能清晰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變了味道，隨即加速離開西七的視野範圍內。
等她走到一處食堂旁才停下來喘氣，她今天的精神力已經耗盡，快兩個小時的禦物考核，賴郁前所未有地感覺疲憊。
接下來別說是去考試，就是撿幾個傷患隨便治愈一下也不行了。
冬季已至，陰雨綿綿。她最近光合作用靠的都是教室、宿舍的燈光，今天大大消耗了一通，總感覺腹中空空。
賴郁思索再三，準備奢侈一把：她要去食堂吃飯！這可是她進入聖西爾學校的第一頓飯！
她現在還有三十多萬星幣，說實話，真的算不上窮，但她已經摳成習慣了。
那些裝潢稍微華麗一點的食堂窗口她看都不看，路過的時候還要一邊擦著口水，‘發自肺腑’地安慰自己：“這味道聞起來就難吃。”
在食堂裏轉了一圈，她已經被五花八門的菜色看花了眼，但每個窗口的屏幕上的菜價又將她打回原形。
賴郁灰溜溜又落到第二層。
剛剛在三樓，她聽到幾個學生說二樓的食堂要便宜一些。
便宜是便宜。
賴郁路過每個窗口的時候再也聞不到誘人的香味，雖然不用再說假話安慰自己，但看著屏幕上寫的：“草莓炒竹筍”、“奶油爆辣牛蹄筋”、“香蕉炒豬肉”。
哪個單獨拿出來都是王炸的存在。
還有黎熠曾經提及過的“榴蓮豬腳飯”，黃裏泛紅，黏稠味腥，賴郁只看了一眼，忽然覺得不餓了，馬上轉身朝食堂外走去。
“還不如來管最便宜的營養劑再搭配免費的圖書館燈光實在。”她撇撇嘴，路過一處轉角，步伐已經跨了過去，餘光看到光芒反射，又倒了回來。
那裏有塊光滑的鏡面。
鏡面上有個綠色頭發的小矮子。
“我長不高該不會和我不正常吃飯有關系？”賴郁靠近鏡面大概比劃了一下：一米六左右。
這在原來世界完全是一個合理又正常的身高。
她幹脆打開星網，躲在角落裏鬼鬼祟祟地搜索：聯邦女生的平均身高是多少？女生快十八歲才一米六正常嗎？吃什麽才能長高？
答案五花八門的，她不信邪又發了個帖子詢問。
1L：【這是什麽新型殘廢？十八歲才一米六？】
你才殘廢，你全家都殘廢。
2L：【我十歲就一米六了，樓主是不是營養不夠？】
了不起啊，十歲就一米六了，那現在是不是兩米六了？
3L：【聯邦很少有這麽矮的吧，或許是基因的問題，要不試試基因編輯？】
不了，她才不想成為轉基因生物，賴郁面無表情地回覆“熱心”的網友們，既然是由基因決定，那她還是心安理得的當她的小矮子吧。
“賴同學！”
“誰？”
她將目光從星腦上擡起來，正好看到王一、林曉意和韓梅梅站在食堂的臺階下。
賴郁突然就有些後悔剛剛沒走浮梯。
“我剛剛還想給你發消息。”
韓梅梅矜持地朝她笑笑：“你看了我發你的表格了嗎？王一的三百個考核指標已經完成了。”
賴郁朝王一望去，他不以為意地聳肩，姿勢還是蠻瀟灑的。
“我和曉意加起來差不多還有一百五十個指標就能完成了。”韓梅梅作為治愈1班唯一的和事佬，夾在中間不尷不尬地開口。
“優秀！”
賴郁豎了個大拇指，除了點讚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畢竟她可是被孤立了的人。
“餵，等我們考核結束，我可以將渠道給你。”沈默已久的林曉意說話，語氣可謂是高高在上。
賴郁求之不得，沒皮沒臉：“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和你們成為同學是我三生有幸。”
她剛剛才因為好面子被2000斤的威鋨石教育過，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面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不要臉！”
林曉意擡步跑向二樓，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還惡狠狠地蹬了她一眼。
“對了，賴郁，你怎麽會來食堂吃飯，你不是……”韓梅梅還在好奇地追問，林曉意轉身氣沖沖地給她拽走了。
賴郁停在原地，註視著他們的步伐逐漸消失在二樓樓梯的盡頭。她就說這三人的目標不可能是二樓這些黑暗料理。
去得起三樓的都是有錢人啊。
她剛往下走兩步，星腦震動，是黎熠的視頻通訊請求。
賴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打開，果然是黎熠那張血肉模糊的大臉。
“老地方？”
雖然她現在精神力耗盡，但可以先記錄了再治愈，治愈的時間花個四五天也是行的。
“我在四食堂三樓，剛剛好像看到你了，你快上來，我都忍著沒去校醫院。”
賴郁立刻掉頭，抱怨道：“我不是說過受傷的第一時間就要聯系我嘛，你忍到現在，傷口早就降級了！”
話是這麽說，但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呃……賴郁，不是，你快來！有三個人非要給我治療！”
三個人？難道是剛剛上去的王一、林曉意和韓梅梅？
找死，還敢搶她生意！賴郁飛快掛斷通話，以她最快的速度爬到三樓。
“看吧，她來了，你別碰我啊！”
黎熠雙手交叉擋在胸前，若不是脖頸處的豬頭臉，還真像是一位快要被非禮的美男子。
“你們快走吧，我只接受她的治愈。”
賴郁喘著粗氣走到幾人對峙的桌子前，近了才發現，半年未見的瑞馳也在，而且也是一個豬頭臉。
兩個指標！
她立刻興奮起來，啪啪地拍著胸脯：“交給我，瑞馳也給我，咳咳……”說著，一聲長過一聲的喘氣聲從她嘴裏發出。
禦物3班的人真的沒說錯。
那喘氣聲真的像要死的牛，她捂著嘴，做了幾個深呼吸心跳才平覆下去。
“就她？她才D級，壓根沒我們治愈得快。”林曉意神情傲慢地說道，看似毫不在意，其實心裏很著急。
她欠下的指標比韓梅梅多出不少，這兩個人她一定要拿下，說話間，她那頤指氣使的手指已經快戳到了綠發少女的臉上。
賴郁瞥她一眼，上一個敢這麽指著她的還是瑞寇，現在屍體早就生蛆了，她垂著的手臂蠢蠢欲動，正欲給囂張跋扈的林曉意一拳。
一直沈默的瑞馳突然張嘴：“我們就要她，你長得又不好看。”
瑞馳：別看我平時不說話，我一說話能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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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深綠的微卷發在火紅艷麗的剪紙的映襯下散發著寧靜的光芒，綠與紅慢慢融為一體，勾勒出一副賞心悅目的神秘畫卷。
圍觀的雷星和一眾學生，不知不覺陷入一片靜謐之中，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癡癡地看著考場內的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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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星如夢初醒，打開考核系統給了個滿分。
哪怕她還沒有看到最終的答卷，但她清楚，眼前的綠發少女已經合格了。D級的禦物水平能做到這種程度，屬實是有點天賦。可惜，她好像對禦物不敢興趣，連精神力等級也才是A級。
若是S級學生這樣浪費天賦，雷星怎麽也要好好去勸說一番了，讓刺頭改邪歸正也是她的一大愛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賴郁取下眼睛上的布料，擡眸掃視著眼前的虛擬屏幕：49分鐘。
剪刀和剪紙還漂浮在空中，賴郁打量遠處的《百鳥朝鳳圖》，和記憶中的樣子三番對比後，終於操控剪紙落下。
“老師，我考完了，我合格了嗎？”她邊說邊朝著雷星的方向走去，話剛落地，一排的鼻孔消失不見，透明墻壁又恢覆成不透光的金屬墻壁。
賴郁：“……”所以是能關上的？
所以，這就是聖西爾開放包容的學風？可他媽的太“開放包容”了。
身後傳來金屬摩擦的細微聲響，賴郁扯著嘴角回頭，圓鼓鼓的眼睛盯著雷星，平淡地問道：“老師，我過了嗎？”
“恭喜。”
她臉上頓時浮現高興的笑容，賴郁知道自己會過，真正過了還是欣喜若狂。
她的笑容還沒維持幾秒鐘又聽到雷星說：“我目前帶一年級新生的禦物3班，別看我帶的只是3班，我們班也有幾個實力不錯的，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好好深造一下禦物系異能？”
賴郁有些意外地看向對面的女老師，和性感火辣愛穿皮短裙的湯老師不同。這位雷老師穿著一件寬松的短衫，乍一看青春活潑，和學生差不多。
雷星會這麽說，應當是認可她的禦物水平了，賴郁蠢蠢欲動。
說實話，她對雷星的教育方式還蠻喜歡的，確實很開放也很出人意料，總有一種“想不到吧，我還會這個”的不確定感。
未知總是讓人癡迷的。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綠帽小矮子。”
賴郁都快同意了，聽到這話，嫌棄地看著她，拒絕的同時還不忘貶低一下：“嘖，不好意思啊，老師，我對禦物這種不入流的異能一點興趣都沒有。”
賴郁說完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想起雷星剛剛奇怪的稱呼，她嘴角抽抽，回頭補充：“還有老師，那是綠毛不是綠帽。”
離開西七的時候，賴郁可謂是趾高氣揚，她連步伐也變得狂拽酷炫起來。
她今天可真是給小矮子家族爭氣了！
賴郁興奮地平地躍起，在離地兩三米的距離發出大笑，“三十年荒星，三十年高等星，莫欺綠發少女矮！”
身後的雷星和學生：“……”
是說給他們聽的吧？是的吧？
大家尷尬地對視著，忽然聽到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十幾個茫然地腦袋整齊劃一地朝著外面望去。
先前囂張不已的少女趴在地上，好像是摔了一跤，此刻罵罵咧咧得一瘸一拐地離開，一路上還在粗魯地揉著屁股。
異能人的五感不是吹的，賴郁自然能清晰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變了味道，隨即加速離開西七的視野範圍內。
等她走到一處食堂旁才停下來喘氣，她今天的精神力已經耗盡，快兩個小時的禦物考核，賴郁前所未有地感覺疲憊。
接下來別說是去考試，就是撿幾個傷患隨便治愈一下也不行了。
冬季已至，陰雨綿綿。她最近光合作用靠的都是教室、宿舍的燈光，今天大大消耗了一通，總感覺腹中空空。
賴郁思索再三，準備奢侈一把：她要去食堂吃飯！這可是她進入聖西爾學校的第一頓飯！
她現在還有三十多萬星幣，說實話，真的算不上窮，但她已經摳成習慣了。
那些裝潢稍微華麗一點的食堂窗口她看都不看，路過的時候還要一邊擦著口水，‘發自肺腑’地安慰自己：“這味道聞起來就難吃。”
在食堂裏轉了一圈，她已經被五花八門的菜色看花了眼，但每個窗口的屏幕上的菜價又將她打回原形。
賴郁灰溜溜又落到第二層。
剛剛在三樓，她聽到幾個學生說二樓的食堂要便宜一些。
便宜是便宜。
賴郁路過每個窗口的時候再也聞不到誘人的香味，雖然不用再說假話安慰自己，但看著屏幕上寫的：“草莓炒竹筍”、“奶油爆辣牛蹄筋”、“香蕉炒豬肉”。
哪個單獨拿出來都是王炸的存在。
還有黎熠曾經提及過的“榴蓮豬腳飯”，黃裏泛紅，黏稠味腥，賴郁只看了一眼，忽然覺得不餓了，馬上轉身朝食堂外走去。
“還不如來管最便宜的營養劑再搭配免費的圖書館燈光實在。”她撇撇嘴，路過一處轉角，步伐已經跨了過去，餘光看到光芒反射，又倒了回來。
那裏有塊光滑的鏡面。
鏡面上有個綠色頭發的小矮子。
“我長不高該不會和我不正常吃飯有關系？”賴郁靠近鏡面大概比劃了一下：一米六左右。
這在原來世界完全是一個合理又正常的身高。
她幹脆打開星網，躲在角落裏鬼鬼祟祟地搜索：聯邦女生的平均身高是多少？女生快十八歲才一米六正常嗎？吃什麽才能長高？
答案五花八門的，她不信邪又發了個帖子詢問。
1L：【這是什麽新型殘廢？十八歲才一米六？】
你才殘廢，你全家都殘廢。
2L：【我十歲就一米六了，樓主是不是營養不夠？】
了不起啊，十歲就一米六了，那現在是不是兩米六了？
3L：【聯邦很少有這麽矮的吧，或許是基因的問題，要不試試基因編輯？】
不了，她才不想成為轉基因生物，賴郁面無表情地回覆“熱心”的網友們，既然是由基因決定，那她還是心安理得的當她的小矮子吧。
“賴同學！”
“誰？”
她將目光從星腦上擡起來，正好看到王一、林曉意和韓梅梅站在食堂的臺階下。
賴郁突然就有些後悔剛剛沒走浮梯。
“我剛剛還想給你發消息。”
韓梅梅矜持地朝她笑笑：“你看了我發你的表格了嗎？王一的三百個考核指標已經完成了。”
賴郁朝王一望去，他不以為意地聳肩，姿勢還是蠻瀟灑的。
“我和曉意加起來差不多還有一百五十個指標就能完成了。”韓梅梅作為治愈1班唯一的和事佬，夾在中間不尷不尬地開口。
“優秀！”
賴郁豎了個大拇指，除了點讚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畢竟她可是被孤立了的人。
“餵，等我們考核結束，我可以將渠道給你。”沈默已久的林曉意說話，語氣可謂是高高在上。
賴郁求之不得，沒皮沒臉：“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和你們成為同學是我三生有幸。”
她剛剛才因為好面子被2000斤的威鋨石教育過，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面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不要臉！”
林曉意擡步跑向二樓，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還惡狠狠地蹬了她一眼。
“對了，賴郁，你怎麽會來食堂吃飯，你不是……”韓梅梅還在好奇地追問，林曉意轉身氣沖沖地給她拽走了。
賴郁停在原地，註視著他們的步伐逐漸消失在二樓樓梯的盡頭。她就說這三人的目標不可能是二樓這些黑暗料理。
去得起三樓的都是有錢人啊。
她剛往下走兩步，星腦震動，是黎熠的視頻通訊請求。
賴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打開，果然是黎熠那張血肉模糊的大臉。
“老地方？”
雖然她現在精神力耗盡，但可以先記錄了再治愈，治愈的時間花個四五天也是行的。
“我在四食堂三樓，剛剛好像看到你了，你快上來，我都忍著沒去校醫院。”
賴郁立刻掉頭，抱怨道：“我不是說過受傷的第一時間就要聯系我嘛，你忍到現在，傷口早就降級了！”
話是這麽說，但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呃……賴郁，不是，你快來！有三個人非要給我治療！”
三個人？難道是剛剛上去的王一、林曉意和韓梅梅？
找死，還敢搶她生意！賴郁飛快掛斷通話，以她最快的速度爬到三樓。
“看吧，她來了，你別碰我啊！”
黎熠雙手交叉擋在胸前，若不是脖頸處的豬頭臉，還真像是一位快要被非禮的美男子。
“你們快走吧，我只接受她的治愈。”
賴郁喘著粗氣走到幾人對峙的桌子前，近了才發現，半年未見的瑞馳也在，而且也是一個豬頭臉。
兩個指標！
她立刻興奮起來，啪啪地拍著胸脯：“交給我，瑞馳也給我，咳咳……”說著，一聲長過一聲的喘氣聲從她嘴裏發出。
禦物3班的人真的沒說錯。
那喘氣聲真的像要死的牛，她捂著嘴，做了幾個深呼吸心跳才平覆下去。
“就她？她才D級，壓根沒我們治愈得快。”林曉意神情傲慢地說道，看似毫不在意，其實心裏很著急。
她欠下的指標比韓梅梅多出不少，這兩個人她一定要拿下，說話間，她那頤指氣使的手指已經快戳到了綠發少女的臉上。
賴郁瞥她一眼，上一個敢這麽指著她的還是瑞寇，現在屍體早就生蛆了，她垂著的手臂蠢蠢欲動，正欲給囂張跋扈的林曉意一拳。
一直沈默的瑞馳突然張嘴：“我們就要她，你長得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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