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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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迎新會開始之前，陸之續每晚都在房間裏練習。
沈綿綿第一次聽到他自彈自唱，想著還沒成年的陸之續，他會怎麽走上愛豆這條路？
說這些還太早，眼下就是好好準備節目，再然後考上裕華，至於他們會怎麽發展，沈綿綿也猜不透。
晚上下了一場雨，這場雨來得迅猛，沈綿綿聽著隔壁隱約傳來的吉他聲，手上正寫的公式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窗戶上，瞌睡蟲如約前來。
沈綿綿腦袋一沈，躺在了書桌上。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夢，說著延續的劇情。
在平行時空的隙縫裏，星知跟她提起過，主世界的過去會在夢裏出現。
而這一次，她又看到了成年後的陸之續。
猶如幻境裏憑空分裂出的一個世界，她穿梭於他的世界卻不能有交集。
“陸之續，陸之續……”
這明明是她的聲音，卻不見她的人。
一道驚雷劃過，床上躺著的男人突然睜開眼，雙目充血，胡子拉碴。
“陸之續，陸之續……”
沒有人回應，沈綿綿是透明般的存在，飄走在房間裏，而陸之續慌張的下床循著她的足跡，一聲又一聲的嘶吼，“綿綿，你在哪？”
屋內燈光忽明忽亮，房門被撞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闖進來，神色慍怒，幾乎是提著陸之續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明知他身體孱弱卻仍舊一拳打了過去。
陸之續沒有還手，癱軟在地上。
男人蹲在他身旁，他親自給他擦去嘴角的血痕，雙手都在顫抖。
“陸之續，你還是不是男人，如果你自殺，就不配做我韓時差的兄弟！”
這男人竟然是韓時差。
沈綿綿往後倒退幾步，穿過了墻壁，游走到另一個世界。
在那裏，陸之續鎖在房內，他打開安眠藥瓶，臉上有著說不清的情緒在游走。
十片不夠，再吃一捧，用力吞下，安息在床上。
沒過多久，房間被硬闖進三五個人，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哭，還有人在罵。
陸之續嘴角吐著白沫，一只手伸向半空，而那個位置正是沈綿綿懸浮的地方。
他好像看見了她，嘴角揚起了微笑，淡淡的說著，“別走。”
她的眼淚鋪滿了面頰，再醒過來，吉他聲已經沒有了。
“媽媽回來帶了宵夜，問你吃不吃。”
陸之續拿著紙巾，遲遲沒有遞過去，“我敲了門的，不是有意闖進來。”
聽著他的解釋，沈綿綿嚎啕大哭。
那是多可怕的一個夢啊，陸之續怎麽能輕易就死呢？
“你，做惡夢了？”
“你別害怕，我們都在呢。”
陸之續把紙巾塞她手裏，拿出MP3，給她戴好耳機。
“我錄了歌，你聽聽怎麽樣？”
播放鍵按下去，吉他彈奏響起，沈綿綿眼角一滴淚緩緩落下。
男聲傳來，明明很溫柔的唱著，卻如此有力量。
陸之續，不論未來多困難，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終於到了迎新晚會這天。
操場上的舞臺正調試著燈光，她趴在走廊欄桿上發呆，韓時差在一旁吃著辣條，那個味道簡直了。
“整天吃辣條，也不怕長歪了。”
“切，本少不知道多受女生喜歡。”
這倒是沒錯，在夢裏，韓時差高高瘦瘦，臉長得是真不錯。
他長成大人啦，也有擔當了，哪怕現在吊兒郎當的。
“韓時差啊，你會和陸之續好一輩子吧！”
遠處啦啦隊在跳舞，花球被拋上天空，青春的少女們跳著接起。
“必須啊，肯定是啊，你也會和我們在一起啊。”
“我啊，但願吧。”
“什麽但願啊，我老實跟你說，續哥可在乎你了，就蔣一那事，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會去和亮哥結怨。”
沈綿綿揉著頭，“我與蔣一真不熟，要不你跟我說說咋回事？”
“我答應了續哥，不能跟你說這個，你還是別問我了。”
韓時差這時候想起兄弟情了，沈綿綿聽了想打人！
“軟綿綿，這女追男呢隔層紗，只要你一封表白信，你們立馬就能在一起！”
韓時差說得信誓旦旦，沈綿綿差一點就信了。
“我拒絕，哪裏有女生先開口的，況且，我又不喜歡他。”不知怎麽說著就傲嬌了。
“那你喜歡誰？”韓時差追問，“不會是新來的楚老師吧！”
“嗯……”
“韓時差，你們班長叫你。”
陸之續突然出現，從中打斷了她的話，聽話的人只聽到半截。
轉換過來就是——她喜歡的是新來的楚老師。
這就尷尬了。
果然，陸之續黑著臉看了她一眼，回頭就走了。
韓時差聳聳肩，表示讓她自求多福。
沈綿綿嘆著氣，想要開口解釋，可陸之續明顯生氣了。
初中生而已嘛，初中生的感情怎麽這麽脆弱啊！
搞不懂，她能感受到陸之續對她的好感，但男孩子真不好說，動不動就黑臉，鬧哪樣？
下午最後一節課都用來做準備工作，吃完晚飯全校學生都搬著椅子去了操場，浩浩蕩蕩的，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腦袋。
楚老師買了一堆吃的放在了辦公室，沈綿綿和幾個女生一起去拿。
等其他女生都出去了，楚飛刀叫住了沈綿綿。
他搬著一箱可樂，沈綿綿就拿著糙米卷。
下樓梯時，他說：“你和陸之續鬧別扭了？”
“啊？”沈綿綿搖頭，“沒有沒有。”
大囧，楚老師幹嘛問這個。
他笑了笑，“是嗎？剛才韓時差問你喜歡誰時我可都聽到了。”
“……”呃，還能再幸運一點嘛？
沈綿綿哭笑不得，“楚老師，我那是跟韓時差開玩笑呢。”
“可我當真了呀！”
楚飛刀一臉正經的看著她，“沈綿綿啊，年少時的感情都是很真摯的，如果喜歡，我的意思是雙方都喜歡，就像你和陸之續，以著共同進步的目的交往，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楚老師，你可真浪漫，我還是個學生呢。”
沈綿綿只得尷尬的笑著回他，拿著東西一路小跑到班級陣地，一回神，碰上陸之續正拿著吉他和身邊人說話，兩人視線相對，只看一眼就移開。
楚飛刀那話簡直要命，哪有老師催促學生談戀愛的，太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當晚會大幕布拉下來時，一個巨型沙漏淩空出現，三分之二的沙已經落下，眼看著細沙就要落完了。
沈綿綿揉著眼睛，推著小可愛，“你看到幕布上畫著什麽？”
“什麽都沒有啊！”
沈綿綿再看過去，沙漏逐漸消散，只留下很模糊的一道影子。
“你是不是眼花了。”
“可能吧！”
那個沙漏是在提醒她什麽嗎？
迎新晚會上，各班的學生盡顯才藝，韓時差領頭跳著的《就是我》，勁歌熱舞的，酷帥十足，引得臺下一群女聲花癡尖叫，就連沈綿綿都看得出神，小可愛更是抓著她的手，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沒想到韓時差一本正經起來這麽帥啊，不行了，陸校草的地位不保啊！”
沈綿綿捏著她的臉，只想說，“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不過韓時差啊就是太中二了，這毛病到高中也沒見好，步入社會後他也許會好很多吧。
“陸之續，陸之續，陸之續……”不知從哪開始先喊起來的，一波接一波的，在一群學生的歡呼聲中陸之續登場了。
他坐在高腳椅上，背著吉他，穿著幹凈的白襯衫，輕拍著吉他三下，舞臺周邊燈光全熄滅，只留中間一臺聚光燈，輕軟的呼吸聲從麥克風裏跑出來，嘴角微揚的弧度那麽溫柔。
“噓。”臺上的陸之續輕搖著頭，咬緊的嘴唇放開，像是無聲的暗號。
臺下驟然安靜，小可愛在沈綿綿耳旁激動的說著，“我起了無數次雞皮疙瘩，怎麽辦，陸校草還是第一帥！”
誰不是呢，沈綿綿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如果不是知道陸之續日後會成為最紅的愛豆，她可能早就尖叫了。
陸之續的歌只有短短的四分鐘，臺下有膽大的女生起哄，想著再來一首，老師們也沒有制止，誰不喜歡長得好看，才藝又棒的男生呢？校草級別，隨便一件白襯衫就能把人迷得團團轉。
最後陸之續又彈了一首別的曲子，還是bblack的歌，光是彈著就讓人振奮不已。
女生都興奮的叫著，男生都在懊惱怎麽沒有早點去學吉他，不然也能成為萬人迷。
一曲落幕，掌聲未停。
這是給陸之續最好的嘉獎。
等到節目結束，沈綿綿旁邊坐著的女生拍拍她的肩膀，“那個，陸之續找你。”
這個女生她不太熟，也就是只能叫得出來名字的那種關系。
耳邊太嘈雜，她只看到了大眼睛的女生指了指隊伍的末尾，眼神忽閃。
“你確定是他找我？”
“嗯，就在教學樓那，有、有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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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會開始之前，陸之續每晚都在房間裏練習。
沈綿綿第一次聽到他自彈自唱，想著還沒成年的陸之續，他會怎麽走上愛豆這條路？
說這些還太早，眼下就是好好準備節目，再然後考上裕華，至於他們會怎麽發展，沈綿綿也猜不透。
晚上下了一場雨，這場雨來得迅猛，沈綿綿聽著隔壁隱約傳來的吉他聲，手上正寫的公式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窗戶上，瞌睡蟲如約前來。
沈綿綿腦袋一沈，躺在了書桌上。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夢，說著延續的劇情。
在平行時空的隙縫裏，星知跟她提起過，主世界的過去會在夢裏出現。
而這一次，她又看到了成年後的陸之續。
猶如幻境裏憑空分裂出的一個世界，她穿梭於他的世界卻不能有交集。
“陸之續，陸之續……”
這明明是她的聲音，卻不見她的人。
一道驚雷劃過，床上躺著的男人突然睜開眼，雙目充血，胡子拉碴。
“陸之續，陸之續……”
沒有人回應，沈綿綿是透明般的存在，飄走在房間裏，而陸之續慌張的下床循著她的足跡，一聲又一聲的嘶吼，“綿綿，你在哪？”
屋內燈光忽明忽亮，房門被撞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闖進來，神色慍怒，幾乎是提著陸之續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明知他身體孱弱卻仍舊一拳打了過去。
陸之續沒有還手，癱軟在地上。
男人蹲在他身旁，他親自給他擦去嘴角的血痕，雙手都在顫抖。
“陸之續，你還是不是男人，如果你自殺，就不配做我韓時差的兄弟！”
這男人竟然是韓時差。
沈綿綿往後倒退幾步，穿過了墻壁，游走到另一個世界。
在那裏，陸之續鎖在房內，他打開安眠藥瓶，臉上有著說不清的情緒在游走。
十片不夠，再吃一捧，用力吞下，安息在床上。
沒過多久，房間被硬闖進三五個人，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哭，還有人在罵。
陸之續嘴角吐著白沫，一只手伸向半空，而那個位置正是沈綿綿懸浮的地方。
他好像看見了她，嘴角揚起了微笑，淡淡的說著，“別走。”
她的眼淚鋪滿了面頰，再醒過來，吉他聲已經沒有了。
“媽媽回來帶了宵夜，問你吃不吃。”
陸之續拿著紙巾，遲遲沒有遞過去，“我敲了門的，不是有意闖進來。”
聽著他的解釋，沈綿綿嚎啕大哭。
那是多可怕的一個夢啊，陸之續怎麽能輕易就死呢？
“你，做惡夢了？”
“你別害怕，我們都在呢。”
陸之續把紙巾塞她手裏，拿出MP3，給她戴好耳機。
“我錄了歌，你聽聽怎麽樣？”
播放鍵按下去，吉他彈奏響起，沈綿綿眼角一滴淚緩緩落下。
男聲傳來，明明很溫柔的唱著，卻如此有力量。
陸之續，不論未來多困難，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終於到了迎新晚會這天。
操場上的舞臺正調試著燈光，她趴在走廊欄桿上發呆，韓時差在一旁吃著辣條，那個味道簡直了。
“整天吃辣條，也不怕長歪了。”
“切，本少不知道多受女生喜歡。”
這倒是沒錯，在夢裏，韓時差高高瘦瘦，臉長得是真不錯。
他長成大人啦，也有擔當了，哪怕現在吊兒郎當的。
“韓時差啊，你會和陸之續好一輩子吧！”
遠處啦啦隊在跳舞，花球被拋上天空，青春的少女們跳著接起。
“必須啊，肯定是啊，你也會和我們在一起啊。”
“我啊，但願吧。”
“什麽但願啊，我老實跟你說，續哥可在乎你了，就蔣一那事，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會去和亮哥結怨。”
沈綿綿揉著頭，“我與蔣一真不熟，要不你跟我說說咋回事？”
“我答應了續哥，不能跟你說這個，你還是別問我了。”
韓時差這時候想起兄弟情了，沈綿綿聽了想打人！
“軟綿綿，這女追男呢隔層紗，只要你一封表白信，你們立馬就能在一起！”
韓時差說得信誓旦旦，沈綿綿差一點就信了。
“我拒絕，哪裏有女生先開口的，況且，我又不喜歡他。”不知怎麽說著就傲嬌了。
“那你喜歡誰？”韓時差追問，“不會是新來的楚老師吧！”
“嗯……”
“韓時差，你們班長叫你。”
陸之續突然出現，從中打斷了她的話，聽話的人只聽到半截。
轉換過來就是——她喜歡的是新來的楚老師。
這就尷尬了。
果然，陸之續黑著臉看了她一眼，回頭就走了。
韓時差聳聳肩，表示讓她自求多福。
沈綿綿嘆著氣，想要開口解釋，可陸之續明顯生氣了。
初中生而已嘛，初中生的感情怎麽這麽脆弱啊！
搞不懂，她能感受到陸之續對她的好感，但男孩子真不好說，動不動就黑臉，鬧哪樣？
下午最後一節課都用來做準備工作，吃完晚飯全校學生都搬著椅子去了操場，浩浩蕩蕩的，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腦袋。
楚老師買了一堆吃的放在了辦公室，沈綿綿和幾個女生一起去拿。
等其他女生都出去了，楚飛刀叫住了沈綿綿。
他搬著一箱可樂，沈綿綿就拿著糙米卷。
下樓梯時，他說：“你和陸之續鬧別扭了？”
“啊？”沈綿綿搖頭，“沒有沒有。”
大囧，楚老師幹嘛問這個。
他笑了笑，“是嗎？剛才韓時差問你喜歡誰時我可都聽到了。”
“……”呃，還能再幸運一點嘛？
沈綿綿哭笑不得，“楚老師，我那是跟韓時差開玩笑呢。”
“可我當真了呀！”
楚飛刀一臉正經的看著她，“沈綿綿啊，年少時的感情都是很真摯的，如果喜歡，我的意思是雙方都喜歡，就像你和陸之續，以著共同進步的目的交往，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楚老師，你可真浪漫，我還是個學生呢。”
沈綿綿只得尷尬的笑著回他，拿著東西一路小跑到班級陣地，一回神，碰上陸之續正拿著吉他和身邊人說話，兩人視線相對，只看一眼就移開。
楚飛刀那話簡直要命，哪有老師催促學生談戀愛的，太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當晚會大幕布拉下來時，一個巨型沙漏淩空出現，三分之二的沙已經落下，眼看著細沙就要落完了。
沈綿綿揉著眼睛，推著小可愛，“你看到幕布上畫著什麽？”
“什麽都沒有啊！”
沈綿綿再看過去，沙漏逐漸消散，只留下很模糊的一道影子。
“你是不是眼花了。”
“可能吧！”
那個沙漏是在提醒她什麽嗎？
迎新晚會上，各班的學生盡顯才藝，韓時差領頭跳著的《就是我》，勁歌熱舞的，酷帥十足，引得臺下一群女聲花癡尖叫，就連沈綿綿都看得出神，小可愛更是抓著她的手，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沒想到韓時差一本正經起來這麽帥啊，不行了，陸校草的地位不保啊！”
沈綿綿捏著她的臉，只想說，“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不過韓時差啊就是太中二了，這毛病到高中也沒見好，步入社會後他也許會好很多吧。
“陸之續，陸之續，陸之續……”不知從哪開始先喊起來的，一波接一波的，在一群學生的歡呼聲中陸之續登場了。
他坐在高腳椅上，背著吉他，穿著幹凈的白襯衫，輕拍著吉他三下，舞臺周邊燈光全熄滅，只留中間一臺聚光燈，輕軟的呼吸聲從麥克風裏跑出來，嘴角微揚的弧度那麽溫柔。
“噓。”臺上的陸之續輕搖著頭，咬緊的嘴唇放開，像是無聲的暗號。
臺下驟然安靜，小可愛在沈綿綿耳旁激動的說著，“我起了無數次雞皮疙瘩，怎麽辦，陸校草還是第一帥！”
誰不是呢，沈綿綿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如果不是知道陸之續日後會成為最紅的愛豆，她可能早就尖叫了。
陸之續的歌只有短短的四分鐘，臺下有膽大的女生起哄，想著再來一首，老師們也沒有制止，誰不喜歡長得好看，才藝又棒的男生呢？校草級別，隨便一件白襯衫就能把人迷得團團轉。
最後陸之續又彈了一首別的曲子，還是bblack的歌，光是彈著就讓人振奮不已。
女生都興奮的叫著，男生都在懊惱怎麽沒有早點去學吉他，不然也能成為萬人迷。
一曲落幕，掌聲未停。
這是給陸之續最好的嘉獎。
等到節目結束，沈綿綿旁邊坐著的女生拍拍她的肩膀，“那個，陸之續找你。”
這個女生她不太熟，也就是只能叫得出來名字的那種關系。
耳邊太嘈雜，她只看到了大眼睛的女生指了指隊伍的末尾，眼神忽閃。
“你確定是他找我？”
“嗯，就在教學樓那，有、有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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