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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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此後每日都會聽說永安，定慶多處起戰事，兩地有不少老百姓都往平昌趕，平昌知府下令封鎖城門，只準出不準進，平昌城外聚集了不少逃難過來的老百姓。人一多，便會出亂子，戰火到底還是在十一月中旬燒到了平昌。
這日入夜，孟長樂已經睡下，半夢半醒間被明月叫了起來。
“小姐，陸大少爺來了。”明月小聲道。
孟長樂聽到陸嘯來了，立馬醒了，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問道：“怎麽這麽晚來？我去看看。”
明秀給孟長樂裹上厚厚的披風，來到了外間。
見陸嘯一身戎裝，孟長樂心下一緊，上前道：“可是打到平昌了？”
陸嘯點點頭：“是，不過我早有準備，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眼下我就要出城去了，你這附近我留了人，你們平日都不要出門，有什麽需要的就吩咐門外的劉喜去買。”
孟長樂心裏一暖，陸嘯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她擡頭迎上陸嘯的眼光，抿抿嘴道柔聲道：“那你要小心。”
陸嘯心裏其實想叫孟長樂跟他一起出城，正好可以讓她歷練歷練，可一見她那柔弱嬌美的樣子，便開不了口，只好點點頭，心裏想著算了，女皇還小呢。
孟長樂這幾日已經將黃三姑教的菜學得差不多了，便低頭紅著臉道：“那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我才學了幾道菜……”
女皇陛下要親自給他下廚了，陸嘯心裏一番激動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還是應該帶女皇去戰場上，她怎麽能學做菜呢？她應該學打仗啊！
孟長樂見陸嘯沒說話，便又擡頭看他，眼裏帶著一絲哀怨，語氣有三分嬌嗔：“你不願吃我做的菜嗎？”
“不不……”陸嘯忙道，“不是，我……很期待。”
孟長樂這才滿意地笑笑：“那就祝你早日凱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下西南道。”
罷了罷了，上戰場的事，日後再說吧。陸嘯點點頭：“那我走了。”
陸嘯走出孟長樂家大門，又吩咐了守在門外的人幾句，才翻身上馬離開。他要速速為女皇拿下西南道，拿下這天下。
打仗雖在城外，城裏也不算太平。每日都有聽到哄搶糧食的消息，物價越來越高，能買到的東西越來越少。
孟長樂桌上的菜也有點跟不上了。不過她也不是明事理的人，眼下她還能有這般太平的日子過都是托了陸嘯的福了，若是她還留在永安或者是孤身去了定慶，不知道落到那個歹人手裏了呢。也不知道爹娘帶著一家人去了哪兒，那裏可還太平。亂世之中，也只能各自保全了。
終日無聊，家裏的志怪話本子都看完了，孟長樂實在無事可做，便翻起了陸嘯先前送過來的兵法謀略書。在沒有別的事做的時候，倒也能勉強看下去一二，不過也只是能看得下去而已，半點見解都談不上，更別指望將來哪天能用上。爹和陸嘯都看錯了她，她就是個一無是處之人。
“真是一個無用之人啊。”孟長樂放下《六韜》，嘆了一句。
陪在孟長樂身邊的是明秀，明秀聽了孟長樂的感嘆問道：“小姐在說誰？”
孟長樂伸出玉手，朝自己一指：“我。”
明秀笑了：“小姐何處此言？”
“肺腑之言。”孟長樂撫摸著書脊，“從前在家沒覺得，現在越發覺得了。”
“小姐沒聽說過，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嗎？小姐的美貌敵得過身懷絕技之人。”明秀道。
孟長樂笑道：“傾國傾城可又是什麽好用處了？說不定要被扒皮抽經吊在城門口呢。”
明秀笑道：“小姐除了美貌，倒是還有一樣好。”
“什麽？”孟長樂笑盈盈地看著明秀。
“小姐是個明白人。”明秀道。
孟長樂道：“嗯，我還算是有點自知。不過這就更糟了，越發認得清自己是個沒用的。”
“小姐其實也不必煩惱，小姐如今還年輕，要學點什麽好不簡單？就看小姐有沒有這個心了。”明秀道。
孟長樂笑笑：“誰說不是呢，倒是眼下時局這樣亂，再學什麽琴棋書畫就不適時了。要學也該學點安身立命的本事，就像三姑那樣。”
明秀看看孟長樂，就憑這張臉，足夠她安身立命了。不過既然小姐有上進心，她也不多說什麽。在明秀看來，孟長樂就是閑的。有陸嘯在，她什麽都不需要會。人各有命，生得這樣美的人，不就是做娘娘的命？將來陸嘯若是得了天下，後宮總歸有小姐的位置。
孟長樂嘴上說著嫌棄自己無用，卻並沒有付諸任何行動，她自己心裏對自己說，冬天太冷，手都伸不出來，來年開春再說。反省過了，自知無能了，又為自己找好借口了，就心安理得的繼續這樣下去了。
丫鬟們自然不會管孟長樂做什麽，日子便這麽太太平平地過著。孟長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吃了早膳便找個有太陽的地方曬著，叫丫鬟到跟前與她說話。午膳吃完小憩片刻，起身看會兒書，餘下的時間大多都是在發呆。
如此過了二十餘日，難得竟下起了雪。這還是孟長樂有生以來第一次瞧見下雪，可把她給樂壞了。穿了件帶帽子的大紅鬥篷站在院子裏玩雪，誰叫也不肯進屋。
陸嘯到的時候，孟長樂還站在院子中央，她的帽子上已經落了一層雪，肩頭也沾了雪。大紅的鬥篷越發襯得她的臉比雪還要白。
孟長樂見到陸嘯，比看見下雪還要開心。笑盈盈地迎上去：“你來了，來得正巧，下雪了呢。”
陸嘯見孟長樂笑得那樣天真可人，心突突直跳，忽然覺得就讓她這樣下去，其實也很好。前世的女皇陛下，何曾有過這樣開懷的笑容？可是，自己這樣算不算偷了女皇陛下的天下呢？他的本事是女皇教的，他這次上戰場也用了女皇曾經用過的戰術，他怎麽能竊為己有呢？
孟長樂見陸嘯看著自己發呆，以為陸嘯為自己的美貌傾倒，低著頭，臉紅紅，心裏有些甜。美貌到底是有用的，要不他怎麽看呆了。
兩人就這麽站在院子裏，也不說話，丫鬟們躲在一處偷笑。
忽地一陣風吹過，將孟長樂頭上的帽子吹掉，一陣冷風裹著雪花從她的頸項吹過。
“哎呀~”孟長樂嬌笑一聲，縮了縮脖子。
陸嘯不由自主地伸手將孟長樂的帽子拉過來戴好，順手撣了撣帽子上的雪花，動作甚是輕柔。孟長樂感覺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一剎那就從心底躥到了腦中，臉越發紅了。
“雪下大了，莫要貪玩了，進去吧。”陸嘯低聲道。
“嗯。”孟長樂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緊挨著，並排進了屋。明秀忙上前，替孟長樂脫下鬥篷，又拿手爐來給她。
“還好陸大少爺來了，要不然小姐就要在外面當雪人了。”明秀笑道，在孟長樂身邊待得時間長了，她們幾個漸漸話也多了起來，也敢拿兩位主子開玩笑了。
孟長樂朝明秀眨眨眼，嘟嘟嘴，狡黠可愛的模樣又落在陸嘯眼裏。這可如何是好，陸嘯不自覺地捂了一下胸口，心為何跳得這樣快。
“陸大少爺快請坐。”孟長樂道。
陸嘯就著最近的椅子坐下，明珠端了茶和點心上來。
孟長樂吃了一口茶笑道：“可是打了勝仗了？”
陸嘯點頭：“是，永安拿下了。”
“呀，好快啊！”孟長樂驚喜地道，“陸大少爺莫不是戰神轉世，這般厲害！”
陸嘯有些難為情，前世女皇從來不誇人，不管打了多大的勝仗，都不會這般。
“沒有孟小姐說的這般神，我是早有準備。”陸嘯道。他確實準備了好多年，一直不動手，一是要找孟長樂，二是在等如今這個機會。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不勝的道理。
孟長樂卻笑道：“那也是陸大少爺高瞻遠矚，才能這麽順利就拿下永安呢。”
陸嘯不好意思地笑笑，他重生一次，提前知曉了不少事，早就安排妥當，才能這般順利拿下永安。孟長樂這般誇他，叫他有點吃不消。
孟長樂卻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詞，又道：“陸大少爺拿下永安，早日還永安一個安寧，我作為一個永安人，心裏很高興！想必永安的老百姓也和我一樣的心情！”
“是是，我也是想早日讓永安早日安寧。”陸嘯這會兒有點不知道怎麽接孟長樂的話，孟長樂太會誇人了。
“嗯，定慶的百姓想必也等著陸大少爺呢，西南道的安寧就指望陸大少爺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拿下的！”孟長樂一臉崇拜地看著陸嘯。
“定慶沒那麽簡單，如今朝廷的西南道大將軍正在定慶，加上定慶有郭松年，不是永安能比的。”陸嘯道。
孟長樂聽到郭松年的名字時，心像被針過一般疼。她忙捂著心口，低聲哼了一聲。
“怎麽了？”陸嘯忙起身走近孟長樂。
孟長樂眉頭微蹙，還捧著心，嬌聲道：“我也不知道，忽然心口像被針刺了一般。那個郭松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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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日都會聽說永安，定慶多處起戰事，兩地有不少老百姓都往平昌趕，平昌知府下令封鎖城門，只準出不準進，平昌城外聚集了不少逃難過來的老百姓。人一多，便會出亂子，戰火到底還是在十一月中旬燒到了平昌。
這日入夜，孟長樂已經睡下，半夢半醒間被明月叫了起來。
“小姐，陸大少爺來了。”明月小聲道。
孟長樂聽到陸嘯來了，立馬醒了，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問道：“怎麽這麽晚來？我去看看。”
明秀給孟長樂裹上厚厚的披風，來到了外間。
見陸嘯一身戎裝，孟長樂心下一緊，上前道：“可是打到平昌了？”
陸嘯點點頭：“是，不過我早有準備，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眼下我就要出城去了，你這附近我留了人，你們平日都不要出門，有什麽需要的就吩咐門外的劉喜去買。”
孟長樂心裏一暖，陸嘯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她擡頭迎上陸嘯的眼光，抿抿嘴道柔聲道：“那你要小心。”
陸嘯心裏其實想叫孟長樂跟他一起出城，正好可以讓她歷練歷練，可一見她那柔弱嬌美的樣子，便開不了口，只好點點頭，心裏想著算了，女皇還小呢。
孟長樂這幾日已經將黃三姑教的菜學得差不多了，便低頭紅著臉道：“那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我才學了幾道菜……”
女皇陛下要親自給他下廚了，陸嘯心裏一番激動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還是應該帶女皇去戰場上，她怎麽能學做菜呢？她應該學打仗啊！
孟長樂見陸嘯沒說話，便又擡頭看他，眼裏帶著一絲哀怨，語氣有三分嬌嗔：“你不願吃我做的菜嗎？”
“不不……”陸嘯忙道，“不是，我……很期待。”
孟長樂這才滿意地笑笑：“那就祝你早日凱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下西南道。”
罷了罷了，上戰場的事，日後再說吧。陸嘯點點頭：“那我走了。”
陸嘯走出孟長樂家大門，又吩咐了守在門外的人幾句，才翻身上馬離開。他要速速為女皇拿下西南道，拿下這天下。
打仗雖在城外，城裏也不算太平。每日都有聽到哄搶糧食的消息，物價越來越高，能買到的東西越來越少。
孟長樂桌上的菜也有點跟不上了。不過她也不是明事理的人，眼下她還能有這般太平的日子過都是托了陸嘯的福了，若是她還留在永安或者是孤身去了定慶，不知道落到那個歹人手裏了呢。也不知道爹娘帶著一家人去了哪兒，那裏可還太平。亂世之中，也只能各自保全了。
終日無聊，家裏的志怪話本子都看完了，孟長樂實在無事可做，便翻起了陸嘯先前送過來的兵法謀略書。在沒有別的事做的時候，倒也能勉強看下去一二，不過也只是能看得下去而已，半點見解都談不上，更別指望將來哪天能用上。爹和陸嘯都看錯了她，她就是個一無是處之人。
“真是一個無用之人啊。”孟長樂放下《六韜》，嘆了一句。
陪在孟長樂身邊的是明秀，明秀聽了孟長樂的感嘆問道：“小姐在說誰？”
孟長樂伸出玉手，朝自己一指：“我。”
明秀笑了：“小姐何處此言？”
“肺腑之言。”孟長樂撫摸著書脊，“從前在家沒覺得，現在越發覺得了。”
“小姐沒聽說過，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嗎？小姐的美貌敵得過身懷絕技之人。”明秀道。
孟長樂笑道：“傾國傾城可又是什麽好用處了？說不定要被扒皮抽經吊在城門口呢。”
明秀笑道：“小姐除了美貌，倒是還有一樣好。”
“什麽？”孟長樂笑盈盈地看著明秀。
“小姐是個明白人。”明秀道。
孟長樂道：“嗯，我還算是有點自知。不過這就更糟了，越發認得清自己是個沒用的。”
“小姐其實也不必煩惱，小姐如今還年輕，要學點什麽好不簡單？就看小姐有沒有這個心了。”明秀道。
孟長樂笑笑：“誰說不是呢，倒是眼下時局這樣亂，再學什麽琴棋書畫就不適時了。要學也該學點安身立命的本事，就像三姑那樣。”
明秀看看孟長樂，就憑這張臉，足夠她安身立命了。不過既然小姐有上進心，她也不多說什麽。在明秀看來，孟長樂就是閑的。有陸嘯在，她什麽都不需要會。人各有命，生得這樣美的人，不就是做娘娘的命？將來陸嘯若是得了天下，後宮總歸有小姐的位置。
孟長樂嘴上說著嫌棄自己無用，卻並沒有付諸任何行動，她自己心裏對自己說，冬天太冷，手都伸不出來，來年開春再說。反省過了，自知無能了，又為自己找好借口了，就心安理得的繼續這樣下去了。
丫鬟們自然不會管孟長樂做什麽，日子便這麽太太平平地過著。孟長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吃了早膳便找個有太陽的地方曬著，叫丫鬟到跟前與她說話。午膳吃完小憩片刻，起身看會兒書，餘下的時間大多都是在發呆。
如此過了二十餘日，難得竟下起了雪。這還是孟長樂有生以來第一次瞧見下雪，可把她給樂壞了。穿了件帶帽子的大紅鬥篷站在院子裏玩雪，誰叫也不肯進屋。
陸嘯到的時候，孟長樂還站在院子中央，她的帽子上已經落了一層雪，肩頭也沾了雪。大紅的鬥篷越發襯得她的臉比雪還要白。
孟長樂見到陸嘯，比看見下雪還要開心。笑盈盈地迎上去：“你來了，來得正巧，下雪了呢。”
陸嘯見孟長樂笑得那樣天真可人，心突突直跳，忽然覺得就讓她這樣下去，其實也很好。前世的女皇陛下，何曾有過這樣開懷的笑容？可是，自己這樣算不算偷了女皇陛下的天下呢？他的本事是女皇教的，他這次上戰場也用了女皇曾經用過的戰術，他怎麽能竊為己有呢？
孟長樂見陸嘯看著自己發呆，以為陸嘯為自己的美貌傾倒，低著頭，臉紅紅，心裏有些甜。美貌到底是有用的，要不他怎麽看呆了。
兩人就這麽站在院子裏，也不說話，丫鬟們躲在一處偷笑。
忽地一陣風吹過，將孟長樂頭上的帽子吹掉，一陣冷風裹著雪花從她的頸項吹過。
“哎呀~”孟長樂嬌笑一聲，縮了縮脖子。
陸嘯不由自主地伸手將孟長樂的帽子拉過來戴好，順手撣了撣帽子上的雪花，動作甚是輕柔。孟長樂感覺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一剎那就從心底躥到了腦中，臉越發紅了。
“雪下大了，莫要貪玩了，進去吧。”陸嘯低聲道。
“嗯。”孟長樂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緊挨著，並排進了屋。明秀忙上前，替孟長樂脫下鬥篷，又拿手爐來給她。
“還好陸大少爺來了，要不然小姐就要在外面當雪人了。”明秀笑道，在孟長樂身邊待得時間長了，她們幾個漸漸話也多了起來，也敢拿兩位主子開玩笑了。
孟長樂朝明秀眨眨眼，嘟嘟嘴，狡黠可愛的模樣又落在陸嘯眼裏。這可如何是好，陸嘯不自覺地捂了一下胸口，心為何跳得這樣快。
“陸大少爺快請坐。”孟長樂道。
陸嘯就著最近的椅子坐下，明珠端了茶和點心上來。
孟長樂吃了一口茶笑道：“可是打了勝仗了？”
陸嘯點頭：“是，永安拿下了。”
“呀，好快啊！”孟長樂驚喜地道，“陸大少爺莫不是戰神轉世，這般厲害！”
陸嘯有些難為情，前世女皇從來不誇人，不管打了多大的勝仗，都不會這般。
“沒有孟小姐說的這般神，我是早有準備。”陸嘯道。他確實準備了好多年，一直不動手，一是要找孟長樂，二是在等如今這個機會。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不勝的道理。
孟長樂卻笑道：“那也是陸大少爺高瞻遠矚，才能這麽順利就拿下永安呢。”
陸嘯不好意思地笑笑，他重生一次，提前知曉了不少事，早就安排妥當，才能這般順利拿下永安。孟長樂這般誇他，叫他有點吃不消。
孟長樂卻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詞，又道：“陸大少爺拿下永安，早日還永安一個安寧，我作為一個永安人，心裏很高興！想必永安的老百姓也和我一樣的心情！”
“是是，我也是想早日讓永安早日安寧。”陸嘯這會兒有點不知道怎麽接孟長樂的話，孟長樂太會誇人了。
“嗯，定慶的百姓想必也等著陸大少爺呢，西南道的安寧就指望陸大少爺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拿下的！”孟長樂一臉崇拜地看著陸嘯。
“定慶沒那麽簡單，如今朝廷的西南道大將軍正在定慶，加上定慶有郭松年，不是永安能比的。”陸嘯道。
孟長樂聽到郭松年的名字時，心像被針過一般疼。她忙捂著心口，低聲哼了一聲。
“怎麽了？”陸嘯忙起身走近孟長樂。
孟長樂眉頭微蹙，還捧著心，嬌聲道：“我也不知道，忽然心口像被針刺了一般。那個郭松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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