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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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
◎她不但是我老師，還是我嫂子◎
送走了江羽弦，白聲聲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開始例行查看今天一天的各種新聞，不放過任何的細枝末節。
財經新聞是重點關註的，隨後是社會新聞，上次王重說起的那樁連環殺人案依然霸占新聞頭條熱搜位置。
白聲聲想起王重她們說過，這樁連環殺人案裏有兩個被害人還是她所在學校的學生。
她今天被副校長叫去的時候，還以為是這件事。
沒成想是副校長拉大旗作虎皮，把她當槍使卻想自己討好別人。
去她個先祖奶奶的！
她今天已經回敬過去了，估計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的時候，想算計她的人也得思量思量。
今天直到下班，沒見到正校長，聽說一直在局裏開會。
什麽會能開一天，還是在連環殺人案報道滿天飛的情況下。
如果自己沒有推算錯，她明天就會被開會回來的正校長拉出去處理這件事了。
夜深人靜，時間走到九點半，白聲聲終於整理出兩支她看好的股票發給了柴小姐。
要想與別人談合作，總得先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行啊。
同時，她自己也購進了這兩支股票。
她看過原主的賬戶了，怎麽說呢，就是窮，窮得清新脫俗。
——黃金、存款、地產，鈔票……和俗物能沾上邊的，她是一點兒沒有。
心累啊！
翌日清晨，白聲聲剛到學校，隨手拎的包還沒有放到辦公桌上，就接到通知叫她去校長室。
自然不是昨天那個，而是正校長的。
與昨天穿著一身板正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陳副校長相比，今天這位正校長的穿著就沒那麽講究了，普普通通麻質長條紋襯衫，下面一條簡單黑色長褲配一雙黑色布鞋。
她見到白聲聲後，立刻熱情地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起身迎了出來。
“白律師，歡迎歡迎，你昨天來報道，我剛好去局裏開會，沒能第一時間歡迎你，對不住啊！”
這開場話是說得相當漂亮了，
白聲聲笑著回道：“校長，您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我們學校實在是太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入駐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學校這幾天真是吃了沒有法律人才在的大虧了。”
說話間，校長還親自給白聲聲倒了一杯水，招呼她坐到一側的長條沙發處。
“想來你也是聽說了咱們市突發的那起連環殺人案了，咱們學校也有兩名受害者，這天殺的兇手，選誰不好偏偏選到咱們學校，這可給咱們學校帶來大麻煩了，警察來了好幾次，局裏也叫我去了好幾次，你說我也不會破案，學生也不是在咱們學校出的事，都來找學校，有沒有考慮學校的處境？受害者家長又來鬧，搞得其他學生和家長對學校不信任，人心惶惶，我這個校長像被架在火堆上烤，難啊！”
校長倒了一肚子苦水後，切入正題：“白律師，你看……你說說，這事要如何處理才好？”
“校長信任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說說我的建議，但是我還年輕，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周全，校長莫怪。”
白聲聲昨天晚上就把這些事情想好了：“警察來咱們學校調查，咱們配合就是，校長沒有時間，我來接手，局裏那邊，要是還為此叫您過去，我也可以跟著過去解釋，至於咱們學校，我可以開幾場普法講座，安撫安撫人心，受害者家屬要是來找，您也可以讓他們來找我，您看這般如何？”
校長見白聲聲毫不猶豫就接下這件在她看來非常棘手的事，松了一口氣，“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來了，我肩上的擔子就能放輕松不少。”
校長又把她這邊關於案件留存的資料全部轉給了白聲聲。
白聲聲順手翻看了一遍，大概了解了一下案件經過以及她們學校的兩個受害者。
她們兩個正說著，張主任敲門進來：“校長，刑警隊的韓警官她們又來了。”
校長連忙看向白聲聲，白聲聲表示了解：“我和張主任過去看看吧。”
接待室裏，張主任把白聲聲介紹給已經來過幾次的刑警隊韓警官她們。
“這是我校新來的法律顧問白聲聲，案件的事你們和她談吧，我那邊還有事，我先告辭。”
張主任兔子似地跑了，留下白聲聲笑瞇瞇地接待兩位警官。
姓韓的警官看年歲不會超過四十，梳著精幹的短發，個子很高，超過蛋球女人平均身高一頭還得多。
另一個和她一起來的女警官比較年輕，看著還沒有白聲聲大，跟在韓警官身後叫著她‘師傅’。
“兩位警官好，我們校長剛好在開會，有什麽事情，你們和我談也是一樣的，我校會全力配合的。”
原主在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主打的就是刑事案件，沒少和警察接觸，沒想到這個韓警官還認識她。
她剛說完，韓警官維皺眉：“你以前是不是代理過王虎的案子？”
白聲聲畢竟不是原主，一時間沒想起王虎是誰，只含糊道:“是吧，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前一段時間掉河裏差點被水嗆死，以前的記憶就有些混亂了，這才申請調到學校這邊來的。”
她也是要面子的，既然這個警官認識她，肯定知道她原先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總不好一會兒人家問她怎麽從律師所跑來學校的，她實話實說是‘發配’吧，這就太被動了。
韓警官盯著她足有一分鐘才說：“我們這次來，是想見一見高一六班的江羽弘同學。”
“江羽弘？”
這完全出乎白聲聲的意料，不知這丫頭又惹什麽麻煩了。
想起昨天傍晚她送江羽弦上車時，江羽弦那削瘦單薄的身影，更覺得江羽弘這丫頭有些不知好歹了。
“是，我們有點事情要問她。”
“好，我親自去叫她過來，兩位再此等一會兒。”
白聲聲找到高一六班時，班級正在上課，她和講課老師打了招呼，把坐在教室最
後一排角落位置用書擋著偷睡覺的江羽弘叫了出來。
“上課睡覺？昨天晚上沒睡嗎？”
帶著她去接待室的路上，白聲聲沒忍住問她。
江羽弘回答得還挺直接：“睡了啊，我本來不困，下課還打了籃球，但是上課鈴一響，老師一開口我就困了。”
白聲聲：“……”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學霸的人，她不太理解怎麽會有老師一講課就困這種狀況的。
江羽弘還非常應景地打了一個呵氣問：“白老師，你叫我出來不會還是因為昨天的事吧？”
白聲聲被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刺激的太陽穴直跳——她可以在學校課堂上沒心沒肺，她哥卻用連扒蝦都不敢的手指腹，堅持在夜場跳鋼管舞賺錢養家，這都叫什麽事啊，這破孩子！
她懶得和破孩子解釋，只說：“不是昨天的事，是警察有事找你。”
“警察找我？她們找我幹嘛？”
聽說是警察，這破孩子終於知道緊張了。
白聲聲才不管她：“你過去就知道了，”
到了接待室門口，看到真是警察，江羽弘下意識地站到白聲聲的身後。
白聲聲：“……”
真想照著這混蛋孩子的屁股踹一腳，替她哥教訓教訓她。
“韓警官，這就是高一六班的江羽弘，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白聲聲把藏在自己身後的江羽弘一把拉出來，推到兩位警官面前。
“白律師是否……”
年輕警官的意思是讓白聲聲回避一下。
白聲聲笑著擡出未成年人保護法，“我想我有義務也有責任在此旁聽。”
兩個警官臉色一僵，正想說什麽辦案過程需要保密時，卻被混蛋孩子江羽弘搶了先：“對，我要白老師必須陪我，她不但是我老師，還是我嫂子，她不在，我不接受詢問。”
這下不只兩位警官的臉皮僵了，就連一向自詡臉皮厚的白聲聲也避免不了地僵了。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瞪了混蛋孩子一眼：“你瞎說什麽？我和你哥沒到那個地步！”
“早晚都能到，你別當我瞎，你看我哥的眼神都不對，你敢說你沒那個賊心，既然你早晚要做我嫂子，為啥今天不能陪我？”
混蛋孩子的邏輯自成一派，越解釋越亂套。
白聲聲是一定要陪同旁聽的，這符合規矩，韓警官也不好強硬地請她出去，只是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淩厲不說，還摻雜著一絲說不出的……鄙視？
“江羽弘，5月10日當天下午2點左右，你有沒有見過林書語？”
林書語就是她們學校第二位受害者，也是連環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認的那個
江羽弘一頭霧水：“林書語是誰？5月10日是啥時候，我連前天下午見過誰都記不清楚了，還能記得那麽遠的事啊。”
這多少有點為難她的記憶力了。
她的表情不像裝的，韓警官給了她點提示：“5月10日是星期五，你們學校慣例下午兩點以後勞動班要打掃衛生，剛好那天的勞動班分到的是你們班和七班，林書語是七班的學生，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
“有啥印象，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江羽弘抓了抓頭發，“我實話實說，每一個勞動日我都逃課的，要是沒有意外，我應該是躲到樓頂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說】
又到周末了，這日子過的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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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是我老師，還是我嫂子◎
送走了江羽弦，白聲聲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開始例行查看今天一天的各種新聞，不放過任何的細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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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聲聲想起王重她們說過，這樁連環殺人案裏有兩個被害人還是她所在學校的學生。
她今天被副校長叫去的時候，還以為是這件事。
沒成想是副校長拉大旗作虎皮，把她當槍使卻想自己討好別人。
去她個先祖奶奶的！
她今天已經回敬過去了，估計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的時候，想算計她的人也得思量思量。
今天直到下班，沒見到正校長，聽說一直在局裏開會。
什麽會能開一天，還是在連環殺人案報道滿天飛的情況下。
如果自己沒有推算錯，她明天就會被開會回來的正校長拉出去處理這件事了。
夜深人靜，時間走到九點半，白聲聲終於整理出兩支她看好的股票發給了柴小姐。
要想與別人談合作，總得先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行啊。
同時，她自己也購進了這兩支股票。
她看過原主的賬戶了，怎麽說呢，就是窮，窮得清新脫俗。
——黃金、存款、地產，鈔票……和俗物能沾上邊的，她是一點兒沒有。
心累啊！
翌日清晨，白聲聲剛到學校，隨手拎的包還沒有放到辦公桌上，就接到通知叫她去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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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天穿著一身板正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陳副校長相比，今天這位正校長的穿著就沒那麽講究了，普普通通麻質長條紋襯衫，下面一條簡單黑色長褲配一雙黑色布鞋。
她見到白聲聲後，立刻熱情地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起身迎了出來。
“白律師，歡迎歡迎，你昨天來報道，我剛好去局裏開會，沒能第一時間歡迎你，對不住啊！”
這開場話是說得相當漂亮了，
白聲聲笑著回道：“校長，您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我們學校實在是太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入駐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學校這幾天真是吃了沒有法律人才在的大虧了。”
說話間，校長還親自給白聲聲倒了一杯水，招呼她坐到一側的長條沙發處。
“想來你也是聽說了咱們市突發的那起連環殺人案了，咱們學校也有兩名受害者，這天殺的兇手，選誰不好偏偏選到咱們學校，這可給咱們學校帶來大麻煩了，警察來了好幾次，局裏也叫我去了好幾次，你說我也不會破案，學生也不是在咱們學校出的事，都來找學校，有沒有考慮學校的處境？受害者家長又來鬧，搞得其他學生和家長對學校不信任，人心惶惶，我這個校長像被架在火堆上烤，難啊！”
校長倒了一肚子苦水後，切入正題：“白律師，你看……你說說，這事要如何處理才好？”
“校長信任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說說我的建議，但是我還年輕，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周全，校長莫怪。”
白聲聲昨天晚上就把這些事情想好了：“警察來咱們學校調查，咱們配合就是，校長沒有時間，我來接手，局裏那邊，要是還為此叫您過去，我也可以跟著過去解釋，至於咱們學校，我可以開幾場普法講座，安撫安撫人心，受害者家屬要是來找，您也可以讓他們來找我，您看這般如何？”
校長見白聲聲毫不猶豫就接下這件在她看來非常棘手的事，松了一口氣，“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來了，我肩上的擔子就能放輕松不少。”
校長又把她這邊關於案件留存的資料全部轉給了白聲聲。
白聲聲順手翻看了一遍，大概了解了一下案件經過以及她們學校的兩個受害者。
她們兩個正說著，張主任敲門進來：“校長，刑警隊的韓警官她們又來了。”
校長連忙看向白聲聲，白聲聲表示了解：“我和張主任過去看看吧。”
接待室裏，張主任把白聲聲介紹給已經來過幾次的刑警隊韓警官她們。
“這是我校新來的法律顧問白聲聲，案件的事你們和她談吧，我那邊還有事，我先告辭。”
張主任兔子似地跑了，留下白聲聲笑瞇瞇地接待兩位警官。
姓韓的警官看年歲不會超過四十，梳著精幹的短發，個子很高，超過蛋球女人平均身高一頭還得多。
另一個和她一起來的女警官比較年輕，看著還沒有白聲聲大，跟在韓警官身後叫著她‘師傅’。
“兩位警官好，我們校長剛好在開會，有什麽事情，你們和我談也是一樣的，我校會全力配合的。”
原主在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主打的就是刑事案件，沒少和警察接觸，沒想到這個韓警官還認識她。
她剛說完，韓警官維皺眉：“你以前是不是代理過王虎的案子？”
白聲聲畢竟不是原主，一時間沒想起王虎是誰，只含糊道:“是吧，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前一段時間掉河裏差點被水嗆死，以前的記憶就有些混亂了，這才申請調到學校這邊來的。”
她也是要面子的，既然這個警官認識她，肯定知道她原先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總不好一會兒人家問她怎麽從律師所跑來學校的，她實話實說是‘發配’吧，這就太被動了。
韓警官盯著她足有一分鐘才說：“我們這次來，是想見一見高一六班的江羽弘同學。”
“江羽弘？”
這完全出乎白聲聲的意料，不知這丫頭又惹什麽麻煩了。
想起昨天傍晚她送江羽弦上車時，江羽弦那削瘦單薄的身影，更覺得江羽弘這丫頭有些不知好歹了。
“是，我們有點事情要問她。”
“好，我親自去叫她過來，兩位再此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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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排角落位置用書擋著偷睡覺的江羽弘叫了出來。
“上課睡覺？昨天晚上沒睡嗎？”
帶著她去接待室的路上，白聲聲沒忍住問她。
江羽弘回答得還挺直接：“睡了啊，我本來不困，下課還打了籃球，但是上課鈴一響，老師一開口我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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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得和破孩子解釋，只說：“不是昨天的事，是警察有事找你。”
“警察找我？她們找我幹嘛？”
聽說是警察，這破孩子終於知道緊張了。
白聲聲才不管她：“你過去就知道了，”
到了接待室門口，看到真是警察，江羽弘下意識地站到白聲聲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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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警官，這就是高一六班的江羽弘，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白聲聲把藏在自己身後的江羽弘一把拉出來，推到兩位警官面前。
“白律師是否……”
年輕警官的意思是讓白聲聲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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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官臉色一僵，正想說什麽辦案過程需要保密時，卻被混蛋孩子江羽弘搶了先：“對，我要白老師必須陪我，她不但是我老師，還是我嫂子，她不在，我不接受詢問。”
這下不只兩位警官的臉皮僵了，就連一向自詡臉皮厚的白聲聲也避免不了地僵了。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瞪了混蛋孩子一眼：“你瞎說什麽？我和你哥沒到那個地步！”
“早晚都能到，你別當我瞎，你看我哥的眼神都不對，你敢說你沒那個賊心，既然你早晚要做我嫂子，為啥今天不能陪我？”
混蛋孩子的邏輯自成一派，越解釋越亂套。
白聲聲是一定要陪同旁聽的，這符合規矩，韓警官也不好強硬地請她出去，只是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淩厲不說，還摻雜著一絲說不出的……鄙視？
“江羽弘，5月10日當天下午2點左右，你有沒有見過林書語？”
林書語就是她們學校第二位受害者，也是連環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認的那個
江羽弘一頭霧水：“林書語是誰？5月10日是啥時候，我連前天下午見過誰都記不清楚了，還能記得那麽遠的事啊。”
這多少有點為難她的記憶力了。
她的表情不像裝的，韓警官給了她點提示：“5月10日是星期五，你們學校慣例下午兩點以後勞動班要打掃衛生，剛好那天的勞動班分到的是你們班和七班，林書語是七班的學生，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
“有啥印象，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江羽弘抓了抓頭發，“我實話實說，每一個勞動日我都逃課的，要是沒有意外，我應該是躲到樓頂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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