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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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蘭德回了倫敦沒有第一時間找布萊茲，而是直接去了艾奇森的家裏。
艾奇森自己在菲力街的盡頭買了一棟獨棟別墅住，沒有跟比爾特他們住在一起。
剛剛工作一天回到家裏的艾奇森被蘭德堵了個正著，“喔—什麽情況？”
蘭德閑散地倚靠在艾奇森家門口的石柱上，等著艾奇森。
“找你聊點事，我剛從牛津郡回來。”
聽了蘭德的話，艾奇森打開大門，示意蘭德進去說。
“要喝點茶嗎？”艾奇森雖然買了棟別墅，卻沒有安置多少仆人，只有一個平時燒飯的女仆在別墅呆著，所以有時候泡茶的工作都是艾奇森做的。
“不用了，我下午在莊園喝了不少，我跟硯書下了一下午的棋。”蘭德拜拜手拒接了艾奇森的茶水請求。
“哦，不用跟我說你又跟你的小美人幹了啥，”艾奇森挑挑眉，給自己倒了一杯紅的發黑的茶水。
“不，我一定要說，”蘭德看著艾奇森坐下，幹脆道：“我們下棋的時候，他讓我明白了一個事情。”
“什麽事情？”艾奇森依然沒理解蘭德此行的目的。
“這次談判不太對，看著不像是正常行為。”蘭德看著艾奇森一字一頓的說：“布萊茲出來之後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吧？就是繼續資助而已，哦，過幾天可能曼徹斯特先生的助理布魯克會來倫敦，可能會跟資助的幾位見一面，到時候你參加嗎？”艾奇森知道的也不多。
“去看看，布萊茲也去？”
“嗯，前幾天布萊茲還派了人把他們緊缺的物資送過去。”
艾奇森這麽一說，蘭德就更覺得布萊茲可疑了。
“你覺得國王軍這次的談判舉動是什麽意思？是真的想要和平，還是只是臨時拖延的計策呢？”
蘭德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一問把艾奇森的寒毛問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布萊茲將自己得知的情報賣給了國王？”艾奇森對自己的猜測不敢置信。
“怎麽不可能呢？”蘭德說道：“老頭子知道布萊茲，你猜他一個常年不在倫敦的人是怎麽知道布萊茲的呢？”
“所以你想參加過幾天的資助者大會？這太危險了，要是大伯知道了恐怕殺了你的心思都有了。”艾奇森覺得蘭德太過冒險，不願意讓他去冒這個險，畢竟之前的資助都是蘭德通過地下錢莊運送過去的。
那些人能夠把這筆錢搞得與蘭德一點關系都沒有，也是因為這個事情，皇室多次派蘇格蘭場圍剿過這些地下錢莊。
布萊茲也是被一個大錢莊老板被抓後供出來的，蘭德應該慶幸現在幫他運送的錢莊老板沒有被查出來。
“沒事，他早就想弄死我這個兒子了，要不是朱硯書生不出來，估計他肯定會給我搞個弟弟。”蘭德說的若無其事，艾奇森卻聽得心驚膽戰。
“那個，你就不怕大伯真的想要殺你？”艾奇森聽出了剛剛蘭德在開玩笑，有些擔憂，“他老人家對皇室的效忠程度可真是——”
艾奇森知道他父親和威廉姆斯基本都是皇權主義的代名詞，但對於兩人喪心病狂的程度不甚了解。
“你不會以為我說他想殺我是開玩笑吧？”蘭德嗤笑一聲，“蘇格蘭場現在查的越來越嚴，我手裏的錢莊老板已經準備跑路了，所以之後我還會不會繼續資助需要看看他們的需求，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參加這次聚會的。”
看著完全不聽勸的蘭德，艾奇森也沒辦法，只好任他參與這次聚會。
可讓艾奇森沒想到的是，這次聚會還沒開，國王軍就偷襲了議會軍北翼的營地。
兩方談判破裂，再次陷入苦戰，蘭德也在聚會那天因為公司有事晚了一個小時而逃過一劫。
“我的天，你知道嗎？那天聚集在唐寧街坎迪斯酒店的所有議會黨派資助方都被抓了！”
艾奇森還在感嘆蘭德的幸運，而蘭德已經被分公司在印度遇到的困難搞得焦頭爛額。
“唉！過幾天我可能得去一趟印度！”蘭德放下手裏的資料，對印度現狀頗為無奈。
“怎麽了？”艾奇森斜躺在蘭德辦公室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塊茶桌上的點心，吃完還不忘讚賞兩句，“嗯！味道不錯！這是從哪買的？”
蘭德看了一眼點心，發現這是前段時間在莊園的時候，順手從朱硯書房間的櫃子上拿的點心。
“不是買的……”
“停——”艾奇森一擺手，“我看明白了，這糕點不像英國的點心，又是那個小美人送你的吧？”
“他叫朱硯書，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流氓的風格！”蘭德對艾奇森對朱硯書的稱呼一直很不滿意。
“好好好，朱先生，硯書先生！OK！”艾奇森拿起了第二塊，“嗯，好吃，改天我得把我家裏的小仆人送到大伯莊園去，把這個的制作過程偷學出來！”
“……”
·
“你在幹什麽呢？”威廉姆斯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打斷了正在書櫃面前翻找的朱硯書。
原本朱硯書昨天看到了標有D·T·J標簽的盒子放到威廉姆斯的桌前，今天他就趁著威廉姆斯去會友，跑進書房想要找出來，卻沒想到威廉姆斯居然帶著朋友回了莊園。
“哦，我之前看過的那個筆記本呢？我想再看看，卻找不到它了。”朱硯書快速的找了個理由。
“哦，大概是在右邊的書架第四格吧，你可以在那裏找找。”這次陪著威廉姆斯一起來書房的不僅有他常在一起的肯特公爵，還有幾個朱硯書之前沒見過的人。
他們都用一種驚奇的眼神註視著朱硯書，似乎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人一樣，註視著朱硯書走到書架上拿到那個抄有倫敦橋會倒下來童謠的本子。
“打擾了！”朱硯書輕輕一欠身，轉身離開。
出了門口的朱硯書松了口氣，剛剛威廉姆斯那一聲把他嚇得冷汗直流，現在出來只覺得後背森涼，要是沒有頭發遮住，估計所有人都能看到朱硯書後背的洇濕的痕跡。
“朱先生？”巴納德拿著茶杯不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朱硯書，“是要找老爺嗎？”
說罷，巴納德看了看自己手裏端的茶杯，他沒有給朱硯書準備茶。
“哦，不，我剛剛從屋裏出來，正準備回房間。”朱硯書扯出一個微笑，拿著手裏的書回了臥室。
·
已經看過一遍書中內容的朱硯書無聊的坐在窗邊，書被他放在旁邊的小幾上，朱硯書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從他這裏能夠看到莊園外農戶勞作的身影。
微風吹過，原本沒有打開的書被打開了，嘩嘩地翻頁聲讓朱硯書輕輕轉頭，書頁停留在憂郁歌上。
【那些讓我恐懼的年輕男子可能會傷害我。】
【他們對我開了哪些下流的玩笑】
【他們打碎了我的大水罐】
【並且嚇著了我的母親，】
……
“硯書~快跑！”母親的聲音像是在耳邊一樣。
那群土匪圍了上來，“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朱硯書只覺得自己被人打了一悶棍，躺在了地上，“嗯~”
朱硯書被這一棍打的頭暈眼花，接著就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朱硯書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鳴作響，眼前的人越來越多，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他是被人提起來的，用的就是綁著他手的麻繩，他慣是沒有被這麽粗糙的繩子捆過得，手被綁住的地方已經滲了血，麻繩上不平整的小刺紮進朱硯書的胳膊，讓朱硯書難以忍受。
“老大！人我們抓回來了！”一個土匪邊匯報，邊朝著提著朱硯書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立刻心領神會，把朱硯書丟到土匪頭頭的腳下。
朱硯書只覺得膝蓋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頭發就被人一把抓住。
被拉扯著頭發的朱硯書只好被迫擡起頭。
土匪頭子湊近一看，“嘖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指不定是誰家的大少爺呢！小崽子，我問你，我們幾個在山林裏殺的是不是你老子呀？”
朱硯書咬緊牙關不肯回答。
“有骨氣！就是不知道落到我們兄弟手裏你還有多少命可活！”老大一揮手，把朱硯書的母親秦懿婷拽了上來。
“這是你媽吧？你猜落到我們手裏會怎麽樣啊？”老大伸手捏了捏朱硯書的臉蛋，原本只是看著朱硯書有幾分姿色的土匪頭子被勾起了心火。
“呦，這還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爺吧，家裏肯定有錢，不如這樣，你讓你家裏人送些錢上來，沒準我們能留你媽一命，怎麽樣，這筆買賣劃算嗎？”
“老大，老大！”站在邊上的土匪笑的露出一嘴的黃牙，“這放了他媽，那，那我們兄弟幾個可都饞的要命呢！”
“滾！玩歸玩，怎麽玩完還想殺了不成，”土匪頭子反應過來兩人都在他們面前呢，又開口道：“哎，不過呢，你家要是送不來錢，別怪哥哥我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土匪頭子這時候抹了抹朱硯書沾了灰的臉，“嘖，是挺漂亮的，我聽說有錢人玩的都挺花的，連他媽男人都不放過，你長成這個樣子，不會就是伺候那群男人的吧？”
土匪頭子扒開朱硯書的上衣，一塊通行玉牌掉了出來。
“嗯？朱？硯書？你姓朱？”
“哎呦，大哥別是碰到了皇親國戚了吧！”
土匪頭子滿不在乎，“去他媽的，皇帝老兒都自身難保了，你就算是皇親國戚又能怎麽樣！正好了，哥幾個機會難得，能好好嘗嘗這皇家出身的人銷不銷魂吶！”
“好嘞——”刺耳的聲音在朱硯書耳邊綻放，緊接著就是秦懿婷痛苦的哀嚎。
“娘——”朱硯書撕心裂肺的喊叫著，卻被人押著動彈不得。
“來，送他去洗漱洗漱，收拾好送我房間來，我先第一個嘗嘗這老朱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有什麽不一樣哈哈哈哈哈——”
朱硯書掙紮著被拽走，慢慢地聽不到他母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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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回了倫敦沒有第一時間找布萊茲，而是直接去了艾奇森的家裏。
艾奇森自己在菲力街的盡頭買了一棟獨棟別墅住，沒有跟比爾特他們住在一起。
剛剛工作一天回到家裏的艾奇森被蘭德堵了個正著，“喔—什麽情況？”
蘭德閑散地倚靠在艾奇森家門口的石柱上，等著艾奇森。
“找你聊點事，我剛從牛津郡回來。”
聽了蘭德的話，艾奇森打開大門，示意蘭德進去說。
“要喝點茶嗎？”艾奇森雖然買了棟別墅，卻沒有安置多少仆人，只有一個平時燒飯的女仆在別墅呆著，所以有時候泡茶的工作都是艾奇森做的。
“不用了，我下午在莊園喝了不少，我跟硯書下了一下午的棋。”蘭德拜拜手拒接了艾奇森的茶水請求。
“哦，不用跟我說你又跟你的小美人幹了啥，”艾奇森挑挑眉，給自己倒了一杯紅的發黑的茶水。
“不，我一定要說，”蘭德看著艾奇森坐下，幹脆道：“我們下棋的時候，他讓我明白了一個事情。”
“什麽事情？”艾奇森依然沒理解蘭德此行的目的。
“這次談判不太對，看著不像是正常行為。”蘭德看著艾奇森一字一頓的說：“布萊茲出來之後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吧？就是繼續資助而已，哦，過幾天可能曼徹斯特先生的助理布魯克會來倫敦，可能會跟資助的幾位見一面，到時候你參加嗎？”艾奇森知道的也不多。
“去看看，布萊茲也去？”
“嗯，前幾天布萊茲還派了人把他們緊缺的物資送過去。”
艾奇森這麽一說，蘭德就更覺得布萊茲可疑了。
“你覺得國王軍這次的談判舉動是什麽意思？是真的想要和平，還是只是臨時拖延的計策呢？”
蘭德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一問把艾奇森的寒毛問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布萊茲將自己得知的情報賣給了國王？”艾奇森對自己的猜測不敢置信。
“怎麽不可能呢？”蘭德說道：“老頭子知道布萊茲，你猜他一個常年不在倫敦的人是怎麽知道布萊茲的呢？”
“所以你想參加過幾天的資助者大會？這太危險了，要是大伯知道了恐怕殺了你的心思都有了。”艾奇森覺得蘭德太過冒險，不願意讓他去冒這個險，畢竟之前的資助都是蘭德通過地下錢莊運送過去的。
那些人能夠把這筆錢搞得與蘭德一點關系都沒有，也是因為這個事情，皇室多次派蘇格蘭場圍剿過這些地下錢莊。
布萊茲也是被一個大錢莊老板被抓後供出來的，蘭德應該慶幸現在幫他運送的錢莊老板沒有被查出來。
“沒事，他早就想弄死我這個兒子了，要不是朱硯書生不出來，估計他肯定會給我搞個弟弟。”蘭德說的若無其事，艾奇森卻聽得心驚膽戰。
“那個，你就不怕大伯真的想要殺你？”艾奇森聽出了剛剛蘭德在開玩笑，有些擔憂，“他老人家對皇室的效忠程度可真是——”
艾奇森知道他父親和威廉姆斯基本都是皇權主義的代名詞，但對於兩人喪心病狂的程度不甚了解。
“你不會以為我說他想殺我是開玩笑吧？”蘭德嗤笑一聲，“蘇格蘭場現在查的越來越嚴，我手裏的錢莊老板已經準備跑路了，所以之後我還會不會繼續資助需要看看他們的需求，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參加這次聚會的。”
看著完全不聽勸的蘭德，艾奇森也沒辦法，只好任他參與這次聚會。
可讓艾奇森沒想到的是，這次聚會還沒開，國王軍就偷襲了議會軍北翼的營地。
兩方談判破裂，再次陷入苦戰，蘭德也在聚會那天因為公司有事晚了一個小時而逃過一劫。
“我的天，你知道嗎？那天聚集在唐寧街坎迪斯酒店的所有議會黨派資助方都被抓了！”
艾奇森還在感嘆蘭德的幸運，而蘭德已經被分公司在印度遇到的困難搞得焦頭爛額。
“唉！過幾天我可能得去一趟印度！”蘭德放下手裏的資料，對印度現狀頗為無奈。
“怎麽了？”艾奇森斜躺在蘭德辦公室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塊茶桌上的點心，吃完還不忘讚賞兩句，“嗯！味道不錯！這是從哪買的？”
蘭德看了一眼點心，發現這是前段時間在莊園的時候，順手從朱硯書房間的櫃子上拿的點心。
“不是買的……”
“停——”艾奇森一擺手，“我看明白了，這糕點不像英國的點心，又是那個小美人送你的吧？”
“他叫朱硯書，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流氓的風格！”蘭德對艾奇森對朱硯書的稱呼一直很不滿意。
“好好好，朱先生，硯書先生！OK！”艾奇森拿起了第二塊，“嗯，好吃，改天我得把我家裏的小仆人送到大伯莊園去，把這個的制作過程偷學出來！”
“……”
·
“你在幹什麽呢？”威廉姆斯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打斷了正在書櫃面前翻找的朱硯書。
原本朱硯書昨天看到了標有D·T·J標簽的盒子放到威廉姆斯的桌前，今天他就趁著威廉姆斯去會友，跑進書房想要找出來，卻沒想到威廉姆斯居然帶著朋友回了莊園。
“哦，我之前看過的那個筆記本呢？我想再看看，卻找不到它了。”朱硯書快速的找了個理由。
“哦，大概是在右邊的書架第四格吧，你可以在那裏找找。”這次陪著威廉姆斯一起來書房的不僅有他常在一起的肯特公爵，還有幾個朱硯書之前沒見過的人。
他們都用一種驚奇的眼神註視著朱硯書，似乎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人一樣，註視著朱硯書走到書架上拿到那個抄有倫敦橋會倒下來童謠的本子。
“打擾了！”朱硯書輕輕一欠身，轉身離開。
出了門口的朱硯書松了口氣，剛剛威廉姆斯那一聲把他嚇得冷汗直流，現在出來只覺得後背森涼，要是沒有頭發遮住，估計所有人都能看到朱硯書後背的洇濕的痕跡。
“朱先生？”巴納德拿著茶杯不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朱硯書，“是要找老爺嗎？”
說罷，巴納德看了看自己手裏端的茶杯，他沒有給朱硯書準備茶。
“哦，不，我剛剛從屋裏出來，正準備回房間。”朱硯書扯出一個微笑，拿著手裏的書回了臥室。
·
已經看過一遍書中內容的朱硯書無聊的坐在窗邊，書被他放在旁邊的小幾上，朱硯書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從他這裏能夠看到莊園外農戶勞作的身影。
微風吹過，原本沒有打開的書被打開了，嘩嘩地翻頁聲讓朱硯書輕輕轉頭，書頁停留在憂郁歌上。
【那些讓我恐懼的年輕男子可能會傷害我。】
【他們對我開了哪些下流的玩笑】
【他們打碎了我的大水罐】
【並且嚇著了我的母親，】
……
“硯書~快跑！”母親的聲音像是在耳邊一樣。
那群土匪圍了上來，“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朱硯書只覺得自己被人打了一悶棍，躺在了地上，“嗯~”
朱硯書被這一棍打的頭暈眼花，接著就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朱硯書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鳴作響，眼前的人越來越多，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他是被人提起來的，用的就是綁著他手的麻繩，他慣是沒有被這麽粗糙的繩子捆過得，手被綁住的地方已經滲了血，麻繩上不平整的小刺紮進朱硯書的胳膊，讓朱硯書難以忍受。
“老大！人我們抓回來了！”一個土匪邊匯報，邊朝著提著朱硯書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立刻心領神會，把朱硯書丟到土匪頭頭的腳下。
朱硯書只覺得膝蓋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頭發就被人一把抓住。
被拉扯著頭發的朱硯書只好被迫擡起頭。
土匪頭子湊近一看，“嘖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指不定是誰家的大少爺呢！小崽子，我問你，我們幾個在山林裏殺的是不是你老子呀？”
朱硯書咬緊牙關不肯回答。
“有骨氣！就是不知道落到我們兄弟手裏你還有多少命可活！”老大一揮手，把朱硯書的母親秦懿婷拽了上來。
“這是你媽吧？你猜落到我們手裏會怎麽樣啊？”老大伸手捏了捏朱硯書的臉蛋，原本只是看著朱硯書有幾分姿色的土匪頭子被勾起了心火。
“呦，這還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爺吧，家裏肯定有錢，不如這樣，你讓你家裏人送些錢上來，沒準我們能留你媽一命，怎麽樣，這筆買賣劃算嗎？”
“老大，老大！”站在邊上的土匪笑的露出一嘴的黃牙，“這放了他媽，那，那我們兄弟幾個可都饞的要命呢！”
“滾！玩歸玩，怎麽玩完還想殺了不成，”土匪頭子反應過來兩人都在他們面前呢，又開口道：“哎，不過呢，你家要是送不來錢，別怪哥哥我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土匪頭子這時候抹了抹朱硯書沾了灰的臉，“嘖，是挺漂亮的，我聽說有錢人玩的都挺花的，連他媽男人都不放過，你長成這個樣子，不會就是伺候那群男人的吧？”
土匪頭子扒開朱硯書的上衣，一塊通行玉牌掉了出來。
“嗯？朱？硯書？你姓朱？”
“哎呦，大哥別是碰到了皇親國戚了吧！”
土匪頭子滿不在乎，“去他媽的，皇帝老兒都自身難保了，你就算是皇親國戚又能怎麽樣！正好了，哥幾個機會難得，能好好嘗嘗這皇家出身的人銷不銷魂吶！”
“好嘞——”刺耳的聲音在朱硯書耳邊綻放，緊接著就是秦懿婷痛苦的哀嚎。
“娘——”朱硯書撕心裂肺的喊叫著，卻被人押著動彈不得。
“來，送他去洗漱洗漱，收拾好送我房間來，我先第一個嘗嘗這老朱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有什麽不一樣哈哈哈哈哈——”
朱硯書掙紮著被拽走，慢慢地聽不到他母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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