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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霎那間,許之愉忍著的眼淚決堤而出。

被質疑誣陷的時候,她沒哭;

被父母責備失望的時候,她沒哭

被所有人嘲諷孤立的時候,她也沒哭。

偏偏沈璞玉一句溫柔的心疼,那些忍了幾年的眼淚就再也受不了了。

一剎那奔湧而出。

她雙臂環著沈璞玉,把臉深深埋進對方的胸前,不斷發出“嗚嗚”的哭泣聲,像極了在外面受盡委屈,回家找大人做主的孩子。

許之愉的雙肩顫抖著,她抱著沈璞玉的胳膊越收越緊,後來恨不得完全掛在對方身上。

好在,最開始的情緒宣洩過後,她的哭泣聲由大轉小,只是一直沒停。

這幾年好像真的如沈璞玉口中說的那般。

受苦了。

真的受苦了。

一旁的陳徑和小暴龍原本幹巴巴站在,看著許之愉放聲大哭,過了會兒得了沈璞玉的眼神示意,先去外面等著了。

外面,小暴龍看了看DV裏的素材,暫時把它先放一邊。

他聽著屋內許之愉不間斷的哭聲,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松開,臉色變換不停。

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他轉念一想。

小魚兒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感情,也許心裏早已經郁結成海,可她又不說,全部埋在心裏。

久而久之,說不定就成了心病。

小暴龍想想又搖搖頭。

確切說,現在就已經是心病了。

那件誣陷抄襲事件,以前無法宣之於口,現在她能笑著說放下了。

可真的就放下了嗎?

從她始終不敢見小陳的媽媽來看,應該是沒有嘴上那麽輕松的,畢竟這是她人生的汙點,也是她人生最不想面對的陰影。

哪怕,她知道這陰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也沒有真的做好全然接受的準備。

更可況,這本該不是她的陰影,是被人誣陷的。

驀地,小暴龍想到一個辦法,琉璃眸子瞬時綻放光彩。

他可以開啟時空之門!

要知道,每一個血脈純正都有開始時空之門的能力。至於是時間回溯還是空間撕裂,由天賦來定。

想他堂堂龍王,自然兩者兼而有之。

當年,許之愉沒有證據認栽,可是如果他開啟時空之門回到過去,把證據拿到現在,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小暴龍興奮不已,他努力平覆激動不已的心情,沈吟地坐在凳子上,暗暗感受體內的靈力。

不行,靈力不足。

現在的他,無法開啟時空之門。

一時之間,感受巨大落差,從興奮高峰到失落低谷,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無奈,他垂了腦袋,皺著眉,坐在凳子上深思。

而陳徑聽著許之愉壓抑難受的哭聲,此刻也站立難安。

他雙手握拳,向來溫和親切的臉上罕見寫滿失落與不安。

“小龍,你說得對,我真的太差勁了。”

小暴龍本來陷在失落情緒中,聽聞陳徑的話,詫異擡頭。

小暴龍:今天沒有開課,這是哪來的覺悟?

“我居然連小愉發生什麽都不知道,還說什麽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真的太膚淺了!”

“她肯定出了什麽事,而我不知道。看她笑,我就認為這還是小時候的鄰家妹妹,有的時候我還會難過,為什麽她不像之前笑得開心,為什麽她長大了反而有點小心翼翼了,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我之前曾有這樣的疑問,甚至很不解。現在我懂了,確實是我不夠好,就像今天,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哭得這麽傷心。”

“我媽都知道,而我居然一無所知。”

陳徑越說越沮喪,到了最後失落低下頭。

“我還是錯過了她的成長,也錯過了她的喜怒哀樂。可能,在她最需要關心與愛護的時候,我也缺席了,我一直都是個查無此人的狀態,我一開始竟然還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些年我在等她,那她也一定在等我吧。”

“這會兒想想有點可笑。她等我什麽啊?等我遠在千裏之外?等我的理所當然?還是等我的自以為是?”

陳徑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父母疼愛,目前唯一的難處可能就是被小愉拒絕示愛。

他一向自信成熟,這回卻少見的頹唐與沮喪,只差沒用一張嘴全盤否定自己。

小暴龍看他瘋狂自黑,一時倒有些不忍心。

小暴龍:雖然本王反對你們早戀,但你不早戀就還是好孩子,倒也不必如此貶低自己。

於是,他開始試圖開解陳徑。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

他想了想措辭,到底該如何表述才會不再引發對方的失落感。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也不能始終寸步不離地看著別人,總要有自己的事要做,總要有自己的價值需要實現。每個人都需要為國家做貢獻的,這是不能逃避的責任。”

小暴龍:只要把話題轉到為國家做貢獻,對方就不會考慮早戀問題了。

他認真地註視著陳徑,一字一頓說:“小魚兒應該也不希望你這樣否定自己,更不要因為她來否定你自己。”

“你錯過了她的部分人生,她同樣也錯過你的,這樣說來,你們之間很公平,你不用如此自責。”

沒必要。

真的沒必要。

要是小魚兒知道了,又得難受。

說不定會想早戀問題,想想就頭大。

小暴龍竭力說服陳徑。

“何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是。我們要尊重對方的隱私,不要隨意窺探。”

陳徑之前沮喪失落得不行,一心埋怨自己錯過許之愉諸多,更關鍵的是他居然沒看出來對方的笑容之下藏著深深的悲傷。

這是他最難過的。

可是被小暴龍這樣一番插渾打科,沖動脹血的大腦一時沒能完全恢覆,微微有些發懵。

他喃喃道:“這樣說似乎也有道理。”

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然而,發懵的大腦跟不上小暴龍學霸大腦的轉速,實屬正常。

因此,他在小暴龍的寬慰下逐漸平覆情緒。

饒是如此,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從頭了解許之愉。

他記憶中的是多年前的鄰家妹妹,而長大後的小愉他一無所知。

他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糊弄下去。

屋外一人一龍各自情緒經歷起伏,屋內的許之愉如是。

她哭了一陣,終於哭累了,把頭從沈璞玉胸前挪開。

當她看到沈璞玉的絳色旗袍上濕了一片後,不好意思地擡眼看了看對方,小聲說:“阿姨,不好意思,衣服給您弄濕了。”

沈璞玉沒在意衣服濕沒濕,她擡手替許之愉擦幹臉頰上沒幹的眼淚,招呼她:“小愉,坐。”

許之愉聽話地坐在沙發上,拿眼觀察沈璞玉,偷看她的反應。

她哭了一通,鼻頭紅紅的,反而把自己一開始的局促不安哭沒了。

想來都這麽丟臉了,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許之愉飛快找了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就哭了,好像是憋了太久,也好像是……

總而言之,她聽到沈璞玉那句滿是心疼的話,所有的委屈難過就那樣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來。

甚至,絲毫不必害怕對方會厭煩。

因為直覺,沈璞玉會縱著她的任性和孩子氣。

她小聲說:“阿姨。”

沈璞玉溫柔又安靜地看著她,而後輕問:“這麽多年了,小愉果然是和我生疏了,連稱呼都變了。”

她話音一落,許之愉的臉紅如雲霞。

以前的那個稱呼,她有點叫不出口了。

當初,她追著陳徑屁股後要做新娘,又倍受沈璞玉的疼愛,天天“沈媽媽、沈媽媽”的叫著。

不光如此,她幾乎一天一問:“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什麽時候能不叫沈媽媽,直接叫媽媽啊?”

天真的童言童語惹來大人們的一陣歡笑,兩家還會開玩笑要互換兒女。

因為陳徑家更喜歡許之愉,想要一個貼心小棉襖;許承安和趙慧美則想要一個陳徑那種的孩子,聰明懂事有分寸。

可惜了。

許之愉低下頭,那句“沈媽媽”滑到嘴邊,終究還是喊不出口。

“罷了,也不為難你了。我們的小愉長大了。”

沈璞玉柔聲說。

她溫柔看著許之愉,眼含心疼。

剛才還露出一副小女兒情態,自帶可愛光環,轉瞬就黯然下去。

她有點心疼,後悔自己選了個錯話題。

許之愉感受到對方的愛護之情,許是之前的大哭給了她宣洩的勇氣,她擡起頭,認真問:“阿姨,您知道我發生了什麽?”

沈璞玉沈吟片刻,回:“知道。”

許之愉雙手搓著褲邊,低頭說:“對不起,讓您失望了。還好,他們不知道我曾師從於您,不然怕是連您也要拉下水。”

“呵。”

沈璞玉輕嗤一聲。

“不過兩個沒出校門的學生,還沒遭受社會的毒打,我當年倒是很想看看他們到底要怎樣把我拉下水。”

“這點你倒是很叫我失望,沒能好好長長見識。”

別看沈璞玉一身旗袍,對著許之愉溫柔又親切,但想到那兩個人,她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學生。

他們是這本書裏的男女主。

許之愉在心裏默默接道。

不過,沈璞玉的話還是令她很意外。

雖然嘴上說著對她失望,但她仍是感覺出對方在話語間的維護。

她有點詫異,又有點不確定,最終鼓足勇氣問出心中疑問:“您覺得我沒有抄襲?”

沈璞玉認真打量她一遍,感慨:“好在腦子沒變笨。”

許之愉不解:“為什麽您願意相信我?”

沈璞玉聞言,露出一副“你好像真的傻了”的表情,良久才緩緩開口:“小愉,你問出這句話,我總算明白當初你為什麽出了事沒有來找我,甚至還拒絕我的插手。”

“原來,你以為我不會相信你。”

許之愉猛地擡頭,眼睛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我怎麽會不相信你而相信別人呢?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恨不得當女兒疼的小孩,我難道會不知道她的秉性?”

“如果你不是吵著嚷著要做我兒媳婦,可能現在已經是我女兒了。”

沈璞玉不忘她小時的糗事,調侃一句,讓許之愉可以放松下來。

許之愉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咧著嘴笑了下。

不笑咋滴,小時候糗事做多,沒得辦法。

沈璞玉覆又接著說:“再說了,你是我教出來的關門弟子啊。你有幾斤幾兩,那是不是你能拿得出來的作品,我怎麽會不知道?”

“只是,我當時在國外辦畫展,沒及時得到消息。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沈璞玉滿是痛惜之情。

“最讓我難過的是,後來我找到你,你笑著拒絕了我,拒絕我幫你一起想辦法。那時你的笑,就好像是錐子一樣,多一分就讓我多一分心疼。”

沈璞玉回想起當時的許之愉,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雖然笑著,眼底滿是戒備不信任,那長在眼睛裏的太陽,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當時這樣對她說:“沈媽媽,我沒事的。我就是突然不想學畫畫了,喜歡上了新的。”

“你也知道,我一向做什麽沒什麽定性的,謝謝您特意來看我,以後我不忙了去家裏看您。”

然後,再也沒來看過她。

沈璞玉每每一想起,胸腔裏堆積的心疼就讓她難受。

她瞧了眼許之愉,悠悠吐出一句:“當時你啊笑得……真的很醜。”

許之愉乖巧坐在沙發上,不成想飛來一刀。

突如其來的人參公雞怎麽肥四。

沈璞玉如願看見許之愉不滿瞪了眼,慢吞吞吐露內心情緒。

“我曾經因為你不學畫了很難過,後來見了你,看見你的狀態,我才知道,知道你不學畫了,難過不假,但心裏想的是我家姑娘想學什麽學什麽,不學畫了大不了再換個別的,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又不笨。”

“可是,你換了別的,我明明看著你都難過得快哭了,卻還是笑著跟我說,你不學了、不畫了,我才真的難受。”

許之愉聽著聽著,竟然產生一種落荒而逃的想法。她此刻心中百味雜陳,沒想到,居然全讓小暴龍說中。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責備,也沒任何指責,甚至沒有真正詳細問過她的事情經過,就毫無保留選擇信賴她。

即使,這些年過去了。

對方對她的信任一如既往。

因為她聽出來,這不是在敷衍或者安慰她,而是切切實實這麽想,只是過了這些年才有機會表露心中想法罷了。

連趙慧美和許承安都沒做到的事,卻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身上出現。

按理說,她可能應該是對她最失望的那個人啊。

許之愉感覺,她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眼前情景。

手足無措的感覺。

如果對方斥責或是表露其他負面情緒,她倒是知道如何應對。

反正,應對這種情況,她也算熟能生巧。

可眼前這樣,她從未料到,也不敢奢求。

已經荒蕪一片、滿是創痕的內心,湧進一點點暖流。

這股細小的暖流看著有些微不足道,卻讓她的內心澀澀的、脹脹的,有點感動又有點開心,甚至產生一絲絲後悔。

她曾以為,全世界站在她的對立面。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的。

她也有人站在身後支持著她。

只是當時的她,獨立面對這樣的難堪事,手足無措後便用最狠的方式快刀斬亂麻。

那個時候的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

許之愉幾乎感動得落淚,沈璞玉擡手打斷:“別哭鼻子了,馬上就有人過來,省的被人笑話了,到時候又要耍賴發脾氣。”

許之愉條件反射地抱住對方的胳膊,頭湊過去蹭了蹭,擺出一副撒嬌的模樣。

等她反應過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竟然做出小時候的親昵舉動。

她趕忙坐直身子,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結果一擡頭就對上沈璞玉似笑非笑的眼睛,裏面寫著“不要不好意思”。

許之愉:現在挖條洞鉆進去來得及嗎?

突然,她想起什麽,左右看了看,屋內除了她就只有沈璞玉,不由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只有她們兩個人。

沈璞玉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說道:“小龍和小徑都看到了。我讓他們先出去了,給你騰地方好好哭,你剛才哭得太大聲,我看把小徑嚇懵了?”

沈璞玉不僅拆穿她心中所想,甚至甩下一記暴擊,成功看見許之愉的臉從耳根燒了起來。

然而,重擊之下還有重拳出擊。

沈璞玉又不緊不慢丟下一記炸彈,順利見到許之愉炸毛。

“小龍把剛才發生的都拍了進去,尤其是你大哭那一段。”

“小暴龍!!!”

許之愉一秒從沙發炸起,大聲狂喊小暴龍的名字,表達內心的抗議。

小暴龍在外聽見她中氣十足的聲音,重新啟動DV,再次進屋。

許之愉見她居然舉著DV進來,更加炸毛,就要沖過去奪過來,卻不想,門鈴響起。

陳徑去開門,許之愉和小暴龍大眼瞪小眼。

“你把這段剪了聽見沒有?”

許之愉壓低聲音。

小暴龍不說話。

“不對,今天錄的都不許發!這是私人生活!”

許之愉:既然你不同意剪掉,那就全部擱淺,看你怎麽辦。

她得意瞟了小暴龍一眼。

小暴龍眼睜睜看著許之愉恢覆得瑟模樣,安下心來。

看來雙方談得很好,不然許之愉不可能如此張牙舞爪。

因為,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隨時會找大人來主持公道的小孩。

他們兩個還在暗戳戳互動,客人已經隨陳徑進屋。

來人一見到沈璞玉,尊敬問好。

沈璞玉為許之愉介紹對方:“這是我的學生,沈木白。”

“木白,這是我提的小愉,許之愉。之前跟你提的項目,她是負責人,你主要和她談就好。”

沈璞玉作為中間人介紹完雙方認識,就坐在一旁安靜喝茶,很少插話。

另一邊,許之愉和沈木白彼此寒暄後,沈木白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聽得許之愉暗暗砸舌,忍不住偷偷看沈璞玉,想聽她的意見。

然而,沈璞玉一心喝茶,不接話。

許之愉只好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您有點太厲害了,做我們這個項目似乎有點大材小用。”

大佬不愧是大佬,輕輕松松叫出來的就是一個王者,碾壓他們這青銅局。

沈木白回覆:“不會不會,沈老師介紹來的,而且這個項目我也很感興趣,想法很新穎。”

沈木白為此吹了一波彩虹屁。

許之愉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和對方挑明。

誰叫來人實在是大咖級別,不能不說清楚。

她猶豫著解釋:“這個是圖書項目,雖然我們這個以童書為切入點,童書這幾年的發展也還不錯。但整體書業不太景氣,想來您也是有所耳聞,我們的預算可能……沒有那麽多。”

許之愉只差沒有明明白白說明:我們沒錢,請不起您了。

她倒不是不想和對方合作,對方的資歷和名氣如果放進項目裏,無疑是錦上添花。

可是,她怕對方是因為沈璞玉介紹來的,就勉強自己,到時候會對沈璞玉產生什麽不好影響。

於是,她又加了句:“雖然您是沈老師介紹來的,但您不必因為這個就勉強自己。”

沈木白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笑著答:“不會不會,這個您放心。”

許之愉嘆氣。

這聽著就不像能放心的樣子。

沈木白見許之愉聽他說完,似乎更加心事重重,於是解釋:“我最近的研究以千裏江山圖為主,這些中國古典名畫隱藏著中國歷史和地理密碼,但作為一個研究者,下手起來就有些許棘手,更別說是普通人。”

“但我們需要將這些傳承下去,需要將我們燦爛而優秀的中國文化繼續發揚光大。而且時代不同了,也得找新的方式為其註入新的生命力。”

“這個把《千裏江山圖》改編的想法,是我從未想到的。沈老師一和我提,我當時只覺著驚為天人,這個想法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沈木白一改第一印象,激動起來竟然直拍大腿,兩頰紅得發亮。

“為此,我還專門下載了江南百景圖這個游戲,反倒給我許多新的想法。現在,真是了不得啊,研究也不能再用以前那種老古董的方法咯。”

沈木白由衷發出感慨。

許之愉還沒徹底放下心,又聽見沈木白接道:

“反正,重要的不是錢,我真的太感興趣這個項目了,所以才過來要參與進去。來之前,沈老師還拒絕了我,怕我嚇到小朋友。”

“我沒有嚇到你吧?”

他低頭詢問許之愉。

許之愉忙搖頭:“沒有沒有。”

“至於錢的問題,沒關系,你們看著給就行,以你們的標準就行。”

許之愉:“……”

她也想如此豪氣。

吐槽歸吐槽,她也看出對方的誠意,於是仔仔細細介紹了一遍項目。

介紹完,沈木白的臉更加紅亮,恨不得當場簽下合同。

“合同的事等我明天匯報領導再和您簽訂,實在不好意思。”

許之愉歉聲。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

沈木白不在意擺擺手。

“只要項目做下去就行。”

許之愉認真答覆:“肯定的。”

“我這邊負責江山圖的底圖,沈老師可是說了,我要是能從你手中接下這個項目,就給我做繪畫指導,有點迫不及待啊!”

沈木白開心笑出聲。

許之愉非常驚訝,睜大眼睛看著沈璞玉。

”阿姨,您……可沒說要參與啊?”

“怎麽,看不上阿姨?嫌我年紀大了,拿不動筆了?”

許之愉慌忙搖頭,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搖頭機器,連忙否認。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沈璞玉嘆了口氣:“可不是老得拿不到筆了,不然,也不會請小沈過來了。”

沈木白一旁呵呵傻笑。

“沈老師還年輕,就是體諒後輩。沈老師是看我太感興趣了,索性讓給我了。”

“小沈啊,你這些年越發會說話了。”

沈璞玉感慨。

她上了年紀,精力不足,像重構江山圖這種大的工作量,她身體著實會有些吃不消,否則她肯定會親自出馬,給自家小孩充場子了。

對,許之愉在她心裏,一直都是自己家小孩的存在。

許之愉目睹項目走向,作為項目負責人又驚又喜。

她太知道,有沈木白和沈璞玉加入,意味著什麽了。

項目穩了。

起碼不會在公司被砍掉了。

過了會兒,沈木白想到一個忽略的細節:“底圖我來負責,小愉這邊的人物有想法了嗎?”

許之愉略有些猶豫,慢慢說出想法:“其實,我心裏對人物的形象有點點想法,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畫師來還原。”

沈木白沈思。

“這倒有些難了。別的畫師很難畫出旁人腦中的形象,要是小愉自己會畫就好了。”

氣氛一瞬間沈默。

沈木白看出問題,略顯詫異:“難道小愉自己會畫?”

許之愉求救地看向沈璞玉,對方不說話。

許之愉猶豫說:“會一點點,好久不畫了,做不來項目的。”

今天的我超肥,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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