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請辭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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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璃朝堂之上，因為趙厚的話，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趙厚的身體恢覆，原本眾人以為，這有了先帝的遺詔，怎麽說這東璃帝位也應該是灃陽王的。可他今日卻是來請辭的！
不僅眾人意外，就連趙牧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趙厚。面上帶著虛情假意的笑容問道，“九皇弟的身子骨現在已經康覆的差不多了吧，怎麽突然想著要離京呢？”
趙厚低頭恭敬叩拜，然後佯裝身子不適，咳嗽幾聲，“實不相瞞，臣弟的身子看似好了許多，可這一次是傷了本元，大夫說，就算是能夠行動自如，怕也是手腳無力。不能提重物，不能太操勞，更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否則將要命不久矣了！”
趙牧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想到九皇弟傷好之後竟然會如此羸弱，實在可惜了！朕本就是代替九皇弟，暫且管理這東璃的。還想著等九皇弟康覆之後，將這東璃的江山還給你呢！誒呀，沒有想到九皇弟這身體竟然如此，實在是東璃之大不幸！”
言語之間不乏有些惋惜，可趙厚知道，這不過就是場面上的話罷了！想到此前所有的禦醫大夫們，沒有一人敢說出藥方有問題，看來這趙牧為了對付自己，是下了一番心思的。若是此刻他完好無損，恐怕等著他的也會是更大的危機。
“皇上，臣弟的身子如今已經難當大任了，還請皇上恩準臣弟去岑州將養這幅殘破身軀。”
這話一說，趙牧的眉頭皺的老高，得知趙厚醒來，他的心中早已盤算了好些個想法，想要置趙厚於死地。卻沒有想到，這趙厚竟然會主動提出來，要去岑州！
岑州算不上是個物資豐富之地，也算不上是漠北西北那樣的貧瘠荒涼處，眼下這個要求提出來算不得過分，趙牧若是不答應！這先帝的遺詔還在趙厚手中，難保他不會利用遺詔拼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別說皇位不保，還將得不償失。但放虎歸山，後悔無窮。
思前想後，趙牧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因為這老虎能不能歸山，可不是老虎說了算的！
“既然九皇弟身子不適，那便去岑州休養些時日也好！岑州雖說沒有湘渝之地的富饒，可也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最適合養身子了！”趙牧說完，略略看了一眼滿朝眾臣，又假惺惺的問了一句，“想必各位大臣也無異議吧！”
眾人朝臣面面相覷之後，也都沒有異議！這趙厚都如此說了，他們也不敢再有異議！
趙厚去岑州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莫非的意思是，越早走越好！
樓錦書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京都，面上滿是擔憂，“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皇上的手段不比八皇子差，你定要小心些。我們兄弟一場，你若是有和想法，也絕不可瞞著我！”
莫非笑著點頭，“我要是有需要你的地方，定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也不會與你客氣！我已經讓莫老五去漠北接蓮心了，我如今就剩下這麽一個親人，還需要拜托你照料！”
樓錦書一副嫌棄表情，“這麽重大的責任，我可擔不起！我只負責照顧蓮心……”擺著手指頭，豎在莫非面前，“最多三月。若是你不來，那我可就不管了！”
一句玩笑話透露出太多的不舍與擔心，樓錦書伸手按在莫非的肩頭，勉強一笑，“什麽大風大浪我們都經歷過了，這一次，我們一定也可以挺過去！”
“是啊！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鬼門關都走了一圈又一圈，閻王爺看來也不太喜歡我！錦書，你早些準備，這幾日皇上忙著納妃的事，應該不會顧得上王爺。免得夜長夢多！”
“好，明日我們就出發！”
趙厚去岑州的事情，樓錦書都安排妥帖。只這天剛剛入夜，樓錦書就悄悄出了門。
莫非盯著樓錦書的方向，暗暗嘆息，倒是趙厚十分不以為意道，“錦書一向忠孝，這一次走了，怕要回來也不知等到何時了！去見一見樓尚書也不為過！”
“王爺通達，可錦書如此實在有些不明智！”
趙厚頓了頓，“你是懷疑樓尚書？”
莫非搖了搖頭，其實他也說不上來，一直都對樓有才有些敵視感。這個人，圓滑市儈，沒有明確支持誰，卻又能在趙乾，趙崢，趙牧三人在位時，屹立不倒。說起來，這個樓有才才是最大贏家。“只是一種感覺罷了！我擔心錦書會被利用！但願是我多心了！”
月明星稀，樓錦書的身影穿過了大街小巷，躲過夜間巡視的衛隊，直奔東郊的一處荒地。早上下了朝，樓有才並未理會他，只是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塞入了一張字條。
樓錦書一驚，後來在無人的時候才敢打開來，原是樓有才約他夜裏見面。
樓錦書糾結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樓有才早就等候在了約定地點，樓錦書一靠近，就有人上前稟報，“大人，二少爺來了！”
樓有才點點頭，揮了揮手。幾個護衛便站在遠處守候著。
樓錦書上前，跪在地上，之前未經過樓有才的同意，他擅自做主，斷絕父子關系，視為不孝。回到京都之後，又一直為了趙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與他說上話。現在看到樓有才，樓錦書心裏百感交集，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父親大人！”
樓有才臉色一僵，半響都沒有說話。樓錦書跪了許久，才幽幽嘆了口氣。“灃陽王去岑州，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樓錦書擡頭，不想自己父親開口第一句話竟是問的這個問題，僵了片刻點了點頭，“是！”
“如果為父不讓你去，你可還是非去不可？”
“父親！”樓錦書有些著急，音量也提高了幾分，“孩兒，孩兒誓死追隨灃陽王，請恕孩兒不孝，孩兒不能留下來，侍奉您老！”
“哼哼！”樓有才冷笑兩聲，忽而覺得有些失望，“為父現在可真是後悔，後悔教了你這麽多道理，後悔讓你讀了那麽多的四書五經。到頭來，竟連為父的話也不聽了！”
“家事國事，孩子自然明白什麽最重要！父親教育孩兒的道理，孩兒全都銘記於心！這一次陪著灃陽王去岑州養身子，也是為了讓灃陽王避開皇上鋒芒！在京都，始終都危險，至少岑州山高水遠，灃陽王便可得以喘息！”
“哈哈哈，得以喘息？你真的以為，你們去了岑州就能得以喘息了嗎？”
樓有才的話讓樓錦書不禁皺眉，心裏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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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厚低頭恭敬叩拜，然後佯裝身子不適，咳嗽幾聲，“實不相瞞，臣弟的身子看似好了許多，可這一次是傷了本元，大夫說，就算是能夠行動自如，怕也是手腳無力。不能提重物，不能太操勞，更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否則將要命不久矣了！”
趙牧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想到九皇弟傷好之後竟然會如此羸弱，實在可惜了！朕本就是代替九皇弟，暫且管理這東璃的。還想著等九皇弟康覆之後，將這東璃的江山還給你呢！誒呀，沒有想到九皇弟這身體竟然如此，實在是東璃之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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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州算不上是個物資豐富之地，也算不上是漠北西北那樣的貧瘠荒涼處，眼下這個要求提出來算不得過分，趙牧若是不答應！這先帝的遺詔還在趙厚手中，難保他不會利用遺詔拼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別說皇位不保，還將得不償失。但放虎歸山，後悔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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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九皇弟身子不適，那便去岑州休養些時日也好！岑州雖說沒有湘渝之地的富饒，可也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最適合養身子了！”趙牧說完，略略看了一眼滿朝眾臣，又假惺惺的問了一句，“想必各位大臣也無異議吧！”
眾人朝臣面面相覷之後，也都沒有異議！這趙厚都如此說了，他們也不敢再有異議！
趙厚去岑州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莫非的意思是，越早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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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笑著點頭，“我要是有需要你的地方，定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也不會與你客氣！我已經讓莫老五去漠北接蓮心了，我如今就剩下這麽一個親人，還需要拜托你照料！”
樓錦書一副嫌棄表情，“這麽重大的責任，我可擔不起！我只負責照顧蓮心……”擺著手指頭，豎在莫非面前，“最多三月。若是你不來，那我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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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厚去岑州的事情，樓錦書都安排妥帖。只這天剛剛入夜，樓錦書就悄悄出了門。
莫非盯著樓錦書的方向，暗暗嘆息，倒是趙厚十分不以為意道，“錦書一向忠孝，這一次走了，怕要回來也不知等到何時了！去見一見樓尚書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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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錦書上前，跪在地上，之前未經過樓有才的同意，他擅自做主，斷絕父子關系，視為不孝。回到京都之後，又一直為了趙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與他說上話。現在看到樓有才，樓錦書心裏百感交集，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父親大人！”
樓有才臉色一僵，半響都沒有說話。樓錦書跪了許久，才幽幽嘆了口氣。“灃陽王去岑州，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樓錦書擡頭，不想自己父親開口第一句話竟是問的這個問題，僵了片刻點了點頭，“是！”
“如果為父不讓你去，你可還是非去不可？”
“父親！”樓錦書有些著急，音量也提高了幾分，“孩兒，孩兒誓死追隨灃陽王，請恕孩兒不孝，孩兒不能留下來，侍奉您老！”
“哼哼！”樓有才冷笑兩聲，忽而覺得有些失望，“為父現在可真是後悔，後悔教了你這麽多道理，後悔讓你讀了那麽多的四書五經。到頭來，竟連為父的話也不聽了！”
“家事國事，孩子自然明白什麽最重要！父親教育孩兒的道理，孩兒全都銘記於心！這一次陪著灃陽王去岑州養身子，也是為了讓灃陽王避開皇上鋒芒！在京都，始終都危險，至少岑州山高水遠，灃陽王便可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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