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難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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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更小，趙智站在她身邊都只是隱約聽見，擡頭看著女子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是說，殿下讓拂煙去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些眉目了！不知道殿下想不想聽！”
趙智點了點頭，四下看了一眼，“想！今晚來我府上再說！宮裏人多口雜，不宜多說！”
夜深，周廉王府中的下人都已紛紛睡下，只留了管家在廳中候著。趙智的心裏七上八下，總覺得拂煙最後的那個眼神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偏偏在逃避自己。
可他猜不到，猜不到這個答案是什麽！
拂煙也是沒有想到，一連牽扯出了這麽多，她所調查出來的結果，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個人，只要找到證人，或許這件事情便能斷定了。
她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實就是如此了吧！
懷著沈重的心思站在了趙智的府外，這消息她還沒有來級的告訴莫非與太子，因為比起他們，她想，趙智應該第一個想知道結果的。
拂煙吸了口氣，然後鎮定的看著朱紅色的大門，一腳踏入其中。
管家領路帶她去了前廳，上了茶就很是自覺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拂煙還沒有開口，趙智就著急的問道，“都查到了些什麽？確定我母妃是被人毒害的？”
拂煙點點頭，“的確是被人毒害，而且當年玥貴人與魏妃娘娘都是懷有身孕之後才被人下毒，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兩位娘娘當年都被太醫斷定懷有龍子！”
拂煙這話說的巧妙，但趙智也不笨！後宮之中，一旦有嬪妃懷上了龍子，那就是母憑子貴的時候了！那這將來都有可能會是大儲之位的繼承人。
趙智閉目思考良久，“你是說，因為有人知道我母妃懷有龍子，才會下手的？”
拂煙半晌點頭，“不錯！當年殿下出生，幸得太醫斷錯是位公主，才僥幸活下來。可到金陵公主的時候，太醫卻斷定是位皇子，兇手沈不住氣，便下手了。而且不僅僅是玥貴人與魏妃娘娘二人，就這刑部卷宗看來，只怕後宮之中凡是受寵的妃嬪都被人陷害了！
殿下那時還小，應該不知道宮裏一度有嬪妃難產的流言蜚語，說的便是這事。”
趙智氣的猛然睜眼，眼底泛紅，狠狠道，“到底是何人，竟然會如此歹毒？”
拂煙沒有回答，趙智生氣之餘盯著拂煙，等著她回答。許久又問道，“是誰做的？”
“殿下真的想要知道？”
趙智濃眉輕皺，“自然想要知道！怎麽，還不能說？”
拂煙搖了搖頭，“不是不能說，而是拂煙不知道如何說！這件事情，雖然查到了不少，可缺了個證人，那人拂煙已經在打聽尋找了。不過眼下看來，這些事情似乎都與一個人有關？”
趙智緊張的看著拂煙，“和誰有關？”
“皇後娘娘！”四個字脫口而出。
趙智的面色一僵，眼睛瞪的渾圓，似是不信的連連擺手，“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是不是查不到，所以就故意這樣說的？其實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若真是查不到，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不必說謊話來欺騙本王的！”
趙智不安的端起茶盞，猛灌了一口茶，“本王有些累了，你且先回去吧！”
拂煙沒有動，只是望著趙智，知他不信，更不願意相信！也知他此刻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事實就是事實，不管過去多久，不管有沒有人問及，不管兇手多麽厲害，哪怕她可以一手遮天，事實都會立於謊言之中。只要有心，也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既然她應下了趙智的要求，既然她去追查了這個事實，所以她有必要告訴趙智這一切。
“殿下，你若是不信，就當拂煙沒有來過！可殿下應該明白，拂煙既然說了，就不是欺騙殿下！到底事實如何，殿下自己心中也都清楚，具體細節，殿下若是不想聽，那拂煙告辭！”
說著也順勢起身，深深看了一眼趙智，轉身走到門邊，兩手打開了大門，剛剛邁出一步，就被趙智喊道，“等等！本王，本王想要聽聽看！”
拂煙這才回身坐好，從懷中拿出了一些刑部的卷宗！這些她是偷偷帶出來的，太子允許她去看卷宗已是格外的恩典，如今偷出來這可就是盜竊之罪了。
所以做這件事的時候，她格外小心。指著標註過的地方，對著趙智道，“殿下，這幾宗都是宮裏嬪妃難產而亡的消息。太醫都有標註，幾位娘娘懷孕之時有服用過蓒蔯，當初記載的是太醫給各娘娘開的少量藥劑，可最後驗屍的時候，上面記錄的卻是與太醫的藥方不符！”
趙智仔細聽著拂煙說的，不時皺眉，不時有些驚訝。這深宮之中看不見的地方，竟然還有人下這樣的黑手，而且是一人所為，屢屢得手，這樣的人她的身份背景肯定是不一般了。那麽拂煙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殿下，當年的太醫大多都已經離世，能找到的幾人也已經年過古稀。不過他們都對當年宮裏嬪妃平凡難產而亡的事情有些說詞。天命監的人傳言是國運不好，老天爺就收回了龍子，以充當祭品，祭拜上天。可笑的是，這樣的借口，皇上也信以為真了。”
“父皇怎麽會相信這樣的說詞？難道當初都沒有人察覺到這蓒蔯用量不同嗎？”
“當年這案子由李瑋峰一手操辦，不過後來不知為何，移交了吏部，由吏部的王宗仁調查，最後結案的時候，王宗仁並沒有將這證詞上交給皇上！這王宗仁是公孫廉的門生，之後在宮裏也因為有皇後的照顧，一連升任三級，最後坐上了這吏部尚書的職位。”
後面的話不用拂煙說，趙智也算是聽明白了。這王宗仁既然是皇後扶上位的，自然也就聽命皇後。那些嬪妃的事情，能夠無所顧忌的人，恐怕也只有皇後了。
拂煙頓了頓又道，“王宗仁不認罪並不足以證明兇手是誰，一切都只是拂煙的推測。起初我本以為也可能是她人嫁禍，皇後娘娘仁德，絕不會是兇手！可是，我還有另外一個證據。”
拂煙掏出一塊絹帕，年月久了，可面料還是光滑的很，只是周邊有被人刻意燒毀的痕跡！
“這是在魏妃娘娘的寢宮中發現的，當時以為是娘娘不要之物，刑部接手此案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不過好在娘娘的東西最後都被人整理收在了刑部的卷宗室內。我找人辨別過這上面的黃色痕跡，是蓒蔯遇水之後年久留下的印記。這麽大片的黃色，可見蓒蔯的分量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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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智點了點頭，四下看了一眼，“想！今晚來我府上再說！宮裏人多口雜，不宜多說！”
夜深，周廉王府中的下人都已紛紛睡下，只留了管家在廳中候著。趙智的心裏七上八下，總覺得拂煙最後的那個眼神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偏偏在逃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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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煙也是沒有想到，一連牽扯出了這麽多，她所調查出來的結果，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個人，只要找到證人，或許這件事情便能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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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煙還沒有開口，趙智就著急的問道，“都查到了些什麽？確定我母妃是被人毒害的？”
拂煙點點頭，“的確是被人毒害，而且當年玥貴人與魏妃娘娘都是懷有身孕之後才被人下毒，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兩位娘娘當年都被太醫斷定懷有龍子！”
拂煙這話說的巧妙，但趙智也不笨！後宮之中，一旦有嬪妃懷上了龍子，那就是母憑子貴的時候了！那這將來都有可能會是大儲之位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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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時還小，應該不知道宮裏一度有嬪妃難產的流言蜚語，說的便是這事。”
趙智氣的猛然睜眼，眼底泛紅，狠狠道，“到底是何人，竟然會如此歹毒？”
拂煙沒有回答，趙智生氣之餘盯著拂煙，等著她回答。許久又問道，“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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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智濃眉輕皺，“自然想要知道！怎麽，還不能說？”
拂煙搖了搖頭，“不是不能說，而是拂煙不知道如何說！這件事情，雖然查到了不少，可缺了個證人，那人拂煙已經在打聽尋找了。不過眼下看來，這些事情似乎都與一個人有關？”
趙智緊張的看著拂煙，“和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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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智的面色一僵，眼睛瞪的渾圓，似是不信的連連擺手，“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是不是查不到，所以就故意這樣說的？其實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若真是查不到，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不必說謊話來欺騙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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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若是不信，就當拂煙沒有來過！可殿下應該明白，拂煙既然說了，就不是欺騙殿下！到底事實如何，殿下自己心中也都清楚，具體細節，殿下若是不想聽，那拂煙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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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不用拂煙說，趙智也算是聽明白了。這王宗仁既然是皇後扶上位的，自然也就聽命皇後。那些嬪妃的事情，能夠無所顧忌的人，恐怕也只有皇後了。
拂煙頓了頓又道，“王宗仁不認罪並不足以證明兇手是誰，一切都只是拂煙的推測。起初我本以為也可能是她人嫁禍，皇後娘娘仁德，絕不會是兇手！可是，我還有另外一個證據。”
拂煙掏出一塊絹帕，年月久了，可面料還是光滑的很，只是周邊有被人刻意燒毀的痕跡！
“這是在魏妃娘娘的寢宮中發現的，當時以為是娘娘不要之物，刑部接手此案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不過好在娘娘的東西最後都被人整理收在了刑部的卷宗室內。我找人辨別過這上面的黃色痕跡，是蓒蔯遇水之後年久留下的印記。這麽大片的黃色，可見蓒蔯的分量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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