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惑動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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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惑動軍心
“城門功破了？城門怎麽會被攻破！”琦和聞言大怒，與淩霄的對戰也漸緩了動作，“是什麽人？”
“屬下……不知！”
“先下去養傷吧。”琦和的語氣生冷了許多，他轉眼看向淩霄，“你安排的？”
淩霄勾唇輕笑，“琦和兄莫不是太高估我了？”
“原來如此。”琦和像是頓悟到什麽似的，眸中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原來你故意用金絲蛇鞭和我對戰，互相纏打卻又無法一擊斃命，以此來拖延時間。淩霄，你打的一手好算盤。”
“琦和兄真是錯怪淩某了。”淩霄笑著，勉強將琦和洶湧的攻勢擋住，“琦和兄，莫要著急啊。”
“哼，我真是瘋了才會答應和你打這場無聊的對決。”琦和被淩霄嬉笑的模樣激怒，一面阻擋著，一面下令到，“禁衛軍聽令，迅速出擊，殲滅他們的援軍。不是皇後的兵士，一律格殺勿論！”
“明白。”禁衛軍聽得號令，迅速集結朝著城門方向進發。琦和新帶來的五千禁軍，還有門外在守著泰明殿的皇後的隊伍，一並離去。泰明殿內，只剩下眾人和琦和幾名親隨。一時間，空蕩的似乎無事發生過一般。
被淩霄激怒的琦和出手越發迅捷，淩霄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見他有些吃力，琦和加快進攻速度，趁淩霄格擋的當兒，迅速回旋，將淩霄踢倒在地。淩霄片刻也不敢放松，手執軟鞭，將琦和的腿纏住，二人一並重重跌倒在地。
“還打嗎？”淩霄喘著粗氣，笑得有些吃力，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你還有這個命嗎？”琦和揮手，淡淡制止了準備前來幫他的侍從，道，“我究竟算漏了什麽？你從何處調來的兵馬？”
“因為你一開始就錯了。”淩霄吃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琦和，神色覆雜，“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也會有紕漏。你雖機關算盡，但朝中自會有明察秋毫的臣子步步為營，一早就開始做好了萬全準備。”淩霄道，“自會有人分得清孰是孰非。”
琦和苦笑，“我竟還忘了那個驃騎將軍。”
“琦和兄英明，不過，為時已晚了。”淩霄強行維持著意識的清醒，道，“琦和兄，究竟還是我將了你一軍。”
琦和冷笑，餘下的侍從會意，將風澤和太子團團圍住。
“……你真是無恥。”淩霄嫌惡地別過眼去，“我放你走，你放了他們。”
“淩霄，現在的你可沒資格和我談條件。”琦和勉強坐起身來，望著淩霄，依舊笑得風輕雲淡，“他們兩個，我一個，孰輕孰重，你清楚。”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殿外廝殺的聲音愈發強，淩霄緊蹙眉頭，也不免急躁了起來。
“經典的老問題了。”琦和笑道，“我替皇後謀事，自然早已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只是這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活著走出去。你當然也可以選擇殺了我，不過我會保證他們兩個會先我去見閻王。”
“……你，真是無恥至極！”淩霄緊攥雙拳，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他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去恨眼前這個人。
“蘇篁還是個孩子，阿淩你沒必要管我。”風澤率先平靜道，“洛濰也不會因此苛責你的。若能逃出去，代我好好照顧他。”
“師父！您是為了幫我才身處險境，我又怎能丟下你不管！”淩霄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眼眶通紅地看著被數十侍從脅迫著的二人，胸中的怒火似乎已經要將他的理智燃盡。
“淩霄，這本是我皇家的事，是我拖累你了。”蘇篁的聲音傳來，雖有些微微顫抖，但能聽出他下了十足的決心，“若不是我執意想讓你回宮，你也不必經歷這一遭折磨。我這一生，看似榮光，高高在上。實則悲苦不堪。最親近的人，生父、兄長都恨不得我死，我曾以為你對我敞開心扉，卻不知你心中另有丘壑。淩霄，我……即使活著，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丟了吧。”
蘇篁輕輕說完這句，便垂下眼簾，不再看任何人。一夜之間，在知道這麽多可怖的陰謀之後，他原本燃起的一點希望，被現實的殘酷摧殘地連灰都不剩。
“我不同意。”
淩霄果決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猶疑，“就算你說沒有選擇，沒有退路，就算我戰到最後一滴血流盡，我也照樣能帶你們殺出重圍。”淩霄仿佛狠了心一般，他將沾血的匕首重新撿起，左手反手用金絲蛇鞭將琦和牢牢縛住，一步步朝著侍從走去。
“還真是不自量力。”琦和冷笑，“用我來做威脅？”
淩霄沒有理會琦和的嘲諷，接著走到包圍圈面前，匕首直指琦和咽喉。他毫不畏懼地站在眾人眼前，他一手控制著琦和，另一只手將身上的銀鎧解開。
整齊的兩排火-藥包。眾侍從見了，似乎是被淩霄的果決嚇到，一時間竟有些躊躇。
“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到這一步。”琦和眉間微蹙，“你要讓所有人同歸於盡？”
“如你所願。”
淩霄用腳踢起一只燃燒的箭矢，箭矢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一塊簾布上。火勢迅速蔓延了整個泰明殿。四周火勢熊熊，淩霄冷眼望著眾人，眸中殺意洶湧。
“放了他們，否則所有人就同歸於盡。”淩霄道。
沒有人應答。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們的精神還真是偉大。”淩霄勾起唇角，冷聲嘲諷道，“你看看這金碧輝煌的泰明殿，現在在這裏不過就是一片焦土，一個巨大的修羅場。你們為之效忠的主子終將登上這大殿之頂，笑看江山坐享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們，甚至連史冊上的一個姓名都沒有，諸位當真是勇士，不求名利令人敬佩不已。”
沒有人說話。泰明殿內只能聽到熊熊燃燒的聲音。
“都不反駁，是嗎？”
淩霄冷笑著，又上前走了幾步。
“我淩霄素來以為，人人生而平等，以為這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與諸位沒什麽區別，以為這掌天下生殺大權於一體的皇室中人與諸位沒什麽分別，今日見到這般情景，卻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淩霄的聲音越發擡高，“同為人生父母養，為什麽他們就可以踩著這麽多人的性命成為這高高在上的王，憑什麽他們就可以什麽都不做便擁有這至高的榮耀？你們算什麽，不過是一群螻蟻，一堆棋子，一群隨手可棄的廢物而已。你們拼的命流的血，你們的累累白骨鋪墊成那些人坐享權利的臺階，憑什麽？就憑他生來就是皇室？”
侍從中開始有細微的騷動。
“你們也有自己的人生，你們也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淩霄越發慷慨激昂，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的琦和早已黑了臉色，“你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你們做了什麽？你們甘願淪陷，甘願做走狗，甘願一次次地挑起戰爭一次次打破頭顱遍體鱗傷去成為他人的墊腳石！這樣的你們，怎麽對得起把你們供養長大的父母家人？”
“我們，我們不是自願的……朝廷大肆征兵，為了養家糊口，我們只能站出來！”一位士兵道。
“我也是!”
“我也是！”
侍從紛紛丟下手中的刀，應和道。
“我明白諸位生活的不幸。”淩霄道，“但是，這並非你們戰鬥的理由！你們效忠的是什麽？是百姓嗎？是大胤嗎？你們效忠的不過是一個陰狠毒辣的皇後！先皇無德，縱容皇後惡行，此時需要有人出來主持正義！太子殿下雖然年紀尚輕，但性情溫和通曉政事為百姓稱讚，我身為太子太傅，相信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向你們保證，他會是一個賢明的君王！你們所經受的一切，都不會再重蹈覆轍，你們所期望的生活，或許三年太快。但只要你們肯等下去，五年，十年，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希望，在這次大政變革後都將會實現！”
“我們聽淩大人的！”一名兵士高呼道。
“我們也聽大人的！”
……
應和之聲紛紛響起，震徹雲霄。
“淩霄——”
門外傳來一聲高呼，緊接著，陣陣馬蹄聲傳來，淩霄驚喜地向後望去。
“兄長，你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斷了這麽些天，真是非常抱歉。渣作第一次開文，敘事各種拖，劇情進展極慢 qaq，都說兩百萬字開竅。嗯希望這本寫完能有所進步吧。
謝謝不離不棄的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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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功破了？城門怎麽會被攻破！”琦和聞言大怒，與淩霄的對戰也漸緩了動作，“是什麽人？”
“屬下……不知！”
“先下去養傷吧。”琦和的語氣生冷了許多，他轉眼看向淩霄，“你安排的？”
淩霄勾唇輕笑，“琦和兄莫不是太高估我了？”
“原來如此。”琦和像是頓悟到什麽似的，眸中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原來你故意用金絲蛇鞭和我對戰，互相纏打卻又無法一擊斃命，以此來拖延時間。淩霄，你打的一手好算盤。”
“琦和兄真是錯怪淩某了。”淩霄笑著，勉強將琦和洶湧的攻勢擋住，“琦和兄，莫要著急啊。”
“哼，我真是瘋了才會答應和你打這場無聊的對決。”琦和被淩霄嬉笑的模樣激怒，一面阻擋著，一面下令到，“禁衛軍聽令，迅速出擊，殲滅他們的援軍。不是皇後的兵士，一律格殺勿論！”
“明白。”禁衛軍聽得號令，迅速集結朝著城門方向進發。琦和新帶來的五千禁軍，還有門外在守著泰明殿的皇後的隊伍，一並離去。泰明殿內，只剩下眾人和琦和幾名親隨。一時間，空蕩的似乎無事發生過一般。
被淩霄激怒的琦和出手越發迅捷，淩霄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見他有些吃力，琦和加快進攻速度，趁淩霄格擋的當兒，迅速回旋，將淩霄踢倒在地。淩霄片刻也不敢放松，手執軟鞭，將琦和的腿纏住，二人一並重重跌倒在地。
“還打嗎？”淩霄喘著粗氣，笑得有些吃力，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你還有這個命嗎？”琦和揮手，淡淡制止了準備前來幫他的侍從，道，“我究竟算漏了什麽？你從何處調來的兵馬？”
“因為你一開始就錯了。”淩霄吃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琦和，神色覆雜，“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也會有紕漏。你雖機關算盡，但朝中自會有明察秋毫的臣子步步為營，一早就開始做好了萬全準備。”淩霄道，“自會有人分得清孰是孰非。”
琦和苦笑，“我竟還忘了那個驃騎將軍。”
“琦和兄英明，不過，為時已晚了。”淩霄強行維持著意識的清醒，道，“琦和兄，究竟還是我將了你一軍。”
琦和冷笑，餘下的侍從會意，將風澤和太子團團圍住。
“……你真是無恥。”淩霄嫌惡地別過眼去，“我放你走，你放了他們。”
“淩霄，現在的你可沒資格和我談條件。”琦和勉強坐起身來，望著淩霄，依舊笑得風輕雲淡，“他們兩個，我一個，孰輕孰重，你清楚。”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殿外廝殺的聲音愈發強，淩霄緊蹙眉頭，也不免急躁了起來。
“經典的老問題了。”琦和笑道，“我替皇後謀事，自然早已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只是這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活著走出去。你當然也可以選擇殺了我，不過我會保證他們兩個會先我去見閻王。”
“……你，真是無恥至極！”淩霄緊攥雙拳，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他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去恨眼前這個人。
“蘇篁還是個孩子，阿淩你沒必要管我。”風澤率先平靜道，“洛濰也不會因此苛責你的。若能逃出去，代我好好照顧他。”
“師父！您是為了幫我才身處險境，我又怎能丟下你不管！”淩霄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眼眶通紅地看著被數十侍從脅迫著的二人，胸中的怒火似乎已經要將他的理智燃盡。
“淩霄，這本是我皇家的事，是我拖累你了。”蘇篁的聲音傳來，雖有些微微顫抖，但能聽出他下了十足的決心，“若不是我執意想讓你回宮，你也不必經歷這一遭折磨。我這一生，看似榮光，高高在上。實則悲苦不堪。最親近的人，生父、兄長都恨不得我死，我曾以為你對我敞開心扉，卻不知你心中另有丘壑。淩霄，我……即使活著，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丟了吧。”
蘇篁輕輕說完這句，便垂下眼簾，不再看任何人。一夜之間，在知道這麽多可怖的陰謀之後，他原本燃起的一點希望，被現實的殘酷摧殘地連灰都不剩。
“我不同意。”
淩霄果決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猶疑，“就算你說沒有選擇，沒有退路，就算我戰到最後一滴血流盡，我也照樣能帶你們殺出重圍。”淩霄仿佛狠了心一般，他將沾血的匕首重新撿起，左手反手用金絲蛇鞭將琦和牢牢縛住，一步步朝著侍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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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沒有理會琦和的嘲諷，接著走到包圍圈面前，匕首直指琦和咽喉。他毫不畏懼地站在眾人眼前，他一手控制著琦和，另一只手將身上的銀鎧解開。
整齊的兩排火-藥包。眾侍從見了，似乎是被淩霄的果決嚇到，一時間竟有些躊躇。
“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到這一步。”琦和眉間微蹙，“你要讓所有人同歸於盡？”
“如你所願。”
淩霄用腳踢起一只燃燒的箭矢，箭矢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一塊簾布上。火勢迅速蔓延了整個泰明殿。四周火勢熊熊，淩霄冷眼望著眾人，眸中殺意洶湧。
“放了他們，否則所有人就同歸於盡。”淩霄道。
沒有人應答。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們的精神還真是偉大。”淩霄勾起唇角，冷聲嘲諷道，“你看看這金碧輝煌的泰明殿，現在在這裏不過就是一片焦土，一個巨大的修羅場。你們為之效忠的主子終將登上這大殿之頂，笑看江山坐享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們，甚至連史冊上的一個姓名都沒有，諸位當真是勇士，不求名利令人敬佩不已。”
沒有人說話。泰明殿內只能聽到熊熊燃燒的聲音。
“都不反駁，是嗎？”
淩霄冷笑著，又上前走了幾步。
“我淩霄素來以為，人人生而平等，以為這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與諸位沒什麽區別，以為這掌天下生殺大權於一體的皇室中人與諸位沒什麽分別，今日見到這般情景，卻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淩霄的聲音越發擡高，“同為人生父母養，為什麽他們就可以踩著這麽多人的性命成為這高高在上的王，憑什麽他們就可以什麽都不做便擁有這至高的榮耀？你們算什麽，不過是一群螻蟻，一堆棋子，一群隨手可棄的廢物而已。你們拼的命流的血，你們的累累白骨鋪墊成那些人坐享權利的臺階，憑什麽？就憑他生來就是皇室？”
侍從中開始有細微的騷動。
“你們也有自己的人生，你們也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淩霄越發慷慨激昂，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的琦和早已黑了臉色，“你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你們做了什麽？你們甘願淪陷，甘願做走狗，甘願一次次地挑起戰爭一次次打破頭顱遍體鱗傷去成為他人的墊腳石！這樣的你們，怎麽對得起把你們供養長大的父母家人？”
“我們，我們不是自願的……朝廷大肆征兵，為了養家糊口，我們只能站出來！”一位士兵道。
“我也是!”
“我也是！”
侍從紛紛丟下手中的刀，應和道。
“我明白諸位生活的不幸。”淩霄道，“但是，這並非你們戰鬥的理由！你們效忠的是什麽？是百姓嗎？是大胤嗎？你們效忠的不過是一個陰狠毒辣的皇後！先皇無德，縱容皇後惡行，此時需要有人出來主持正義！太子殿下雖然年紀尚輕，但性情溫和通曉政事為百姓稱讚，我身為太子太傅，相信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向你們保證，他會是一個賢明的君王！你們所經受的一切，都不會再重蹈覆轍，你們所期望的生活，或許三年太快。但只要你們肯等下去，五年，十年，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希望，在這次大政變革後都將會實現！”
“我們聽淩大人的！”一名兵士高呼道。
“我們也聽大人的！”
……
應和之聲紛紛響起，震徹雲霄。
“淩霄——”
門外傳來一聲高呼，緊接著，陣陣馬蹄聲傳來，淩霄驚喜地向後望去。
“兄長，你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斷了這麽些天，真是非常抱歉。渣作第一次開文，敘事各種拖，劇情進展極慢 qaq，都說兩百萬字開竅。嗯希望這本寫完能有所進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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