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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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表哥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含熱淚，“鳳祺，救命啊。”
他長得和鳳祺完全不像，很清秀斯文。
鳳祺覺得自己終於不是最慘的那個了，他收起吃驚的表情，嫌棄道，“你怎麽會被個小劍仙抓走。”
莫瓊試圖解釋，“我沒有抓過人。”
除非他不是人。
鳳祺無語，“他又不是人，我的表哥怎麽可能是人。你是不是抓過一只白色的大鳥，長得有點像白鶴。”
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是。”莫瓊上下打量了一圈表哥同志，眼睛慢慢瞇起來了，充滿了殺氣，“原來是你，你那天偷看我洗澡！還偷我衣服！原來你有靈智！”
虧他還以為白撿了只大鳥。
誰知道是個流氓！
好氣！
鳳祺：？？？這麽猥瑣？
“你可真不是人。”鳳祺吐槽道。
表哥：……
“知好色，則慕少艾，這是一件多正常的事情。”表哥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我踏遍了千山萬水，就是為了遇到他。”
並不想被他遇到的莫瓊：……
“一會兒莫小窮就把你毛都燙下去，再當成雞烤了，也不枉費你這千山萬水。”鳳祺深感丟人，踢了他兩腳，“鴻鵠肥得很，肯定好吃。”
類鳳的鳥裏，就屬鴻鵠體型最肥。
莫瓊看似說了個無關的話題，“江總，我先把這些都放到後院去啦？有沒有圍欄？”
“沒有，要圍欄做什麽？”江麟問。
這個小區的居民都沒有裝類似圍欄、籬笆等等設施，花園都是開放式的。
“養它們用，您見過雞圈豬圈嗎？就那種，不然要跑的。”
江麟：？
江麟看看那些動物，旁的不說，那幾只鳥關到雞圈，一張翅膀就跑了吧？
莫瓊完全不用他開口，就回答了他的問題，“把飛羽剪掉就行了，剪下來的羽毛還可以賣出去，女修們都很喜歡。”
兄弟倆同時覺得翅膀一涼。
莫瓊說著把一張黃符貼在表哥額頭上，拽著他的衣領道，“你長得胖，我給你單獨搭個雞圈。”
表哥瑟瑟發抖。
鳳祺完全不顧兄弟情，還幫腔道，“該！雞圈裏住幾天，讓他好好反省！”
江麟揉了揉額頭，“莫瓊，都先收起來，忙完正事放你去搭雞圈。”
豬圈也搭。
“好。”
領導發話了，莫瓊便先把那些個撞暈了的獵物原樣收了回去，他的乾坤囊不能直接裝活物，只能靠銀鏡儲藏。
表哥試圖用可憐的小眼神打動他。
莫瓊視而不見，又往他臉上拍了七八張符，“不是鳥就收不進去了，怕你跑了。”
全給糊上了。
連臉都看不見。
鳳祺圍觀得心滿意足，愉快地開展本職工作，上前一腳踩在被困在陣中不得動彈的水莽鬼臉上，“說，誰讓你來望海市作妖的？”
特別簡單粗暴的審問方式。
如果不是剛好江麟把她們帶回來，這樣等級的小鬼，根本沒有資格讓鳳總親自審訊。
值得這只鬼驕傲。
水莽鬼美艷的臉被踩得變形了，含含糊糊道，“沒有誰，是我們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了，想到望海市碰碰運氣。”
真可憐。
跑到江麟的地盤來碰運氣。
“真不是受人指使？要是讓我知道你騙人。”鳳祺冷著臉，指尖冒出一簇小火苗，湊在水莽鬼臉旁。
“真的沒有騙你！”
“那為什麽不去投胎！”
“我怕投胎以後不能跟我妹妹在一起了。”水莽鬼悲情地道，“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照顧她，下一世希望可以。”
莫瓊忽然有個疑問，“水莽鬼可以任意幻化人形嗎？”
“不可以。”
“完了，可能不止這兩個水莽鬼。那鳥說的是兩只，我就想當然了。”莫瓊道，“但是椒圖說昨天晚上擺攤的是兩個成年女人，最起碼還有第三個。”
又勾勾又丟丟就不用說了。
鳳祺有些驚訝看向江麟，“師兄？”
臥槽，我們江總不是失手了吧？
“怪我一時大意。”江麟也意識到自己失誤了，他跟莫瓊一樣想當然地以為就兩只水莽鬼。
鳳祺當然不會怪江麟。
……也並不敢。
他直接把掌心的火苗摁在水莽鬼臉上了，“說，同夥在哪裏？”
“啊！”水莽鬼被燒得發出慘叫，“我……我不知道。”
“那只能你說了。”鳳祺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說嗎？”
“我，我，我也不知道！”小女孩緊張地看著鳳祺的手，“別燒我！啊！”
鳳祺的火懸在她面前，將鬼魂炙烤得都變形了。
小女孩感覺那火隨時會落下，心中嚇得要死，不顧姐姐阻攔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其他水莽鬼還有多少，有一個老道士請我們來江邊的，說只要按他吩咐的做，他就保證我們姐妹下輩子投胎還在一起。”
“說一半留一半？吩咐你們什麽？”
“就是賣水莽草給人類，賣得越多越好，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鳳祺收了火，“師兄，我現在就讓人過去。”
江麟點頭，“把她們先關起來。莫瓊，放下，讓鳳祺來。”
“哦。”莫瓊聽話地放下手裏的鏡子，“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師父說剛參加工作，一定要表現得積極！
“你不是要紮雞圈嗎？”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搶救一下世界？”
江麟抓取了手機裏剛剛推送的新聞，投放在半空中，跟投影儀似的。
【緊急新聞！蘋果音樂節多人被投毒，引發踩踏事故，近百人被送入醫院！】
【醫院人滿為患，音樂節將成今年最大事故？】
莫瓊:……那只能醫院負責搶救了
桌上的電話響起，江麟接起電話，朝莫瓊和鳳祺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是我，在家，我知道，不是人……對。”江麟的口氣很冷淡，完全聽不出感情起伏。
鳳祺露出個嘲諷的表情，顯然知道電話那頭是誰，而且很不屑。
不知道他哪裏摸出來個蛇皮袋，還是最大號的那種，一個眼神過去，兩個水莽鬼乖乖地自己爬了進去，還從裏面把拉鏈拉上了。
造型跟恐怖電影裏拋屍似的。
莫瓊則用一根粗繩捆住躺在地上被遺忘的表哥，將他從書房拖出去，至於下樓梯的時候磕碰到哪裏，他就管不了了。
鳳祺比他還粗暴，直接拿腳踢著蛇皮袋走，到樓梯口，用力一踹，蛇皮袋飛起一個優美的弧形，砸在客廳的地板上。
比表哥下樓梯快多了。
表哥的臉被黃符遮著，沒有看見，不然他肯定會覺得莫瓊還是挺溫柔的。
“鳳總，剛剛是誰的電話啊？”莫瓊隨口問了一句。
“是個傻X，負責和咱們工作對接。”鳳祺道，“等會兒你就能見到了。這傻X纏著江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欺負江麟責任心重，換成是我早燒死他了。”
“哦。”莫瓊眨眨眼，“不用換成是你，你也可以燒死他啊。”
蒼天並沒有規定只準本人動手。
鳳祺：……
鳳祺：你說的太對了。
“啊！”想得入神的鳳祺冷不丁踩在自己亂扔的刀魚上，腳底一滑，後腦勺朝後重重摔了一跤。
“嘶……”莫瓊都替他疼，“鳳總？要我扶您嗎？”
笨小雞。
“不用，我沒有這麽脆弱。”鳳祺只要不是面對小窮毆打，那還是很堅強的，他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那條刀魚已經瀕死了。
真可憐。
鳳祺把它撿起來，養在自己家的蓮花池裏。
目睹了這一切的莫瓊：……鳳總還挺有愛心。
一陣清風吹過，表哥變作一只大白鳥，從松垮了的繩索裏跳出來，也顧不上滿頭黃符了，張開翅膀就要翺翔到天際。
渾身羽毛都是泛著珠光的純白色，圓形的尾羽很短，翅膀瘦長，脖子則類似仙鶴，除了有個凸出來的小肚子，總體來說還是很纖長苗條的。
莫瓊右手一翻，銀鏡正對準鴻鵠。
是不是傻，變成鳥不就能又抓回來了。
從傻這點來說，挺像鳳總的兄弟。
“鳳總，有空來看你表哥！”莫瓊熱情地邀請鳳祺。
鳳祺：……我不看！
莫瓊穿過花花草草間的石子小路，來到江總的後花園，然後發現……
後花園根本寸草不生。
泥地上還有很多小坑，細看全是蹄子踩出來的。
江總我給你講，你這個後院拿來養雞，雞是要不高興的。
本來想撘個農家樂風情雞圈的莫瓊迅速改變了主意，這樣原生態的土地上，還是用磚搭吧。
但是！
他並沒有磚。
算了，物理雞圈不行，就改用魔法雞圈吧。
莫瓊自丹田取出流霞，用劍尖在地上畫出一個簡易的八卦困陣，直徑約有兩米。
這個拿來養雞。
然後靠著這個，又畫一個相對小一些的。
這個拿來養豬和牛。
他正想走遠一些，看看自己畫得標準不標準，腳下突然一空，要不是身手敏捷就陷到坑裏了。
莫瓊：……不得了，我們江總家的後院有陷阱。
為了雞的安全，莫瓊把整個後院都踩了一遍，不到百平米的地方，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多個坑，連著最早畫的雞圈都塌了一半。
配合原先蹄子踩的小坑們。
滿目瘡痍啊！
打完電話想來觀摩雞圈誕生的江麟站在那一群坑面前，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是坑先動的手。”莫瓊道。
是真的！
“可能是我……踩的。”江麟冷靜地道，“我之前忘記了，明天讓後勤部來填上，你再養雞。”
耳朵又開始悄悄泛紅了。
莫瓊：我發現江總的耳朵可能和尾巴一樣，也負責單獨成精吶
“轟”
一聲巨響，整塊地都塌方了，甚至還浮起了一朵淺淺的蘑菇雲。
“汪！”
土裏探出個大腦袋，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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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含熱淚，“鳳祺，救命啊。”
他長得和鳳祺完全不像，很清秀斯文。
鳳祺覺得自己終於不是最慘的那個了，他收起吃驚的表情，嫌棄道，“你怎麽會被個小劍仙抓走。”
莫瓊試圖解釋，“我沒有抓過人。”
除非他不是人。
鳳祺無語，“他又不是人，我的表哥怎麽可能是人。你是不是抓過一只白色的大鳥，長得有點像白鶴。”
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是。”莫瓊上下打量了一圈表哥同志，眼睛慢慢瞇起來了，充滿了殺氣，“原來是你，你那天偷看我洗澡！還偷我衣服！原來你有靈智！”
虧他還以為白撿了只大鳥。
誰知道是個流氓！
好氣！
鳳祺：？？？這麽猥瑣？
“你可真不是人。”鳳祺吐槽道。
表哥：……
“知好色，則慕少艾，這是一件多正常的事情。”表哥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我踏遍了千山萬水，就是為了遇到他。”
並不想被他遇到的莫瓊：……
“一會兒莫小窮就把你毛都燙下去，再當成雞烤了，也不枉費你這千山萬水。”鳳祺深感丟人，踢了他兩腳，“鴻鵠肥得很，肯定好吃。”
類鳳的鳥裏，就屬鴻鵠體型最肥。
莫瓊看似說了個無關的話題，“江總，我先把這些都放到後院去啦？有沒有圍欄？”
“沒有，要圍欄做什麽？”江麟問。
這個小區的居民都沒有裝類似圍欄、籬笆等等設施，花園都是開放式的。
“養它們用，您見過雞圈豬圈嗎？就那種，不然要跑的。”
江麟：？
江麟看看那些動物，旁的不說，那幾只鳥關到雞圈，一張翅膀就跑了吧？
莫瓊完全不用他開口，就回答了他的問題，“把飛羽剪掉就行了，剪下來的羽毛還可以賣出去，女修們都很喜歡。”
兄弟倆同時覺得翅膀一涼。
莫瓊說著把一張黃符貼在表哥額頭上，拽著他的衣領道，“你長得胖，我給你單獨搭個雞圈。”
表哥瑟瑟發抖。
鳳祺完全不顧兄弟情，還幫腔道，“該！雞圈裏住幾天，讓他好好反省！”
江麟揉了揉額頭，“莫瓊，都先收起來，忙完正事放你去搭雞圈。”
豬圈也搭。
“好。”
領導發話了，莫瓊便先把那些個撞暈了的獵物原樣收了回去，他的乾坤囊不能直接裝活物，只能靠銀鏡儲藏。
表哥試圖用可憐的小眼神打動他。
莫瓊視而不見，又往他臉上拍了七八張符，“不是鳥就收不進去了，怕你跑了。”
全給糊上了。
連臉都看不見。
鳳祺圍觀得心滿意足，愉快地開展本職工作，上前一腳踩在被困在陣中不得動彈的水莽鬼臉上，“說，誰讓你來望海市作妖的？”
特別簡單粗暴的審問方式。
如果不是剛好江麟把她們帶回來，這樣等級的小鬼，根本沒有資格讓鳳總親自審訊。
值得這只鬼驕傲。
水莽鬼美艷的臉被踩得變形了，含含糊糊道，“沒有誰，是我們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了，想到望海市碰碰運氣。”
真可憐。
跑到江麟的地盤來碰運氣。
“真不是受人指使？要是讓我知道你騙人。”鳳祺冷著臉，指尖冒出一簇小火苗，湊在水莽鬼臉旁。
“真的沒有騙你！”
“那為什麽不去投胎！”
“我怕投胎以後不能跟我妹妹在一起了。”水莽鬼悲情地道，“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照顧她，下一世希望可以。”
莫瓊忽然有個疑問，“水莽鬼可以任意幻化人形嗎？”
“不可以。”
“完了，可能不止這兩個水莽鬼。那鳥說的是兩只，我就想當然了。”莫瓊道，“但是椒圖說昨天晚上擺攤的是兩個成年女人，最起碼還有第三個。”
又勾勾又丟丟就不用說了。
鳳祺有些驚訝看向江麟，“師兄？”
臥槽，我們江總不是失手了吧？
“怪我一時大意。”江麟也意識到自己失誤了，他跟莫瓊一樣想當然地以為就兩只水莽鬼。
鳳祺當然不會怪江麟。
……也並不敢。
他直接把掌心的火苗摁在水莽鬼臉上了，“說，同夥在哪裏？”
“啊！”水莽鬼被燒得發出慘叫，“我……我不知道。”
“那只能你說了。”鳳祺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說嗎？”
“我，我，我也不知道！”小女孩緊張地看著鳳祺的手，“別燒我！啊！”
鳳祺的火懸在她面前，將鬼魂炙烤得都變形了。
小女孩感覺那火隨時會落下，心中嚇得要死，不顧姐姐阻攔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其他水莽鬼還有多少，有一個老道士請我們來江邊的，說只要按他吩咐的做，他就保證我們姐妹下輩子投胎還在一起。”
“說一半留一半？吩咐你們什麽？”
“就是賣水莽草給人類，賣得越多越好，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鳳祺收了火，“師兄，我現在就讓人過去。”
江麟點頭，“把她們先關起來。莫瓊，放下，讓鳳祺來。”
“哦。”莫瓊聽話地放下手裏的鏡子，“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師父說剛參加工作，一定要表現得積極！
“你不是要紮雞圈嗎？”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搶救一下世界？”
江麟抓取了手機裏剛剛推送的新聞，投放在半空中，跟投影儀似的。
【緊急新聞！蘋果音樂節多人被投毒，引發踩踏事故，近百人被送入醫院！】
【醫院人滿為患，音樂節將成今年最大事故？】
莫瓊:……那只能醫院負責搶救了
桌上的電話響起，江麟接起電話，朝莫瓊和鳳祺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是我，在家，我知道，不是人……對。”江麟的口氣很冷淡，完全聽不出感情起伏。
鳳祺露出個嘲諷的表情，顯然知道電話那頭是誰，而且很不屑。
不知道他哪裏摸出來個蛇皮袋，還是最大號的那種，一個眼神過去，兩個水莽鬼乖乖地自己爬了進去，還從裏面把拉鏈拉上了。
造型跟恐怖電影裏拋屍似的。
莫瓊則用一根粗繩捆住躺在地上被遺忘的表哥，將他從書房拖出去，至於下樓梯的時候磕碰到哪裏，他就管不了了。
鳳祺比他還粗暴，直接拿腳踢著蛇皮袋走，到樓梯口，用力一踹，蛇皮袋飛起一個優美的弧形，砸在客廳的地板上。
比表哥下樓梯快多了。
表哥的臉被黃符遮著，沒有看見，不然他肯定會覺得莫瓊還是挺溫柔的。
“鳳總，剛剛是誰的電話啊？”莫瓊隨口問了一句。
“是個傻X，負責和咱們工作對接。”鳳祺道，“等會兒你就能見到了。這傻X纏著江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欺負江麟責任心重，換成是我早燒死他了。”
“哦。”莫瓊眨眨眼，“不用換成是你，你也可以燒死他啊。”
蒼天並沒有規定只準本人動手。
鳳祺：……
鳳祺：你說的太對了。
“啊！”想得入神的鳳祺冷不丁踩在自己亂扔的刀魚上，腳底一滑，後腦勺朝後重重摔了一跤。
“嘶……”莫瓊都替他疼，“鳳總？要我扶您嗎？”
笨小雞。
“不用，我沒有這麽脆弱。”鳳祺只要不是面對小窮毆打，那還是很堅強的，他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那條刀魚已經瀕死了。
真可憐。
鳳祺把它撿起來，養在自己家的蓮花池裏。
目睹了這一切的莫瓊：……鳳總還挺有愛心。
一陣清風吹過，表哥變作一只大白鳥，從松垮了的繩索裏跳出來，也顧不上滿頭黃符了，張開翅膀就要翺翔到天際。
渾身羽毛都是泛著珠光的純白色，圓形的尾羽很短，翅膀瘦長，脖子則類似仙鶴，除了有個凸出來的小肚子，總體來說還是很纖長苗條的。
莫瓊右手一翻，銀鏡正對準鴻鵠。
是不是傻，變成鳥不就能又抓回來了。
從傻這點來說，挺像鳳總的兄弟。
“鳳總，有空來看你表哥！”莫瓊熱情地邀請鳳祺。
鳳祺：……我不看！
莫瓊穿過花花草草間的石子小路，來到江總的後花園，然後發現……
後花園根本寸草不生。
泥地上還有很多小坑，細看全是蹄子踩出來的。
江總我給你講，你這個後院拿來養雞，雞是要不高興的。
本來想撘個農家樂風情雞圈的莫瓊迅速改變了主意，這樣原生態的土地上，還是用磚搭吧。
但是！
他並沒有磚。
算了，物理雞圈不行，就改用魔法雞圈吧。
莫瓊自丹田取出流霞，用劍尖在地上畫出一個簡易的八卦困陣，直徑約有兩米。
這個拿來養雞。
然後靠著這個，又畫一個相對小一些的。
這個拿來養豬和牛。
他正想走遠一些，看看自己畫得標準不標準，腳下突然一空，要不是身手敏捷就陷到坑裏了。
莫瓊：……不得了，我們江總家的後院有陷阱。
為了雞的安全，莫瓊把整個後院都踩了一遍，不到百平米的地方，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多個坑，連著最早畫的雞圈都塌了一半。
配合原先蹄子踩的小坑們。
滿目瘡痍啊！
打完電話想來觀摩雞圈誕生的江麟站在那一群坑面前，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是坑先動的手。”莫瓊道。
是真的！
“可能是我……踩的。”江麟冷靜地道，“我之前忘記了，明天讓後勤部來填上，你再養雞。”
耳朵又開始悄悄泛紅了。
莫瓊：我發現江總的耳朵可能和尾巴一樣，也負責單獨成精吶
“轟”
一聲巨響，整塊地都塌方了，甚至還浮起了一朵淺淺的蘑菇雲。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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