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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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莫瓊在就地抓捕和將計就計中糾結，猶猶豫豫地吐了一個好字。
還是離人群遠一點再動手吧。
“我們去那邊。”美女站直身子，在眾人的口哨歡呼聲中，挽著莫瓊去鉆小角落了。
江麟捏住小女孩的後頸，“老實點，跟我來。”
江總對害人的精怪和對人類完全不是一種冷漠態度，臉上的“滾”改寫作“去死”，不怒自威，還充滿了不耐煩。
小女孩臉都僵了，只能亦步亦趨地被江麟帶著跟在莫瓊身後。
這一塊平地三面環水，朝南的那面打造成親水平臺，觀景走廊延伸出去，是三座可以供游人賞景的涼亭。
午間陽光正好，江面波光粼粼，偶爾有游魚躍出水，一派生機盎然。
二人慢慢走在長廊上，那水莽鬼化成的美女忽然側身推了莫瓊一把，莫瓊的後腰抵在欄桿上，整個人向後仰去，清瘦的腰肢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美女雙手搭在他肩上，“小道長，我正好還缺一個男朋友。”
莫瓊的餘光看到水下活蹦亂跳的魚，臉忍不住發疼，趕忙推開她，“我找女朋友的標準是比我好看的。”
不但拒絕了人家，還嘲諷了人家的顏值。
水莽鬼：……
江麟：……
投訴科不支持靠□□完成工作。
“江總，動手嗎？”莫瓊扭頭看到江麟，心裏大定。
“嗯。”
莫瓊摸出幻陣用代步過的銀鏡，對著水莽鬼照去。
淺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微不可查，那水莽鬼已經被攝入鏡中。
“還有一個。”江麟把小女孩推過去。
“這鏡子超好用。”莫瓊把人販二號也抓捕歸案，“打獵的時候，抓活物特別方便，不用怕吃得時候不新鮮。”
江麟：……
“修道之人，還是不要太重口腹之欲。”江麟淡淡道。
“江總。”莫瓊語氣認真，“您搶我粥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您不記得了嗎？”
主要是那會兒光嗷了。
江麟：……
“走吧，回江氏，把她們交給鳳祺。”江麟直接就擡蹄子走了。
“可是鳳總不是回家了嗎？”莫瓊問道，“我還給了他小熊餅幹，您不記得了嗎？”
日光下江麟紅彤彤的耳朵特別明顯，他不自覺地擡手摸了一下。
莫瓊看完左耳看右耳，笑瞇瞇地跟上，“那現在咱們去哪裏呀？”
“找土地。”
江麟快步在人群裏穿梭，右手不時掐算。
快到音樂節開幕的時間了，主辦方開始調試音響，音樂聲忽大忽小，還有個穿得很朋克的小夥子在臺上擡著手高喊，“讓我們！叫醒耳朵！讓我們！叫醒靈魂！”
“還挺有節奏。”莫瓊小聲嘟囔，“我還是第一次來音樂節，以前都是只在微博看到過，江總來過嗎？”
“沒有。”
“哦。土地找到了嗎？”
“找到了。”
江麟隔著一群跳得跟羊癲瘋似的年輕人，遙望臺上跟猴子似竄來竄去的年輕人，嘴唇輕動，“下來。”
幾不可聞。
落在年輕人耳中卻好似驚雷炸開，喊聲全部堵在嗓子眼裏，不可置信地看著臺下，直到他絕望地發現，真的是江麟，連忙把手裏的話筒塞給其他工作人員，一溜小跑就沖過來了。
在江麟面前站定，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江總，您怎麽親自來了。啊，這是嫂子吧？”年輕人擠眉弄眼，“要我說，您是太清苦了些，帶著嫂子好好玩，看中什麽都算我的。”
因為江總的氣勢太過嚇人，莫瓊往後退了兩步。
“我剛剛在你的轄區抓到了兩個水莽鬼，你跟她們剛剛不會離得超過一百米。”江麟垂下眼，“目前還不知道多少人受害，雖然凡人已經有藥劑可以解水莽草的毒，但是這些凡人所受的病痛，要算在誰頭上？”
水莽草生殖力很強，哪怕只留下一片葉子，也能長出新的藤蔓，水莽草生長區域內水莽鬼也很難以除盡，一旦有人誤食，就會產生新鬼。
水莽鬼論起來是種很一言難盡的鬼，因為水莽草中毒而死的鬼，是不入輪回的，必須要找到替身，才能重新投胎。
而中毒者需要用水莽鬼的某樣物件煮水才能救命。
但是！
百年前江南地區鬧起了饑荒，當時的凡人為了活命，野草樹皮都扒盡了，不知道多少人因為誤食水莽草而死，險些淪為鬼地。
因為怨氣太重，還驚動了掌管江南的龍子狻猊，狻猊以三柱升靈霄香敬告蒼天，蒼天比較講道理，好生送這些人去輪回，還剝奪了水莽草的特殊屬性。
現在的水莽草，按輕度食物中毒就能治好。
雖然是輕度食物中毒，但是！只要是害人，都是要被抓起來判刑的！
土地畫著煙熏妝的小臉一陣白一陣青的，險些給江麟跪下，“都是我的錯，任憑江總處罰。”
江總彈指打了一道白光到他靈臺，“明天來交罰金。”
巨額的罰金。
“嘎！”一只望海鷗從莫瓊頭頂飛過，拋下一條銀白色的大魚。
莫瓊錯不及防，懷裏就多了一條魚。
活蹦又亂跳，尾巴努力地扇動。
鷗的報恩
“江……總……能不能把它抱走。”莫瓊拼命把腦袋往後仰，以防自己好看臉被打。
土地為了將功贖罪，吹了個彩虹屁，“嫂子還怕魚呢，真可愛餵，顯得這麽天真無邪。”
莫瓊：……我懷疑你們都有貓餅。
江麟抓著尾巴把魚倒提起來，魚還在扭啊扭。
江麟：？
然後呢？
就抓著？
“您把它收起來嘛。”莫瓊道，“您要是會殺魚，我們晚上可以吃魚。”
“吃魚好，這可是晉江特有的刀魚，蒸著吃好。”土地呱唧呱唧拍手，不動聲色地往後挪動，緩慢地遠離。
江麟正把魚要收進儲物袋，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在看他們。
還是那個激動得半死的妹子，正抓著身邊的人，興奮得就差厥過去了，“你看你看！那就是我的新墻頭！人長得太好看了，連鳥都喜歡，你看到沒有，那只鳥送了他一條魚啊！”
“額……會不會是剛好松了下口，只是巧合？”
“你走！你質疑我可以，不能質疑我的小哥哥！”
莫瓊：……
“江總，我們走吧。”莫瓊耳朵被她喊得一抽一抽的疼。
才換的道袍就給蹭了一身水和魚腥。
好心疼。
江總就這樣拎著一條鮮活的小生命，走過了三個地鐵站，又坐了四站地鐵，最後回到了自己家的住宅區。
鳳祺正在自己家的院子裏品茶，優雅又悠閑，禁不住作死道，“你們去買菜了啊？晚上吃什麽？”
江麟：……
江麟把刀魚扔到他身上，“送給你了，一會兒來我書房。”
鮮活的小生命一個游魚擺尾。
“啪”
扇在鳳總英俊的臉上。
莫瓊：我要忍住、忍住！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莫瓊被戳中笑點，看著鳳總泛紅的左臉大笑，而且笑得完全停不下來，“臥槽我要笑死了，哈哈哈……鳳小雞，哈哈哈哈……”
鳳祺：……
“我他媽想死！”鳳祺一把將刀魚摔地上，“莫小窮，來啊！決鬥啊！老子受夠你了！”
“哈哈哈……亮兵器啊鳳小雞，來一場鹹魚的決鬥哈哈哈……”莫瓊還在那兒笑，好不容易要停住了，看到鳳祺的臉又忍不住笑起來，“誒！江總你等我一下，哈哈哈……你看到鳳總那個表情沒有。”
江麟有些無奈，“莫瓊，平心靜氣。”
“好。”莫瓊憋住，“噗哈哈哈……”
還是沒憋住。
眼淚都笑出來了，在眼眶裏直打轉，那雙桃花眼因為泛了紅，氤氳了水光一片。
江麟擡手摁在他心口，註入了少許靈力，“再笑就岔氣了。”
“嗝！”強行被平靜下來的莫瓊眨眨眼，“真的，嗝，打嗝了，嗝。”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鳳總哈哈哈了。
鳳祺拎著被摔暈的魚，從對面溜過來了。
“哈哈哈……讓你笑我，活該！”鳳祺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江麟揉了揉額角。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就好像族裏的小幼崽們鬧矛盾一樣，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江總並沒有哄幼崽的經歷。
十五分鐘之後，這兩個人又因為搶書房的椅子吵了一架，最後還是江麟把自己的椅子讓出來了，這才解決。
“莫瓊，把她們放到地上的陣裏。”江麟指指陰陽八卦造型的地毯。
“好。”莫瓊把銀鏡對準八卦中間，默念口訣。
那兩個水莽鬼便被從鏡子裏丟出來了。
隨著她們一起出來的，還有一頭黃牛、一頭白色的豬、兩只五彩的大鳥、四五只斑鳩，一落地就朝前飛奔。
充滿了求生欲。
“咣”
“啪啪啪”
全都撞在了書房的窗戶和墻壁上。
莫瓊：……臥槽，忘了鏡子裏還裝了其他東西。
江麟又揉了揉額角，“這些你可以養到後院去。”
省得每次吃都要全倒出來。
家裏也就算了，在馬路上倒出來，非得上《走近科學》不可。
“謝謝江總！”
莫瓊手裏的鏡子晃了晃，緩緩伸出一只手，然後摔出來一個大活人。
“表哥？！”
莫瓊：？？？鳳總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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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瓊在就地抓捕和將計就計中糾結，猶猶豫豫地吐了一個好字。
還是離人群遠一點再動手吧。
“我們去那邊。”美女站直身子，在眾人的口哨歡呼聲中，挽著莫瓊去鉆小角落了。
江麟捏住小女孩的後頸，“老實點，跟我來。”
江總對害人的精怪和對人類完全不是一種冷漠態度，臉上的“滾”改寫作“去死”，不怒自威，還充滿了不耐煩。
小女孩臉都僵了，只能亦步亦趨地被江麟帶著跟在莫瓊身後。
這一塊平地三面環水，朝南的那面打造成親水平臺，觀景走廊延伸出去，是三座可以供游人賞景的涼亭。
午間陽光正好，江面波光粼粼，偶爾有游魚躍出水，一派生機盎然。
二人慢慢走在長廊上，那水莽鬼化成的美女忽然側身推了莫瓊一把，莫瓊的後腰抵在欄桿上，整個人向後仰去，清瘦的腰肢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美女雙手搭在他肩上，“小道長，我正好還缺一個男朋友。”
莫瓊的餘光看到水下活蹦亂跳的魚，臉忍不住發疼，趕忙推開她，“我找女朋友的標準是比我好看的。”
不但拒絕了人家，還嘲諷了人家的顏值。
水莽鬼：……
江麟：……
投訴科不支持靠□□完成工作。
“江總，動手嗎？”莫瓊扭頭看到江麟，心裏大定。
“嗯。”
莫瓊摸出幻陣用代步過的銀鏡，對著水莽鬼照去。
淺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微不可查，那水莽鬼已經被攝入鏡中。
“還有一個。”江麟把小女孩推過去。
“這鏡子超好用。”莫瓊把人販二號也抓捕歸案，“打獵的時候，抓活物特別方便，不用怕吃得時候不新鮮。”
江麟：……
“修道之人，還是不要太重口腹之欲。”江麟淡淡道。
“江總。”莫瓊語氣認真，“您搶我粥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您不記得了嗎？”
主要是那會兒光嗷了。
江麟：……
“走吧，回江氏，把她們交給鳳祺。”江麟直接就擡蹄子走了。
“可是鳳總不是回家了嗎？”莫瓊問道，“我還給了他小熊餅幹，您不記得了嗎？”
日光下江麟紅彤彤的耳朵特別明顯，他不自覺地擡手摸了一下。
莫瓊看完左耳看右耳，笑瞇瞇地跟上，“那現在咱們去哪裏呀？”
“找土地。”
江麟快步在人群裏穿梭，右手不時掐算。
快到音樂節開幕的時間了，主辦方開始調試音響，音樂聲忽大忽小，還有個穿得很朋克的小夥子在臺上擡著手高喊，“讓我們！叫醒耳朵！讓我們！叫醒靈魂！”
“還挺有節奏。”莫瓊小聲嘟囔，“我還是第一次來音樂節，以前都是只在微博看到過，江總來過嗎？”
“沒有。”
“哦。土地找到了嗎？”
“找到了。”
江麟隔著一群跳得跟羊癲瘋似的年輕人，遙望臺上跟猴子似竄來竄去的年輕人，嘴唇輕動，“下來。”
幾不可聞。
落在年輕人耳中卻好似驚雷炸開，喊聲全部堵在嗓子眼裏，不可置信地看著臺下，直到他絕望地發現，真的是江麟，連忙把手裏的話筒塞給其他工作人員，一溜小跑就沖過來了。
在江麟面前站定，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江總，您怎麽親自來了。啊，這是嫂子吧？”年輕人擠眉弄眼，“要我說，您是太清苦了些，帶著嫂子好好玩，看中什麽都算我的。”
因為江總的氣勢太過嚇人，莫瓊往後退了兩步。
“我剛剛在你的轄區抓到了兩個水莽鬼，你跟她們剛剛不會離得超過一百米。”江麟垂下眼，“目前還不知道多少人受害，雖然凡人已經有藥劑可以解水莽草的毒，但是這些凡人所受的病痛，要算在誰頭上？”
水莽草生殖力很強，哪怕只留下一片葉子，也能長出新的藤蔓，水莽草生長區域內水莽鬼也很難以除盡，一旦有人誤食，就會產生新鬼。
水莽鬼論起來是種很一言難盡的鬼，因為水莽草中毒而死的鬼，是不入輪回的，必須要找到替身，才能重新投胎。
而中毒者需要用水莽鬼的某樣物件煮水才能救命。
但是！
百年前江南地區鬧起了饑荒，當時的凡人為了活命，野草樹皮都扒盡了，不知道多少人因為誤食水莽草而死，險些淪為鬼地。
因為怨氣太重，還驚動了掌管江南的龍子狻猊，狻猊以三柱升靈霄香敬告蒼天，蒼天比較講道理，好生送這些人去輪回，還剝奪了水莽草的特殊屬性。
現在的水莽草，按輕度食物中毒就能治好。
雖然是輕度食物中毒，但是！只要是害人，都是要被抓起來判刑的！
土地畫著煙熏妝的小臉一陣白一陣青的，險些給江麟跪下，“都是我的錯，任憑江總處罰。”
江總彈指打了一道白光到他靈臺，“明天來交罰金。”
巨額的罰金。
“嘎！”一只望海鷗從莫瓊頭頂飛過，拋下一條銀白色的大魚。
莫瓊錯不及防，懷裏就多了一條魚。
活蹦又亂跳，尾巴努力地扇動。
鷗的報恩
“江……總……能不能把它抱走。”莫瓊拼命把腦袋往後仰，以防自己好看臉被打。
土地為了將功贖罪，吹了個彩虹屁，“嫂子還怕魚呢，真可愛餵，顯得這麽天真無邪。”
莫瓊：……我懷疑你們都有貓餅。
江麟抓著尾巴把魚倒提起來，魚還在扭啊扭。
江麟：？
然後呢？
就抓著？
“您把它收起來嘛。”莫瓊道，“您要是會殺魚，我們晚上可以吃魚。”
“吃魚好，這可是晉江特有的刀魚，蒸著吃好。”土地呱唧呱唧拍手，不動聲色地往後挪動，緩慢地遠離。
江麟正把魚要收進儲物袋，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在看他們。
還是那個激動得半死的妹子，正抓著身邊的人，興奮得就差厥過去了，“你看你看！那就是我的新墻頭！人長得太好看了，連鳥都喜歡，你看到沒有，那只鳥送了他一條魚啊！”
“額……會不會是剛好松了下口，只是巧合？”
“你走！你質疑我可以，不能質疑我的小哥哥！”
莫瓊：……
“江總，我們走吧。”莫瓊耳朵被她喊得一抽一抽的疼。
才換的道袍就給蹭了一身水和魚腥。
好心疼。
江總就這樣拎著一條鮮活的小生命，走過了三個地鐵站，又坐了四站地鐵，最後回到了自己家的住宅區。
鳳祺正在自己家的院子裏品茶，優雅又悠閑，禁不住作死道，“你們去買菜了啊？晚上吃什麽？”
江麟：……
江麟把刀魚扔到他身上，“送給你了，一會兒來我書房。”
鮮活的小生命一個游魚擺尾。
“啪”
扇在鳳總英俊的臉上。
莫瓊：我要忍住、忍住！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莫瓊被戳中笑點，看著鳳總泛紅的左臉大笑，而且笑得完全停不下來，“臥槽我要笑死了，哈哈哈……鳳小雞，哈哈哈哈……”
鳳祺：……
“我他媽想死！”鳳祺一把將刀魚摔地上，“莫小窮，來啊！決鬥啊！老子受夠你了！”
“哈哈哈……亮兵器啊鳳小雞，來一場鹹魚的決鬥哈哈哈……”莫瓊還在那兒笑，好不容易要停住了，看到鳳祺的臉又忍不住笑起來，“誒！江總你等我一下，哈哈哈……你看到鳳總那個表情沒有。”
江麟有些無奈，“莫瓊，平心靜氣。”
“好。”莫瓊憋住，“噗哈哈哈……”
還是沒憋住。
眼淚都笑出來了，在眼眶裏直打轉，那雙桃花眼因為泛了紅，氤氳了水光一片。
江麟擡手摁在他心口，註入了少許靈力，“再笑就岔氣了。”
“嗝！”強行被平靜下來的莫瓊眨眨眼，“真的，嗝，打嗝了，嗝。”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鳳總哈哈哈了。
鳳祺拎著被摔暈的魚，從對面溜過來了。
“哈哈哈……讓你笑我，活該！”鳳祺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江麟揉了揉額角。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就好像族裏的小幼崽們鬧矛盾一樣，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江總並沒有哄幼崽的經歷。
十五分鐘之後，這兩個人又因為搶書房的椅子吵了一架，最後還是江麟把自己的椅子讓出來了，這才解決。
“莫瓊，把她們放到地上的陣裏。”江麟指指陰陽八卦造型的地毯。
“好。”莫瓊把銀鏡對準八卦中間，默念口訣。
那兩個水莽鬼便被從鏡子裏丟出來了。
隨著她們一起出來的，還有一頭黃牛、一頭白色的豬、兩只五彩的大鳥、四五只斑鳩，一落地就朝前飛奔。
充滿了求生欲。
“咣”
“啪啪啪”
全都撞在了書房的窗戶和墻壁上。
莫瓊：……臥槽，忘了鏡子裏還裝了其他東西。
江麟又揉了揉額角，“這些你可以養到後院去。”
省得每次吃都要全倒出來。
家裏也就算了，在馬路上倒出來，非得上《走近科學》不可。
“謝謝江總！”
莫瓊手裏的鏡子晃了晃，緩緩伸出一只手，然後摔出來一個大活人。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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