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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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莫瓊還是第一次在蓬萊以外遇到這個可以聞到氣運的種族，脫口而出道，“睡覺豬①？”
這個是上學時候他們給食夢貘取的花名了。
食夢貘，豬如其名，以夢為食，但是只有本體睡著之後，魂魄才能脫離□□入夢去覓食。
睡覺等於工作進食。
因此，莫瓊他們就給院長家的豬取了這麽個綽號。
他說習慣了，結果人家小胖子快氣死了，氣鼓鼓地抗議道，“才不是豬！我是食夢貘！”
“你是你是。”莫瓊為了表示歉意，十分大方，“你吃吧，多吃幾口也不要緊。”
反正院長以前也時不時就會從莫瓊這裏揪一點桃花運給家裏的豬改善夥食。
不管揪多少，這桃花運都不見少。
院長一邊餵豬一邊還要吐槽，“老朽覺得你是桃花運成精也說不定。”
小胖子立馬顧不上生氣了，驚喜地拽著莫瓊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的天吶，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真的，你抓緊吧，一會兒面試了。”
小胖子高興得就快暈過去了，小心翼翼地從莫瓊身上摘走了一小簇粉紅色的氣運塞到嘴裏，立時被驚艷得瞪大了眼，連忙揪了好幾簇下來裝到自己口袋裏。
好東西要打包回去慢慢吃。
莫瓊自己是看不見氣運的，就問他，“好吃嗎？”
院長家的豬還沒成精，想要個好評都不行。
“好吃！！！超好吃！！！甜而不膩，唇齒留香。”小胖子還沈浸在美食的餘韻裏，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冒綠光，“大佬，你缺腿部掛件嗎？”
“……不缺。”
“可以加個微信嗎？！”
“對不起，我沒有微信。”
垂耳兔精露出禮貌而不失去尷尬的微笑，打斷了小胖子，“咳咳，歡迎各位候選人來投訴科面試，叫到名字的請到玄字辦公室進行面試考核。”
很不幸，莫瓊是第一個。
真可怕。
等真進了辦公室，坐在面試官面前，難得緊張的莫瓊，卡殼了。
和想象中的大陣仗不同，總共就兩位面試官。
左邊那位穿著肉眼就可見昂貴的定制西服，板著一張霸道俊美的臉，完全沒有收斂威勢，以至於房間裏的空氣都有些灼熱。
右邊的仙鶴則似世外高人，丹頂赤目，赤頰青腳②，站在椅子上充分體現了什麽叫“鶴立雞群”，還朝莫瓊鞠了個躬表示友好。
“你好，我是江氏副總鳳祺，這位是我們投訴科的人事主管，他不太方便說人話，所以由我主要負責今天的面試工作。現在麻煩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鳳副總啪地打開手裏的文件夾，示意莫瓊可以開始了。
霸道副總是只鳳凰，分分鐘燒完十八樓的那種。
面對都不是人的面試官，莫瓊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
算了，那就對他們笑一笑吧。
被粉紅色桃花運開過光的笑容。
輪到對面卡殼了。
“嘎？”仙鶴張大了嘴，從喉嚨裏發出短促尖細的聲響，張著鳥嘴，一副蠢兮兮的樣子。
“咳咳。”鳳祺輕咳兩聲，瞪了斜上方向的仙鶴一眼，把嘴裏的火咽下去，又重覆了一遍問題，“簡單介紹一下就可以了。”
他覺得這個小劍仙有點莫名的眼熟。
“您好，我叫莫瓊，是一名劍仙，今年二十，畢業於蓬萊學院，今天是來面試總裁助理的……”
只要開了口，後面就好說多了，莫瓊越說越順利，最終完整地把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給講完了。
“很好，下面談一談你的興趣愛好。”
鳳凰天生就是神鳥，破殼出來戰鬥力就逆天，鳳副總並不覺得二十歲的劍仙有什麽稀奇的，他反而更關註莫瓊的其他方面。
“我的興趣愛好是研究動植物，主要是研究怎麽把動植物做得好吃。”
鳳祺楞了片刻，目光從他禍水一樣的臉，滑落到修長白皙的手上，“你還會做飯？”
畢竟臉看著很不像。
手也不像。
“會，而且我做飯很好吃。”莫瓊又笑了笑，緊繃的神經放松不少，“在學校的時候，我和同學經常會去山上采集食材打牙祭。”
撈魚是不敢去的，會臉疼。
仙鶴在一起用鳥嘴飛速做著記錄，“噠噠噠”地就和啄木鳥附身似的。
鳳祺又咳了兩聲，強行轉換了話題，“你覺得這個職位最需要的是什麽？”
“最需要的是耐心、責任心……”
鳳祺這次倒是打斷了他，很直接地道，“你的耐心有多少？比如跟著上司連軸加班，又或者上司苛……不是，嚴格要求你的工作，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還能對他露出笑容？”
尤其是剛剛那種像要給人開光的笑容。
莫瓊剛要說能，忽然辦公室的門被大力踹開，門板直接被踹飛，夾著“呼呼”的勁風就朝莫瓊腦袋上砸過來。
莫瓊：……
真可怕。
莫瓊起身，一掌附上旋轉著砸過來的門板，跟飛印度飛餅似的，連轉了幾圈強行把力道卸掉。
忽然身邊有一道黑影竄過，他下意識就用門板把對方拍扁在地。
從露出的尾巴和四爪可以辨認出，這是只豹子。
不過現在它是一只被門拍暈的豹子了。
回頭一看，門口尚有三只大豹子呲著牙，毛色鮮亮，爪牙鋒利，瞧著還厲害的。
莫瓊一面提防著大貓們，一面向面試官們爭取機會，“您歇著，我來就好。”
十分地想要贏得印象分。
鳳副總端坐上首，巋然不動，“好，你來。正好考察一下你的專業知識。”
劍仙的專業知識可不就是打架麽。
三只豹原地踱了踱，又互相對視幾眼，忽然朝著莫瓊撲上來，還分左右中間三路。
特別地講戰術。
莫瓊不躲不閃，從袖中乾坤囊裏翻出一巨型法器，從左到右，信手一兜，便把三只都網在其中，然後就地向下一扣。
“咚”的一聲響。
豹子登時疊羅漢一般被壓在法器內不得動彈。
最慘是底下這只，只能任由莫瓊從縫隙裏拽出它的爪子捏肉墊。
失去了尊嚴。
法器雖倒扣著，也能看出明顯形制來。
仙鶴撲棱了兩下翅膀，蹦到法器邊上，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忽而開口說人話了，聽起來像是個稚氣的男孩子，“這可是四時鼎？”
圓腹四足，口有二耳，器型粗狂厚重，上頭銘刻的花紋卻是飄逸的四時景致，春花秋月夏雨冬雪，成環繞不絕之勢，如同人間四季輪回不休。
“您好眼力，這個確實是四時鼎。”莫瓊有些驚訝，“我師父說這個世上認得這個鼎的不多了。”
仙鶴抖抖羽翼，化作一個還沒莫瓊腿高的小男孩，長相漂亮可愛，額間一點朱紅灼人眼，只見他頂著嬰兒肥的臉，認真嚴肅地道，“鎮星宗隱世數百年，認得的人確實是不多了，我機緣巧合下，曾經見過一次四時鼎。不過，你既然是蓬萊畢業，怎麽會有這個鼎？”
畢竟蓬萊比較貧窮。
四時鼎卻是鎮星宗至寶，據說鎮星宗祖師爺可以靠此鼎逆轉四時，操縱時間，甚至可以倒退回洪荒。
莫瓊松開生無可戀的豹子，站起身拱手道，“我是鎮星宗丹陽子門下，不過師父嫌我笨，就把我塞到蓬萊去上學了。”
其實是師叔嫌棄自己當電燈泡，不過這個不能說。
“是青陽子嫌棄你礙事吧？”小朋友特別上道，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我是堯光山瑞羽真人，跟你師父師叔也算是道友。”
一張天使小臉蛋和師父師叔仿佛父子兩代人。
臉嫩輩分大。
比較的尷尬。
莫瓊：……真人您一瞧就是吃了成精早的虧了
身後鳳祺又咳了兩聲，莫瓊明顯看到瑞羽嫌棄地抿了下嘴唇，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對莫瓊點了點頭，便變作仙風道骨的仙鶴模樣，一展翅飛回去站好了。
還居高臨下地睨了鳳祺好幾眼解氣。
莫瓊：……鳳總喉嚨可能不大好
他剛要坐回去，忽然霸道鳳副總淡淡地發話，“你往後坐些。”
……後面是扣著豹子的鼎。
莫瓊把椅子和鼎放並排了。
鳳祺又道，“再往後，往右，對，就坐那裏。”
整個人都被四時鼎遮掩住的莫瓊：……
瑞羽真人明顯感覺到身邊氣場有異，轉過長脖子去盯鳳祺，也不用細看，鳳副總神情不對、眼神閃躲不定的模樣太明顯了，臉頰甚至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臥槽啊，他不會是被勾出情劫了吧。
萬一在樓頂來個涅盤渡劫，分分鐘燒光十八層樓怎麽辦。
全然不知已經失態的鳳總心中波濤洶湧，爪子戳破了一沓子簡歷包括文件夾，強行維持著霸道總裁的形象，“我沒有別的要問了，你可以出去了，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好的，再見，不送。”
莫瓊：……
“那個……我的鼎可以拿走嗎？”
“可以，拿吧，不咬人。”鳳總回答得簡潔。
莫瓊不由猜測難道這幾只大貓是面試的一環？
他拎著鼎足把四時鼎收回乾坤囊，毫無阻隔地朝著面試官們一笑，“門要裝回去嗎？我會一點手工活。”
鳳祺“蹭”一下站起來，站到仙鶴身後去了，紅暈早已經從臉蔓延到脖子，周身散發的熱意燙得仙鶴一驚。
仙鶴雖修長，但是瘦啊，哪裏遮得住他，原本仙氣的白羽，邊緣已經被鳳副總燙得肉眼可見地焦黑了。
只是想致謝道別的莫瓊：……真可怕，副總做餐飲絕對賺錢，再燙下去就成烤雞了。
瑞羽真人默認鳳總被莫瓊這個小妖精撩得手足無措了，心裏這個恨啊，可憐現在自己打又打不過，只得勉強往前挪動了些，避開身後滾燙無比的鳳凰。
地上那幾只豹子緩過神來，甩甩尾巴伸伸懶腰，然後一致朝著莫瓊看過來，耳朵齊刷刷地動了動。
忽然有一只忍不住先動了。
莫瓊擡起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鳳副總迅速抱頭蹲下， “不要打我！！！”
可憐，弱小，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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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瓊還是第一次在蓬萊以外遇到這個可以聞到氣運的種族，脫口而出道，“睡覺豬①？”
這個是上學時候他們給食夢貘取的花名了。
食夢貘，豬如其名，以夢為食，但是只有本體睡著之後，魂魄才能脫離□□入夢去覓食。
睡覺等於工作進食。
因此，莫瓊他們就給院長家的豬取了這麽個綽號。
他說習慣了，結果人家小胖子快氣死了，氣鼓鼓地抗議道，“才不是豬！我是食夢貘！”
“你是你是。”莫瓊為了表示歉意，十分大方，“你吃吧，多吃幾口也不要緊。”
反正院長以前也時不時就會從莫瓊這裏揪一點桃花運給家裏的豬改善夥食。
不管揪多少，這桃花運都不見少。
院長一邊餵豬一邊還要吐槽，“老朽覺得你是桃花運成精也說不定。”
小胖子立馬顧不上生氣了，驚喜地拽著莫瓊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的天吶，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真的，你抓緊吧，一會兒面試了。”
小胖子高興得就快暈過去了，小心翼翼地從莫瓊身上摘走了一小簇粉紅色的氣運塞到嘴裏，立時被驚艷得瞪大了眼，連忙揪了好幾簇下來裝到自己口袋裏。
好東西要打包回去慢慢吃。
莫瓊自己是看不見氣運的，就問他，“好吃嗎？”
院長家的豬還沒成精，想要個好評都不行。
“好吃！！！超好吃！！！甜而不膩，唇齒留香。”小胖子還沈浸在美食的餘韻裏，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冒綠光，“大佬，你缺腿部掛件嗎？”
“……不缺。”
“可以加個微信嗎？！”
“對不起，我沒有微信。”
垂耳兔精露出禮貌而不失去尷尬的微笑，打斷了小胖子，“咳咳，歡迎各位候選人來投訴科面試，叫到名字的請到玄字辦公室進行面試考核。”
很不幸，莫瓊是第一個。
真可怕。
等真進了辦公室，坐在面試官面前，難得緊張的莫瓊，卡殼了。
和想象中的大陣仗不同，總共就兩位面試官。
左邊那位穿著肉眼就可見昂貴的定制西服，板著一張霸道俊美的臉，完全沒有收斂威勢，以至於房間裏的空氣都有些灼熱。
右邊的仙鶴則似世外高人，丹頂赤目，赤頰青腳②，站在椅子上充分體現了什麽叫“鶴立雞群”，還朝莫瓊鞠了個躬表示友好。
“你好，我是江氏副總鳳祺，這位是我們投訴科的人事主管，他不太方便說人話，所以由我主要負責今天的面試工作。現在麻煩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鳳副總啪地打開手裏的文件夾，示意莫瓊可以開始了。
霸道副總是只鳳凰，分分鐘燒完十八樓的那種。
面對都不是人的面試官，莫瓊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
算了，那就對他們笑一笑吧。
被粉紅色桃花運開過光的笑容。
輪到對面卡殼了。
“嘎？”仙鶴張大了嘴，從喉嚨裏發出短促尖細的聲響，張著鳥嘴，一副蠢兮兮的樣子。
“咳咳。”鳳祺輕咳兩聲，瞪了斜上方向的仙鶴一眼，把嘴裏的火咽下去，又重覆了一遍問題，“簡單介紹一下就可以了。”
他覺得這個小劍仙有點莫名的眼熟。
“您好，我叫莫瓊，是一名劍仙，今年二十，畢業於蓬萊學院，今天是來面試總裁助理的……”
只要開了口，後面就好說多了，莫瓊越說越順利，最終完整地把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給講完了。
“很好，下面談一談你的興趣愛好。”
鳳凰天生就是神鳥，破殼出來戰鬥力就逆天，鳳副總並不覺得二十歲的劍仙有什麽稀奇的，他反而更關註莫瓊的其他方面。
“我的興趣愛好是研究動植物，主要是研究怎麽把動植物做得好吃。”
鳳祺楞了片刻，目光從他禍水一樣的臉，滑落到修長白皙的手上，“你還會做飯？”
畢竟臉看著很不像。
手也不像。
“會，而且我做飯很好吃。”莫瓊又笑了笑，緊繃的神經放松不少，“在學校的時候，我和同學經常會去山上采集食材打牙祭。”
撈魚是不敢去的，會臉疼。
仙鶴在一起用鳥嘴飛速做著記錄，“噠噠噠”地就和啄木鳥附身似的。
鳳祺又咳了兩聲，強行轉換了話題，“你覺得這個職位最需要的是什麽？”
“最需要的是耐心、責任心……”
鳳祺這次倒是打斷了他，很直接地道，“你的耐心有多少？比如跟著上司連軸加班，又或者上司苛……不是，嚴格要求你的工作，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還能對他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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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瓊剛要說能，忽然辦公室的門被大力踹開，門板直接被踹飛，夾著“呼呼”的勁風就朝莫瓊腦袋上砸過來。
莫瓊：……
真可怕。
莫瓊起身，一掌附上旋轉著砸過來的門板，跟飛印度飛餅似的，連轉了幾圈強行把力道卸掉。
忽然身邊有一道黑影竄過，他下意識就用門板把對方拍扁在地。
從露出的尾巴和四爪可以辨認出，這是只豹子。
不過現在它是一只被門拍暈的豹子了。
回頭一看，門口尚有三只大豹子呲著牙，毛色鮮亮，爪牙鋒利，瞧著還厲害的。
莫瓊一面提防著大貓們，一面向面試官們爭取機會，“您歇著，我來就好。”
十分地想要贏得印象分。
鳳副總端坐上首，巋然不動，“好，你來。正好考察一下你的專業知識。”
劍仙的專業知識可不就是打架麽。
三只豹原地踱了踱，又互相對視幾眼，忽然朝著莫瓊撲上來，還分左右中間三路。
特別地講戰術。
莫瓊不躲不閃，從袖中乾坤囊裏翻出一巨型法器，從左到右，信手一兜，便把三只都網在其中，然後就地向下一扣。
“咚”的一聲響。
豹子登時疊羅漢一般被壓在法器內不得動彈。
最慘是底下這只，只能任由莫瓊從縫隙裏拽出它的爪子捏肉墊。
失去了尊嚴。
法器雖倒扣著，也能看出明顯形制來。
仙鶴撲棱了兩下翅膀，蹦到法器邊上，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忽而開口說人話了，聽起來像是個稚氣的男孩子，“這可是四時鼎？”
圓腹四足，口有二耳，器型粗狂厚重，上頭銘刻的花紋卻是飄逸的四時景致，春花秋月夏雨冬雪，成環繞不絕之勢，如同人間四季輪回不休。
“您好眼力，這個確實是四時鼎。”莫瓊有些驚訝，“我師父說這個世上認得這個鼎的不多了。”
仙鶴抖抖羽翼，化作一個還沒莫瓊腿高的小男孩，長相漂亮可愛，額間一點朱紅灼人眼，只見他頂著嬰兒肥的臉，認真嚴肅地道，“鎮星宗隱世數百年，認得的人確實是不多了，我機緣巧合下，曾經見過一次四時鼎。不過，你既然是蓬萊畢業，怎麽會有這個鼎？”
畢竟蓬萊比較貧窮。
四時鼎卻是鎮星宗至寶，據說鎮星宗祖師爺可以靠此鼎逆轉四時，操縱時間，甚至可以倒退回洪荒。
莫瓊松開生無可戀的豹子，站起身拱手道，“我是鎮星宗丹陽子門下，不過師父嫌我笨，就把我塞到蓬萊去上學了。”
其實是師叔嫌棄自己當電燈泡，不過這個不能說。
“是青陽子嫌棄你礙事吧？”小朋友特別上道，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我是堯光山瑞羽真人，跟你師父師叔也算是道友。”
一張天使小臉蛋和師父師叔仿佛父子兩代人。
臉嫩輩分大。
比較的尷尬。
莫瓊：……真人您一瞧就是吃了成精早的虧了
身後鳳祺又咳了兩聲，莫瓊明顯看到瑞羽嫌棄地抿了下嘴唇，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對莫瓊點了點頭，便變作仙風道骨的仙鶴模樣，一展翅飛回去站好了。
還居高臨下地睨了鳳祺好幾眼解氣。
莫瓊：……鳳總喉嚨可能不大好
他剛要坐回去，忽然霸道鳳副總淡淡地發話，“你往後坐些。”
……後面是扣著豹子的鼎。
莫瓊把椅子和鼎放並排了。
鳳祺又道，“再往後，往右，對，就坐那裏。”
整個人都被四時鼎遮掩住的莫瓊：……
瑞羽真人明顯感覺到身邊氣場有異，轉過長脖子去盯鳳祺，也不用細看，鳳副總神情不對、眼神閃躲不定的模樣太明顯了，臉頰甚至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臥槽啊，他不會是被勾出情劫了吧。
萬一在樓頂來個涅盤渡劫，分分鐘燒光十八層樓怎麽辦。
全然不知已經失態的鳳總心中波濤洶湧，爪子戳破了一沓子簡歷包括文件夾，強行維持著霸道總裁的形象，“我沒有別的要問了，你可以出去了，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好的，再見，不送。”
莫瓊：……
“那個……我的鼎可以拿走嗎？”
“可以，拿吧，不咬人。”鳳總回答得簡潔。
莫瓊不由猜測難道這幾只大貓是面試的一環？
他拎著鼎足把四時鼎收回乾坤囊，毫無阻隔地朝著面試官們一笑，“門要裝回去嗎？我會一點手工活。”
鳳祺“蹭”一下站起來，站到仙鶴身後去了，紅暈早已經從臉蔓延到脖子，周身散發的熱意燙得仙鶴一驚。
仙鶴雖修長，但是瘦啊，哪裏遮得住他，原本仙氣的白羽，邊緣已經被鳳副總燙得肉眼可見地焦黑了。
只是想致謝道別的莫瓊：……真可怕，副總做餐飲絕對賺錢，再燙下去就成烤雞了。
瑞羽真人默認鳳總被莫瓊這個小妖精撩得手足無措了，心裏這個恨啊，可憐現在自己打又打不過，只得勉強往前挪動了些，避開身後滾燙無比的鳳凰。
地上那幾只豹子緩過神來，甩甩尾巴伸伸懶腰，然後一致朝著莫瓊看過來，耳朵齊刷刷地動了動。
忽然有一只忍不住先動了。
莫瓊擡起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鳳副總迅速抱頭蹲下， “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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