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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時空(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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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時空(一百三十四)

【霎時,漆黑的天穹破碎,而記憶的畫面也在這時湧入腦內。

這一次,她回憶起的是很久以前的回憶。

甚至是,那早就遺忘的童年過往:父親的過世與自己遭到怪物追殺。

零碎片段湧入,支離破碎的過往浮現。 】

隨著哈諾娃躍入大門,所有被封塵的記憶全部在此刻回憶起來。

“終於,要揭曉了。”那一瞬,眾人明白答案揭曉的時刻終於來了,他們總算能夠知道哈諾娃遺失的過去到底是什麽,那個人又是誰。

一切的解答都在接下來。

【“我總算想起來了。”霎時,大量的記憶一口氣灌入腦中,哈諾娃透過第三視角的方式,總算看見了記憶的全貌,還有不為人知的細節。

她化作旁觀的透明影子,見證了一切。

遠去的記憶悠悠到來,眼前的場景更疊,她看見了兒時的自己與妹妹們,和一群孩童們無憂無慮痛快玩耍著,嬉戲打鬧,自由自在。

孩童們的身影一閃一閃,遠方的天空是那般湛藍。

樹影搖曳,遠方雲霧茫茫裊繞,自天而降的陽光都明媚的如夢般。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那個人是……。”就在哈諾娃看得略為懷念時,她看見不遠處走來了一個拖著無數籠子的人,並且此人在下一秒,把籠子內所有怪物一口氣放出。

是桑德斯博士,不,應該說是酷克斯。

目睹過程的剎那間,哈諾娃頓時頭疼起來,腦內腫脹的難受。

撕裂的疼痛紮根,身體的記憶被喚醒。 】

見狀,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哪怕他們早就知道哈諾娃的過去酷克斯必然有參與。

“是酷克斯!這就是他惹出來的,是他害死了哈諾娃!”那一刻對凱可謂是震天動地,他幾乎是整個人站了起來,情緒激烈的大叫著,“我就知道是他!這個可惡的家夥!”

仿若一直以來的怨恨一口氣爆發,凱徹底暴走了,他氣憤難耐的跺著腳,咬牙切齒。

大發雷霆的他,心中頓時堆滿了對時空雙子的憎恨,他能感覺到這股沸騰的沖天怒火宛若要把他吞噬殆盡似,全數竄出。

答案揭曉,當初重創哈諾娃的怪物是酷克斯放出的,那個害死哈諾娃的罪魁禍首是酷克斯。

可惡,可惡,凱氣的快要發瘋,尤其是在想到他這邊的哈諾娃就是這樣被活生生咬死後,他就覺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七竅生煙。

不只是讓他們兄妹從小和家人分離,更是直接害死了哈諾娃,讓她的父母因為過度悲傷而接連去世,一切的悲劇都是他引起的。

回想起當時哈諾娃淒厲的慘叫聲,凱悲憤交加。

可最讓他無奈的是,如今揭穿時間已晚,時空雙子早在以前的戰役中徹底失蹤。

他無法替哈諾娃報仇雪恨,一切都太晚了。

“可惡!”暴跳如雷的凱,只能怒吼著。

【“原來是他,難怪我見到他時腦內會如此劇烈。”哈諾娃茅塞頓開,本該晦暗的眼神變得清晰許多,那是恍然大悟的最佳體現。

隨著怪物的登場,哈諾娃聽見了不遠處的孩子們開始尖叫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亂成一團,而她年幼的妹妹們也因此開始著急的哭了起來。

“我記得我為了讓其他人逃走,留在最後。”為了保護所有人,以及心愛的妹妹們,哈諾娃看著兒時的自己一個人殿後,叫其他人快點離開。

小小的身影,只身一人擋在了怪物的前方。

“快走,快把我妹妹帶離這邊,動作快!”“那妳呢!?”面對其他人的疑問,哈諾娃只是顯露堅定不移的神情。

她聽見自己和幼時的她異同同聲:“別管我,快逃,全部給我跑起來,不準回頭。”

看,果然我還是最了解自己,哈諾娃一時有點無奈。

只能說不愧是她,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

這一幕深深刺痛著所有人,特別是曾經經歷過一輪的凱。

鉆心鉆骨的痛苦,讓他熱切的出聲,音色顫抖:“不,不可以。”

不可以一個人留下來,絕對不可以。

眾人頓時想要大喊出聲,想要阻止接下來的必然。

【想當然,哈諾娃又一次看見怪物向著自己撲來,只是這次是第三視角。

年幼的她倒在了地上,怪物們蜂擁而至,大快朵頤。

鋒利的獠牙撕咬著血肉,可詭異的是,她聽不見幼時自己的哭嚎與慘叫聲。

為什麽,哈諾娃不明所以,此時她聽見的聲音只有怪物咀嚼血肉的聲響。

她看著自己被撕裂了四肢、咬碎了骨頭、身體被咬得殘破不堪,滿目瘡痍、無數器官隨著□□的潰爛而逐一流出,流淌在地。

腦漿溢出、器官破裂、舌頭被硬生生咬下、眼睛被活活撕下踩碎,喉嚨被貫穿,她的身體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所見的赤紅染盡視野,如煙花似綻放的血肉落了滿地。

不過一會兒,幼時的她倒在地上,如絞肉般,變成了一灘血肉。

“啊啊啊啊……。”兒時的她哭啞了喉嚨,這時候的她大概只剩下半個頭顱,就連大腦都可以清楚的看見,血肉模糊。

爛肉遍地,哈諾娃還看見了她的一顆眼球滾了下來,隨即被踩碎。

除此之外,她還目睹了自己流出身體的心臟似乎還在跳動著。

那是除了緋紅外,毫無其他色彩的絕對血腥。

是的,縱使變得如此面目全非,慘不忍睹,那時候的她依然活著。

她的心臟仍在鼓動,她依舊呼吸著,垂死掙紮。

想死不能,想活不能,奄奄一息,氣弱游絲。 】

慘絕人寰的景象再次上演,雖說其他人早有心理準確,有了之前的經驗,但如今親自目睹過程時,他們還是震驚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和哈諾娃自己形容的一樣,完全只是一團肉泥,殘缺不全的屍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連人的輪廓都沒有。

比肉攤上肢解的肉塊還要破爛不堪的狼狽姿態。

這是足以刻入靈魂,觸目驚心的一幕。

“哈、哈諾娃……。”妮雅完全不忍直視,在哈諾娃被怪物撕咬的時候,她幾乎是用手擋住了眼睛,可她卻又因為哈諾娃的慘叫而忍不住窺看。

鮮血淋漓,她看見了怪物是怎麽咬下哈諾娃的手臂和腿。

千瘡百孔,她目睹了怪物是怎麽大肆踐踏著哈諾娃的血肉,貪婪的咀嚼著。

滿目瘡痍,她望著哈諾娃的腸胃自破損的身軀流出,而後被踩碎。

她見證了一切,心如刀絞,痛心疾首。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哈諾娃的親身經歷,更不願接受這就是她這邊的哈諾娃的死法。

過於淒慘,這決定不是孩子能夠承受的痛苦,這太殘忍了。

“可惡的酷克斯。”對此,妮雅悲憤不已的握緊拳頭,眼神混雜著濃烈的憤憤不平,她真恨當時自己為什麽不痛扁時空雙子一頓。

想到這邊,她就無比心痛。

為什麽要這麽對哈諾娃,為什麽?她在心中哀聲嘆氣。

【不久後,哈諾娃看見怪物紛紛被酷克斯用武器全部殺死,把屍骸牢籠中。

這就是為什麽我之後為何再也沒看見那些怪物吧,因為都被處理了,哈諾娃喃喃自語。

不過一會兒,那群孩子們帶著大人們趕來,其中也有他的父親。

在見到她的慘狀後,為了其他孩子著想,她看見一個人打發了其他人,只剩下自己。

那就是她的父親,這一次她終於透過回憶清楚的看著了她父親的面貌。

與她相似的棕色的頭發,成熟的面容,寬大卻發抖的身影,這就是她的爸爸。

“啊,我終於見到你了,父親。”那一刻,淚水浮現,哈諾娃發覺自己不自覺地眼眶泛紅,一直以來的思念全部在此刻湧入。

無數次的回想,無數次的思念,她追尋著他逝去的身影,而這次她追到了。

終於,經歷無數難關後,她終於回想起她父親的樣子,她兌現了諾言。

我們總算重逢了,爸爸,就算現在的你只是一道幻影。

哈諾娃頓時有點鼻酸,她忍不住伸出手,向著那個她懷念不已的人影。 】

隨著畫面越發清晰,鏡頭的拉近,大夥們總算看清楚哈諾娃的父親長怎樣。

那是能夠一眼看出與哈諾娃擁有血緣之人,赤發紅眼,哈諾娃無疑繼承了這點。

“是叔叔,我想起來了。”不只是哈諾娃,凱也在此刻取回了自己的記憶,本該模糊不清的身姿如今徹底浮出腦海,與畫面中的人影重疊。

他想起來了,和哈諾娃一起在叔叔家玩鬧的時光,那時候的叔叔總是慈愛的看著他,甚至還陪他們玩游戲,到附近的地方晃一趟。

雖然很模糊,但他大腦告訴他,就是他,他就是他遺忘許久的叔叔。

好懷念啊,那段時光,凱霎時五味雜陳起來,和沒有相關記憶的妮雅不一樣,他依稀記得這位父親的弟弟,待他可好。

只是,已經回不去了,無論是哈諾娃還是叔叔,他們都已經去世很久了。

物是人非,曲終人散,他們終究還是消失了。

凱哀嘆一口氣,心中的哀愁一下子上漲許多。

【一步步,哈諾娃看著自己的父親走向了倒在地上,死無全屍的她。

先是不敢相信的渾身顫抖著,隨後落下眼淚,跪在地上捶打著地面。

正當哈諾娃還在感傷時,她看見一直躲在一旁的酷克斯拿著提包走了過來。

“我有個辦法可以拯救你的女兒。”她聽見酷克斯如此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能救活她嗎?”她的父親大聲質問著,看見了一絲希望。 】

“不,不可以答應酷克斯!他會害哈諾娃變成怪物的!”見狀,傑忍不住叫出聲,恨不得立刻阻止哈諾娃的父親。

這一路以來他實在是看得太悲傷了,他完全不想看見哈諾娃再次陷入痛苦中,這實在是太殘酷了,他看不下去了。

“快住手!”寇也跟著叫喊起來,即使知道他們無能為力。

經過剛才的血腥沖擊,他完全不敢想像接下來哈諾娃還會遭受多大的折磨。

已經夠了,不要再繼續虐待她了,她已經不成人樣了。

【“是的,我有辦法。”“拜托了,無論如何也請她活下去!”哈諾娃的父親苦苦哀求著,低聲下氣的請求道。

人在危難中遇到可能性時總會抱著僥幸的心態,哈諾娃明白她父親這是覺得看見最後一線生機,才會答應酷克斯的提議。

畢竟,她這幕慘狀,除了放手一搏,幾乎毫無生還可能。

但是,為什麽總覺得父親的話有點熟悉?哈諾娃稍稍思考,發覺這些話之前的耳鳴中也出現過,那個人也曾經如此說著,以哭腔請求著。

哈諾娃看著酷克斯拿出了一個針,一個似乎裝著不明液體的針,並打進了她僅剩的半個腦袋。

而後酷克斯遞出了一個袋子,交予她的父親:“這是願望之卵,它可以實現願望,你可以透過這個卵救活你的女兒。”

那是一顆橙色的蛋,透明的外表下裝著一個機關似的內核。

欲望的搖籃,不知為何,哈諾娃突然浮現這一名詞,但是她很確定此生從未聽說過。 】

鏡頭拉近,眾人看見了那顆被哈諾娃父親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橙色的蛋。

那是一顆外觀看上去很漂亮的蛋,橙色的透明外殼下,可以清楚看見它的內部卡著一個類似機關的物品,那似乎是蛋的核心。

“欲望的搖籃,我記得酷克斯說過這個名詞。”一提及重點,讚立刻有所反應,“酷克斯曾經說過,哈諾娃是人型欲望的搖籃,願望的集合體。”

“你的意思是,哈諾娃變成了類似那個能實現願望的蛋?”“如果酷克斯的意思沒錯的話,很有可能。”只可惜目前線索還不夠多,讚不能就此下定論。

難道哈諾娃正是透過這個【欲望的搖籃】,才得以覆活的嗎?

讚不太清楚,但是他覺得酷克斯並沒有這麽好心,那個欲望的搖籃大概不是什麽好東西。

畢竟,如果欲望的搖籃真的可以實現願望的話,為什麽酷克斯要拿出來,不自己使用?

【“真的嗎?”“是的,不過要快,我剛才的針只是幫她維持最後的生命跡象,她這副姿態撐不了太久。”酷克斯假裝好心的提醒道,“記得,使用時要把它交給那個孩子。”

於是,哈諾娃看著自己的父親捧著欲望的搖籃,跪在地上,將蛋安置在她肉泥的身體。

並且,她看見酷克斯宛如詭計得逞般,陰險狡詐的邪惡笑容。

“是他,他對我做了什麽!?”那一刻,哈諾娃提心吊膽起來,她就知道酷克斯不安好心。

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剛才的針所註射的不明液體其實也是他計畫中的一環吧,那大概不是什麽能夠維持生命跡象的液體。

宛如回應哈諾娃所想那般,事情果然開始有了轉變。

她的父親在使用了那顆欲望的搖籃後,她的身體就開始變化了。

“你對她做了什麽!?”一聲驚呼下,哈諾娃看見倒在地上的自己四分五裂的身體,突然全部往中心點混合,匯聚於一體,變成巨大的肉塊。

肉塊不停的增長著,不停地浮出類似水泡的肉泡沫,像是沸騰的開水翻滾著。

好惡心,哈諾娃這麽評價著,即使那個人正是她自己。 】

如哈諾娃所說,大夥們都看見螢幕中那攤倒在地上的血肉開始翻滾起來。

一點一滴,肉裏透紅,變形開始了。

【肉塊不停的增長著,雖然幅度有限,但哈諾娃還是看見自己的肉正慢慢地長回來。

可是,這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這、這到底是什麽!?”向來見過各種場面哈諾娃,總算再也忍不住了,因為眼前的畫面已經不是血腥和慘不忍睹可以形容了,那完全就是獵奇,詭異且可怕,膽戰心驚。

只見幼時的她瘋狂抖動著,躺在地上瘋狂蠕動著,無數血塊如泡沫般冒出破裂,然後變成更加詭異的姿態,像是潰爛的傷口般,化膿且充斥著血液。

血跡斑斑,她那副不成人影的身軀在長出肉後,毛孔開始瘋狂往外噴血。

開水沸騰的血肉騰躍不止,持續迸發,而後又自兒爆開。

反反覆覆,不成人形之物跪地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本來將死而奄奄一息的她又重新開始發出聲音,但卻是尖銳刺耳的哭啼,靈魂的嚎叫,“殺了我……殺了我,好疼,真的好疼啊啊!!”

雖然女孩漸漸恢覆身體,稍稍有了人樣,但如今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如生物基因改造失敗,動物的雜交縫合體的樣子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那真的是我自己嗎?哈諾娃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物就是她。

那就是耳鳴中她的慘叫來源嗎……真是可怕。

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嗎,這副人皮之下的真正姿態,完完全全的怪物。 】

不堪入耳,慘絕人寰的淒厲哀號聲響起,伴隨著螢幕中詭異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驚恐萬分。

慘叫聲,哀嚎著,倒在血泊的女孩是那般可憐,其穿透人心的哭嚎聲完全擊潰了所有的防線。

“哈、哈諾娃,不,不要這樣對她。”見狀,勞埃德再也忍不住了,老實說在之前哈諾娃被怪物襲擊的時候,他早就苦不堪言了。

而如今哈諾娃這副慘狀,比先前還要更加慘烈,他完全不能接受哈諾娃被如此對待。

錐心刺骨的痛滲入每個地方,勞埃德頓時十分難受,渾身發抖的同時,也快要被這壓抑且絕望的氛圍搞到窒息。

喜歡的人在面前反反覆覆被折磨著,生不如死,任誰都受不了。

為什麽要這樣對哈諾娃?勞埃德苦苦問道,撕心裂肺的痛苦來襲,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哈諾娃在眼前,被痛苦折磨到失去了人樣。

明明她是這麽溫柔,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同樣被這幕景象搞到精神快要崩潰的還有凱,實際上他在之前哈諾娃被怪物襲擊時,他就已經快要被這眼前過分相似的一切擊垮。

不堪回首的回憶又一次上演,甚至更加慘烈。

“啊啊啊!可惡,可惡啊!”看著哈諾娃又一次在眼前飽受折磨,痛不欲生,凱的心情已經來到極度憤怒的狀況,怒發沖冠,心中的痛苦不比任何人低。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畫面,可這一次卻是更加血腥殘暴的。

他完全忍受不了酷克斯竟然這般對待哈諾娃,這實在是太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了!

一想到另一邊的哈諾娃比他這方還要更加痛苦,生不如死,他就完全無法遏止自己的憤怒。

【見狀,哈諾娃的父親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家夥欺騙了自己。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為何她會變成這樣!?這不是我希望的,你是騙子!”哈諾娃看見自己的父親氣沖沖地提起了酷克斯的領子,大聲怒斥著。

面目猙獰,怒不可遏。

酷克斯對此毫無悔意,甚至還很得意:“騙子?是你選擇相信我的,而且我沒說錯啊,這孩子確實活起來了,但是是以別的方式。”

“她承擔了雙倍的深淵的祝福和詛咒,你應該為她高興才對!”說著,酷克斯張開了雙臂,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欲望的搖籃起作用了,它和先前的藥劑都開始生效了!”

說完,酷克斯趁著被火焰攻擊前,迅速的閃人。

哈諾娃看著自己的父親怒顯於色,仿若下一秒就會沖上去用火焰活活燒死對方,但他沒這麽做,因為幼時的自己狀況不容樂觀。

“啊啊啊啊!!殺了我,殺了我!!”另一邊的她,依然鬼哭神號著,其聲音之淒慘連她都於心不忍,“殺了我,真的好疼啊!”

本來匯聚於一體的她,開始崩潰,往外流失。

血肉潰爛,她正漸漸變回一攤肉泥,垂死掙紮的同時亦痛不欲生,渴望著解脫。 】

“是深淵的詛咒嗎,哈諾娃承擔了深淵的祝福和詛咒,卻因為負荷不了開始崩潰。”讚試著分析這些畫面,“之前納達可汗說過,哈諾娃是承擔了雙倍的祝福和詛咒。”

但是,幼體負荷不了這些,更準確的說法是一般人是無法從詛咒中活下來的。

哈諾娃因為祝福重獲新生,卻又因為詛咒而再次走入死亡。

【“哈諾娃,不!撐下去,妳一定能得救的!”見狀,她看見她的父親跪在地上,憐愛地將不成人型的她抱在懷中,哭天搶地。

哪怕現在她早就連人的外型都看不出,哪怕只是一團會蠕動的肉塊,但她的父親還是沒放棄自己,依然抱著她,無數次的盼望著,祈求著。

她的父親深愛著她。

望著淚如泉湧的父親,哈諾娃喃喃著,緩緩地向著她思念之人所在的方向伸出手了手。

“爸爸……。”她試著出聲,不料她聽見了她父親對自己的呼喚聲。

那是包含著一切心意,所有愛的祈求。

那是蘊含著對孩子的所有愛意和不舍之情,無法以言語形容的深厚感情。

哈諾娃聽見了她父親對自己的一切愛,無論付出什麽都心甘情願的真心:“拜托了,再次站起來吧,無論是怎樣的姿態,只要能活下去。”

“只要妳能再次站起來……無論如何,哪怕……哪怕我付出了生命也沒關系。”

“活下去……我的孩子,求求你活下去,哪怕忘卻了一切。”男人以哭腔斷斷續續的說著,苦苦哀求著,泣不成聲,聲淚俱下。

好熟悉啊,哈諾娃越聽越覺得耳熟,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是耳鳴嗎?

伴隨著無數的回憶湧現,以及越發清晰的感覺,哈諾娃感覺到腦內一陣沖擊。

而這一刻,哈諾娃終於恍然大悟。

是他,那個人,哈諾娃非常清楚這些話是什麽,那是她腦內耳鳴中出現的話語,是那個以欲望守護她的人曾經悲泣過的話。

啪的一聲,哈諾娃聽見自己的內心撥雲見日。

一切都浮出水面了,那個人被她所遺忘,一直默默守護她的人其實就是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就是她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人,那個被她所遺忘,守護她的那個人。

他們是同一個人。 】

剎那間,真相大白,眾人潘染醒悟。

“原來,那個以欲望守護著哈諾娃的人,就是哈諾娃的父親。”那一瞬,傑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都解開了。

答案揭曉,所有線索都對上了,那個與哈諾娃血濃於水,被她遺忘的人正是哈諾娃的父親,哈諾娃的父親就是哈諾娃一直追尋的那個人。

兩人徹底重合,從頭到尾,哈諾娃的父親與那個人一直是同一個人。

“原來,那個人就是哈諾娃的父親。”寇也覺得自己內心的糾結和疑慮都紛紛消散。

這個答案十分合理,哈諾娃確實忘記了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也確實一直深愛著她,以強烈的願望和欲望守護著她。

哈諾娃的父親為哈諾娃擋下了深淵的詛咒,強烈的欲望使哈諾娃可以保持著理智和人型,以及和人類一樣的生命。

哈諾娃的遺失的過去終於揭曉了。

一切的罪魁禍首並非時空旅人,而是酷克斯,是他使哈諾娃收到怪物襲擊,並以詭異狀態重生,哈諾娃的父親則是那個最後救下哈諾娃的人,並從此被遺忘。

【“爸爸!”頃刻間,哈諾娃終於再也遏止不了自己的悲傷,熱淚盈眶的喊出聲,恨不得立刻奔上前抱住他。

可最讓她悲傷的是,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影,只是重演的記憶,她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多年,甚至到現在都還以欲望的形式守護著她,哪怕自己先前忘記了他。

她的父親已經消逝,而她忘記了他多年,直到現在才終於想起來。

正當哈諾娃淚眼婆娑,忍聲吞淚時,她看見附近產生了一絲波動。

“那是?”陣陣強風吹拂而來,當空白日忽地閃爍著過分刺目的光芒,那目眩神搖的無限光輝不禁讓哈諾娃微微瞇起眼睛。

光芒持續越發刺眼,並在巔峰的剎那間,一名纏繞著七彩虹光的人影顯現,在太陽的七色光暈中降臨於此,來到了哈諾娃父親的前方。

光芒消散,人影顯現出其真面貌:“哭泣的人啊,告訴我,你的願望。”

“妳是誰?”“順從願望而回訪的旅人罷了。”那是僅看過一眼便永生難忘的身影,亦是哈諾娃能夠下意識認出自的人:時空旅人米凱絲。

錯不了的,哈諾娃能夠肯定那個人就是時空旅人,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

七彩虹光消退之際,那人展露出真實的姿態。

彩虹色的飄逸長發,粉色的深邃眼眸,機械風格的奇特服裝。

“是時空旅人,她怎麽又出現了?”見狀,凱感到困惑,不是說時空旅人並沒有參與哈諾娃的過往嗎,為什麽她會在這?

難道她要動手腳嗎?或許是先前的種種跡象,此刻凱並不太相信時空旅人是來幫忙的。

【縱使困惑不已,但記憶不會等人。

還在疑惑的哈諾娃看見自己的父親涕淚交錯的擡起頭,宛如抓住了最後的希望:“拜托了,求求妳,讓這孩子活下去,無論付出什麽!”

苦苦哀求著,低聲下氣的請求道。

她看見時空旅人米凱絲只是稍稍蹲下來,看了一眼如同異形般扭曲的自己:“這孩子使用了欲望的搖籃對吧,她承受不了的,她的身體太破碎了,負荷不了深淵的詛咒和祝福。”

“拜托了,求求妳救救她!”聞言,時空旅人的神情略為嚴肅。

那是哈諾娃不曾見過的姿態,與之前總是悠哉悠哉的樣子不同,這時候她看上去有那麽一絲令人生畏,難以接近。

如神靈般高高在上,俯瞰低劣的眾生萬物。

“我有辦法救她,矯正錨點的力量應該幫她重塑身體,但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沒辦法負擔這般巨大的能量,除非有人可以以強烈的欲望守護她。”時空旅人如是說。

“用我的吧,我願意付出所有,我願意替她承擔詛咒,只要她能夠活下去,哪怕她最後忘記了我也沒關系!”她聽見自己的父親義不容辭的獻出了自己。

時空旅人淡淡的詢問:“你確定?一但你選擇為她承擔,你之後變會遭到侵蝕,如枯枝般黯然死去,而收到欲望保護的她將徹底忘記你的一切和過去。”】

這是資訊量相當大的一段,透過這段對話,他們不但得知了時空旅人就是在此刻,給予了哈諾娃矯正錨點,甚至還知道欲望的搖籃。

“時空旅人……救了哈諾娃?”妮雅變得一時有點無法理解,畢竟之前各種跡象表示時空旅人可能是共犯,但如今這一幕卻截然相反,時空旅人是哈諾娃的救命恩人。

但問題來了,時空旅人很明顯知道深淵的詛咒和祝福,也知道欲望的搖籃的效果,她到底和深淵是什麽關系?

納達可汗說過時空旅人的祝福等於深淵的詛咒,那時空旅人給哈諾娃矯正錨點算詛咒嗎?

【“我願意,只要她可以活下去,無論如何付出什麽,哪怕她忘記了我也無所謂!”她看見了她的父親眼神中沒有半分猶豫不決,“我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僅此而已。”

“這就是你的願望。”“是的。”她的父親如此堅決。

得到答覆後,時空旅人只是緩緩開口:“既然如此。”

“汝的願望,吾已知曉。”話落,時空旅人只是伸出手,在她破爛不堪的身體註入了力量。

璀璨的光芒奪目,其光芒之強烈甚至讓哈諾娃睜不開眼。

待光束消散,時空旅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宛如從沒來過。

而她的身體則回覆如初,變回了受到怪物襲擊前的姿態。

“這就是我覆活的真相嗎……。”對此,哈諾娃失神的喃喃著,她曾經想過很多種覆活的方式,但卻沒想過自己覆活的背後,會是如此沈重。

她因為父親的強烈的願望而得以活著,她能夠活下去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

她所背負的是父親的願望,強烈的祈禱。 】

所有人的心情也十分沈重,雖然如今真相揭曉,哈諾娃的過去終於浮出水面,可他們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一股悶悶不樂的感覺卡在胸口。

哈諾娃的過去遠比他們所想的還要淒慘曲折,那副被詛咒折磨的扭曲的樣子,至今都烙印在腦海久久無法忘懷。

這一切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實在是過於殘酷。

到底該怎麽好好談起這過於悲痛的故事,又該以怎樣的聲音留下刻痕?

或許,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吧。

【百感交集,淚如雨下,哈諾娃一邊伸手擦拭眼淚,一邊楞楞地看著。

她望著自己的父親在看見自己恢覆正常後,小心謹慎,滿懷愛意的把自己抱在懷中,並開始向自己傳承元素力量。

“活下去……我的孩子。”她的父親憐愛地說著,隨著象征著時間流逝的場景變遷,她看見了她的父親身上漸漸長出樹木版的痕跡,加速衰老。

她的父親在她昏迷時期間,一直都在為她分擔著詛咒的侵蝕。

他一直以願望守護著她。

“總有一天,妳醒來時,妳可能會忘記了一切,還有我。”

“但沒關系,無論如何,只要妳能活下去就好。”

“活下去,哈諾娃,這就是我最後的心願,我唯一的祈求。”

“我愛你,我的孩子。”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她看見自己的父親最終不堪負荷的倒在了地上,如枯萎的樹木,化作朽木,與世長辭,含笑九泉。

她的父親永遠停止了心跳,離開了她。

那一瞬,哈諾娃痛心不已的出聲呼喚著。

“爸爸!”她聽見自己以鼻音大聲吶喊著,呼喚著。 】

記憶的落幕,哈諾娃父親的身影也跟著消散,只剩下哈諾娃獨留在原地。

場景再次跌入黑暗,而他們則看著哈諾娃寂寞的流著淚。

“哈諾娃……。”望著因為送別了自己的父親,而悲傷的飲泣吞聲的哈諾娃,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安穩她。

恰逢大夥們都惆悵不已時,他們看見一道由光構成的身影自黑暗走出,來到了哈諾娃的身邊。

【正當哈諾娃一個人坐在地上獨自抽泣時,她忽然發覺自己被溫柔的抱在了懷中。

那是一個過分溫柔的懷抱,十分溫暖的同時且令人懷念不已,甚至想要哭出聲。

哈諾娃微微擡起頭,在看見那人因光有些模糊的面容時,她的內心防線瞬間崩塌。

那是她的父親,縱使只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幻影,但她還是認了出來。

“爸爸!”哈諾娃再也無法忍受內心撕心裂肺的痛苦,整個人緊緊抱著眼前的身影,生怕他下一秒就隨風消散。

或許是一直以來的悲傷與痛苦終於再也克制不了,哈諾娃痛哭失聲,放聲痛哭。

如同迷途的孩子般,仿徨無助,嚎啕大哭,泣不成聲。

靈魂在哀嚎著,內心深處在瘋狂哭啼,哭天搶地。

她早已控制不了這份強烈的悲傷。

“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如今她想要做的,只是在這個懷中放聲痛哭,給被禁錮許久的哭聲得以釋放。

“對不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明明爸爸你是這麽愛我……可…可我…卻忘記了你。”明明她的父親連死了都在默默守護她,可她這些年來卻完全想不起他。

無論是曾經的的美好回憶,還是那道安心的身影,她全部都忘了,到這時候才想起來。

若不是她,她的父親不會死,這都是她的錯。

“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見他,思念著他,深愛著忘記多年的他,可她如今卻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的父親已經去世很久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已經什麽都傳達不了了,木已成舟,他們終究是再也見不了面。

她的父親逝去,留下被願望庇護的她茍活殘存。

聲淚俱下,哈諾娃不曉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她不想離開這個懷抱。

如今的她,只是想要再一次被父親滿懷愛意,溫柔的抱在懷中。

她真的對不起她的爸爸,尤其是在聯想到自己之所有活在世上,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一直以願望的形式守護著她後,更加愧疚,痛心疾首。 】

那是眾人第一次看見哈諾娃這般失態過,那是他們不曾見過的脆弱樣子。

現在的她,如今就像個孩子般放聲痛哭,哭天搶地。

“哈諾娃……。”望著畫面中痛哭流涕的少女,勞埃德也十分悲傷,他不知道哈諾娃一直以來到底隱藏了多少悲傷,是否都在一個人獨自消化著龐大的悲哀。

原來妳一直以來都很悲傷嗎,妳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悲痛嗎?

勞埃德默默問著,惆悵不已的看著哈諾娃抱著自己父親的身影痛哭一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哈諾娃徹底展示她的悲哀,所有的負面情緒。

妳一直都在我面前,強撐著微笑嗎?他哽咽的問道。

【不知過了多久,哈諾娃漸漸意識到自己就快醒來了。

黎明的光芒正在瓦解黑幕,撕開間隔。

父親的幻影正在慢慢崩潰,很快就要回歸虛無。

塵歸塵土歸土,他們終將再次迎來離別,哪怕他們好不容易才從夢中短暫重逢。

這是個悲傷且無奈的事實,生死離別總是令人感傷。

“爸爸,謝謝你深愛著我,哪怕我忘記了你。”稍稍擤了擤鼻子後,帶著淚水,哈諾娃破涕為笑,開始與父親告別,“我會走在沒有你的路上,延續你所托付的願望。”

縱然悲傷,但她也只能強忍著悲痛,笑著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離別之刻已到,是時候與往昔的一切說聲再見,向她的父親好好道別。

也許這份心聲再也無法傳達給她的父親,她也想將心中滿蓄的感情呼喚出聲。

她是她父親存在的證明,她是她父親願望的繼承者。

雖然她的父親已經逝去多年,但他依然存在,存在於她的體內,以願望的形式。

他一直守護著他,為愛祈禱。

她能夠做的只有一件事,盡可能的活下去,在無計可施前盡力吶喊著,到氣力用盡前。

此刻,只求能過牢牢記住這個瞬間。

“爸爸,謝謝你時至今日的守護,我愛你。”她愛著她的父親,盡管她的父親那道由願望構成的身影,在哭聲中漸漸消散,“因為有你,所以我才在此處。”

光芒照來,黑暗瓦解。

他們父女的訣別之時已至,他們不得不向彼此告別。

就讓所有悲傷都停留在過去吧。

哈諾娃抱著自己的父親,哽咽的說著:“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艱難出聲,結結巴巴,想要好好說完一句話都如此困難。

想要和父親一起活下去,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只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現在的她,只是一具背負著過往悲傷還有罪惡的屍體罷了。

夜幕破碎,最後的身影隨風消。

哈諾娃從地上重新站起來,握緊了方才緊抱對方的手,似乎剛才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手中。

少女微微一笑,仰望著破曉時分。

昨日淡去,明日仍會到來。

她將只身一人,帶著父親的願望活下去。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忘記你了。”他們已經不會再分開了,只要她依然活著,她就會一直將她的父親記在心中,直到再次奔赴死亡。

她會將這個跨越了時間的思念,貫徹下去。

意識漸漸不清,視野一轉。

她墜回現實。 】

這是感人肺腑的一幕,雖然令人心碎且悲痛,感受到了哈諾娃的不舍之情,但他們還是能夠體會他們父女之間的深厚感情。

那是跨過了生死與時間的親情,超越了屏障的感情。

他因為愛而祈禱,一直守護著她,而她則帶著另一人的希望和愛繼續踏上旅程,延續另一個人托付的願望,向前邁進,銘記在心。

無數劫難後,他們總算重逢了,即使只有短短的時間,但他們終究還是再次相遇了。

“他們永遠在一起了。”重拾了所有回憶後,少女還會繼續前進,而另一人則以願望的方式留在她的心中,這或許也是一種在一起吧。

所有人破涕為笑,抹去淚水。

無論如何,哈諾娃能夠想起一切真的是太好了。

他們總算重逢了。

【恍恍惚惚,神智不清,哈諾娃微微睜開雙眼,總覺得她好像躺在床上似,昏昏沈沈,感覺她似乎昏迷了很久。

“哈諾娃,妳醒來了!”聞言,哈諾娃剛坐起來,還來不及反應,她就被坐在床邊守候她的勞埃德抱住了。

哈諾娃明白自己蘇醒了,同時也她意識到這段期間勞埃德一直守在床邊等她醒來。

“抱歉,又添麻煩了。”哈諾娃溫柔的回抱著,有些愧疚自己為什麽老是昏迷。

救命,為什麽她老是昏迷,不是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

“是啊,哈諾娃怎麽老是昏迷啊。”其他人也很是無奈,收起剛才的感傷,哈諾娃這一自我吐槽直接讓他們瞬間不難過了,該說不愧是氣氛破壞者者嗎

眾人無奈的笑了笑,將眼角的淚抹去。

也好,至少哈諾娃醒來了,她回憶起了一切。

對她而言,這或許也是一種重逢,於回憶中再次相遇。

【驟然,寇突然打開房門:“嘿,我聽見有聲音,哈諾娃醒來了嗎?”

隨後,看見兩人濃情蜜意的抱在一起的寇霎時尷尬的關起門。

“對不起,你們繼續!”以為自己打斷兩人相處的寇大聲道歉,這倒是讓哈諾娃忍不住笑出來,“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寇。”

總而言之,一聽見哈諾娃醒來的消息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哈諾娃所在的房間。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從讚的錄像中得知狂克斯依然活著的事實,是他把讚打暈的。而且還知道酷克斯就是桑德斯博士。

緊接著,他們透過了哈諾娃得知了加滿都的下落。

據哈諾娃親眼所見,加滿都在替他擋下一個水晶的襲擊後,就整個人被吸進水晶內。

同時,把她與讚弄昏迷的,正是狂克斯。

並且兒時害她被怪物襲擊的元兇也是酷克斯。

聞言,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事態已經超出了預期,加滿都被帶走下落不明,讚目前也一直無法開機,吳大師仍是那副昏昏欲睡的虛弱模樣。

一切都變調了。 】

一切都早已隨著故事的逐步揭曉,而漸漸偏移。

故事早就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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