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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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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對於私家偵探調查到的東西,宋雲笙深深地感覺到了不安。

但是畢竟年代太過久遠,私家偵探調查起後續的事情也需要時間,她只能靜靜地等待。

而除了公司的事,她的父母在家事上也從不會讓她省心,繼宋文韜因為蘇妙的事情到公司鬧過之後,梁玉柔三番五次,軟硬兼施的逼她給晚晚改姓梁失敗後,終於也按捺不住了。

當時宋雲笙正處理完公司的事,忙裏偷閑地通過電腦上的監控看看晚晚在幹什麽,正好看到張阿姨正在用奶瓶給晚晚餵奶,晚晚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個不停。

宋雲笙的笑意剛剛溢上嘴角,還沒來得及漾開,只見梁玉柔就氣勢洶洶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身後宋秘書跟進來想攔,卻又不敢攔,梁玉柔直接轉身對著她先發制人:給我滾出去,沒有眼色的東西,你是忘了這裏到底誰當家嗎?”

蘇秘書一臉的委屈,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宋雲笙連忙關了監視器站起身,擋在了兩人面前。

見狀,蘇秘書往後退了退,小聲對宋雲笙道:“宋總,您看這……“

“委屈你了,先出去吧。”宋雲笙安撫道。

蘇秘書紅著眼眶退出辦公室,宋雲笙面色轉冷,看向梁玉柔道:“媽,這裏是公司,你說話註意點影響。”

聞言,梁玉柔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宋雲笙,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媽,居然開始教訓我了?”

原本梁玉柔說這話宋雲笙從不會多想,自以為這是她的控制欲作祟,可此刻想起在夕照寺看到的一切,心裏忍不住陣陣發酸,重重想法充斥腦中,只覺得她這個媽還真不如沒有的好。

沖動之下,宋雲笙忍不住冷聲道:是不是我媽你心裏清楚?”

說完她就楞了,梁玉柔也楞了。

片刻之後,梁玉柔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尖尖叫道:“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你媽誰是你媽?你是不是聽誰胡說大道什麽了?”梁玉柔越說越激動,伸手指著宋雲笙道:“宋雲笙,我把你養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她的反應太過尖銳,讓宋雲笙有些不適,可一時又說不清哪裏不對,她只覺得窒息,想趕緊結束這荒唐的一切。

“媽,“宋雲笙皺眉,“你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吵架的?”

梁玉柔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再次質問道:“宋雲笙,你什麽意思?你不讓晚晚隨梁姓就算了,為什麽不讓我見晚晚?”

宋雲笙沈默了,梁玉柔地咄咄逼人,還有那一句'你為什麽不讓我見晚晚?'的確戳中了她的痛處。

可是那晚的補湯是她過不去的坎,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母親居然想害死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敢拿女兒去賭。

她就只能這樣拖著,不讓她的父母接近自己的女兒。

但是這終究不可能是長久之計,而現在梁玉柔終於把這一切擺到了臺面上。

宋雲笙的沈默終究是激怒了梁玉柔,她伸手指著宋雲笙吼道:“宋雲笙,你啞巴了是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麽?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造反是不是?”

宋雲笙依舊沈默。

梁玉柔已經被逼急了:“你別忘了自己能坐上這個位子是因為什麽?宋雲笙,別怪我沒提醒你,把我惹急了,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夠了嗎?”這話像是炸彈般引爆了宋雲笙的神經,她冷冷地註視著梁玉柔,緩緩道:“媽,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忍受,但你不該傷害晚晚。”

“你胡說八道什麽?”梁玉柔臉色鐵青:“我為什麽要傷害晚晚?你弟弟“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嗎?”宋雲笙淡淡道,神色有片刻的迷茫和痛苦。

是啊!為什麽?她也想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那麽多年了,她從未想明白過,甚至一度以為書中所描寫的母愛是種很虛偽的東西。

怎麽可能會真的有人那麽毫無保留地去愛自己的孩子?

直到她生下了自己的小天使,才明白了一個困擾了她這麽多年的事實,她的母親大概從來沒有愛過她。

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女兒來疼惜過。

想到這個殘酷的事實,宋雲笙覺得自己心頭仿佛壓上了一塊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神太過冷漠,讓梁玉柔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亂地放軟了語氣道:“雲笙,你是不是聽別人亂說什麽了?我為什麽要害晚晚?我根本沒有任何動機。我是對你要求嚴格了一些,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只是想讓你和你的孩子繼承梁氏的家業,不想便宜了宋文韜,我有錯嗎?我沒有錯。”

宋雲笙不想再和她兜圈子,冷笑著道:“為什麽那晚我喝了你送的補湯就早產了呢?不要推脫到下人身上,從小時候開始,你熬湯的時候從來不讓別人靠近。”

聞言,梁玉柔楞了,不過下一瞬間便冷哼道:“我給你送湯還送出錯來了?宋雲笙,你問問你自己,是不是從懷孕就飲食不規律,情緒不穩定,孩子早產完全是因為你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懷疑我要害你,你簡直太讓我寒心了!最後她越說越激動,幾乎是憤怒地吼了出來。

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模樣,宋雲笙的心中毫無波瀾。

如果是之前,她或許還會有些動容,但是在去了夕照市之後,她對梁玉柔早就沒了任何信任。

任她巧舌如簧,她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置於危險之中的。

宋雲笙深吸口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平靜道:“無論如何,我現在是不會讓你見晚晚的。

一句話,讓梁玉柔臉色鐵青,她不顧形象地撲向宋雲笙,揚起手就甩了上去。

“啪“地一聲脆響。

宋雲笙沒躲開,硬生生挨了梁玉柔的一耳光,她冷冷地擡眸望向梁玉柔,眼裏閃爍著決絕。

梁玉柔指著她厲聲道:“宋雲笙,我倒要看看,離了我,這總裁的位置你能做幾天。

說完,她轉身摔門離去。

望著梁玉柔憤憤離去的背影,宋雲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拖不了多久了,她必須盡快查清楚夕照寺的秘密。不然,以梁玉柔手裏的股份,早晚會將她從目前的位置上拉下來。

宋雲笙聯系私家偵探催促了一番,繼續埋頭處理手上的工作。

等她忙完時,外面的天色已暗,揉揉隱約作痛的額頭,她疲憊地走到了落地窗前伸展了一下身體。

窗外霓虹燈閃爍,夜色正濃。

宋雲笙望著寂寥的夜色低嘆一聲,不由地想起了桑榆。

兜兜轉轉,她發現自己可以完全信任,且想要依靠的人始終只有她一個。

而桑榆,已經離開將近半個月了,卻始終沒有聯系她。

而她倒是試著聯系過桑榆,但每次一開口就被掛斷了,唯有說起晚晚,還能維持少許的和平。

她明白,桑榆應該是還在生氣的,或者是她還在和自己較勁,她的道德感無法讓她接受那樣荒唐的提議。

宋雲笙忍不住有些擔憂,據劉副院長所說,普通的抑制劑是無法長期起到緩和作用的,並且會隨著註射次數的增加效果越來越弱。

按照日子來算,應該已經差不多到了桑榆忍耐的極限。

她忍不住顰眉,一個無法抑制的念頭開始在她的心裏瘋漲。

而桑榆回到劇組後,對於接連耽誤劇組的拍攝深感愧疚。

於是她先是去找了林導,堅定地降低了三分之一的片酬,林導推脫了一下,最後接受了這個提議,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接著,桑榆又以林導的名義請全劇組的人聚餐,大家一起聊天吃飯,說說笑笑,大家的怨氣也消散了很多。

很快就繼續投入了緊張地拍攝,桑榆作為主角,需要拍的戲份太多了,幾乎忙的沒時間休息。

但她根本不敢要求休息,本來進度就因為她拖慢了許多,只能咬牙撐著。

而忙成陀螺對她也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可以盡量無視來自身體的變化。

來到劇組的第三天,桑榆就感覺到了信息素在身體裏不斷湧動,身體慢慢變得灼熱,呼吸急促,甚至還出現了口渴的癥狀,這種反應太熟悉了。

她當然是不可能主動聯系宋雲笙的。

之前她早就主動備好了普通的抑制劑,以便在情況難以控制的時候註射。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普通的抑制劑效果確實越來越弱,好在電影也快殺青了。

桑榆默默隱忍著,準備靠抑制劑硬扛過電影拍攝完畢。

這天拍攝的是一段醉酒的劇情。

拍攝之前,演員都再仔細地看著劇本。

劇情背景是李青遙率軍禦敵,凱旋而歸,小皇帝高興地設宴犒賞三軍,李青遙因為高興多喝了些,有了幾分醉意,被小皇帝趁機讓人扶到了後殿休息。李青遙淺眠中,小皇帝忍不住想偷親了她,李青遙驀然驚醒,兩人關系出現了極大的裂痕。

為了最大限度地還原出醉酒的感覺,桑榆還真地喝了幾杯酒。

“action。”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演員各自找好站位,進入角色。

桑榆腳步踉蹌,一路搖搖晃晃地被宮人扶著進了後殿,靠在了軟榻上,目光迷離,沒了平日的清明。

小皇帝進了宮殿,揮手遣散了眾宮人,蹲在軟榻旁貪婪地看著李青遙,白皙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撫上李青遙的臉龐。

“帝師,你也只有此時才這般溫順。”

小皇帝的手指一邊劃過李青遙的臉龐,一邊輕笑道。

李青遙眼眸微閉,睫毛輕顫抖,任由小皇帝施為。

小皇帝癡癡地盯著她,俯身湊近她的唇邊,“帝師,你是朕的,朕一個人的。”

她偏執地呢喃著,正欲偷吻。

李青遙卻驀地睜開了雙眸,推開他,從榻上爬了起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淡漠道:“臣見過陛下。”

小皇帝臉色微微僵硬了一秒鐘,才開口:“帝師今日醉酒了,不妨就歇在宮裏吧。”

李青遙後退一步,恭敬道:“陛下如果沒別的事的話,就恕臣告退了。”

小皇帝冷哼一聲,道:“帝師這般著急走幹什麽?”

說罷,她就伸手就拉住了李青遙,用力一拽,將她扯進懷中。

只覺得渾身好燙,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一瞬間,小皇帝楞了幾秒,江歆出戲了,甚至忘了下面的臺詞。

“卡。”

林導皺著眉叫停,對著江歆喊道:“江歆,你怎麽回事?”

江歆忙道:“不好意思林導,我肚子不太舒服。”

林導聞言,揮了揮手道:休息一個小時,補一下妝再接著拍。”

工作人員都去一旁休息後,江歆才擔憂地小聲問道:“桑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那麽燙。”

“沒事,剛才謝謝你。”

桑榆忍不住苦笑連連,這抑制劑真會坑人,說失效就失效。

好在她還勉強忍得住,趁著休息的時間再次註射了抑制劑,勉強拍完了後續的戲份。

拍完戲收工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兩點,眾人疲憊地返回酒店休息,江歆故意放慢腳步,和桑榆並排走著,關心地問:“桑榆,你沒事吧?是不是上次被綁架留下的後遺癥,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等拍完戲再說吧。”

桑榆搖搖頭,強打起精神回答。

這部戲已經因為她耽誤了兩次,不能再出什麽狀況了、

江歆見她神色堅決,也不好再勸,只能叮囑了她回房休息。

桑榆用房卡打開門,一進去便聞到了沐浴露的味道,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霧氣,好似有人剛洗過澡。

有人進了她的房間?

桑榆不悅地皺眉,穿過走廊往房內看了一眼。

房間內沒人。

她轉身關上門,將房卡丟在床上,徑直走向浴室。

“嘩啦啦……“

浴室內傳來水流的聲音。

桑榆猛地拉開門,便看到一個高挑纖瘦的女人背對著她,手裏拿著浴巾正擦拭濕漉漉的長發。

“宋雲笙。”桑榆的聲音驟然拔高。

宋雲笙回過頭來,絲毫不見窘迫,甚至從容地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你怎麽進來的?”

桑榆皺著眉,警惕地看著她。

宋雲笙雲淡風輕道:“這個酒店是宋氏集團旗下的。”

桑榆:“……“

將半幹的頭發撩到胸前,宋雲笙披著浴巾直接走了出來,往床上一坐,開門見山地問:“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桑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臉指著門道:“出去。”

宋雲笙勾了勾唇,沒動,也沒離開的意思。

桑榆氣得瞪眼,最終,她憋出一句:“宋雲笙,你能要點臉嗎?”

宋雲笙聞言卻笑了起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桑榆,我後悔之前太要臉了。”

她說完,就這麽直直地看向桑榆,眉梢眼角皆是風情。

桑榆:“……“

她不得不承認,在宋雲笙徹底不要臉之後,確實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總不能直接把人丟出去,況且宋雲笙也不可乖乖聽話。

桑榆很累,只能無視了她,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沒想到宋雲笙跟著走了進來,桑榆脫衣服的動作一滯,轉頭怒道:“出去。”

宋雲笙語調平靜地道:“又不是沒看過……“

“宋雲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桑榆咬牙切齒道。

“哦。”

宋雲笙平靜地應了一聲,伸手就去脫她衣服,邊扯邊湊近桑榆耳邊說:“桑榆,上次之後,我進行了反思。可能我確實有些不解風情了些,最近我有好好的研究一些這方面的經驗,我覺得我們可以再重新試……“

“唔——“

宋雲笙悶哼一聲。

下一刻,她直接被桑榆抓住手臂,摁到了浴室的瓷磚上,桑榆一手扣住她的脖頸,逼著她仰起頭,惡狠狠地盯著她。

宋雲笙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奈何桑榆的手掌如鉗子般掐住了她的咽喉,根本使不出一點勁,只能乖乖地被禁錮著,桑榆的力度越收越緊,讓她有種幾乎要窒息的錯覺。

她的臉越來越燙,帶著些不自然的潮紅。

毫無征兆地,空氣中忽然溢出了絲絲縷縷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淡淡的,若隱若現,仿佛……雨後亭亭清竹的味道。

宋雲笙信息素一直十分冷淡,結婚以來,桑榆很少可以誘發她的信息素,更不要說散發出動情的氣味。

兩人皆是一驚,同時怔然地望向彼此。

一瞬間,混合著淡淡信息素的味道,氣氛有些尷尬。

半晌,桑榆松開了宋雲笙,揶揄地嗤笑一聲:“宋雲笙,你竟然喜歡這樣?”

宋雲笙臉頰微熱,低下頭不再吭聲。

先前偽裝的淡然在這一刻全數瓦解,只剩下狼狽和難堪。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信息素居然會在情況下有反應,她猛地想起很久之前曾經因為信息素冷淡看過醫生,當時醫生並沒有找到病因,卻建議過她可以嘗試一些相對激烈的XX,她當時在心裏大罵了幾聲庸醫,冷著臉離開,再也沒因為這事去看過醫生。

現在看來……加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陣陣燥熱。

一直處於下風的桑榆此刻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她冷睨著她,帶著七分嘲諷,三分揶揄道:“宋總,你的愛好可真特別。”

宋雲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桑榆張口不知道又想說什麽話羞辱她時,惱羞成怒的主動狠狠的咬上她的唇。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桑榆強勢地推開了她。

宋雲笙怔在那,早沒了一開始的自信從容。

桑榆喘著粗氣,神色反倒是平緩了許多,壓著嗓子道:“出去等我,我先洗個澡。

楞了一下,宋雲笙順從地轉身走了出去,順帶幫她把房門關上了。

被宋雲笙的信息素一撩撥,桑榆感覺之前壓下去的信息素似乎又在蠢蠢欲動,距離她上次註射抑制劑還不到十個小時。

她打開花灑,自上而下地淋了一遍又一遍,冰涼的感覺終於沖刷走了燥熱感。

等到身體的溫度漸漸降下來,她才拿了衣物穿上,走出浴室,宋雲笙正坐在床上,面前擺了一排註射完的瓶裝抑制劑,她似乎還在饒有耐心數著。

仿佛是為了挽回某種面子,她扭頭看向桑榆道:“十二瓶,差不多兩天一瓶,桑榆,看來你需求很旺……“

此時桑榆對於她這種挑釁已經安之若素,她緩緩地走過去,附身將她後面的話盡數堵了回去,“那也比不上宋總你……愛好特殊。”

宋雲笙沒再說話,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上,動彈不得,任她折騰。

一番翻雲覆雨後,宋雲笙累癱在床上,氣若游絲地道:“桑榆,我們重新定個協議吧?”

桑榆正平覆著呼吸,啞聲道:“什麽?”

“在你病好之前,我們只保持單純的肉體關系,你病好之後我絕對不糾纏你,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桑榆沈默了半晌,突然擡起頭道:“宋雲笙,你到底是為了治好我的病,還是你自己欲求不滿?”

宋雲笙:“……“

這個發展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宋雲笙看出了她的遲疑,淡淡一笑,“好啊,我同意了。”

反正抑制劑也不管用了,睡了宋雲笙也不止一次了,還堅持個什麽勁呢?

況且宋雲笙的反應,讓她完全沒了任何心理負擔。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她絕不可能和宋雲笙覆合,只要記得這條底線就好了。

桑榆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答應了這個看上去十分荒唐的協議。

而宋雲笙還沈浸在懷疑自我的打擊中,她聽到桑榆的答覆僅僅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開始穿衣服離開。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桑榆忽然叫住她:“宋雲笙,你真能隨叫隨到?”

宋雲笙腳步一頓,啞聲解釋道:“我這周在鄰市子公司做年中調研,開車過來需要一個小時。”

難怪宋雲笙會忽然跑過來。

於是桑榆含蓄道:“好,我會提前找宋總預約的。”

宋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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