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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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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宋雲笙心事重重的回了家,晚晚睡得正香,方阿姨正在旁邊看著。

方阿姨是方枝的媽媽,退休後就一直閑著沒事,因為張阿姨一個人照顧孩子忙不過來,別的人宋雲笙也不放心,於是整天被念叨催婚的方枝就把老媽打包送過來了,美其名曰提前習慣一下帶孫女。

於是方阿姨和張阿姨輪流帶孩子,也輕松一些,沒多長時間就混的挺熟了,

"方阿姨,你先去休息吧?我看著晚晚就行。"

方阿姨笑呵呵的道:“行,你先看會,我去幫老張處理下明天用的食材。”

宋雲笙點點頭,坐到床沿上,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發呆。

“寶貝,你說媽媽知道了這些還會理我嗎?媽咪真的太蠢了。”她喃喃自語道。

但她心裏很清楚,這事根本就瞞不住,桑榆知道不過是時間問題,還有桑榆的病......

樁樁件件,宋雲笙只覺得一團亂麻,心口悶得慌。

盯著女兒沈睡中恬靜的臉許久,她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轉身走到廚房,宋雲笙對張阿姨道:“張阿姨,你燉點雞湯,我明天帶去給桑榆。”

“好嘞!”張阿姨高興地應著。

宋雲笙回了房間繼續看女兒,心慢慢靜了下來,一切總歸是要面對的。

第二天,宋雲笙帶著盛了雞湯的保溫桶去了醫院。

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透過玻璃正好看到江歆坐在病床邊,桑榆正端著碗不知道在吃什麽。

她提著保溫桶的手一緊,心裏湧起一股酸澀之意。

宋雲笙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泛濫的情緒,推門而入,"江小姐來的好早。"

"宋總。"江歆起身道:“我也是剛來。”

"恩。"宋雲笙微微點頭,走進去將保溫盒擱在床頭櫃上,看向桑榆手裏正端著的碗,問:“吃的什麽?”

桑榆停下動作,回道:“小米粥。”

一旁的江歆起身後留出了一點空隙,宋雲笙狀似的擠過去擋在兩人中間,打開保溫桶看向桑榆:“喝點雞湯吧!張阿姨親手熬的。”

已經吃的差不多的桑榆將碗放到桌上,隨口道:“先放那吧,我飽了。”

宋雲笙想盛湯的手一頓,垂眸遮住失望的情緒,又道:"好,那就等你餓了再喝吧。"

一旁的江歆有些尷尬,她沒料到宋雲笙會來的這麽早,而且行為明顯暗戳戳醋的不行。

如果是之前,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懟回去,但是經歷了這麽多事,她也死心了,桑榆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意思。

想開了之後,很多事也就沒那麽在意了,甚至看著宋雲笙這吃醋又不敢表露的樣子有些好笑。

這還是她印象中高高在上的宋總嗎?

果然是報應不爽,江歆暗戳戳的想著,心理也平衡了不少。

"桑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江歆跟桑榆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桑榆忽然叫住了她:"江歆。"

江歆挺住腳步,轉身看向桑榆。

"別想太多了,這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桑榆笑了笑道:"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要愧疚也是我......"

江歆鼻子一酸,道:"桑榆,你別這麽說,我們是朋友。"

“是朋友就把這事忘掉吧!”

江歆心裏一暖,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桑榆沖江歆揮揮手道。

江歆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看著關上的門,桑榆收斂了神色,眼神也變得覆雜了起來。

宋雲笙也不由緊張起來,腦海中反覆思慮著該怎麽向桑榆開口說起蘇妙的事,但每每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兩人沈默著,猶如之前兩人重覆過無數次的沈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桑榆主動開了口:“我的病情醫生已經跟我說過了。”

宋雲悶聲道:"那你......怎麽想的?"

"其實也沒什麽可考慮的。"桑榆笑了笑,擡頭看了看窗外,"第一種方案......"

"不行!”宋雲笙幾乎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反應太大了,悻悻的補了一句:“第一種方案副作用太大了。”

桑榆反倒是冷靜得多,淡淡道:"也沒什麽,最嚴重也不過是喪失信息素反應而已,我已經有晚晚了。”

"桑榆!"宋雲笙急切道:"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桑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宋雲笙的心裏。

"可是......"

宋雲笙臉禁不住有些熱,半天憋出一句:“你之前明明很喜歡的。”

"......"桑榆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啞口無言。

宋雲笙垂下眼不去看她,啞著嗓子繼續說道:"這樣你真的甘心嗎?"

桑榆繼續沈默著。

見她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宋雲笙急了:“總之,我不同意你用第一種方案。”

桑榆沒有接話,而是直直的看向宋雲笙,此時的桑榆似乎很不一樣,有種Alpha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宋雲笙幾乎承受不了這種富有侵略性的視線,窘迫的撇開了臉。

桑榆低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我該用第二種方法了?"

"......"宋雲笙心虛的低下了頭。

桑榆坦然道:“按照醫生的說法,確實第二種方案更溫和一點,只不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女朋友,所以這個方案不在考慮範圍。好了,這個問題沒有在討論的必要了,你去警察局那邊問到......”

“也不一定要是女朋友。”

宋雲笙毫無征兆的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很小,眼神飄忽。

桑榆怔了一下,挑眉,看向她。

宋雲笙咬了咬唇,壯士斷腕般:"我可以......"

"我不可以。"桑榆的語氣很平緩。

宋雲笙楞住,下意識問:“為什麽?”

桑榆幾乎要被氣笑了,涼涼的開口:“因為我不想把這事搞得像強jian,我對你有心理陰影了,真的,這樣還不如直接第一種方案來的痛快點。”

"你......"

桑榆打斷她,道:"好了,宋雲笙,收起你那些無用的愧疚心吧!我說放下了,就不會再提過去那些破事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和醫生溝通好的。”

"桑榆......"

"你沒事回去休息吧!"桑榆有些不耐煩

宋雲笙咬了咬牙,依舊執拗道:"我不同意。”

因為之前註射的抑制劑效果在逐漸減弱,桑榆原本就有些情緒不穩,此刻見宋雲笙一副完全無法溝通的模樣,她的眼睛裏終於湧上一層薄怒,語氣帶了些許冰冷:"宋雲笙,你有什麽立場不同意?"

宋雲笙抿著唇,低下了頭。

桑榆深吸了口氣,語氣重透著深深的無奈:"宋雲笙,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非要自取其辱呢?"

“因為我想彌補你,不然這些愧疚會折磨得我這輩子不得安生!"

她的話剛一說完,房間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兩人都是一怔。

宋雲笙長吸一口氣,黯然道:“桑榆,我被蘇妙騙了。”

她將當年被綁架蘇妙救她的事和盤托出,說完淒然一笑:“我承認在蘇妙這件事上的蠢,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因為我變成這樣,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桑榆震驚的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件事居然還藏著一段這樣的淵源。

但是宋雲笙的想法實在過於荒唐,出於愧疚用這事彌補她?到底是彌補還是報覆?

只有她這個當事人心裏清楚。

結婚三年和宋雲笙的床笫之歡簡直不堪回首,僅僅想一想,就覺得還不如不行算了。

宋雲笙似乎看出桑榆不怎麽相信她的話,又忍不住解釋道:"你放心,我這次真的會配合你,絕對不會像之前一樣......"

聽到配合兩個字,桑榆感覺原本有些燥熱的信息素似乎都偃旗息鼓了,她一向是懂得掃興的。

桑榆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那你的病......”

“我會考慮的。”桑榆敷衍道。

心裏早就默默下定決心,等桑榆一走,直接找醫生執行第一方案。

宋雲笙也怕桑榆產生逆反心理,沒再多說什麽,小心叮囑道:“你記得喝雞湯。”

“知道了。”桑榆說話間已經躺下了,明顯的抗拒姿態。

宋雲笙嘆息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內恢覆寂靜,空氣中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

桑榆躺著,望著天花板出神,只覺得一切真是荒唐又可笑。

兜兜轉轉,她和宋雲笙好像總是因為各種問題糾纏到一起,而各自的心境似乎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只是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她不願去多想。

沒多久,劉副院長帶著幾名醫生進來查房,簡單的問了一些基礎情況。

桑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已經有些躁動,她苦惱道:“醫生,之前註射的抑制劑是不是已經快沒效果了。”她坦然告知了自己此刻額感受。

旁邊的醫生坐著記錄,劉副院長推了推眼鏡道:“是的,抑制劑的效果只能二十四小時,效果是會逐漸減弱的。關於治療方案,你考慮好了嗎?”

桑榆幾乎是毫不猶豫道:“就第一種方案就行,盡快安排吧!”

想到之前被強行註射刺激劑後的反應桑榆就後怕,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劉副院長似乎有些意外,忍不住勸道:“桑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第一種方案的副作用真的很嚴重,我個人是建議第二種......”

桑榆無奈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道:“劉副院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不具備第二方案治療的條件,麻煩盡快幫我預約手術吧!”

劉副院長和宋雲笙頗有淵源,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宋總她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這話幾乎已經是明示了,桑榆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宋雲笙的人脈可真是哪裏都有啊。

淡淡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話已至此,劉副院長也不好多說什麽了,轉身對身後的醫生道:“約一下明天的手術,註意觀察病人各項體征,信息素紊亂太過激烈加一針抑制劑。”

桑榆想到劉副院長和宋雲笙的關系,忍不住加了一句:“劉副院長,我希望醫院能保證我作為病人的隱私。”

“這個當然。”劉副院長尷尬的打著哈哈,又跟身後的醫生說了些話,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桑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一時有些無所事事。

拿過手機翻了翻,也沒什麽有意思的事,她點開陸靈犀的聊天框發了一條消息。

【陸姐,林導那邊怎麽樣?沒說什麽吧?】

陸靈犀回的很快:【沒事,你安心養傷,我一會過去看你。】

【不用,我沒什麽事了,你忙你的。】

陸靈犀:【已經在路上了,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給你帶過去。】

桑榆擡頭看見桌上宋雲笙放的雞湯,回:【醫院裏不少東西,你別買了。】

【行,我大概半個小時到。】

放下手機,桑榆躺會了床上,隱隱又覺得小腹熱熱的,整個人忍不住多了些燥意,她不由自主的扯開了領口的紐扣,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她躺了沒幾分鐘,便覺得這感覺越發明顯,細細碎碎,酥酥麻麻,雖然勉強可以克制,卻攪弄的她整個人都有些坐立難安。

試圖壓制這種感覺,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她忍不住掀開被子去了衛了生間,胡亂用涼水洗了把臉,才舒服了一些。

回去躺下試圖入睡,卻完全睡不著,到最後甚至被逼到了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開始默念清心咒。

等陸靈犀推門進來,就看到桑榆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仿佛中邪了一般念念有詞,甚至都沒有發現她進來。

仔細聽,還能隱約聽到什麽: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陸靈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中邪了,念叨什麽呢?”

桑榆被嚇了一跳,垮著臉坐起來,抱怨道:"你走路沒聲音的嗎?嚇我一跳。"

陸靈犀走近,看到桑榆滿面緋紅,不由調侃道:"你這麽緊張幹嘛,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桑榆的臉頓時更難看了,猶豫片刻,還是把事情告訴了陸靈犀,最後叮囑了一句:“別告訴小雅。”

陸靈犀臉色一變,連忙追問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桑榆嘆了口氣,“就那兩個方案。”

陸靈犀沈吟片刻,提議道:"要不你考慮找個女朋友試試,江歆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

桑榆瞪了她一眼:“積點德吧!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我也沒說讓你白睡不負責啊!”陸靈犀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子道:“總歸你也不能單身一輩子,為什麽就不趁這個機會試試呢?萬一......”

“你閉嘴吧!”桑榆不悅的瞪著陸靈犀,"再提這種事,我跟你絕交!"

陸靈犀閉嘴了。

閉了三秒,識趣的轉移了話題:“那要選第一種治療方案,大概要多久恢覆,我跟林導那邊說一聲。”

“大概得一周吧。”桑榆沒什麽精神的說。

“行,我先和林導那邊溝通下,你安心休息吧!”

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陸靈犀才接了電話離開。

桑榆一個人硬抗了大半天,下午五點的時候終於扛不住,叫了護士過來,要求註射抑制劑。

護士小姐姐在觀測了她的各項生命體征後,面帶微笑卻說著不近人情的告訴她:“桑小姐,您目前信息素的數據還在可控範圍內,盡量不要註射抑制劑,以免影響明天手術的效果。你要不再堅持一下,實在忍受不了再叫我?”

繼續忍吧!

桑榆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都是汗,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卻不似之前那樣強烈,仿佛溫水煮青蛙一般,讓她難耐,意識甚至慢慢有些渙散。

甚至開始做起了旖旎的春夢。

夢裏,有個女人輕輕的抱住她,輕柔的親著她,一點一點,溫柔又纏綿。

她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忍不住沈醉其中,一點點回應著,兩人緊緊相擁,空氣中飄蕩著甜膩的信息素的味道。

桑榆的呼吸漸漸粗重,迷迷糊糊之間,她忍不住咬了那人的腺體,聽到了一聲似哭似泣的悲鳴。

似乎被逼的急了,卻咬住了她的胳膊,讓她感覺到了一個悶痛,她越發意動。

這夢還挺真實,她忍不住想看清夢中人的模樣,卻越發看不真切。

好在燥意被漸漸安撫,她只覺得累極,一場春夢仿佛比真實經歷還要香——艷。

意識慢慢陷入混沌,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最後的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

還是春——夢對象刺激,宋雲笙就不會這麽熱情。

而被吐槽的對象,宋雲笙在黑暗中慢慢的挪動著酸澀的身體,套上了淩亂的衣服,動作間蹭到了脖頸見被咬破的壓印,疼的悶哼一聲,又死死的咬住了唇。

不能把桑榆吵醒!

明明被折騰的是自己,她此刻竟沒有勇氣去面對桑榆。

宋雲笙心中又是羞憤又是懊惱,輕輕的穿上了鞋,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車開的速度並不快,車內放了cd,音樂悠揚的旋律在車廂內回蕩,但是她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白天和桑榆不歡而散後,她清楚的感覺到了桑榆的敷衍,深怕桑榆會瞞著她偷偷治療。

晚上哄睡女兒之後她越想越不安,淩晨中猛然驚醒,爬起來就開車趕去了醫院。

果然她的擔心沒有錯,桑榆果然瞞著她預約了明天的手術。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桑榆寧願承受副作用帶來的嚴重後果,都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關系。

那一刻,她甚至忍不住產生了動搖,是不是從此消失在桑榆的世界裏對她更好。

放過桑榆,也放過她自己。

她茫然又無措,只覺得一顆心亂糟糟的。

最終還是情不自禁就走到了桑榆的病房,隔著玻璃,能看到桑榆縮著身子躺在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桑榆出了好多汗,眉緊緊的皺著,她忍不住伸手想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卻又害怕驚擾了桑榆。

沒想到下一刻,卻被閉著眼的桑榆猛然拉近了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溫度,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別走。"

桑榆低語了一聲,聲音軟糯,帶著撒嬌的意味,撓人心扉。

這似曾相識的語調,讓她心中的某個角落,突然忍不住一陣陣的抽痛。

她多久沒有聽到過桑榆這麽跟她說話了?

桑榆似乎意識有些不清,嘴裏呢喃著:“這是在做夢吧?”掀了掀眼皮,似要醒來。

宋雲笙心裏一慌,本能的伸手關上了床頭的燈,朝著她有些蒼白的唇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一般。

又如一顆火星,點燃了被壓抑的熊熊的火焰。

桑榆很快反客為主,擁著她親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熱情,仿佛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她慌亂的回應著,早沒了曾經的抗拒,反倒是一點一點淪陷在這溫存裏,沈醉其中。

一直到桑榆標記了她,脖子上酥麻的刺痛才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她有些慌張的去看桑榆,發現她已經睡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想,她需要靜靜。

明天才能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態度未知的桑榆。

先走腎了,讓宋雲笙提出協議,等桑榆病好就結束。

正好對應兩人之間的協議婚姻,也讓宋總體會一下守著無望協議的等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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