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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叔叔1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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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叔叔17[完]

南鶴放下手機,輕挑眉看著傅重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嗯?”

“明恒瑞約我在西洲府見面,說要給我道歉。”南鶴笑了一聲,“要不要跟我打賭,他絕對沒安好心。”

傅重光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我跟你賭,裏面還有董茗臻的戲份。”

“不賭。”南鶴發動車子,“我猜到了。”

驅車往西洲府過去,路過市裏比較有名的奶茶店,南鶴在路邊停車:“買杯果茶。”

傅重光坐在副駕駛看著南鶴解開安全帶下車:“你跟明恒瑞約定幾點鐘?”

“六點。”

“現在五點五十分了。”

南鶴不以為然:“沒關系,讓他等。你想喝什麽果茶?”

“百香果。”

“行。”

奶茶店排隊的人不少,基本都是晚上出來散步的情侶或者朋友,南鶴站在的隊伍的最後,一邊拿手機給傅重光發著信息一邊跟著隊伍往前走。

因為天氣逐漸轉涼,南鶴擔心傅重光的身體受不了,早就將軟頂棚升起來了,傅重光坐在裏面也沒什麽不適。

西洲府裏,明恒瑞坐在一樓的卡座等待著南鶴的到來。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抽紙擦去掌心的黏膩。

服務員來往了三趟,見他都是揮開服務員,什麽也不點,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覺得莫名其妙。西洲府也算是比較有名的玩樂會所,到這裏只點一杯酒就坐在這裏的還真是不多見。

“明南鶴,你到哪裏了?”

南鶴給傅重光回完信息,看了眼的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將現在的定位發給了對方。

他似乎很急切,但是越急切就越不對勁。南鶴回他:【路上堵車,馬上就到了。】

明恒瑞只當是他正巧路過奶茶店,心裏放心了一半。將信息又轉發給其他的號碼。

秋風蕭瑟,街道上穿梭的行人也漸漸增多。

南鶴拿了兩杯果茶回到車裏,遞給傅重光,“嘗嘗看,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果茶。”

傅重光拿著百香果果茶,面無表情地看著南鶴:“我很老嗎?”

確實有不少人說他老,包括董茗臻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個殘疾老男人。這話他早就所有準備,畢竟他和南鶴確實相差了十歲。他才二十三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而自己已經三十三,因為殘疾,身體和心理雙重壓力,他看起來比一般人的三十三還要大一點。

他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他不能接受“老”的意思以任何方式被南鶴提出。他莫名覺得刺耳,心裏郁澀難當。

南鶴:“?”

果茶跟老有什麽關系?

傅重光將果茶丟回南鶴的懷裏:“不要了。”

南鶴:“??”

老婆的脾氣有時候就像是龍卷風,說來就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南鶴暗笑,“我的意思是果茶有點酸,你愛吃甜的,我怕你喝不慣。”

傅重光看他:“是這樣嗎?”

“還能是什麽樣?我對我老婆有什麽都是直說的。”南鶴將果茶插好吸管遞到傅重光的嘴邊,“嘗一嘗。”

傅重光臉色有些難堪,他含著塑料吸管,心道自己是不是有點作精的潛質,怎麽會有這樣任性的時候。

百香果的果茶南鶴特意點的是五分糖,確實有點酸,入口的那一刻,傅重光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他喝了幾口,盯上南鶴橙汁果茶,堂而皇之地拿走南鶴的果茶喝了一口,比他的要甜很多。於是,百香果被他無情拋棄,他搶走了南鶴的果茶。

南鶴開著車,餘光忍不住偷偷去瞥傅重光的表情,見他眉眼舒展地靠在座椅上喝果茶,心裏不由得想起了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寂靜後花園,他坐在輪椅上,周圍有亮晶晶的螢火蟲,再好看的景色也融化不了他臉上淡漠,周身都是孤單的氣息。

想一個被深藏在深深宅門裏的......怨夫。什麽也沒興趣,什麽也不喜歡,眼裏像一潭死水。

生活有希望和伴侶確實是不一眼的,他現在雖然仍然習慣於面無表情和冷硬,眼角眉梢卻沒有絲毫的陰郁陰沈,逐漸像個普通人靠攏了。

從高架橋上下去,路過米字型路口等待紅綠燈。

南鶴喝了口酸溜溜的百香果果茶,後悔不該為了捉弄傅重光特意加的五分糖。他也不愛酸的。

算了,自作自受。

綠燈倒計時五秒,南鶴直視前方準備加油門前進,過了路口卻發現前方十分擁堵。一輛小卡車發生側翻,火光燃起,同樣撞毀掉的車輛還有一輛銀灰色的跑車,跑車已經被撞爛了,具體情況難以估計。

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至,道路有一半都拉了警戒線,不許靠近。

傅重光擰眉:“發生了交通事故?”

南鶴看了眼與他的車型十分相似的跑車:“應該是的。”

“繞道走嗎?”

南鶴眼眸微微瞇起:“不繞道去對不起我堂兄的心意。”

董茗臻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緊張地刷著本市的實時資訊新聞,舔了舔幹涸的唇瓣,不斷搜索“車禍”二字,在看見路人拍攝的一則車禍視頻時,如釋重負地倒在沙發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卡車相撞車禍......

他三個月前就開始做這個夢,一直以來都是沒頭沒尾,小憩時卻又夢到了,這次不是混亂無秩序的,而是有規律可循的。

一名欠下巨額賭債甚至牽連到家裏老小的司機,被催債的他逐漸心裏扭曲,產生了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他開車卡車行駛在道路上時突然看見前面價格不菲的豪車,心生怨念,幹脆加油門使勁撞上前面的豪車。

結果就是兩輛車都車毀人亡,造成了嚴重的交通事故。

這個夢就像是世界給他的禮物,時間、地點、人員信息,全都清清楚楚。

他將信息傳遞給明恒瑞,讓他看著辦。明恒瑞今早就買通了那名窮途末路的司機,許諾會給一筆錢給他一家老小,作為交換的條件就是撞死明南鶴。

計劃簡單到極點,卻十分有用。

不管是什麽刀,只要能殺死他的攔路虎,就都是好刀。

他死了......終於死了。

傅氏成為無主之物,該是他的了吧?

南鶴與傅重光的驅車感到西洲府,卻見一樓卡座上空無一人,明恒瑞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畏罪潛逃了。”

傅重光沒聽明白:“什麽?”

“也許是開香檳慶祝去了,不管怎麽樣,報警吧。”

這句傅重光聽懂了,很聽話地拿出手機撥打的報警電話。

一般人要按照猜測報警,也許會被警方批評,但是對方是傅重光,傅氏時常捐贈軍用物資,在抗洪救災的時候還主動幫助過民兵,名聲很好。他以自己的聲譽擔保報警,就不會是發神經病無的放矢,警方都會按照他說的去調查一番。

來了也不能白來,南鶴道:“這裏雖然不如金海岸,但是還是可以欣賞一下晚上的舞團表演的。”

西洲府還有個別稱:富婆天堂。說是舞團表演,其實就是年輕漂亮的男子跳舞,柔美的熱辣的,這裏應有盡有。當然,喜歡男人不止富婆,還有不少富商少爺們。

聞言就冷笑著看向南鶴:“還想跟在金海岸一樣玩嗎?需要我提醒你,你即將成為已婚人士嗎?”

南鶴笑瞇瞇地回敬:“話說,傅先生你來過這裏吧?”

傅重光頓住。

他久經商場,應酬方面可以說整個月港市的娛樂場所他都坐過,這裏也不例外。

“哼。”南鶴推著輪椅繼續前行道,“傅先生能看的,我不能看嗎?”

傅重光抿唇:“我那時候是單身,更何況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欣賞舞團。”

“那我是。”南鶴輕聲道,“別生氣了,來快樂地方,就要表現得快樂一點,我們點一份果盤,邊吃邊看。”

傅重光的心霎時間冷了,都要結婚了還敢帶著他出來鬼混,要是結婚了那還得了?他豈不是頭上要一片綠?

南鶴推著傅重光開了個卡座,服務員上了酒水和果盤,就輕手輕腳地退下去了。

“吃個梨子?”

第一口就吃梨子,意思不就是“離”?傅重光拒絕:“我不吃,我要回去。”

“再待一會兒,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現在就給我。”

南鶴看了眼光幕上的時間:“再等三分鐘就是七點了,整點比較有意義。”

傅重光冷著臉看他,將視線放到不遠處的光幕上。

6:58。

6:59。

毛發蓬松絕品漂亮的奶牛貓在服務員的追趕下向著南鶴這邊跑來,一躍跳上中間的桌子。

5544口出狂言:“媽的!”

說完就氣喘籲籲地倒在桌子上。

服務員立馬就要過來抱走5544,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先生,不知道哪裏來的貓,我這就帶走。”

南鶴笑著摸了摸5544:“是我的貓,不好意思,就讓它待在這裏吧,它很聽話的,我們馬上就離開了。”

“好的,好的。”這裏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服務員也不敢得罪,答應了就離開了。

光幕上的時間變化:7:00。

南鶴從5544蓬松的毛領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袋子。當著傅重光的面打開袋子的系帶,取出裏面藍絲絨的小盒子。

傅重光楞住,他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了。

“你好,傅先生。”南鶴打開盒子,露出盒子裏一枚閃耀著光輝的鉆石戒指,取下來舉到傅重光的面前,“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雖然猜到是戒指,然而當這枚戒指舉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藏不住心裏的熱意與驚喜。

他伸出手,嗓音幹澀:“我願意。”

南鶴給他戴上戒指,虔誠地親吻了他的指尖:“以後我們就都是已婚人士了,這種場合誰也不許再來了,我們回家吧?”

傅重光勾唇,摸了摸戒指上碩大的鉆石。有點奇怪,但是他很喜歡。

“回家。”

老實人受寶貝們明天早上再來翻,我還在碼

養貓真的好煩,一分鐘不摸就喵喵喵要把我吵死,碼字還要放在腿上留一只手哄它們睡覺,嬌氣死了,偷偷在我腿上尿尿,壞蛋

《老實人受》part2

謝溯睡前有喝紅酒的習慣,一來是習慣了不想更改,二來能夠幫助他改善失眠。

身兼多種事務的人總是不健康的,多少都有點病癥,跟其他總裁的抑郁、厭食、幽閉恐懼癥或者人格分裂相比,失眠是最不值一提的。

夜色入水,謝溯在昏沈中入睡。

老管家每天在六點準時醒來,謝宅的傭人作息也是如此,早起開始打理這座占地廣闊的豪宅。

八點半廚房準備好早餐,那老管家去叫謝溯起床用餐,準備去公司上班的一切事宜。

“你叫徐秋?”老管家腳步頓住,看著穿著黑白制服走過來打掃客廳擺件男傭。

徐秋有些楞怔地擡頭,不明白管家為什麽詢問自己,申請有些躊躇不安:“是。我叫徐秋,秋天的秋。”

老管家擺出和藹友善的微笑:“從今天開始你不用負責這邊的打掃了,先生的房間交給你整理。”

“我?”徐秋握緊手裏的雞毛撣子,緊張地抿了抿唇。

“是的,請跟我來吧。”老管家不容置疑地伸手向徐秋指明方向,轉身走在前面。

在傭人眾多的場合並不適合談及太多東西,帶著徐秋上樓從走廊往另一棟樓走去,老管家聲音和善:“你現在的工資是一個月三萬吧?”

“是的。”說起工資徐秋的語氣輕松了一點,儼然對這個工資數目很滿意。

老管家聽出來他的情緒,也沒有任何輕視他的想法。畢竟人出來打工嘛,誰不是為了錢?不為了錢出來工作那不是瘋了?

“先生房間的衛生交給你,你的工資漲到一個月五萬。”老管家循循善誘,“你願意嗎?”

徐秋沒想到過這句“願意”只是嘴上的禮貌,老管家都已經將他帶走了,願不願意哪裏輪得到他說了算。

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層,心裏為陡然提升兩萬的工資驚喜,連忙跟老管家道謝:“我願意的,謝謝管家。”

“我們先去叫先生起床用早餐,你跟在我身邊看著我怎麽做,你會了我就放心完全把這邊交給你了。”

“好的。”

老管家在門口輸入指紋解鎖外間大門,帶著徐秋走進去,“稍後我會帶你錄入指紋。”從外間走到裏間,老管家敲了敲門:“先生,起床了。”

徐秋目不轉睛地看著老管家的動作。

謝溯失眠且覺淺,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響就睜開了眼睛,按了一下床頭櫃上的燈。

與此同時,門上圓形的小燈閃出綠光,老管家道:“這代表先生醒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徐秋記下這一點:“我知道了。”

謝溯穿著寬松睡衣坐在床上,敞開的胸口露出分明的肌肉線條,墨色的發絲淩亂,渾身透著倦懶。

徐秋看一眼就像被燙了一下,連忙收回目光。

“先生,早。”

“早。”謝溯打了個哈欠,微微擡眼,目光瞬間鎖定在跟隨在老管家身後的身影上。

老管家去衣帽間挑選衣服、領帶、皮鞋,精細到與西裝搭配的領帶夾和袖扣,他用淺顯的語言告訴徐秋改怎麽搭配,徐秋認真地聽著記在心裏。

謝溯脫下睡衣,露出精壯健碩的上身軀體,從胳膊到前胸後背,肌肉分布漂亮,每一根線條都透著力量與張力。

白色熨燙工整的襯衫穿上身,非但沒有遮蓋住這一身遒勁的肌肉,反而讓淺淺掩蓋的有力身形更加明顯。

襯衫扣子沒扣,謝溯朝著低頭專註看地毯花紋的徐秋出聲:“你來幫我扣紐扣。”

徐秋不敢擡頭,只以為叫的是老管家,更加像個鴕鳥埋著腦袋。

老管家道:“徐秋,去幫先生扣紐扣。”

徐秋倉惶擡頭,目光一瞬間與謝溯深邃幽暗的雙眸撞上,不誇張地說,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宛若被某種大型獵食動物盯上的驚嚇寒顫,不知所措點頭:“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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