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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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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11

“宋懷書?”景元澤皺眉努力確認,“是你嗎?”

景元澤的高中同學,當時出了事他受到了極大打擊,精神也險些出了問題,等他休養一場歸校的時候就聽說前排同桌宋懷書輟學了。

“是我。”宋懷書不知道是高中畏縮的模樣沒變,還是面對景元澤下意識就低了一頭,回答他的問題也顯得有些做低伏小。

“哈哈哈哈,看來是老相識了?”負責人心道一定要讓宋懷書好好表現,可以的話還能用點面子情,務必要讓景豐給出投資。

景元澤點頭:“高中同學,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碰見你?你那時候去哪裏了?聽說你輟學了?”

宋懷書低著頭,勉強笑了笑:“沒輟學,轉校了。”

時隔那麽多年,兩人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景元澤對宋懷書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想法,“那正好,你來給我介紹一下新型汽車吧?設計上的靈感來源,還有新一代的優勢和劣勢。”

宋懷書看向負責人。

負責人想起還沒給宋懷書介紹過景元澤的身份:“這位是景豐的景經理。”

景豐的總裁姓景,景元澤也姓景,說沒有什麽關系外人是不會信的,負責人暗示宋懷書,一定要好好做介紹。

誰知道宋懷書像是受了大驚嚇,手上的鑰匙都掉到了地上。

“小宋,你這是怎麽了?今天的狀態不好?”負責人皺眉,“還有其他人呢?”

“我沒事。”宋懷書及時掩飾,“景......景經理跟我來吧,我來為你做新型汽車的介紹。這輛是威速A8,不同於A7的是他的發動機......”

從上午到下午的時間,景元澤都待在威速公司裏。晚間,由負責人牽頭,請景元澤吃飯。

請吃飯也是商場中不能再常見的套近乎手段了,景元澤本來不想去,但是他現在因為在景豐上班,身邊的二代朋友幾乎都不帶他這個“叛徒”玩了,回去也沒事幹,索性就答應了。

酒桌上推杯換盞,你吹我飲,負責人與宋懷書一心勸酒,自己很快就醉了。

長期跟狐朋狗友鬼混的景元澤反而是酒量最大的那個,喝了大半瓶,也只是有點頭暈。

菜品都冷了,肚子裏也全都是酒水。景元澤吃了幾口菜壓壓胃,不敢再多喝。景家就他最小,誰都把他當成未成年,偶然有次喝了點酒撞到景南鶴手上,被他用皮帶從客廳抽到三樓。

見負責人與宋懷書也吃得差不多了,景元澤提出離開。

負責人已經喝成了大舌頭:“小宋,你站起來去送景......景經理!快去!”

宋懷書歪歪扭扭站起來:“景元澤......景經理!我送你!”走到門口還踉蹌了一下撞到了門上,景元澤伸手將他扶住。

景元澤:“......不用送了,司機在樓下等我。”

宋懷書堅持要送景元澤,歪歪扭扭靠在電梯裏,一直跟著景元澤下樓。景家的車就停在門口,司機對景元澤揮了揮手。

“司機!小少爺啊!跟謝秋笙一樣啊!”宋懷書拉著景元澤的手,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掉眼淚哭泣,“你是小少爺啊!你放過我吧,你別恨我!”

怎麽又扯上謝秋笙了?景元澤厭惡皺眉,自從上次他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的時候,他就對謝秋笙的印象大跌,還有這恨不恨的說的什麽東西?

景元澤想要甩開宋懷書的手,宋懷書靠在門口斷斷續續哭泣:“我也沒辦法啊!我媽病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人的!別找我,別找我!”

害人?

“害什麽人?你在說誰?”

“我沒有害人!我是被逼的!景元澤你別恨我,你別恨我......”

胡言亂語,景元澤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轉身就要離開。宋懷書還倚靠在門邊哭泣:“這麽多年我沒睡過一個好覺......盛眠......盛眠你別找我了!”

盛眠。

兩個字就像鋒利的匕首一般刺進景元澤的心臟,他猛地回頭拽住宋懷書的衣領:“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把......盛眠怎麽了!”

盛眠這個他四年前喊過無數遍的名字,隨著那個雪夜的過去,名字也埋藏在深深的雪裏,再也無法平靜地喊出口。

因為喊出來,再也沒有人答應了。

宋懷書被勒得直咳嗽,痛苦讓他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回想起剛剛他說出口的話,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這個秘密他已經藏了很多年了,本以為他會帶著這件事進棺材,為什麽他偏偏碰見了景元澤?景元澤還擁有他可望不可即的身份。

景元澤是景豐小少爺的身份像魔咒一樣在他的腦子裏翻滾,謝秋笙就是謝家小少爺,弄死他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景元澤更厲害,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別碰我!別碰我!景元澤你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會跳樓啊!我要是知道,他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敢做啊!”

“誰?誰給你的錢?”

盛眠從九樓一躍而下的時候,他遠在歐洲的外祖母病重,醫院已經下了瀕危通知書,臨終前只想見這個唯一的外孫一面。

他迫不及待飛去歐洲,陪伴老人與參加葬禮,一待就是兩個月。他參加完外祖母的葬禮,趕在平安夜之前回國,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回校,走到教學樓前,迎接他的是從九樓跳下的,在他面前摔得粉碎的,他珍重得像寶貝一樣的人。

“謝......謝秋笙!謝秋笙!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跳樓啊,他心理承受能力那麽弱......”

景元澤的手驟然松開,整個人像脫了水的魚,癱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的喘氣。

“景元澤呢?”已經到了十點半,景元澤還遲遲沒有來景豐打卡上班。

林特助時時掌握第一手信息:“昨天晚上小景跟威速的負責人吃飯喝酒了。”

“喝醉了?”南鶴懷疑。不太可能,景元澤這個名字沒有取錯,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已經上班這麽多天了,不會因為宿醉沒爬起來就翹班。

林特助誠實道:“我並不了解小景。”

南鶴點頭,轉頭打電話給景元澤,卻是無人接聽。發了個信息讓張姨去看看景元澤情況,得知景元澤在睡覺沒醒來,南鶴就放棄了對景元澤的窮追猛打。

辛苦這一個來月了,偶爾睡個覺也沒什麽,畢竟要勞逸結合。從不慣孩子的南鶴如是想到。

下午,謝氏到景豐來開會。

南鶴很自然地在會議開始之前將漂亮老婆拐進了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兩人耳鬢廝磨一番,整理衣服出來。

景元澤拿著威速的綜合評判資料來找南鶴。

“叔叔。”景元澤的目光停留在謝蘇身上,“嬸嬸也在?”

南鶴接過資料,瞇著眼打量景元澤。景元澤臉色發青發黑,眼白裏都是交織的血絲,好像徹夜沒睡看恐怖片去了。

而且確實不是他的錯覺,景元澤的氣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隱藏在他身上的郁氣像是一瞬間發生了質的改變,除此之外,他還看見了仇與恨在他身上交織。

被魂穿了?南鶴摸著下巴思索。

“嗯,今天上午怎麽沒來?”南鶴問道。

“昨天晚上睡到中午。”景元澤道,“我認為威速的投資的可以在原定的基礎上增加百分之三十,我認為它是有潛力有市場的。”

“既然你這樣想了,那就追加百分之三十吧。”南鶴一錘定音,“看你的狀態,需要給你放個假休息一下嗎?”

景元澤一楞,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南鶴的眼眸漸深:“行,從現在開始,給你放假一個月。”

景元澤出去後,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謝蘇放下書,看向門,淡淡道:“你感覺他不對勁嗎?”

真不愧是我親老婆,一下子就能察覺到他的情緒,南鶴戀愛腦發作,“太不對勁了,你手下有人嗎?派幾個去盯著他。”

謝蘇點頭。

南鶴從辦公桌櫃子裏搬出來一摞書放到謝蘇面前,分成兩堆。謝蘇垂眼去看,最上一本書名《早期胎教》,下面從側邊能看見的書名出現的關鍵字都是“孕”“胎”“寶寶”......

謝蘇:“?”

“懷孕從第一個月就得抓緊胎教,雖然第一個月我們錯過了,但是第二個月開始是一樣的。”南鶴道,“我們必須從胎裏就養好寶寶。”

謝蘇看了看自己並未半分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南鶴認真的表情,嘆氣一聲倒在沙發上,不想理會他。

某個人,早上說要打胎,晚上就搬來了成山堆的育兒書籍,真不知道是不喜歡這個寶寶還是喜歡。

眼見南鶴已經要給他讀了,謝蘇立馬站起身:“會議時間要到了吧,下樓吧。”

“會議暫停,我先讀。”

謝蘇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整理了一下領帶,直接開門出去了。

景元澤獲得假期卻並未雀躍,坐在房間裏面色沈沈地翻看塵封已久的高中相冊,摩挲著一張寫滿了俊秀字體的紙條,撥通了手機聯系人裏的號碼。

“餵?謝秋笙......”

因為榜單,我終於要走上日五的康莊大道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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