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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游記(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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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游記(十四)

第一場雙打比賽是黃金雙打的對決,能夠同調的雙打的確讓青學占據優勢,在丸井桑原這兩個其他各方面都要更加優秀的選手面前,即使艱難,也勉強算是拿下了勝利。

單打二號,青學派出的是不二,而與他一戰的,是立海大三巨頭之一,柳蓮二。

乾貞治看到柳出現在單打二號出場時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遺憾失望之餘,心裏也是理解的。

立海大現在已經有兩組固定的雙打,柳作為三巨頭之一出現在單打並不是那麽難以理解,而且可以說完全合情合理。

柳自然是察覺到了乾貞治的目光,他微微抿唇,心中泛起一絲漪漣。

三年前說不出口的告別成為乾心中的執念,又何嘗不是他的傷疤呢?

對於乾貞治,他心裏一直是有愧的,但是,在關東大賽那場比賽結束後,這份早已逝去的友情在他的心裏果然還是比不過如今的同伴們吧,他現在更是立海大的柳蓮二,而非乾貞治的好友。

關東大賽已經輸了,這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但現在的全國大賽,他們必須要贏,立海大的三連霸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我們是毫無死角的。”

立海大的三連霸也是毫無死角的。

不二的確很強,很天才,可在面對柳用數據編織而成的密不透風的大網時,他這只棕熊,真的只有“落網”的份了。

立海大唯一的二年級正選鼓著臉仔細看了半天,他一拍自己的海帶腦袋,終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他指著球場,肯定而自信地說道:“這場比賽是瞇瞇眼之戰,勝者便能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瞇瞇眼!”

善逸:“……”海帶頭你這句話要是被柳前輩聽見了你絕對會死的!

自善逸認識柳以來,見到他發火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要說善逸最不敢招惹的,柳絕對排榜首。

真正溫柔的人發起火來,是很要命的。

至少善逸是寧願被真田罰訓也不願意面對生氣的柳媽媽,所以他不是很明白笨蛋海帶頭是怎麽有勇氣敢說出這樣的話的。

難道是仗著柳前輩不在,聽不見這句話嗎?

前輩們憋笑的同時,也是十分的無語:“記吃不記打的笨蛋海帶頭。”

偏偏他們沒人想到,切原不是仗著柳不在才敢說的,他是真的勇,也是真的傻乎乎啊——

見柳帶著勝利回來,他立刻眼睛亮晶晶地湊了上去:“對面那個瞇瞇眼被打的落花流水啊!果然柳前輩才是最厲害的瞇瞇眼!”

前面那句話很正常,後一句話就是令柳也措不及防的暴擊。

可到柳無聲地睜開的眼睛,所有人都假裝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雙打一號的柳生和仁王甚至以此為由趁勢逃離現場,而切原這個笨蛋毫無自覺,還在繼續說著,對柳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

嗯……

[祝你好運,赤也,希望你的來生不是個笨蛋。]善逸在心裏默默為小夥伴點蠟。

立海大的兩組雙打較關東大賽沒有任何的區別,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有幾分以不變應萬變的意思在裏面,但也不可否認,這便是立海大兩組最強的雙打,再加上坐鎮單打的三巨頭,立海大的陣容之豪華,是青學無法與之比較的。

更何況,如今他們最強的部長手冢,以及有著天才之稱的不二都已經相繼落敗於三巨頭之手了,青學獲勝的可能,堪稱渺茫。

“今天太陽很大呢,仁王前輩。”善逸說道,上午的清涼氣這會兒已經盡數散去了,太陽越發接近中間的位置,明晃晃的,落在身上的光帶給人的感受也越發熾熱。

仁王的一頭銀發在太陽下閃閃發光,本人卻看起來蔫蔫的,他看了眼太陽,微微瞇著眼睛,沒什麽精神地點頭。

他討厭陽光,更討厭的是盛夏的陽光,就像今天。

“看起來只會越來越熱。”我妻善逸朝著他伸出手,握緊成拳,“所以,盡快為我們拿下這最後一場必須的勝利吧,仁王前輩,柳生前輩。”

柳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仁王,仁王此時終於直起了腰桿,他伸了個懶腰,拿起了球拍:“說的對,小蒲公英頭。”

他擡頭與柳生對視上了,微微彎起的狐貍眼中,是最讓人摸不透心思。

“piyo。”他伸手,搭上了柳生的肩膀,側頭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青學的兩人,流露出的放肆中帶著必勝的把握,“你也迫不及待了了吧,紳士。”

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紳士表情冷淡地說道:“比起這個,仁王君,把你的手從我的脖子上拿開,很熱。”

“哼,才不要~”

柳生皺眉看他:“你不熱嗎?”據他所知,白毛狐貍可是最怕熱的。

“熱啊。”仁王錚錚有詞,“但是這樣你更熱。”

“……你這種人還是去死吧,仁王君。”

如果一年後的柳生在這裏,善逸十分肯定,他還會加上一句:“不,用人形容仁王君還是太誇張了。”

應該用狗。

嗯,狐貍是犬科,白毛狐貍自然也是,這個等式沒有毛病。

青學在這場比賽之中派出的選手是乾和二年級生海堂。

數據網球選手乾,青學派他打雙打毫無問題,青學只有黃金雙打的菊丸大石這一對組合,對靠數據打網球的乾來說,雙打和單打都有他的容身之地,而且放在雙打,不用考慮默契度的問題,搭檔任意是誰都可以。

而海堂,選他的理由也很簡單,除卻實力,大概率還帶了點培養後輩的心思,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是青學下一任的部長。

仁王這一次沒有帶著任何的裝備上陣,因為這將是他的幻影的首次亮相,以及……對柳生強制性的“同調”。

齋藤眼神覆雜:“雙打的最高境界……是爛大街了嗎?”

黑部沒有回頭:“據我所知,不是。”

“那為什麽一次就出現兩對?!”齋藤覺得,如果這時候有扇門,他絕對要撞一下頭表示自己的震驚。

“……比起這個,對初中生發出邀請這件事,你應該已經做好打算了吧。”

兩人說話間,那邊的青學卻是一陣騷動,不僅僅是青學的人,還有不少學校的人都跟著離場了。

真田很快便註意到他們的動靜,目光閃了閃,越前龍馬嗎……他記得這個青學的一年級生,是個很有天分的網球選手。

“部長部長,那裏怎麽了?”正如大家所說,切原一向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柳消氣後,他又活蹦亂跳了,帶著湊熱鬧的好奇心看著青學那邊,“好多人都跟著走了誒,冰帝的那個叫跡部的也是。”

“嗯……”幸村看著真田,斂著眉目,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已經從真田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心思。

“大概是那個越前龍馬吧。”他閉著眼睛道,靜靜等待著真田的選擇。

卻發現真田回頭看了這邊一眼,視線特別在切原的身上頓了一下,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

雖然他覺得,即使自己去幫忙了,自己的隊友和幸村也不會輸,但是這裏還有他的隊友,有他的後輩,球場上的比賽也沒有結束,他也是立海大的副部長,不在這裏,還能去哪?

更何況那又不是他的親後輩,這麽多人都去幫那個一年級生了,又不缺他真田弦一郎一個。

真田留下留的心安理得,心裏也沒什麽過不去的。

“真、真田副部長?”海帶頭被看的瑟瑟發抖,都快哭了——副部長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了?”

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到,本來提問的切原連連搖頭:“沒沒沒什麽!”

乾和海堂大概也註意到了身後的動靜,兩人達成了一種默契,他們要為越前爭取時間。

但仁王和柳生可沒興趣更沒義務跟他們繼續拖下去,特別是仁王,這麽大的太陽,讓他多呆一秒都絕對不可能,對手的這種行為,他是會拼命的。

仁王不爽,就代表他要搞事:“你們不是想見他嗎?”

於是話音落下,越前龍馬的臉出現在球場上,小少年眉目稚嫩,卻又鋒芒畢露,一雙偏圓的貓眼睛卻擁有欠打的眼神:“還差的遠呢。”

越前龍馬出現了,但卻是在對手那邊的球場上。

青學的備戰區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之後,有人說話了:“什麽啊,那個家夥是在挑釁嗎?”

毫無疑問,是的。

“但是,並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龍崎堇側頭,目光同手冢對上,嘴角帶著笑意地說道。

手冢微微吹下頭,嘴角也淺淺地勾起一個弧度:“是,龍崎教練。”

海堂,被激怒了。

仁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他並不覺得,激怒對手是多麽錯誤的選擇。

因為憤怒,往往代表著失去一部分冷靜與判斷能力,變得沖動,而沖動,可是魔鬼啊。

我也不陪你們玩下去了。他在心裏說,同調狀態下的柳生心領神會,下一秒,被他打出去的網球,以前所未有的強勢沖破了海堂與乾的防禦,落在球場之中。

——是我們。

昨天更完文才發現標題不對,“蒲公英游記”寫成了“善善子游記”,而且連續三章都是這樣了……

著實有被自己蠢到(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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