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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勝利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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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勝利帶回來

“今晚月色很美……”

似乎察覺到不二的目光,溫柔的少年側頭,他身披月華,那雙閃著流光的眼睛微微合上,發絲伴隨著清風徐來,於空中飛揚沈浮,他輕笑著說:“風也這樣溫柔。”

面對這樣的幸村,不二終究沒有和幸村相處三年的立海大少年那樣的免疫力,怔楞片刻,才反應過來。

“有點嚇到了呢,我差點以為,幸村君在和我表白。”不二說著,走進了幸村。

“是嗎?” 幸村眉眼彎彎,將風吹散的發色別到耳後,“可是,我的確是特意在這裏等你,不二君。”

特意……等他?

不二將飛遠的思緒拉回,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低頭時,下落的發絲遮擋了他的表情。

網球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最後一次從地面彈起,觸碰到掌心的那一瞬間的震顫使得手掌感受到熟悉的微麻——就是現在!

他將網球拋向天空,擡手、揮拍,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一如曾經無數次的那樣。

狀態,沒有比現在更好了!

不二清晰地感受到此刻自己的絕佳狀態。

網球被球拍帶起旋轉,伴隨著“啪”的一聲,離開球拍,朝著球網的另一邊飛去,穿越球網,以左手執球拍的手冢早已嚴陣以待了,然而,網球卻落在了和預期完全不同的位置——

“0-15。”裁判宣布道。

第一球,是不二拿下了。

“你又變強了,不二。”

“手冢,盡快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不二擡頭看著他,睜開的眼睛半點不見先前的溫柔。

他是一直以來,被大家稱之為天才的不二周助。

但一直以來,在青學的天才之上,一直有一個存在,也是現在的不二周助最想打敗的人,青學的領袖,亦是支柱的手冢國光。

比賽沒有廢話地繼續。

觀眾席上他們的隊友似乎很糾結,球場上的兩個人同是他們的隊友,但卻一個代表德國,一個代表他們霓虹,似乎為誰應援都不太合適。

他們的這份糾結球場上的兩人都不得而知,此時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腦海中思考的也只有如何將對方擊敗。

這是手冢第一次覺得,不二原來也是一個十分棘手和難纏的對手。

即使,今天沒有風。

“但是他們雙方,都沒有開始發揮全部的實力呢。”幸村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跡部也不由得回頭看他。

“哦?”跡部擡眉朝著不二看去,“你這話的意思,他的身上是否還隱藏了什麽我不知道的底牌。”

幸村看著現在的局勢:“暫時保密。”

成功被吊起胃口的眾人:“……”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第一盤以6-4落下了帷幕,亮出了手冢領域和天衣無縫的手冢還是要更勝一籌。

比賽結束,不二變回了溫柔的樣子,對著曾經的隊友微笑。

手冢也朝著他點頭,才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垂下的眼簾掩蓋了眼中的所思所想。

手冢,你知道怎麽樣,才能擁有異次元嗎?

——呵呵,現在的我可是已經知道了哦。

坐在休息椅上,身後遞來一瓶水:“怎麽樣?”

是幸村遞來的,不二沒有輕聲道謝,便接到了手裏,解了口渴後,才開口:“出乎意料的好。”

幸村微笑著點頭,明明是溫柔的表情,語氣中卻透露著他完全不同的強勢與霸道:“將勝利帶回來,不二。”

時間也到了,不二拿著球拍站了起來,側頭回道:“當然。”

切原看著他們,眨了眨眼睛,醋了:“那家夥可是青學的,幸村部長怎麽對那個家夥這麽好啊!”這難道不是他們立海大選手的特權嗎?

“現在大家都是霓虹代表隊的選手……”善逸解釋道,炭治郎在一旁十分讚同的點頭,但是善逸卻突然一握拳。

善逸說服了切原,卻發現無法說服自己:“可惡,就是說啊,到底是為什麽!”

心裏的醋壇子又翻了,不過這次換了一個人。

炭治郎:“……”豆豆眼流汗.jpg

善逸的心思,總是那麽多變,比神奈川的雨季的天氣還要多變。

第二盤的比賽在兩人回到球場時,再次宣布開始。

回應他們的是觀眾們十分熱情的應援,當然,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誠然,這麽下去霓虹的勝利希望渺茫,唯有轉機的出現,方才有扭轉局勢的可能。

可轉機,究竟什麽時候能出現?

手冢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能做的唯有按耐住心中的詫異,保持著先前水準繼續比賽。

不二,你還在等待嗎?等待那一縷助你扶搖直上的清風的到來?

但不是什麽時候,都會有風的。

網球再次落地。

“40-0!”

不二用手背擦過汗濕的前額,那雙銳利的眼眸迎著陽光微微瞇起,恍惚間,他想起了那時的感受。

看不見聽不見摸不著,什麽都感受不到,就連呼吸和心跳都感受不到,更遑論手中的球拍。

前路無光,身後亦是如此。

不只有滅五感,在精神力編織的虛幻夢境中,他還體驗到了“死亡”。

他輸給了幸村一次又一次,無數次的輪回,無數次相同的結局,網球這種帶有競技性質的運動,一直輸下去是會喪失信心和熱愛的,更何況,他對網球的熱愛,從來都沒有多麽深刻。

因為對他來說,他的人生不只有網球。

“要放棄嗎?你這樣可是打不了網球的。”

[放棄吧,你不可能打敗他的……]

心底的有一個聲音在勸他,仔細辨別,才發現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懦弱聲音。

但是為什麽他的手卻不肯松開?他的手緊緊握著球拍,顫抖,卻也堅定。

認輸?放棄?他怎麽可能甘心!他還沒有……沒有打敗那個人!

手冢國光!

但是,隨後,幸村親手,用網球將他手中的球拍擊飛,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了,這樣的你是打不了網球的,不二君。”球場上的幸村冷漠地陳訴事實。

連網球都打不了,更何況擊敗他?

從那時起,他就像是喪失了感知的器官,突然之間就無法感受打網球的樂趣了。

後來的兩天,他都沒有打球了,連訓練都懈怠了,看著比賽亦是興致缺缺。

有一瞬間,他看著天空會恍惚,網球似乎真的成為了他人生的過客,明明曾經真切地因為打網球而笑過哭過。

網球道路死了,原來是這樣的感受。

不是特別的難受,或者說,他連難受都感知不到了。

但是,他真的放下了嗎?

如果真的放下了,他恐怕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不二周助放下遮擋陽光的手,任由明媚的陽光直達眼底,刺的眼睛發澀。

他笑了:“風也不總是溫柔的啊。”前路無光,那他就非要吹散這陰霾!

“颯颯……”

手冢忽然露出愕然的表情,因為他發現,這風,並非其他地方吹來,而是自不二周助的方向生出的!

“我的網球,我的異次元……”栗色的發絲隨風飄舞,“它便是風。”

聽,起風了。

楞住的不僅僅是手冢,不僅僅是德國隊,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霓虹隊其他人也是如此。

以跡部為首,不少人都看向了先前說話說一半的幸村,好的,這個表情,答案顯而易見了。

這就是他“保密”的內容,以及,之前推薦不二的理由。

“什麽嘛,老大你同意,還有三船教練也是,肯定也是知道的吧,竟然完全不告訴我們!”毛利舉起手代表大家發出抗議。

平等院哼了一聲,不做理會。

“三船說他什麽都不知道。”三船教練咬了一口胡蘿蔔,瞥了身後一眼,嚼巴嚼巴說道。

“胡蘿蔔老頭你是屬兔子的嗎,只知道吃胡蘿蔔!”善逸喊出了大家的心聲。

“你……”三船回過頭,臉色陰沈,嘎嘣脆一口咬斷了半根胡蘿蔔。

看的善逸立刻捂住了嘴,往兩個小夥伴身後藏了藏。

三船咽下食物,眼睛一瞪,雙手叉腰:“你以為我想的嗎!老子還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混蛋告的密!”

要不是藏酒的事情被發現,導致酒和他的寶貝酒葫蘆都被齋藤等人沒收走了,他也不至於在這段時間的比賽期間天天只能生啃胡蘿蔔解饞了!

善逸後退一步,頭上突然就冒出了許多的冷汗。

“善逸,你怎麽在抖?”炭治郎聞到了名為“心虛”的味道,擔心地握住了小夥伴的手,“好涼……是不舒服嗎?”

“沒沒沒沒事……”沒事才怪!被酒鬼(劃掉)胡蘿蔔老頭發現是他告的密他就死定了好不好!

好在生氣的三船受到了齋藤等人的“關懷備至”——

大意就是為了霓虹教練組的形象挺過這段時間,以及,為了他的身體桌想,的確要少喝一點酒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不想再看著上司身份的三船在自己面前接到家人電話挨訓了。

“煩死了!別念了行不行!”三船捂著耳朵惱羞成怒,根本無法分出多餘的精力關註蒲公英的異常。

我妻善善子,暫時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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