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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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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感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便來到了和瑞士比賽的這天。

出發前是一如既往的臨行點名,隨著平等院念出一個個名字,終於到了這一次最重要的七人名單,然而……

“我妻善逸。”

“……”一片安靜。

平等院皺起眉頭:“我妻善逸?”

“……”依舊是一片安靜。

名單被捏皺了,平等院頭上冒出一個井字符號,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我妻善逸!”

事不過三,一片安靜中,平等院終於爆發了:“笨蛋,給我適可而止一點,給我滾出來!”

名單被揉成一團摔在地上,扔的時候,甚至可以看的出來處於暴怒中的平等院這一擊是打出了發光球的氣勢,然而隨著目光從在場眾人的臉上略過一遍又一遍,噤若寒蟬的眾人也互相看看,無論是平等院,還是其他人,都沒有看到應該在人群中的某個蒲公英的臉。

就在這種死寂的氛圍中,有人舉起了手,是……是炭治郎!

“那個,平等院大哥,善逸大概是睡過頭了……”

“哈啊?”

只能說,好在他們現在還沒有出發,及時發現了這個問題。

在往回走的過程中,平等院全程黑著一張臉,周身的氣壓要多低有多低,宛如活閻王一般。

好在為了照顧丟三落四的小夥伴,炭治郎那邊有悲憤切原和善逸房間的鑰匙,及時阻止了平等院下意識想要踹門的動作,這才沒讓三船將要迎來的一份賠償單變為現實。

房間開了的那一瞬間,炭治郎明顯看見床上的“飯團”(裹成一團的被子)顫抖了一下。

炭治郎:“……”

不知為何,他忽然就悟了,善逸這家夥原來不是沒有醒,只是企圖用賴床來逃避今天的比賽而已。

然而,沒等他說什麽,門就被“砰”的一下關閉了。

及時後退一步的炭治郎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嘆了口氣。

這時的房間之中也傳來了咆哮聲:“我、妻、善、逸!”

“不要不要不——要——除非名單改了否則我今天絕對不會踏出房間一步的!死也不會!絕對!”

“好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你、你要幹嘛,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嗷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混亂聲音,中間穿插著金毛大鬼的咆哮和金毛小鬼的慘叫。

門外的眾人紛紛沈默。

真田壓低了帽子,咳嗽一聲:“太松懈了。”但讓這只蒲公英吃吃教訓也好……不,應該說特別好。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門裏面的動靜小了不少,終於安靜了下來,趴在貼著門板偷聽的毛利和種島這次學聰明了,動立刻退開若無其事地混進兩旁的人群中。

下一秒,門打開了。

只見一臉嚴肅“我很不爽”的平等院扛著一具疑似“屍體”的東西走了出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吧,我們出發!”他冷聲宣布道,走到最前面帶路,而這一舉動,也讓他肩上扛著的“屍體”露出了他……頭發亂成鳥窩以及長了個新鮮出爐的大包的後腦勺。

一路上,遠山害怕地抓住了白石,嘴平伊之助也罕見地乖巧,來自小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們現在平等院很不好惹。

切原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十分擔心隊友的他還是暗地裏問炭治郎:“善逸他不會有事吧?”

實際上他想說的是:[被平等院大哥扛在肩膀上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死掉了一樣……]

聞言,炭治郎吸了吸鼻子,憑借敏銳的嗅覺,他語氣猶豫:“善逸還活著,應該只是暈過去了……平等院大哥下手有分寸的,呃,大概?”

好吧,他不確定。

上了車,平等院就把這家夥扔到了裏面的座位,自己正準備坐下,察覺到身後數道目光的他回過頭:“幹什麽?”

語氣仍然帶了點不爽。

柳和幸村對視一眼,緊接著,幸村向前踏出一步開口了:“平等院大哥,善逸以這種形象出現在球場上多少有些不妥……”

柳立刻補充,也是怕平等院誤會:“善逸的衣服和褲子穿反了。”

平等院:“……”

他扭頭看了一眼金毛小鬼“死不瞑目的屍體”,穿反了?哪裏……呃,褲子和裏面的運動衫好像的確穿反了???

不靠譜的鏟屎官平等院木著臉讓開了,坐到了後面一排的位置,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聲:

“平等院大哥這樣好像粗心的爸爸啊,小時候大概是幼兒園的時候吧,有一次因為各種原因,是老爸送我上學,結果也是這樣,衣服亂七八糟,回來老爸就被老媽臭罵了一頓。”

“的確,不過平等院那家夥和小蒲公英頭都是金發誒,這麽一想……嘖嘖嘖,不過光看臉,父子感的年齡差一下子就上來了啊。”

平等院:“……”

“你們兩個……”平等院一個回頭殺,冷眼掃視著後排膽大包天的紅卷毛和暹羅貓,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表情,“再說話老子就把你們從窗戶扔出去。”

兩只貓假裝若無其事,眼神四處張望:“說什麽?誰在說話啊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哈哈哈……”

雖然開頭出了點小插曲,但一路上可謂是十分順利,比柳預測的時間還早了兩分鐘。

報道後,代表隊的少年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的備戰區休息,等待比賽的開始。

觀眾們也在陸陸續續地檢票入座,場館內一時間人聲鼎沸,在廣播正式宣布比賽即將開始後,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首戰,霓虹派出的便是幸村和德川的雙打,而瑞士則是派出了他們的天才“貴公子”和網球界的“至寶”組成的雙打組合。

這場比賽的輸贏,哪怕是平等院也有些說不準了。

在互相的試探中,第一分被幸村和德川成功拿下。

看到自己國家的隊員率先得分,在場的霓虹觀眾們不可謂不興奮,在雙方換場和休息的短短幾分鐘內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可對手也不是無名之輩,結束試探後立刻展開了反攻,而幸村也啟用了滅五感,德川看準時機,隨之展開異次元“黑洞”,與幸村的配合十分緊密。

比賽打的十分焦灼。

“單輪實力而言,德川和小幸村是絕對不輸給對方的。”種島說道,“但是他們的雙打,還是有破綻。”

“如果不能彌補破綻……”他們還真的有可能會輸給對方的雙打。

種島瞥了一眼沒什麽表情的平等院,閉著眼睛笑了——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啊,平等院。

“比賽才剛剛開始吧,不要妄下定論為好,piyo。”仁王的聲音突然傳來,讓種島微微一楞,回頭看向他。

仁王卻並沒有解釋,只是繼續用手指纏著頭發,臉上帶著莫名的笑,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為種島的視線而從球場上移開分毫,而是緊緊地盯著球場上的兩人。

他似乎知道什麽,但並沒有立即就告訴大家,著實讓種島也體驗了一把被說話說一半的痛苦,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仁王會這麽說了。

“那、那是……”

不說其他人,此時,哪怕是平等院都有些吃驚。

“是能力共鳴。”他一錘定音。

整個會場仿佛都隨之安靜了下來,不僅僅是他們,乃至於觀眾和他們的對手……不,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又見能力共鳴?!

不少人都記得幸村,畢竟上一次和澳洲隊的比賽,同樣是第一場雙打,幸村精市的面容給不少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竟在一場雙打比賽上出現四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雖然其中兩個是異次元),想不讓人印象深刻也很難。

而說到那次的比賽,就不得不提到和幸村同樣可以達到能力共鳴並在現場“大變活人”的某人了……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仁王。

仁王這時候也不再賣關子了,他看著球場上的兩人,笑著道:“那天和幸村能力共鳴的,其實並不是我,不是仁王雅治,而是——”

他的眼睛中清晰地倒影著球場上的幸村:“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

這話可把一些人弄糊塗了,這其中就有切原:“幸村部長和幸村部長能力共鳴?能力共鳴可以和自己共鳴嗎?可是不是說是和雙打搭檔的能力共鳴嗎……幸村部長……自己……”

越繞越彎,切原成功把自己繞暈了。

他的旁邊就是因為用腦過度已經睡著了的伊之助。

伊之助睡的很安詳……如果忽略他四仰八叉的睡姿和呼嚕聲的話。

[不華麗的野豬。]跡部氣笑了,打了個響指,將自己的運動服扔到自家豬崽子身上,轉頭加入了他們的話題,他直接了當地問了:“也就是說,仁王,你現在能和任何一個人能力共鳴?”

“piyo。”仁王看了他一眼,彎了下眼睛,表示了讚同,“這麽說也沒錯,不過也不一定,畢竟如果一個人對自己的網球也不自信,不認可自己的網球的話,就算我和異次元都變成他的樣子也沒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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