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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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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的噩夢成真了。

但和夢不一樣的是,現實是總要面對的。

在一片安靜中,善逸“哢噠”、“哢噠”地轉過頭,視線中那張堪比活閻王的臉於黑夜中更顯得陰沈的可怕,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那個……那個……”

他的眼珠子四處亂轉,心虛之情簡直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奈何他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他試圖找個靠譜的理由,奈何演技一塌糊塗的他撒謊著實沒什麽水平:“我我我……我說我只是碰巧路過的,您相信嗎?”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三船的臉——好吧,他不信!

三船聞言嘴角一抽,看了看高高掛在夜空的月亮,估計沒有一兩點鐘也肯定是過了午夜十二點了。

[巧合路過這種話說出去有人相信才有鬼吧?]他暗自腹誹著,下一秒,面前顫顫巍巍的蒲公英卻突然像是被觸動了什麽開關一樣,瞪大眼睛尖叫出聲:“有鬼?哪裏有鬼?!”

實際上什麽話都沒說的三船:“???”

正在此時,善逸身後一處的草叢中傳來“沙沙沙”的聲音,不像是風吹的。

善逸也顧不得什麽,直接鉆到三船身後躲著,瑟瑟發抖地慫成一團,與之慫唧唧的表現完全不同的是他的嗓門。

善逸扯著嗓子鬼哭狼嚎:“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是說現在沒有鬼了嗎為什麽會這樣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了啊嗚嗚嗚嗚,三船教練你身為教練應該保護我的吧?我還這麽年輕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娶老婆雖然有紙片人老婆但畢竟不是真的不能作數啊……”

三船捂住被創的眼睛,真的好吵。

“這時候知道叫教練了,之前不是一口一個酒鬼老頭的嗎?”三船哼了一聲,看著沙沙作響的草叢眼神卻警惕了起來,高大的身形將善逸完全遮在了身後。

u17基地建在山腳不遠處,他又在後山這一片進行敗者組的訓練,這座山自然是早就清理過一遍,保證沒有危險性極大的野生動物。

比如豺狼虎豹和野豬之類的。

嗯,現在山上的那只野豬不算。

伊之助:???已睡勿cue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辦法保證,不會有動物躲藏的很好沒被他的老鷹發現。

總有那個萬一的。

三船唯一慶幸的是,好在他因為擔心,連夜上山,這才沒讓這小屁孩單獨遇到,不然那才叫危險。

“沙沙沙……”

“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近,善逸越發的一驚一乍,讓三船都被他嚇了一跳,回頭呵斥:“給我安靜點!”

這種關鍵時候不能幫上忙就別拖後腿了!

善逸委屈地捂著頭,好痛,三船教練打的比副部長還要痛!

他拽住了三船的衣角,極度緊張之下還是忍不住繼續叭叭:“我們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看在不同生卻共死的份上,三船教練你一定不忍心我沒有老婆就死掉的吧?把你的孫女嫁給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先不說他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怎麽照顧,就是說,三船的孫女現在可是才上國小啊!

“你、說、什、麽?”三船咬牙切齒地回頭,腦門上青筋直跳,目前他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管今天來的是什麽 ,他必須要先把這個膽敢覬覦他孫女的小混蛋給弄死才行!

“救……”善逸看著他將拳頭按的哢哢作響,咽了口口水,“救命啊要死人了啊啊啊啊!!!”

鬼哭狼嚎的聲音,可以說是比真的鬼還要鬼。

“那個……”

“這裏發生了什麽?”

一道身影從草叢中出現,在今夜明亮的月光下顯露真容——是炭治郎。

緊接著,又是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是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

“好痛、好痛……誒?這個聲音是……”正抱著頭蹲在地上挨打的蒲公英聽到聲音,瞬間淚流滿面。

“炭——治——郎——”他以閃現的速度飛撲到過去,躲在了他的身後,“那個酒鬼老頭要殺了我嗚嗚嗚!”

嗯,有事叫三船教練,沒事叫酒鬼老頭。

“超前超前,你快看,真的是酒鬼大叔!”遠山超級興奮也超級熱情地跟三船打招呼,“酒鬼大叔酒鬼大叔,你這兩天去哪裏了呀,怎麽都沒有看見你?”

越前直視著三船的眼睛,卻發現對方的眼神只是迅速地略過了他們,並沒有多做停留:“哦,原來是你們啊。”

三船自然知道越前龍馬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的兒子,但奈何他根本沒有心情去關註這孩子,畢竟眼下還有一件更加需要他處理的家夥——敢對他可愛的小孫女起了歹心的蒲公英!

“慢慢說,我會認真聽著的。”聽到善逸後面的話,原本溫柔耐心的炭治郎卻板起了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善逸,不可以對教練這麽沒禮貌,而且,三船教練還是年長我們很多的長輩!”

剛剛還對三船說讓三船把他的孫女嫁給自己的善逸卻是這麽說的:“那種渾身酒臭味的長輩我才不要!”

“善逸!”

兩人眼看著就要爭吵起來,三船卻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壓迫感極強地俯視著善逸:“拖把頭小鬼……”

善逸忍不住炭治郎身後縮了縮,聲音因他恐懼的顫抖變了調:“什、什麽?”

三船突然十分惡劣地一笑,吐出一句“暴言”:“我看出來了,你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有老婆了。”

“哈啊?!”這句話對善逸造成了翻倍暴擊的效果,並且重新讓大家再次看到了炸毛版本的蒲公英。

三船卻沒有給他機會,一直安靜地落在他肩上的老鷹此時也在死死盯著他。

“因為……”

“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善逸下意識地一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三船吹起了一聲熟悉的口哨——

心念電轉之間,善逸想起來了,這不正是當初他被高空拋物的時候,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那聲口哨嗎!

跑!

但是能跑的掉嗎?老鷹的視力可是有著千裏眼之稱的,哪怕是在黑夜裏,這些天生的獵手也同樣不容小覷。

哪怕善逸用上了雷之呼吸逃跑,最終也還是被眾多老鷹們吊著到了半空中。

老鷹們在三船的指揮下,一會兒突然松開嘴,在善逸尖叫著即將落到地面的時候又再次將他叼到半空,一會兒快速飛行,就在要即將撞上什麽的時候,又是一個轉彎……

比馬戲團的表演還要精彩。

現場堪稱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在炭治郎擔心會不會有危險,越前捂著耳朵面無表情的時候,遠山金太郎卻在滿眼星星。

“好酷啊!”遠山的聲音將其他二人的實現吸引了過去,他指著天空,“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我也好像試一下哦!”

遠山對三船的稱呼,絕對是善逸帶偏的。

“哪裏好玩了……”越前死死捂著耳朵都能聽見那恐怖的尖叫聲,所以他顯然不是很理解小夥伴為什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看起來也真的很危險。”炭治郎認真地說道,“還是要註意安全,不然受傷了就沒辦法打網球了。”

遠山這才歇了心思,撅著嘴巴說道:“好吧好吧,我還是更喜歡打網球……”對少年來說,顯然還是他熱愛的網球更加重要。

這時候高空傳來善逸的聲音:“餵,你們這些家夥不要無視我好不好——”

三船眼睛一睜,還有心思關註別的,很好,看來還是不夠刺激。

下一秒,善善子的尖叫聲再次驚起一片林中的飛鳥。

半個小時後,蒲公英已經徹底變成了沒有定時澆水的枯萎蒲公了,沒有英。

看著掉色嚴重到只剩下黑白灰的善善子,炭治郎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了。

三船看著受到教訓的蒲公英,在心中勉強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

他這麽大年紀的人了,才不會計較小孩子的話呢。

善逸:?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咳嗽一聲,看著剩下的三個人:“那麽,作為你們半夜跑到這裏的懲罰……”

他將空空的酒葫蘆遞到他們眼前,晃了晃:“現在給你們四人一個十分艱巨且特殊的任務。”

炭治郎三人全都看向了他,十分認真地聽他繼續說,以為真的是什麽“特別任務”,結果嘛,也不能說這個任務不特別,呃,可以說,就是有點太特別了——

去集訓營,偷網球等各種日用品,以及……

大家看著三船遞到他們眼前的葫蘆,目光十分古怪:“偷酒?!”

“沒錯!”三船點了點頭,將酒葫蘆拋給他們,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張紙條交給他們,並且叮囑道,“這時清單,前面的那些都無所謂,但是……”

他的聲音突然嚴肅:“如果你們拿不到酒,也不用給老子——”

他本來想說可以不用回來了,視線瞄到地上的掉色蒲公英,咳嗽一聲:“從此以後其他人訓練,你們幾個就給他們洗衣服做飯打水!”

遲更致歉!原本寫的開頭,寫到中間的會完全寫不動了,只能刪掉重新寫了。

明天看看能不能多更一點,呃,大概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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