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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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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

善逸是最容易喊苦喊累的人,更何況是這種無任何措施的攀巖。

就算是手掌上有著一層厚繭的網球少年,爬到最後手心也都被磨紅了,善逸的這一路爬上來的抱怨就沒停過。

“大家都是這樣的。”炭治郎這麽說,但也能夠體諒,畢竟爬上山的確不容易。

為了安撫善逸,炭治郎從網球包裏拿出了母親親手做的仙貝,他的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笑容:“雖然有點碎了……”

“這是葵枝阿姨手藝的味道!”善逸第一口就嘗了出來。

“沒錯。”炭治郎對他點讚。

善逸頓時翹起了尾巴:“哼哼哼哼,那是當然的!”

遠山鼻子吸了吸,閉著眼睛循著味道就找了過來:“好香啊……吸溜,竈門君,這個我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炭治郎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很大方地讓他自己拿。

“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了,炭治郎你真是個大好人誒!”在炭治郎身上感受到純粹的善逸,小金的嘴還是很甜的。

其他人也分到了來自炭治郎的仙貝,正是大家餓著的時候呢,瞬間炭治郎就收獲了不少真心的感謝:

“我們也有份嗎?”

“真是太謝謝了,正好是餓的時候呢!”

“炭治郎果然是天使啊!”

“謝謝。”

“大家也跟小金一樣,從‘竈門君’一下子變成‘炭治郎’了呢!”接過愛心仙貝,忍足謙也道完謝之後說道,“哢擦哢擦……不過炭治郎的仙貝真的好好吃哦!”

金色小春手裏也拿了一塊,他表示讚同:“是啊是啊,這麽善良的炭治郎真是讓人沒辦法不動心呢~怎麽辦,我明明已經有裕次了,他知道了一定會為了我吃醋的吧,愛情為什麽容不下三個人呢?”說著說著,他又開始難過,同時想念一氏裕次。

“但是我覺得我們其他人對炭治郎的感覺不應該是動心這種感覺吧……”

小金十分捧場,他舔著手指,不住地點頭:“好好吃的,還想再來一塊!”

這邊說完,炭治郎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塊仙貝遞給他:“再來一塊是嗎?不用客氣哦。”

“唔哇……炭治郎是大好人!”小金再次說,笑容燦爛不含雜質,“我好喜歡你啊,就跟喜歡白石、謙也他們一樣喜歡!”

“是嗎?我也很喜歡遠山君哦。”炭治郎歪了歪腦袋,笑容純凈,“遠山君總是充滿幹勁的樣子,而且網球也很厲害呢!”

兩人看起來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善逸咬著手裏的仙貝,看著給每個人都分了至少一塊仙貝的炭治郎那雙清澈至極的眼睛:[真是笨蛋呢,炭治郎。]

可是,就炭治郎誇獎遠山的話,還是讓善逸感到了不爽,他走了過來,強行插入了兩人之前,把炭治郎拽走了:“炭治郎最好的朋友明明是我跟赤也才對吧?!”

“誒?是這樣子沒錯啊……”炭治郎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那你為什麽對他這麽好啊!”善逸這話酸溜溜的,醋味不要太明顯,“而且還分給他這麽多仙貝!”你都沒有這樣對我好!

直男炭治郎卻不太理解善逸話裏的意思,只是以為他想要吃,便一邊拿起最後一塊遞給他,溫柔道:“剛好還有最後一塊了。”

善逸看著空蕩蕩的袋子和他手裏要遞給自己的最後一塊仙貝,比感動更多的是覆雜,張了張嘴巴,他最後哼了一聲:“笨蛋炭治郎,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他伸手動作有些粗魯地搶走了炭治郎手裏的仙貝,在炭治郎楞住的下一秒,將其塞到他的嘴裏,大聲道:“還有,到現在為止,你自己都還沒有吃過一口吧,笨蛋,都說你是笨蛋了!”

善逸的這句話讓大家都看了過來,看到炭治郎手裏空蕩蕩的袋子,頓時心中一股暖流通過的同時,心生愧疚。

他們竟然把人家母親大人做的東西吃完了,真是……一瞬間,幾乎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了對自己本人的罵聲。

吃了兩塊的小金看了看自己手裏半塊仙貝:“那個,炭治郎,我沒想到這麽多,這個給你——”他一邊狂咽口水一邊轉過頭去,將其朝著炭治郎的方向遞過去。

大家也猶豫了。

炭治郎無奈地笑了一下:“沒關系的,我中午吃了很多,現在不是很餓的。”

炭治郎再三保證下,大家還是收下了這份好意。

仙貝其實並不頂餓,但是再次上路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喊餓的。

善逸看著背後的夕陽:“太陽要落山了。”

“很美啊。”炭治郎才看不了,隨後又放松開來,看著這一幕微笑著重覆一遍,“真的很美。”

無論是現在,還是即將到來的黑夜,安寧平靜的黑夜。

最後看了一眼身後,他們一起踏上了散落一地星光的山路。

而前方,還有不知道多少挑戰在等著這些少年。

穿過山洞與山林,月亮已高高掛在夜空,眾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破敗的吊索橋,在呼嘯的夜風中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斷,下方漆黑一片宛如深淵一般,不說走上去了,光是看著就叫人心驚膽戰的。

“這、這真的是能走過去對嗎?到時候不會直接斷開吧……”不少人咽了咽口水,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又全是山林,再想尋找什麽路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正在這時,探路去了是啾太郎飛回來,落到了善逸的手上:“啾!啾啾啾……”

聽到它的話,善逸跌坐在原地,指著面前的路:“啾太郎說沒有其他路了,想要爬上山,這是必經之路……”

“原來你真的能聽懂這只麻雀在說什麽……”雖然在全國大賽決賽那天就見過,但是再次親眼看到這一幕在眼前發生,尤其現在還是近距離觀察到,大家還是不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是當然。”善逸哼了一聲,“我是誰啊,我可是啾太郎的父親大人!”

“啾?”母親大人?

啾太郎被它的父(母?)親大人捂住了嘴,金色蒲公英說道:“聽到沒,啾、啾太郎剛才就在叫我母……父親大人,沒錯,他平時可都是這麽叫我的!”

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大家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和明顯心虛的表情,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沒辦法,他們聽不懂鳥語,善逸也就是仗著這一點可勁兒忽悠了。

但是善逸疏忽了,他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可是……為什麽善逸身上有心虛的味道?”

沒錯,就是炭治郎。

他正摸著鼻子,歪著腦袋看向善逸“而且出了好多汗,真的沒問題嗎?”

“心虛?什麽心虛,我才沒有那是因為……熱,對,只是太熱了而已!”這種話能騙過人的概率很小吧……

善逸強行解釋完,一陣冷風吹過,身旁就傳來了打噴嚏的聲音:“啊啾!啊啾、啊——啊啾!”遠山連打了三個噴嚏。

空氣突然安靜。

被拆臺了呢,大概是老天也看不過眼吧。

慘·善逸·慘

被用奇怪的目光註視著的善善子沈默許久,他最終還是爆發了,拳頭捏的緊緊的:“餵餵,我聽到你們的嘲笑了,有本事就笑出來啊!”

大家對視一眼,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們竟然真的笑出聲音?!”這是善逸有些崩潰的聲音。

當然也有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試探這座橋到底能不能走人的,以及思考怎麽安全讓大家一起通過的。

就算一次只能過一個人,但也有個重量級的大問題——比嘉中的田仁志慧。

至於放棄?不,沒有一個人這樣想過。

更何況,現在都已經走到這裏,眼看著就要到山頂了,他們是說什麽都要去山頂上一探究竟。

“理論上,田仁志君和我們所有人一起走上橋是沒有問題的……”目前隊伍裏唯一打數據網球的乾貞治說道。

“理論上沒問題?”大家抓住了重點,一同看向了田仁志,看著他壯碩的體型,大家嘴角一抽,實在無法相信風一吹都會晃的嘎吱嘎吱響的索橋能夠承受他們,在加上田仁志現在的重量。

田仁志臉有些泛紅,好在他偏黑的小麥色膚色加上夜色的遮掩並不明顯,逞強道:“看、都看我幹什麽,他不是說可以的嗎?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總之,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著想,田仁志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被留下了。

索橋一晃一晃的,善逸站上去就兩腿發顫,更別說移動了,蹲在那裏無論旁人怎麽勸都不動,也就是真田能管的了他了,吼了好幾遍這朵蒲公英才勉強站了起來,只是風一吹……

真田被抱住了大腿。

真田:“……太松懈了,給我松手,站起來自己走!”他黑下了臉。

但這一次,善逸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這顆救命稻草了:“不要!我絕對不會松手的嗚嗚嗚嗚,一松手我就會掉下去的!這種高度掉下去我就算命大沒有死也會殘的,要是殘疾,我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了啊!”

其他人:“……”

走在前面的向日岳人回頭,精準吐槽:“所以重點是找不到老婆嗎?”

善逸無法理解:“這還不嚴重嗎?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了吧!”那可是老婆啊!

“但是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發自內心地喜歡你,是不會在意和嫌棄這些的吧……”炭治郎沈思著開口道。

善逸:“……不管怎麽說,炭治郎你的戀愛觀還是跟大叔一樣啊……”

“有嗎?就像我爸爸,認識媽媽的時候身體不太好,但是媽媽也沒有嫌棄他……”炭治郎一邊說著,還沒有停下腳步,慢慢朝著前方走去。

真田也是實在拿善逸沒辦法了,腿上多了個拖後腿的拖油瓶的他只能慢慢地朝前慢慢挪步。

他出發的不算晚,但是因為善逸,後面出發的人很快一個個就趕超了他,將他和善意拋在了後面。

而坐在岸邊的田仁志慧越等越不耐煩,尤其是看著龜速前進的真田和善逸,又聽到他們竟然還有閑工夫聊天,最後終於等不了了,直接大喊一聲走到了橋上。

索橋劇烈地晃動了好一會兒,差點把平衡性極好的向日甩下去。

“都說了讓你小心一點啊。”宍戶無奈又有些生氣地說道,好在沒真的掉下去。

“嘿嘿,這不是沒事嘛……”向日吐了吐舌頭。

“看來乾貞治的數據還是很有……”話沒說完,伴隨著一陣撲騰著翅膀的聲音,一只老鷹落在了田仁志的頭上,下一秒,吊索斷了。

“啊啊啊——”

少年們無一例外,全部摔入深淵。

另一邊,在山頂。

一雙鷹一般銳利的淹沒看著監控屏幕中的畫面,他摸了摸嘴角的酒漬,滿足地打了個酒嗝。

善逸有時候其實是心思很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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