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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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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糖

次日清晨,雷呼一門的師徒二人就踏上了回桃山的路。

桑島慈悟郎看起來還是想要把那顆長歪了的大苗子個給掰一掰,所以才這麽著急地走了。我妻善逸這麽想,一直註視著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仿佛卸下了一個大包袱,釋然地笑著道:“炭治郎,我們回家吧。”

“啊?”炭治郎剛剛放下手就聽見他的話,“可是我的刀……”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光聽他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他輕松了不止一點,“是炭治郎的血和溫度才讓刀變紅的。”

“誒?”炭治郎點了點下巴,歪著頭看著善逸,“所以,善逸你其實一直都知道?”

“啊,這個……”善逸咳嗽了一聲,眼神躲閃,一看就知道他的心虛。

炭治郎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善逸,你太過分了,竟然瞞了我這麽久!”

善逸選擇故技重施之……抱著炭治郎撒嬌!

他以堪比瞬移的速度沖過去抱住了竈門炭治郎,不顧一切地哭喊:“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嘛炭治郎——”

“為什麽又要用這種看著什麽奇怪生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到炭治郎看著自己的表情,我妻善逸又驚又怒,“你也太過分了吧,炭治郎!”

炭炭子嫌棄,炭炭子嘆息,炭炭子對這樣的小夥伴很無奈。

不過炭治郎其實只是對我妻善逸如同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的舉動表示他的拒絕而已,不可能真的怪他。

畢竟善逸一沒有瞞他很久,二是他也能理解,鬼殺隊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死去而為了回家冷眼旁觀的。

善逸選擇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大家,已經做的很好了。

“善逸。”他嘆息一聲,拍了拍我妻善逸。

“啊?”我妻善逸眼角掛著淚珠,聞眼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是不喜歡幼稚的男生的。”

我妻善逸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啥?!”

“禰豆子也不會喜歡的。”炭炭子一句話,打出了暴擊的效果。

“……”在炭治郎面前,我妻善逸掉色了,然後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紙片人”,風化,一陣風吹過,灰飛煙滅……

切原和伊之助坐在一起嘆息,見到炭治郎也只是面前打起了精神:“炭治郎,你回來了啊,善逸呢?”

拿著掃把和撮箕的炭治郎停下了腳步:“啊,善逸啊,就在這裏哦。”說著,他將撮箕的“灰”倒了出來,在他們面前將其捏回了圓形。

“哦……”

“對了。”炭治郎沒有理會還是掉色灰白狀態的我妻善逸,將打掃工具放到一邊,“我們大概,已經可以回去了。”

“回——去?”幾乎是一瞬間,兩個小人的眼睛就被神奇炭炭點上了高光,“真的嗎?我們可以回去了?”

炭治郎將善逸告訴他的事情講給兩人聽,不過並沒有講出善逸隱瞞的事情,而這兩小只的性格也不會將事情想到這麽深,只顧著高興了,在蝶屋的院子裏手挽著手跳舞,爬墻什麽的,根本想不到我妻善逸會隱瞞。

當然,他們不會立刻就走。

不告而別是大人才會做的事情,小孩子們覺得,離開之前,還是要跟朋友們好好道別才行啊。

已經加入鬼殺隊,並且展現出驚人劍術的時透二人得知了伊之助要走的消息,那天,有一郎一天都沒有出現在鬼殺隊,嘴平伊之助來找他也沒有見。

而善逸和切原給桃山的師徒二人各自寫了一份信,在善逸和切原他們等人後,這封信會由鬼殺隊的鎹鴉送到他們手上。

而炭治郎則是見了許多人,最後在鬼殺隊的主公大人,同時,得到了帶他來鬼殺隊的劍士南將輝死於任務途中的消息……

是被鬼殺死的。

“怎麽會……”一瞬間,炭治郎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沒辦法相信,前天還跟他在食堂裏見面的青年,死訊會來的這麽措不及防。

產屋敷沒有說話像,只是從身後拿出一封信和一把包裹著布的日輪刀。

炭治郎聞到刀刃上熟悉的味道,血、山泉水和……當初的烤肉味道。

南將輝沒有隱瞞過用日輪刀分烤肉的事情,但也只是很少一部分知道他會這麽做,因為他本人是個很愛惜日輪刀的人,有空就會拿著幹凈的棉布找個幹凈山泉擦刀,也是炭治郎鼻子夠靈,才知道的。

可是南將輝死了,再也沒有人會這麽愛惜地擦拭這把刀,以至於血的味道都殘餘在了上面……

“這是他托我交給你的,炭治郎。”產屋敷耀哉將信和日輪刀一並交給他,將一直放在身側的金平糖罐也放在了炭治郎的手裏,裏面還有一大一小兩顆像星星一樣的糖果,邊角因為碰撞和時間,邊角坑坑窪窪的,很難看。

竈門炭治郎的手顫抖不已,他將東西放在懷裏,打開了南將輝的遺書——

炭治郎這才知道,南將輝是孤兒。

他曾經有個幸福的家,有一個大哥和兩個妹妹,大哥是個很厲害也溫柔的人,炭治郎笑起來的樣子很像那個人,那個將他保護到最後,就算變成了鬼也沒有傷害他的人……

除了他和變成鬼的哥哥,家裏的所有人都死了,後來,他加入了成為劍士,用日輪刀親手將已經不認識他,徹底變成惡鬼的哥哥斬殺。

他不後悔,因為哥哥做了錯的事情。

只是,如果他哪次出任務死掉,炭治郎還在這個世界的話,希望炭治郎能夠幫他放一盞河燈放到一個望不到盡頭的河裏,把金平糖放在裏面,告訴他的哥哥,他不後悔做他的弟弟。

還有,除了對祝福炭治郎能夠早日找到回家的辦法,他在信的最後還說:糖是十年前的,炭治郎可不能貪吃,會拉肚子的!

這種一本正經的說辭,在這種情況下讓人感覺又好笑又難過。

炭治郎就是這樣,被氣笑了,笑過了之後,更難過了。

圍觀了好一會情緒變化的隱:“……”這孩子是怎麽了?

“哭泣並不丟人,只要有站起來的勇氣。”產屋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神情溫柔,“恭喜你找到了回家的方法,炭治郎,南那個孩子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那天晚上,炭治郎去放了河燈,將金平糖的罐子放在了燈心。

燭火中,他似乎看見了一道身影,小小的身影朝著他揮手,然後牽上另一個比他大的手。

[再見,將輝先生。]炭治郎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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