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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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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什麽正面反面?”已經擺好開打姿勢的善逸茫然地看著幸村。

聽到對方這麽問,幸村也難得的楞了一下,手中轉動的球拍停了下來。

也算是約定俗成的了,非官方比賽的發球局的決定,一般是由雙發約定或者轉球拍的方式,這也就是正面反面的說法。

由此可見,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我妻善逸,是真的初學者無疑了。

“那我就正面吧。”幸村很快恢覆了狀態,說道,然後轉動球拍,落地為正面。

“咳咳。”作為裁判的仁王舉著手咳嗽兩聲,“我妻善逸VS幸村精市,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局由幸村發球。”說完,還補上了自己的口頭禪。

幸村的發球毫不含糊,發球的動作雖然還沒標準到教科書式的地步,但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動作流暢連貫,沒有絲毫破綻。

相比之下……

“15-0,幸村領先!”身為裁判的仁王盡職盡責地判分,眼眸微瞇,狹長的狐貍眼彎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部長的發球很犀利呢,看起來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他看著哪怕是防禦姿勢都錯漏百出的我妻善逸,嘴角微挑,洩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真厲害,竟然能把幸村那家夥惹生氣了。]狐貍托腮,很高興地想。

眾所周不知,就像幸村一直樂衷於逗他的幼馴染,看嚴肅皇帝變臉一樣,仁王其實也一直很想看到這位部長大人能夠變臉,並竟然付諸實踐,然而那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不說,自己還被罰訓罰的很慘。

狐貍是聰明的的,仁王也不例外,他試了幾次幸村都雷打不動後便沒在做嘗試了,或者準確一點,他是沒再親自作嘗試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搓竄別人。

而仁王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的願望在今天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實現了。

此時的仁王對善逸:小夥子很有前途啊——來自狐貍君大大滴讚[狐狐欣慰臉.jpg]

越到後面,炭治郎就越不忍直視了,因為善逸的網球真的太太太糟糕了!

“那家夥真的會打網球嗎?”切原無語地吐槽道,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被他撓的更亂,就像頂了一團海帶一樣,可以看得出他真的看的很煎熬了。

看球看的想要上去奪球拍的切原十分懷疑一件事:那天和自己打球的金色蒲公英到底是不是被哪個超級厲害的網球牌老爺爺附身了?

不過這種人一點也不像漫畫主角啊!切原鼓著臉。

正在海帶君糾結間,一直與他距離不遠的小天使炭治郎為他解答了疑惑:“善逸其實真的不會打網球的……”

“誒?!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的少年摸著心口,驚魂未定。

“抱歉抱歉,嚇到你了。”炭治郎溫和地道歉,並沒有與之爭辯什麽,“我記得你,你叫切原對吧?你的網球很厲害的!”

切原這種單細胞小動物屬性的註意力最容易被轉移了,尤其是現在切原還是在聽到別人誇讚他的情況下,立刻就變得有點得意忘形了起來:“那當然,我可是立海大一年級的超級新星,嘿嘿!”

“我叫炭治郎,竈門炭治郎,和你是同年級的,很高興認識你!”炭治郎伸出手,和切原交握在一起,兩個少年相視而笑,單純真摯的笑容在閃閃發光。

誰會討厭炭治郎這種性格的天使呢?

一直在遠處圍觀的柳安安靜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聽到毛利說:“哇,這就是天使嗎?我一定要跟原哲也那家夥好好炫耀炫耀!”

紅卷毛同志當著柳的面,旁若無人地拿著手機哢哢拍照。

[訓練時間玩手機,訓練翻倍。]柳沒有打斷他,只默默記下這一筆,看著毛利的“目光”中帶著溫和淺淡的笑意。

其實僅僅用簡單的擊球,幸村就足以將善逸打的體無完膚了,但他怎麽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這個當眾叫他“學姐”,並和他求婚,還宣布自己要退出網球部的少年呢?

幸村表示:不可能!不讓他體驗一下滅五感全套服務怎麽能行呢。

滅五感最先失去的是觸覺,但是等善逸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連視覺都失去了。

為什麽呢?大概是因為,他的這球拍才握了兩天不到,怎麽可能會察覺到手感上的不對呢。

“哇哦。”仁王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往來看,為了給後輩造成壓力又不至於直接把人壓趴下了,幸村可不會用處滅五感。

哪怕是今天一來就挑釁他的切原赤也,他也沒有用出來這一招。

而幸村卻在與善逸的對局中用了,而善逸,在昨天與切原的比賽中可以看得出,他雖然是純的不能再純的初學者,卻也絕非等閑。

他們這種人,最是知道,天分於他們,究竟是多麽重要的。

沒有天分的人,打十年網球,可能都不如學了三年的天才。

那麽,幸村你就不怕這個天才毀了嗎?

幸村當然不怕,因為他知道,一個敢於當面與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女生求婚的人,怎麽也不可能被這種程度的困難打敗的。[微笑.jpg]

可他們兩人的內心戲善逸什麽都不知道啊!他連球拍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眼前一片漆黑,觸感也十分陌生,以至於他站起來都費勁。

眼淚從失去焦距的金色瞳孔中不斷湧出,他害怕地縮成一團:“炭治郎嗚嗚嗚嗚……”

就像有一次我妻夫婦,也就是他的父母不在家,那天整個區域的線路出了問題,燈打不開,月亮也藏在雲朵的後面不可出來,微弱的月光連窗戶的玻璃都穿不透,而黑漆漆的小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

那時候善逸八歲,小小的一只藏在衣櫃裏,他很想爸爸媽媽,也想炭治郎,可又不敢一個人出門,十分害怕他臆想中的鬼怪,他動一下,外面的“東西”就會發現他,然後吃掉他。

後來……善逸的腦袋亂翁翁的,他已經快要不能思考了,嘴巴張開,他沒有說話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麽說話。

就在這種黑暗中,炭治郎的聲音穿透了黑暗,一如那一夜,破開窗戶將他從衣櫃裏拉出來的他一樣溫柔:“善逸,你別害怕,站起來啊!加油!”

“炭炭炭炭治治郎?”他哭著擡起頭,朝著炭治郎的方向看去,手腳也摸索著要爬過去。

“是我,善逸,你的球拍就在你的邊上,把它撿起來!”炭治郎很擔心他,在前輩們的允許下,他最後提示和鼓勵著善逸,“不要認輸啊!”

“不行的!炭治郎我絕對不行的嗚嗚嗚,我贏不了的……”善逸想,手卻摸到了球拍上,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張望四周,卻忽然發現,四周靜悄悄的,連心跳聲和呼吸聲都聽不見……

天生聽覺敏銳的善逸,如若失去了聽覺,那就廢了一半,讓本就渺茫的希望被撕得粉碎,挫骨揚灰。

幸村對待比賽一向認真,哪怕我妻善逸可憐,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手軟,迅速地結束了比賽。

他不敢讓滅五感持續太久,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他認為會很有韌性的孩子其實很脆弱。

比賽一結束,炭治郎就沖到了比賽場上,拉住了還在不斷摸索,滿臉淚痕的我妻善逸:“善逸,已經結束了!”

他把夥伴緊緊抱住,不斷安撫著,哪怕知道他此時什麽都感覺不到也沒有停止。

幸村也走了過來,他拍了拍炭治郎的頭發,嘆了口氣道:“別擔心,他很快就會好的。”

“還有,很抱歉,我不該這麽做的。”

炭治郎聞到了愧疚、後悔還有擔心的味道,紅色大多給人熱烈、強勢的侵略性的感覺,但看著他他紅色的瞳孔,幸村卻感覺到了好像被溫柔與溫暖包圍。

“善逸他啊,是個溫柔又強大的人。”炭治郎忽然說道,露出了治愈人心的笑容,“幸村部長,您也不要太擔心。”

“咦?”幸村眨了眨眼睛,不可置否,他被這個笑容治愈到了,但他又感覺十分好笑的是,自己竟然變成了被安慰的人。

溫柔的人真的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啊。直到半個小時後,看著我妻善逸抱著炭治郎爆哭的畫面,幸村還是十分感慨。

“嗚嗚嗚,女孩子……我去不了女子網球部了炭治郎嗚嗚嗚嗚……”善逸鼻涕都要粘在了炭治郎的身上。

“好惡心!”切原一臉嫌棄,手裏卻拿著一把紙巾糊在了我妻善逸的臉上,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謝謝,赤也是個善良的人呢。”炭治郎一邊安撫著夥伴,一邊轉頭對切原說道。

切原紅了耳朵,別扭地扭過頭道:“我才沒有!”

看到幸村一臉感慨和懷念,領著毛利回到網球部的柳淺笑:“幸村是想起了以前嗎?”

“以前?”真田一向很直男,皺著眉頭不解道,“為什麽忽然想起以前?”

幸村直接忽略他的發言,微微點了點頭:“想起了剛來到這裏的我們。”

說完,他還開玩笑似地說了一句:“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指著他們說:看,他們就是立海大三巨頭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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