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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交半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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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交半碗酒

“兄弟莫要如此,快快請起。”

武松雖聽得他如此說,可到底不記得自己與哪個高唐州人有甚瓜葛,只得先將他扶起,方待細問,便聽他拱手道:“小弟姓時名遷,原是高唐州人,因得自小學得一身飛檐走壁的本事,慣在江湖上做些生意,故而得了個‘鼓上蚤’的諢名。若非近日小弟接了樁東平府的買賣,又聞得哥哥孟州的那樁事,拐了個彎來陽谷瞧上一瞧,豈不是平白錯過了與哥哥結識的機會!”

“原是這樣,如此說來,竟是我錯怪兄弟了。”

時遷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得清楚,武松亦聽得明白,自是松了身心,方待與那時遷說話,卻聽遠處腳步聲又起,只得止住話頭,安撫道:“此處不是講話之地,兄弟若有心,不妨出得城去再作計較。”說罷,便將與王校尉約定之事告知了他。

那時遷雖武藝不甚精通,可偷盜竊物之事卻是手到擒來,因而當下捋著頷下胡須沈思片刻,點頭道:“哥哥所言極是。依小弟愚見,此處守衛雖多,但若要出城,卻是不難。待此班守衛下值,我覷著個空子將那幫衙役引開,哥哥與原先一般出城便是。”

武松原先還嘆自己運道不佳,偏著城門近在咫尺又陡生波折,生怕那班衙役逡巡不去,因此出了變故,到頭來非但自個兒出不得去,反倒連累張班頭等人,正在惆悵,忽聽時遷如此說,心下先是一喜,卻又帶出幾分憂慮來:“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連累兄弟不得脫身?”

“哥哥莫要憂心於我。不說此番事端本就是由小弟而起,便只說小弟雖然不才,可闖蕩江湖這些年亦習得些本事,莫說到時這城墻之上無一人守衛,便是那火把照得如白晝一般,小弟來去進出,亦如探囊取物罷了。”

武松聽他如此說,也不再推辭,只與他叮囑了兩句,又約定了相會之處,便各各分頭行事了。那時遷當真有本事在身,只將小腹一緊,一個縱越便勾住屋檐,倒著翻身而上,向著兩條巷子外的火光去了。武松等人在原地靜聽片刻,果聞叫喊聲起,腳步立時嘈雜紛亂起來,皆朝著遠處一個方向去了。

武松聽著時遷將差役引走,懸著的一顆心不由先放下了半顆。少頃遠處便隱約傳來梆子聲,城門處人聲果真喧嘩起來。武松自屋後探出頭去,果見眾人皆打著火把自城頭下來,或滿面疲色,或舒展筋骨,還不忘與友人約著明日一同去哪家吃酒去,直至叫人催著在花名冊上應了卯才散散地綴在隊伍後頭朝北邊的軍營而去。

武松一行人隔得遠,瞧得不真切,只覷著火光消失在城墻根才貓著腰往城門下而去。王校尉早已在此等候,見著武松等人忙擡手招了招,兩步趨上前去:“都頭可算來了,真個叫我懸心了半晌。”

“勞大哥記掛。多時未見,還不曾好生謝過大哥。若不是大哥相助,武二怕是連城都進不得來。”

“旁人倒也罷了,只都頭與我何等交情。眼見著都頭有難,我豈能視而不見?那日在此我還當看花了眼,故而請了班頭去大郎那裏試探一番,想不到果真是兄弟。”王校尉伸手拍了拍武松結實的肩膀,不由慨然片刻,而後便催促道,“為防旁人起疑,我只將上隊的下值時辰調早了半盞茶,故而此地不宜久留,都頭還是快快離去為宜。”

武松雖有心敘話,卻也知他說的在理,只道是來日方長,有緣自會再有相見之日,故而暫且按捺下心中思緒,拱手應道:“大哥說的是,一切都聽大哥安排。”

王校尉聞言略一頷首,轉身與武松一同將門閂卸了,又合力扳開了城門的邊緣。厚重的鐵門發出低沈的吱呀聲,城郊的夜風透過狹窄的縫隙爭先恐後地鉆了進來,通往遠方的寬闊大道已近在咫尺,武松與兄長一同穿過城門,最後擡首看了一眼這高高的城墻,而後將目光收回,朝二人鄭重道:“大恩不言謝,武二自當銘記在心,還望二位兄長多多保重,山長水遠,咱們後會有期。”

“都頭不必多說,咱們後會有期!”

幾人在城下作別,而後便各奔東西。武松將包裹往肩上緊了緊,與兄長沿著官道一路行去。兩人盯著寒風走了數裏,武大郎見雪夜難行,頭上又不見星月,正要與弟弟商議行程,誰知還未待開口,便忽的見武松停住腳步,左右張望了片刻便鉆進了道旁的樹林,又擡手捏了兩指在口邊,將胸脯一鼓,只聽呼嘯一聲,遠處便立時有馬兒嘶鳴為應,不多時噠噠的馬蹄聲響起,一匹棗紅的高頭大馬便立在了兩人面前。

哼哧的鼻響化為白色的霧氣直噴到臉上。馬雖非甚稀罕牲畜,卻亦非尋常百姓家可用,除卻軍中外,便只有官宦人家與富戶有錢豢養,故而武大郎瞧著近在咫尺的大馬,不禁擡手摸摸馬兒的鬃毛,憨笑道:“兄弟這馬倒是好,只是我不曾碰過,怕是騎乘不得。”

“哥哥勿要擔憂,只管上馬便是,其餘自有我擔待。”

武松既騎馬而來,心中便早有打算。只見他一手勒住韁繩將它牽將出來,擡起手掌撫了兩下馬背,那馬兒便順服地低下頭來,用蹄子刨了幾下地,便立著不動了。武松先將包裹等物安置好,而後拽住馬鞍翻身一躍而上,又教兄長踩著馬鐙,手上用力,只一把便將他拉上馬來。武大郎只覺臂上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耳畔風聲忽起,再看時便已是武松寬厚的後背,心中不及詫異,就見武松緊了緊披風,沈聲道:“哥哥扶好,莫要摔下馬才是。”

“哎,兄弟放心。”

見武大郎應下,武松才略略放心,口中呼嘯一聲,雙腿一夾馬肚便疾馳而去。那馬兒倒也乖覺,不需多加鞭策催促便撒開蹄子奔了起來。雖是雪天難行,然武松恐縣中天明發覺兄長沒了蹤跡便要派兵來尋,故而不敢遲疑怠慢,沿著官道行了一陣便拐進了山中小道。所幸一路之上不曾遇見甚人,還算平安,直至天明方才喘得一口氣。

如此向西顛簸了幾日,兩人方才到了南樂縣。連日勞累,不由人困馬乏,武松見日頭漸高,身上又發寒,正想著到何處去吃碗熱茶,便遠遠的瞧著山腳下一座茅草屋,門上卷著個破氈,隱約透著個“酒”字,不由大喜,忙一面催促馬兒兩步,一面回首道:“哥哥,前頭似有家酒鋪,咱們到那去歇歇腳罷。”

武大郎原沒乘過馬,這兩日跟著武松奔波多時亦已十分疲累,哪有不應的。兄弟兩人到了茅屋前下了馬,武松卸了包袱,松了韁繩,自讓馬兒去山中尋草料吃了,而後大步上前,方一挑簾子,便覺一股暖氣撲面而來,還未等細看,就見爐旁站起一人大笑著迎了過來:“哥哥怎的恁慢,倒叫我好等。”

你道那人是誰,正是在陽谷險些惹出事端來的時遷。武松見狀,疲累中不由添了幾分驚喜,立時綻出笑來:“兄弟如何在此,竟比我等的腳程還快些。”

“嘿嘿,哪裏是小弟腳程快,只不過哥哥走的是光明正道,小弟走的歪門旁路罷了。”

時遷捏著小胡子嘻嘻一笑,目中難掩得意之色,這才將這些時日的情形說了一遍。原來自那日分別之後,時遷天光未亮便甩脫了追兵,又覷著守衛的空當,自東南角翻出了城去。他本欲向東而行,卻眼珠一轉,心道“想我在江湖上闖蕩多時,也未曾遇上幾個好漢,如今好容易碰上那打虎英雄,若是不好生結交一番,豈非白走這一遭”,加之思及那武松生得器宇軒昂,又已上了二龍山,定非無名之輩,要是能有他做個引薦上得山去做個頭目,總強過在江湖上飄蕩,故而轉了念頭,追逐武松二人腳步而來。

武松聽罷不由恍然,遂朗聲笑道:“原是這樣。兄弟有這身本事,何愁無處容身?兄弟放心,你既有心同與我上山,我自與你引薦便是。”

時遷原本憂慮武松會因著前番之事心有不悅,卻不想他應得如此痛快,心道這打虎英雄果真如傳聞中那般爽直敞亮,不由更增添了幾分敬佩,遂拱手慨然道:“多謝哥哥相助。我時遷旁的不敢說,今後但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小弟定不相辭!”

“兄弟不必如此。前事休要再提,從今往後咱們便是自家兄弟,若有甚事但講便是。”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事雖有波折,然總歸是不打不相識,既已將話說開,便將過去翻過篇去,兩人自叫了酒肉,開懷暢飲起來。其間武松又問及道路繁雜,他如何能尋得到此處,才知他自小在山野長大,尋蹤覓物乃是好手,又走過許多路,故而只消尋著路上蹤跡,再問上幾個人便知端倪,不由唏噓不已,心道自己多番躲避,竟叫人如此輕易便識破了蹤跡,也是命數,自是感嘆一番不提。

連日勞累,加之一路之上曾著意打聽並無追緝通告,武松不由松緩了些許,話也多了不少。酒至半酣,三人皆有了幾分醉意,時遷一腿跨著條凳,擡手拎起快牛肉填到口中,卻見桌上酒肉漸少,不禁手癢起來,遂暗自朝櫃臺處瞄了一眼,見無人在後將身子朝前挪了幾寸,低聲道:“哥哥走了多日,想必腹中饑餓,我去弄只雞來與哥哥解饞。”

武松方仰脖將碗中之酒飲下,聽了這話不由奇道;“這荒山野嶺,何處弄得雞來?”

“哥哥不知,我方才借著小解之時去後頭打探了一番,見後院有個雞窩,裏頭頗有幾只壯碩公雞。我去摸一只來,尋個無人處拔毛燉了,咱們一同分吃了,豈不美哉?”

咳,低調更新,低調更新。

哈哈哈雖然很對不住大家但是談戀愛真的好開心啊!雖然搞科研真的好emo嗚嗚嗚嗚~

所以拖更的原因就是不小心談了個男朋友然後不小心陷入了甜蜜的的愛情再加上和大導師匯報進展準備開題以及各種考試等雜七雜八的事情加起來,讓我的精神每天在高興和悲傷中反覆橫跳所以實在沒時間也沈不下心來寫文所以這麽久才寫出來,不過好在事情基本都應付過去了明天再考完最後的英語就可以專心搞科研和寫文啦!

作為過來人我真心奉勸大家,如果你想減肥,強烈推薦讀研,四個月瘦十斤不是夢,身體勞累加精神焦慮真的會晚上炫巧克力都不胖,以致於當我身邊的人都在致力於減肥的時候我在想辦法讓自己變胖。(PS:我男朋友的性格真的好像好像我那本《戰國千手發家實錄》中的男主泉奈奈啊,臥槽我作為一個只想和紙片人談戀愛的人屬實是沒想到我立的理想人設真的能蹦到現實中來還讓我遇到了,這怎麽能不心動姐妹們怎麽能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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