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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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沈沈的腦子有片刻空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血珠，然後毫不猶豫握著朱元受傷的手指含進了口中。
朱元都懵了，回過神來忙道：“沈沈，沈沈我沒事。”
“你們幹什麽！”鄧念音一蹦三尺高哇哇叫。
沈沈沒理他，吸了一會兒才松嘴，朱元手上的傷口慢慢止了血。
沈沈端著茶杯，跑外面漱口。回來後發現鄧念音跟朱元大眼瞪小眼。
沈沈走過去把茶杯放下，對他道：“你下次出現發個聲，今天嚇死人了。”
“元元哥哥的手都受傷了，下午還怎麽寫字。”
鄧念音抖著唇，委屈壞了。
“你們背著我玩。”他控訴道。
沈沈有點心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朱元接過話茬：“沒有，只是今天中午有點熱，提前醒了。”
“也就半刻鐘的時間吧。”他補充道。
鄧念音半信半疑：“真的？”
朱元：“真的。”
鄧念音被安撫了，看著朱元的手指，別別扭扭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沒關系。”
鄧念音重新洗漱穿戴，三人結伴去念書。
晚上吃飯的時候，朱元在飯桌上提起了唐九的事。
朱錦放下筷子略做思索，道：“也不是不成。”他簡單概述了一下南北的局勢和行程路線，的確沒什麽危險。交通聽上去也挺便利。
朱元眼睛亮了亮。
朱錦又道： “但是前期的投入不會小。且不提來回的運輸費用，只說貨物的成本就是一大筆數字。”
誰不知道做生意比種地輕松，可往往第一步的本錢就把大多數人擋在了門外。若是遇著運氣差的，第一次就虧了錢，那才真真是雪上加霜。
朱元擰著小眉毛，也有些苦惱。他那裏還有些零用，他是願意借給唐舅舅的，但是想也知道，他那點錢，肯定是杯水車薪，意義不大。
朱夫人莞爾，揶揄道：“你對沈沈家裏的事這麽上心啊。”
朱元誠實應道：“嗯。”
朱夫人樂出了聲，“既然如此，我這裏倒是有個主意。”
朱錦和朱元同時看向她。
朱夫人點了點桌面：“聽你的意思，李老爺也是想做這筆生意的，只不過顧慮太多。不如你建議唐小公子去問問李老爺，兩人合作可否。”
“一人出錢一人出力。李夫人在中間也好做人。”
朱元垂下眼思索，發現沒有比他娘提議更好的辦法了。
“爹。”他擡眸：“唐舅舅的身手雖然靈活，但到底沒經過有效的訓練，可否請衙門裏的捕快指點他一二。”
朱夫人挑了挑眉，朱錦嘖了一聲：“你這小子，這麽丁點兒大，心就跑外面去了。”
“沒有，我一顆心都在家裏呢。”他下桌跑到朱錦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不好嘛爹。”
朱錦嘆了口氣：“好。”
“謝謝爹。”
第二天，朱元就迫不及待把這些東西說給沈沈聽。
“現在就看你小舅舅怎麽說服家裏人了。”
沈沈感覺肩膀上的擔子都重了些，她鄭重道：“我會幫忙的。”
家裏面最好說話的是爹爹，娘那裏可能有點麻煩，但是她可以先去跟爺奶說，然後讓爺奶去說服娘。
最後再由娘和小舅舅一起去說服外公外婆。
噢耶，她真是個聰明蛋。
小姑娘一臉嚴肅，眼神堅毅中又帶著稚嫩，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怎麽看怎麽可愛。
朱元感覺手有點癢，又想揉揉沈沈的小腦袋了。
他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感覺有點像沈沈摸豆豆一樣。因為毛茸茸的太討人喜歡了，就控制不住。
另一邊，唐九也試探著在家裏洩露他的一點想法。
他說如果他遠行會怎樣。
唐外婆直接翻白眼：“如果你遠行，我樂得清凈。”
唐九：………
他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娘說得是氣話還是真的。
唐九在家裏坐立難安，只好跑去李家找沈沈，他其實也沒指望外甥女能幫他，但是他心裏太悶了，需要有個人傾述。
但是萬萬沒想到，沈沈真的能給他有用的建議。他都驚呆了，抱著外甥女好一頓誇。
沈沈不好意思的擺手，“沒有沒有，這些都是元元哥哥給我說的，我也就是個傳話的。”
“你們兩個都是大寶貝。”唐九激動壞了，吧唧一口親在外甥女的腦門上。可響亮了。
他把沈沈放下，迫不及待去找李茂，兩人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晚飯時候，唐嬌娘派人催了他們好幾次，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對方，慢吞吞來到飯廳。
李茂起身，親手給唐九舀了一碗湯：“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裏歇一晚吧。”
李家爺奶也跟著勸，唐嬌娘沒吭聲，不過兩次望向唐九的眼神，還是希望對方留下的。
唐九笑著點頭：“姐夫都這麽說了，弟弟哪能不從。”
沈沈偷偷瞄了一眼爹爹，然後又瞄了一眼小舅舅，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這兩人肯定談妥了。
現在就到她出馬了。
飯後，沈沈鬧著要去爺奶的院子裏玩。
小石頭就是姐姐的跟屁蟲，姐姐去哪裏，他就去哪裏，還要姐姐抱。
沈沈抱他一會兒還行，多抱一會兒就手酸。她蹲下來，親了親小石頭白嫩嫩的小臉蛋，然後哄著他被丫鬟抱起來了。
到了老兩口的屋子，沈沈先玩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拋出話題，老秦氏笑瞇瞇地看著大孫女，等著對方的下文。
沈沈有點不好意思，撒著嬌兒爬進老秦氏懷裏：“奶奶。”
老秦氏：“嗯？”
沈沈玩著她的衣裳，小聲道：“我……我有點兒事想求您幫忙。”
老秦氏跟丈夫對視一眼，老秦氏拍拍她的背：“什麽事啊。”
沈沈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唐九的事說了。
沈沈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回應。她擡起頭，疑惑道：“奶？”
老秦氏搖了搖頭：“沈沈啊，不是奶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我跟你阿爺不好插手。”
這行商的事，誰說得好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們若是摻和其中，將來唐九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唐家人能恨死他們。
對於背後更深層次的原因，老秦氏不好說得太清楚，沈沈一時也想不明白。
但她沒有追問，爺奶平時很疼她，如果不是真的為難，肯定不會拒絕她。
沈沈暫時把這件事擱在腦後，在老秦氏肩膀蹭了蹭：“我知道啦。”
“奶，我想玩踢皮球的游戲，你和阿爺陪我玩好不好。”
“好好好。”老秦氏一顆心都快化了，溫柔地把大孫女放在地上：“奶陪你玩。”
這會兒天黑了，他們就在屋裏玩耍。
其實說踢也不準確，因為大多數時候，老秦氏和丈夫都是用手去接的。
小石頭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卻最喜歡這個游戲，拽著姐姐的衣擺，一腳踹皮球上。
皮球晃晃悠悠滑出去一丈遠就停住不動了。還不如豆豆踹得遠。
但本人完全沒意識到這點，仿佛只要皮球動了，他就勝利了一樣。
沈沈被他拽著，都不能很好的發揮，嘴巴撅得老高。
老秦氏剛要開口調和一下，小石頭也學著姐姐使勁撅著嘴巴。
沈沈一個沒繃住，噗嗤笑出聲。
她捏了一把弟弟身上的軟肉，手感超級棒，她決定原諒對方剛才拖後腿的行為了。
小石頭不知道姐姐的心態轉變，只是盯著剛剛被捏的地方，然後啊啊啊叫出聲，還蹦了兩下。
結果一不小心沒站穩，摔了個屁股蹲兒。
沈沈又好笑又無奈，彎腰去抱他，小屁孩兒突然擺動起來，把沈沈也帶了下去，幸好地上鋪了軟墊，摔著也不疼。
兩個人都躺在墊子上，小石頭利用充分的經驗，迅速爬到姐姐懷裏，拱啊拱。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老秦氏驚了一跳，趕緊上前把皮孩子抱起來，李阿爺去扶沈沈，一臉關切：“有沒有咯著哪裏？”
沈沈搖頭：“我還好。”
她看著弟弟，有些遲疑：“小石頭是不是胖了。”
老秦氏：“是重了些，你看他臉上的肉肉也多了。”
沈沈有點兒擔心：“以後他長大了，不會胖吧。”
老秦氏語氣有些不確定：“再大點兒，應該會瘦下來。”
但心裏卻是記下了，之後得控制小孫子的飲食。
小家夥還不知道他之後的飲食要減少，這會兒沒心沒肺地拍著手玩。
戌時四刻的時候，小石頭半瞇著眼，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沈沈臉上也浮現了困意。老秦氏讓下人把他們送了回去。
而李茂和唐九在月下聊得那叫一個火熱，一起展望未來，若是給他倆翅膀，說不定真要飛上天，跟月亮肩並肩。
唐嬌娘忍無可忍找來的時候，兩個剛好說到以後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唐嬌娘：腦闊疼。
她湊近了一點，更加仔細看到兩人的面容。
好家夥，一個個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再看地上歪七扭八倒著兩個酒壇子。
不能喝還喝這麽多。
唐嬌娘讓下人把唐九扶到客房，她和貼身丫鬟把李茂扶回了主院。
她耐心地給人擦洗，只是靠近的時候，丈夫口中濃郁的酒氣讓她狠狠皺眉。
她氣不過，脫外衣的時候，照著李茂腰間的軟肉掐了一把。李茂半夢半醒間哼哼出聲。
“嬌娘，嬌娘別弄……弄我了。”他迷迷糊糊道。
唐嬌娘哼了一聲，脫鞋爬到裏間歇下。
她快睡著了的時候，丈夫的低語響在耳邊：“弟弟是個……好苗子，腦子……腦子活，他會……會有……大出息。”
唐嬌娘精神一震，屏氣凝神等他的下文，結果只等來了一串呼嚕聲。
她有些無語，但丈夫的話又深深印在她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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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沒理他，吸了一會兒才松嘴，朱元手上的傷口慢慢止了血。
沈沈端著茶杯，跑外面漱口。回來後發現鄧念音跟朱元大眼瞪小眼。
沈沈走過去把茶杯放下，對他道：“你下次出現發個聲，今天嚇死人了。”
“元元哥哥的手都受傷了，下午還怎麽寫字。”
鄧念音抖著唇，委屈壞了。
“你們背著我玩。”他控訴道。
沈沈有點心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朱元接過話茬：“沒有，只是今天中午有點熱，提前醒了。”
“也就半刻鐘的時間吧。”他補充道。
鄧念音半信半疑：“真的？”
朱元：“真的。”
鄧念音被安撫了，看著朱元的手指，別別扭扭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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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念音重新洗漱穿戴，三人結伴去念書。
晚上吃飯的時候，朱元在飯桌上提起了唐九的事。
朱錦放下筷子略做思索，道：“也不是不成。”他簡單概述了一下南北的局勢和行程路線，的確沒什麽危險。交通聽上去也挺便利。
朱元眼睛亮了亮。
朱錦又道： “但是前期的投入不會小。且不提來回的運輸費用，只說貨物的成本就是一大筆數字。”
誰不知道做生意比種地輕松，可往往第一步的本錢就把大多數人擋在了門外。若是遇著運氣差的，第一次就虧了錢，那才真真是雪上加霜。
朱元擰著小眉毛，也有些苦惱。他那裏還有些零用，他是願意借給唐舅舅的，但是想也知道，他那點錢，肯定是杯水車薪，意義不大。
朱夫人莞爾，揶揄道：“你對沈沈家裏的事這麽上心啊。”
朱元誠實應道：“嗯。”
朱夫人樂出了聲，“既然如此，我這裏倒是有個主意。”
朱錦和朱元同時看向她。
朱夫人點了點桌面：“聽你的意思，李老爺也是想做這筆生意的，只不過顧慮太多。不如你建議唐小公子去問問李老爺，兩人合作可否。”
“一人出錢一人出力。李夫人在中間也好做人。”
朱元垂下眼思索，發現沒有比他娘提議更好的辦法了。
“爹。”他擡眸：“唐舅舅的身手雖然靈活，但到底沒經過有效的訓練，可否請衙門裏的捕快指點他一二。”
朱夫人挑了挑眉，朱錦嘖了一聲：“你這小子，這麽丁點兒大，心就跑外面去了。”
“沒有，我一顆心都在家裏呢。”他下桌跑到朱錦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不好嘛爹。”
朱錦嘆了口氣：“好。”
“謝謝爹。”
第二天，朱元就迫不及待把這些東西說給沈沈聽。
“現在就看你小舅舅怎麽說服家裏人了。”
沈沈感覺肩膀上的擔子都重了些，她鄭重道：“我會幫忙的。”
家裏面最好說話的是爹爹，娘那裏可能有點麻煩，但是她可以先去跟爺奶說，然後讓爺奶去說服娘。
最後再由娘和小舅舅一起去說服外公外婆。
噢耶，她真是個聰明蛋。
小姑娘一臉嚴肅，眼神堅毅中又帶著稚嫩，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怎麽看怎麽可愛。
朱元感覺手有點癢，又想揉揉沈沈的小腦袋了。
他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感覺有點像沈沈摸豆豆一樣。因為毛茸茸的太討人喜歡了，就控制不住。
另一邊，唐九也試探著在家裏洩露他的一點想法。
他說如果他遠行會怎樣。
唐外婆直接翻白眼：“如果你遠行，我樂得清凈。”
唐九：………
他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娘說得是氣話還是真的。
唐九在家裏坐立難安，只好跑去李家找沈沈，他其實也沒指望外甥女能幫他，但是他心裏太悶了，需要有個人傾述。
但是萬萬沒想到，沈沈真的能給他有用的建議。他都驚呆了，抱著外甥女好一頓誇。
沈沈不好意思的擺手，“沒有沒有，這些都是元元哥哥給我說的，我也就是個傳話的。”
“你們兩個都是大寶貝。”唐九激動壞了，吧唧一口親在外甥女的腦門上。可響亮了。
他把沈沈放下，迫不及待去找李茂，兩人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晚飯時候，唐嬌娘派人催了他們好幾次，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對方，慢吞吞來到飯廳。
李茂起身，親手給唐九舀了一碗湯：“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裏歇一晚吧。”
李家爺奶也跟著勸，唐嬌娘沒吭聲，不過兩次望向唐九的眼神，還是希望對方留下的。
唐九笑著點頭：“姐夫都這麽說了，弟弟哪能不從。”
沈沈偷偷瞄了一眼爹爹，然後又瞄了一眼小舅舅，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這兩人肯定談妥了。
現在就到她出馬了。
飯後，沈沈鬧著要去爺奶的院子裏玩。
小石頭就是姐姐的跟屁蟲，姐姐去哪裏，他就去哪裏，還要姐姐抱。
沈沈抱他一會兒還行，多抱一會兒就手酸。她蹲下來，親了親小石頭白嫩嫩的小臉蛋，然後哄著他被丫鬟抱起來了。
到了老兩口的屋子，沈沈先玩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拋出話題，老秦氏笑瞇瞇地看著大孫女，等著對方的下文。
沈沈有點不好意思，撒著嬌兒爬進老秦氏懷裏：“奶奶。”
老秦氏：“嗯？”
沈沈玩著她的衣裳，小聲道：“我……我有點兒事想求您幫忙。”
老秦氏跟丈夫對視一眼，老秦氏拍拍她的背：“什麽事啊。”
沈沈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唐九的事說了。
沈沈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回應。她擡起頭，疑惑道：“奶？”
老秦氏搖了搖頭：“沈沈啊，不是奶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我跟你阿爺不好插手。”
這行商的事，誰說得好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們若是摻和其中，將來唐九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唐家人能恨死他們。
對於背後更深層次的原因，老秦氏不好說得太清楚，沈沈一時也想不明白。
但她沒有追問，爺奶平時很疼她，如果不是真的為難，肯定不會拒絕她。
沈沈暫時把這件事擱在腦後，在老秦氏肩膀蹭了蹭：“我知道啦。”
“奶，我想玩踢皮球的游戲，你和阿爺陪我玩好不好。”
“好好好。”老秦氏一顆心都快化了，溫柔地把大孫女放在地上：“奶陪你玩。”
這會兒天黑了，他們就在屋裏玩耍。
其實說踢也不準確，因為大多數時候，老秦氏和丈夫都是用手去接的。
小石頭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卻最喜歡這個游戲，拽著姐姐的衣擺，一腳踹皮球上。
皮球晃晃悠悠滑出去一丈遠就停住不動了。還不如豆豆踹得遠。
但本人完全沒意識到這點，仿佛只要皮球動了，他就勝利了一樣。
沈沈被他拽著，都不能很好的發揮，嘴巴撅得老高。
老秦氏剛要開口調和一下，小石頭也學著姐姐使勁撅著嘴巴。
沈沈一個沒繃住，噗嗤笑出聲。
她捏了一把弟弟身上的軟肉，手感超級棒，她決定原諒對方剛才拖後腿的行為了。
小石頭不知道姐姐的心態轉變，只是盯著剛剛被捏的地方，然後啊啊啊叫出聲，還蹦了兩下。
結果一不小心沒站穩，摔了個屁股蹲兒。
沈沈又好笑又無奈，彎腰去抱他，小屁孩兒突然擺動起來，把沈沈也帶了下去，幸好地上鋪了軟墊，摔著也不疼。
兩個人都躺在墊子上，小石頭利用充分的經驗，迅速爬到姐姐懷裏，拱啊拱。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老秦氏驚了一跳，趕緊上前把皮孩子抱起來，李阿爺去扶沈沈，一臉關切：“有沒有咯著哪裏？”
沈沈搖頭：“我還好。”
她看著弟弟，有些遲疑：“小石頭是不是胖了。”
老秦氏：“是重了些，你看他臉上的肉肉也多了。”
沈沈有點兒擔心：“以後他長大了，不會胖吧。”
老秦氏語氣有些不確定：“再大點兒，應該會瘦下來。”
但心裏卻是記下了，之後得控制小孫子的飲食。
小家夥還不知道他之後的飲食要減少，這會兒沒心沒肺地拍著手玩。
戌時四刻的時候，小石頭半瞇著眼，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沈沈臉上也浮現了困意。老秦氏讓下人把他們送了回去。
而李茂和唐九在月下聊得那叫一個火熱，一起展望未來，若是給他倆翅膀，說不定真要飛上天，跟月亮肩並肩。
唐嬌娘忍無可忍找來的時候，兩個剛好說到以後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唐嬌娘：腦闊疼。
她湊近了一點，更加仔細看到兩人的面容。
好家夥，一個個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再看地上歪七扭八倒著兩個酒壇子。
不能喝還喝這麽多。
唐嬌娘讓下人把唐九扶到客房，她和貼身丫鬟把李茂扶回了主院。
她耐心地給人擦洗，只是靠近的時候，丈夫口中濃郁的酒氣讓她狠狠皺眉。
她氣不過，脫外衣的時候，照著李茂腰間的軟肉掐了一把。李茂半夢半醒間哼哼出聲。
“嬌娘，嬌娘別弄……弄我了。”他迷迷糊糊道。
唐嬌娘哼了一聲，脫鞋爬到裏間歇下。
她快睡著了的時候，丈夫的低語響在耳邊：“弟弟是個……好苗子，腦子……腦子活，他會……會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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