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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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逃避學車十年後，徐楝實最後還是被爸媽抓走去學車了。
“這件事不能將就你，再說就多一個駕駛證而已。”爸爸端著茶杯慢悠悠地說。
她：“我又不出遠門，現階段也不需要上下班。養一輛車很貴的，我也養不起。”
爸爸：“你可以不買車，我們家裏有車。”
“會開車的話，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逃跑多快啊。”媽媽未雨綢繆。
“媽你最近犯罪懸疑片看多了。”她扶額。
徐楝實拉著大黃狗出去散散心，回來又給窩在家裏的貍花貓做了一次全套按摩，妥協道：“我會考的。”
媽媽實在好奇：“為什麽突然答應了？照你的性格，我和你爸都以為絕對不可能了呢。”
她去洗手間洗掉了手上的狗毛和貓毛：“我忽然想起來，以後可能想去自駕旅行。”
“去哪裏旅行？”爸爸從廚房裏探出了頭，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
“去承認中文駕照的地方，哪裏都行，反正我雜七雜八會的語言不少。”
當天晚上徐楝實住在家裏，快要睡覺的時候，媽媽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意料之外笑得有點靦腆：“旅行的時候也帶上我們兩個。”
她笑：“帶上你們。”
果然基因遺傳到位。
“男朋友呢？”
她楞了一下。
“你沒把他計劃進去嗎？”媽媽追問。
她不確定地道：“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維持下去，不敢隨便把他列進人生計劃裏。”
媽媽到她床邊坐了下來：“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我覺得你們兩個遲早會分的。”
她不作聲。
媽媽：“差距太大了。”
她還是一言不發。
媽媽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們家裏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你爸和我性格都挺好的，所以養出來的女兒也好，但別人家的小孩到底怎麽樣，誰都說不好。”
她點頭。
徐楝實買了一輛摩托車，薛秀宇教了她幾天後，她直接去車管所考了D類駕駛證，這裏的車管所允許四科聯考和現場制證，報名到拿證大約三天時間就結束了。
有了D類駕駛證後，她才慢悠悠去參加了C1的科目一考試。
“怎麽連摩托車一起考了？”媽媽不解。
“趁著現在一起考了，多一樣駕照也沒事。”她悠然地道。
屋裏。
薛秀宇一邊吃飯一邊悄悄觀察著她。
他總覺得她考D類駕照是因為他，但他不敢自作多情地亂想。
“我臉上怎麽了嗎？”徐楝實被他盯得有點疑惑。
他放下筷子，笑：“沒有，就是看看。”
她將信將疑，也沒有問下去。
薛秀宇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思考這件事。
他沒有買汽車，但有一輛摩托車。他想，或許她是怕提起考駕照這件事讓他覺得羞愧尷尬，才用考摩托車駕照這件事來沖淡話題。
他睫毛半闔，眼中流露出笑意，擡手搭在額頭上。
徐楝實不知道他胡思亂想了些什麽，她這幾周都在忙著考駕駛證，下午還要騰出時間來去駕校。
好在她避開了暑假，現在是駕校淡季，教練車上沒有那麽多準大學生排著隊練車，總算省下一點時間。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徐楝實越來越不想起床。
她給薛秀宇開了門以後，重新鉆進被窩裏，在床上的工作桌上工作學習。
“我可以進來嗎？”薛秀宇站在她的臥室門口，有些猶豫。
“進來吧。”她頭也不擡地打字。
她正在工作的那張跨床桌是長條型的，中空橫跨整張床，可以從床尾移到床中，實現坐在被窩裏工作的需求。
“桌子好酷。”他忍不住道。
“那是，我物色了好久。”聽他誇獎她的懶人桌，她有些得意地笑。
薛秀宇看了一眼她的臥室，書本和數據線擺放的位置有些不羈，墻壁上的毛氈板上用圖釘掛著寫著計劃和事項的紙。
“你感冒了嗎？”薛秀宇擔心地問。
“沒有，為什麽這麽問？”
他追問：“那你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去拿熱水。”
“我沒有不舒服。”
“真的嗎？”
“真的。”
徐楝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和拉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總算意識到了薛秀宇為什麽要問這些問題。他以為她生病了才賴在床上的。
“不是，”她笑起來，“我就是懶得下床，被窩裏舒服。”
以前小時候家裏還是臺式電腦的時候，她就覺得萬分遺憾，冬天沒辦法在被窩裏用電腦。現在她能自由決定自己的學習場所，冬天到了恨不得在床上紮根。
快到中午的時候，徐楝實才不情不願地起床，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對著鏡子嘆氣：“下午還要去駕校。”
十二月，唐萱結婚的日子到了。
化妝師正在為唐萱化妝。
“等會酒席結束了要換另一套，所以我今天全靠小董了。”唐萱坐在椅子上，乖順地任化妝師擺弄，她的白色婚紗一直拖到地上。
兩人很久沒見，徐楝實和她聊了一會兒。
屋外傳來吵嚷的聲音。
“外面怎麽了？”唐萱有不太好的預感。
伴娘出去看了一眼，進來的時候表情有點僵硬：“好像吵架了。”
來接新娘的新郎一行賓客和娘家的賓客吵了起來。
唐萱提著裙擺站起來，試圖去勸架，卻被伴娘按下：“萱姐，你不能出去的。”
新娘的妝已經好了，等得急切，忍不住又出去，卻被母親推了回來。新娘和母親爭辯道：“為什麽要吵啊？這麽點小事，就不能忍一忍嗎？”
徐楝實看著她的表情，發現她的眼圈都紅了。
“這點一定要爭的，不能讓他們看扁了你。”新娘的母親安撫道。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啊？”新娘提高一點音量：“以後又不是你們去那裏過日子，是我啊！今天那麽重要的日子弄得兩邊臉上不好看，我以後又會受到什麽好待遇呢？”
母親伸手去抱唐萱，眼裏也有了淚珠：“但是……”
唐萱甩開母親的手，帶著哭腔：“不論以後，等會坐上他的車不知道會多尷尬呢。”
“不要哭，妝會花的。”母親別過了臉，掩飾了難過的神色。
等新娘的母親走後，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唐萱低著頭擦眼淚，伴娘無所適從地站在一邊安慰。化妝師盯著自己的工具包發呆，進來和發小聊天的徐楝實也跟著一起發呆。
“楝實，你先去酒店吧，讓你看笑話了。”唐萱深呼吸了一下，對徐楝實說。
徐楝實站起來，又看了她幾眼。
“新郎沒吵架吧？”徐楝實沒頭沒腦地問伴娘。
伴娘一頭霧水：“沒有，是跟著一起來的賓客吵起來了。”
“唐萱，你想跳過中間的流程嗎？”
這一帶的習俗是娘家要用酒席招待男方來接新娘的賓客。今天吵架的原因就是酒席上出了一點紛爭。
男方賓客中有脾氣暴躁的，女方賓客也不願失了面子讓人看不起，所以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開始試圖動手，被旁邊人勸住。
徐楝實戴著口罩和帽子，徑直穿過人群，到新郎旁邊：“走。”
“啊？”新郎顯然一頭霧水。
“把新娘接走。”她簡短地答道。
趁著賓客混亂，徐楝實順利綁架了新郎，要來了車鑰匙。她讓伴娘坐在副駕駛，把新郎和新娘推進車後座：“你們好好交流。”
“新郎新娘跑了！”正在爭吵的賓客中有人喊了一聲。
男方女方的賓客都停下吵架，卻見那輛布置著婚花的黑色轎車飛快倒車轉彎，一溜煙從路口離開了。
剛拿到駕駛證的徐楝實打開導航，踩下油門，婚車往酒店的方向一路狂奔。
後視鏡裏，可以看到新郎正攬著新娘唐萱安慰她。
結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以後生活在一起的也是兩人。既然吵架的是兩方賓客，並不是當事人，何必為了其他人攪亂了兩人的關系。
另外，徐楝實深刻感覺到媽媽說的沒錯：會開車的話，遇到什麽事情逃跑真的很快。
坐在副駕駛的伴娘忍不住悄悄道：“楝實姐，謝謝你今天帶上我，不然我也要尷尬死。”
她點了點頭笑：“不過我今天不會參加結婚典禮了，等會一下車我就跑。”
她也要面子的。本來就對這種場合不太適應，又出了這種事，她想她還是趕緊溜之大吉。
徐楝實加速開到酒店後，把車鑰匙還給新郎，壓低帽子逃走了。
*
逃回家後，徐楝實松了一口氣。
吃過晚飯後，她拿著書窩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毛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薛秀宇說著今天的事。
“我可以坐到你旁邊嗎？”薛秀宇問。
她把毛毯的角往裏掖了掖：“可以啊。”
薛秀宇剛坐到她身邊，手機上就多了一條消息。
【徐楝實】：20.因為你很有分寸感，做什麽事都會問我可不可以。
這是她發給他的第二十條“喜歡你的理由”。
他轉過頭看她。
她放下了手機，若無其事地翻著書。
“薛秀宇，你要多喜歡自己一點。”她說。
今天唐萱的婚禮讓徐楝實想了很多，關於兩人關系，關於結婚。
薛秀宇怔了一下，伸過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她知道這是他們的暗號，騰出一只手牽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我想和你有健康自然的關系。”她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書頁上。
“健康？”
“足夠喜歡對方但也足夠喜歡自己，大概是這樣吧。”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有私人空間的關系，我允許你逃走，你也要允許我逃走。”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間，十指相扣，收緊了握著她的手指。
“好。”薛秀宇低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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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學車十年後，徐楝實最後還是被爸媽抓走去學車了。
“這件事不能將就你，再說就多一個駕駛證而已。”爸爸端著茶杯慢悠悠地說。
她：“我又不出遠門，現階段也不需要上下班。養一輛車很貴的，我也養不起。”
爸爸：“你可以不買車，我們家裏有車。”
“會開車的話，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逃跑多快啊。”媽媽未雨綢繆。
“媽你最近犯罪懸疑片看多了。”她扶額。
徐楝實拉著大黃狗出去散散心，回來又給窩在家裏的貍花貓做了一次全套按摩，妥協道：“我會考的。”
媽媽實在好奇：“為什麽突然答應了？照你的性格，我和你爸都以為絕對不可能了呢。”
她去洗手間洗掉了手上的狗毛和貓毛：“我忽然想起來，以後可能想去自駕旅行。”
“去哪裏旅行？”爸爸從廚房裏探出了頭，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
“去承認中文駕照的地方，哪裏都行，反正我雜七雜八會的語言不少。”
當天晚上徐楝實住在家裏，快要睡覺的時候，媽媽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意料之外笑得有點靦腆：“旅行的時候也帶上我們兩個。”
她笑：“帶上你們。”
果然基因遺傳到位。
“男朋友呢？”
她楞了一下。
“你沒把他計劃進去嗎？”媽媽追問。
她不確定地道：“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維持下去，不敢隨便把他列進人生計劃裏。”
媽媽到她床邊坐了下來：“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我覺得你們兩個遲早會分的。”
她不作聲。
媽媽：“差距太大了。”
她還是一言不發。
媽媽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們家裏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你爸和我性格都挺好的，所以養出來的女兒也好，但別人家的小孩到底怎麽樣，誰都說不好。”
她點頭。
徐楝實買了一輛摩托車，薛秀宇教了她幾天後，她直接去車管所考了D類駕駛證，這裏的車管所允許四科聯考和現場制證，報名到拿證大約三天時間就結束了。
有了D類駕駛證後，她才慢悠悠去參加了C1的科目一考試。
“怎麽連摩托車一起考了？”媽媽不解。
“趁著現在一起考了，多一樣駕照也沒事。”她悠然地道。
屋裏。
薛秀宇一邊吃飯一邊悄悄觀察著她。
他總覺得她考D類駕照是因為他，但他不敢自作多情地亂想。
“我臉上怎麽了嗎？”徐楝實被他盯得有點疑惑。
他放下筷子，笑：“沒有，就是看看。”
她將信將疑，也沒有問下去。
薛秀宇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思考這件事。
他沒有買汽車，但有一輛摩托車。他想，或許她是怕提起考駕照這件事讓他覺得羞愧尷尬，才用考摩托車駕照這件事來沖淡話題。
他睫毛半闔，眼中流露出笑意，擡手搭在額頭上。
徐楝實不知道他胡思亂想了些什麽，她這幾周都在忙著考駕駛證，下午還要騰出時間來去駕校。
好在她避開了暑假，現在是駕校淡季，教練車上沒有那麽多準大學生排著隊練車，總算省下一點時間。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徐楝實越來越不想起床。
她給薛秀宇開了門以後，重新鉆進被窩裏，在床上的工作桌上工作學習。
“我可以進來嗎？”薛秀宇站在她的臥室門口，有些猶豫。
“進來吧。”她頭也不擡地打字。
她正在工作的那張跨床桌是長條型的，中空橫跨整張床，可以從床尾移到床中，實現坐在被窩裏工作的需求。
“桌子好酷。”他忍不住道。
“那是，我物色了好久。”聽他誇獎她的懶人桌，她有些得意地笑。
薛秀宇看了一眼她的臥室，書本和數據線擺放的位置有些不羈，墻壁上的毛氈板上用圖釘掛著寫著計劃和事項的紙。
“你感冒了嗎？”薛秀宇擔心地問。
“沒有，為什麽這麽問？”
他追問：“那你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去拿熱水。”
“我沒有不舒服。”
“真的嗎？”
“真的。”
徐楝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和拉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總算意識到了薛秀宇為什麽要問這些問題。他以為她生病了才賴在床上的。
“不是，”她笑起來，“我就是懶得下床，被窩裏舒服。”
以前小時候家裏還是臺式電腦的時候，她就覺得萬分遺憾，冬天沒辦法在被窩裏用電腦。現在她能自由決定自己的學習場所，冬天到了恨不得在床上紮根。
快到中午的時候，徐楝實才不情不願地起床，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對著鏡子嘆氣：“下午還要去駕校。”
十二月，唐萱結婚的日子到了。
化妝師正在為唐萱化妝。
“等會酒席結束了要換另一套，所以我今天全靠小董了。”唐萱坐在椅子上，乖順地任化妝師擺弄，她的白色婚紗一直拖到地上。
兩人很久沒見，徐楝實和她聊了一會兒。
屋外傳來吵嚷的聲音。
“外面怎麽了？”唐萱有不太好的預感。
伴娘出去看了一眼，進來的時候表情有點僵硬：“好像吵架了。”
來接新娘的新郎一行賓客和娘家的賓客吵了起來。
唐萱提著裙擺站起來，試圖去勸架，卻被伴娘按下：“萱姐，你不能出去的。”
新娘的妝已經好了，等得急切，忍不住又出去，卻被母親推了回來。新娘和母親爭辯道：“為什麽要吵啊？這麽點小事，就不能忍一忍嗎？”
徐楝實看著她的表情，發現她的眼圈都紅了。
“這點一定要爭的，不能讓他們看扁了你。”新娘的母親安撫道。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啊？”新娘提高一點音量：“以後又不是你們去那裏過日子，是我啊！今天那麽重要的日子弄得兩邊臉上不好看，我以後又會受到什麽好待遇呢？”
母親伸手去抱唐萱，眼裏也有了淚珠：“但是……”
唐萱甩開母親的手，帶著哭腔：“不論以後，等會坐上他的車不知道會多尷尬呢。”
“不要哭，妝會花的。”母親別過了臉，掩飾了難過的神色。
等新娘的母親走後，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唐萱低著頭擦眼淚，伴娘無所適從地站在一邊安慰。化妝師盯著自己的工具包發呆，進來和發小聊天的徐楝實也跟著一起發呆。
“楝實，你先去酒店吧，讓你看笑話了。”唐萱深呼吸了一下，對徐楝實說。
徐楝實站起來，又看了她幾眼。
“新郎沒吵架吧？”徐楝實沒頭沒腦地問伴娘。
伴娘一頭霧水：“沒有，是跟著一起來的賓客吵起來了。”
“唐萱，你想跳過中間的流程嗎？”
這一帶的習俗是娘家要用酒席招待男方來接新娘的賓客。今天吵架的原因就是酒席上出了一點紛爭。
男方賓客中有脾氣暴躁的，女方賓客也不願失了面子讓人看不起，所以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開始試圖動手，被旁邊人勸住。
徐楝實戴著口罩和帽子，徑直穿過人群，到新郎旁邊：“走。”
“啊？”新郎顯然一頭霧水。
“把新娘接走。”她簡短地答道。
趁著賓客混亂，徐楝實順利綁架了新郎，要來了車鑰匙。她讓伴娘坐在副駕駛，把新郎和新娘推進車後座：“你們好好交流。”
“新郎新娘跑了！”正在爭吵的賓客中有人喊了一聲。
男方女方的賓客都停下吵架，卻見那輛布置著婚花的黑色轎車飛快倒車轉彎，一溜煙從路口離開了。
剛拿到駕駛證的徐楝實打開導航，踩下油門，婚車往酒店的方向一路狂奔。
後視鏡裏，可以看到新郎正攬著新娘唐萱安慰她。
結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以後生活在一起的也是兩人。既然吵架的是兩方賓客，並不是當事人，何必為了其他人攪亂了兩人的關系。
另外，徐楝實深刻感覺到媽媽說的沒錯：會開車的話，遇到什麽事情逃跑真的很快。
坐在副駕駛的伴娘忍不住悄悄道：“楝實姐，謝謝你今天帶上我，不然我也要尷尬死。”
她點了點頭笑：“不過我今天不會參加結婚典禮了，等會一下車我就跑。”
她也要面子的。本來就對這種場合不太適應，又出了這種事，她想她還是趕緊溜之大吉。
徐楝實加速開到酒店後，把車鑰匙還給新郎，壓低帽子逃走了。
*
逃回家後，徐楝實松了一口氣。
吃過晚飯後，她拿著書窩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毛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薛秀宇說著今天的事。
“我可以坐到你旁邊嗎？”薛秀宇問。
她把毛毯的角往裏掖了掖：“可以啊。”
薛秀宇剛坐到她身邊，手機上就多了一條消息。
【徐楝實】：20.因為你很有分寸感，做什麽事都會問我可不可以。
這是她發給他的第二十條“喜歡你的理由”。
他轉過頭看她。
她放下了手機，若無其事地翻著書。
“薛秀宇，你要多喜歡自己一點。”她說。
今天唐萱的婚禮讓徐楝實想了很多，關於兩人關系，關於結婚。
薛秀宇怔了一下，伸過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她知道這是他們的暗號，騰出一只手牽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我想和你有健康自然的關系。”她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書頁上。
“健康？”
“足夠喜歡對方但也足夠喜歡自己，大概是這樣吧。”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有私人空間的關系，我允許你逃走，你也要允許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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