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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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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閆劍見到顧芳倪還有些意外,同她笑了笑,又回頭去看姜羨,莫名其妙:“我救你幹什麽?”

姜羨跟著問:“不用救嗎?”

他也不太懂,覺得這樣跟人吵了一架後,弄得那人惱羞成怒,打架他也不擅長,自然是要去躲的。

“不用。”閆劍同情地看著他,“真的傻了。”

當時柳予遠也曾經說過一樣的話,不過柳予源是幸災樂禍,他則是真的同情,閆劍這人什麽都好,只是做事木訥和心腸太軟,這兩點於是蓋過了他所有的閃光點,旁人看來只覺得他就是個呆子。

“他怎麽了?”顧芳倪在旁邊問,“到底什麽情況,賈源這死小子剛才教育我,叫我不要說臟話,這不都是他教我說的,什麽道理。”

沒有道理,姜羨心想,我真的太壞了,傷害了她的心靈。

“他這裏撞壞了。”閆劍給他跟顧芳倪解釋,“好幾天前的事情了,估計沒認出你。”

“是沒認出來,我們應該挺熟吧。”姜羨沒留意閆劍順口的那句他這裏撞壞了,想了想又跟她說,“對不起啊。”

“原諒你了。”顧芳倪大方擺手,不過後頭也說了,“你既然撞傻了我就遷就你一下,不說臟話了。”

姜羨被她整得莫名有些感動,又忽視了撞傻那句話。

閆劍見事情解決了正要走,顧芳倪把他叫住商量情況,嗓門兒特大,周邊不少人都放慢了步子細細聽:“其實也正好要找你,我們劇社今年的期末大戲過幾天就開始準備了,那些報名的我都看了,沒有哪個是符合的,我這幾天一直發愁,後來就想到了你。”

“還有你。”顧芳倪想到一些事又暴走起來,逮著姜羨一通罵,慷慨激昂,“我這幾天給你發了多少消息你都沒回我,電話也打不通,你是不是最近窮的揭不開鍋了,所以連話費都沒餵飽?”

顧芳倪興趣愛好廣泛,幹的是那廣撒網的興趣活,她除了是籃球隊的主力外,還是學校月亮劇社的社長,主要負責迎新劇和期末大劇,一到期末便忙成狗。

她倒是曾經有一個靠譜的前戰友——月亮劇社的副社長賈源。之所以說前,是因為這個戰友已經足足十多天沒有同她說過話,別人離開時山崩地裂,他倒好,整的誰都不知道他行蹤,要不是顧芳倪知道他不喜歡那個未婚夫,還真要以為他是過去殉情了。

“真沒看到。”姜羨只好她道歉。

“我是挺生氣的。”顧芳倪叉著腰說話,“所以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補償我的方案,這樣吧,你就幫我一個忙,演個主角?”

姜羨見她語氣挺輕松,就像上街買了三個狗不理當早飯一樣輕松,於是松氣,問:“這個主角戲份挺少吧?”

“沒啊,劇本不是上次我們一起挑的,你都忘了啊?”顧芳倪一拍腦袋,想了想說,“我忘了,你都撞傻了。”

“我沒被撞傻。”姜羨終於想起來這是要反駁的重要事。

“那就好。”顧芳倪松了口氣,理都沒理他,暗裏一副奸計得逞樣,拍板說,“角色就這麽定下來了,閆劍我們關系這麽鐵,你肯定是會幫我的,小源嘛,欠了我也是要還的。”

這番話一出,姜羨本來想要拒絕,也便說不出口了,橫豎也是他不對在先。

在同閆劍回宿舍的路上,姜羨欲言又止,後來終於努力打破社交障礙,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你你你好。”

閆劍停下來,臉上帶了笑意說:“你好。”

“哦哦哦。”姜羨得了回應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抓耳撓腮想了一會兒,決定先跟他道謝。

“你不用謝我,沒有我她也不會把你怎麽樣。”閆劍倒是挺好奇,說完後一直盯著姜羨看,過了半晌問,“大柳都跟我們說過你的情況了,怎麽撞壞的?”

“不是撞壞的。”姜羨一口老血都要噴吐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從不記得事演變成腦袋被撞壞了這種說法,都快被蓐禿幾層皮來了,“是不記得事了。”

“都差不多,都是壞了。”閆劍彎眉笑了笑,“以後有問題可以過來找我,我弟那邊你少惹,大柳的話,嗯,也少惹他吧,因為伯父的事,他最近心情也不好。”

姜羨這會兒覺得有些尷尬了。

他同閆劍站在樓梯口說了好久的話,才終於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姜羨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弟弟,那位一直兇神惡煞極不好惹怒,但問題在於,容貌相同的兩人,到了日後,姜羨也不知道該怎麽區分。

閆劍似乎有讀心數,了然笑了笑,跟他說:“我叫閆劍,三門閆,刀劍的劍,我弟叫閆驍,驍龍的驍,至於如何區分我們,只能說……”

他頓了頓,在姜羨期待的眼神中繼續說:“只能說隨緣吧。”

竟還是個佛系弟子,姜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精神頭滅了一些,說:“好吧,我會努力的。”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閆劍跟他解釋,他尋常時候也沒這麽多話,只是賈源前後反差實在太大,弄得他也生了些捉弄他的心思,不過這樣的賈源看起來實在可憐慘了,即便知道他不算是好人,閆劍也有了些同情。

“還是挺好區分的。”閆劍給他說,“我弟兩只耳釘,我只有右耳有耳釘。”

“那我不是要撥你頭發才能知道。”姜羨愁。

閆劍有些紅了臉,但還是冷靜問他:“你還記得一只耳朵耳釘的意思嗎?”

姜羨搖頭:“不知道。”

“你摸你自己的就知道了。”閆劍搖了搖手邊的藥瓶,跟他說,“我得給大柳送藥去了,你隨意。”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姜羨忙把他叫停,“是這樣的,柳予遠他醉酒記不記得事啊。”

“一直都記得。”閆劍站在第五個臺階上,低頭瞧著他,問,“你對我們大柳做了什麽,他剛才見到我們還一直喊爸爸,都神經錯亂了。”

“沒有的事。”姜羨落荒而逃。

他都不敢回宿舍去,今早跟柳予遠說的話歷歷在目,他要是酒醒之後還記得,估計是要嫩死他為止,拿根繩子串他起來,打得他呱呱叫,令人害怕。

姜羨找了條長椅坐下來,摸耳朵。

賈源這具身體也就只帶了一只耳釘,他覺得奇怪,便掏出手機去百度,百度完之後再擡頭,臉憋成了豬肝色。

又是一個。

姜羨他因著身體不舒服,在椅上癱軟了一會,後來大中午的太陽升至了半空,晃得他眼睛疼,才挪了個避陽的位置。

前些天都忙得厲害,不是坐牢就是生病,他都沒細想過以後的日子,姜羨這會兒看著外頭的天,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名為蒼涼的悲慘感情,居無定所,是他想出的第一個較為高大上的成語,形容現在的他最為貼切。

“賈源,你在不在啊。”姜羨喊早上的那個聲音,依舊沒有人回應,他被弄得慌亂極了,迫切想要找些東西證明自己。

十多年應試教育下的姜羨,所能想到的,便是我愛學習這四個,若是賈源回來了,他自然是願意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給對方,但不知道自己會被擠去哪裏。

但任何情況下,知識似乎都是把□□,姜羨一想覺得有道理,無事幹,找了地圖,便往最近的書店跑去。

下午三點多,姜羨順帶買了一只書包,背了滿滿一包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外加各類輔導用書,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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