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這次可是用力一貫，將全身的力量都置於一端，只見他手中的柿子“噗”的一下子，在老頭的臉上爆裂開來，這一下子老頭也著實為之一驚，整個身子都隨之震顫，滿臉的紅，如一張網遮蓋在老頭子的臉上，華成這用力的一擊，將半個柿子打得爆裂開來，剩下一半，順著老頭子的青衫便滾落下來。

少女見華成這個大動作，看著老頭子，嘴也張得老大，不禁將手捂住嘴，“啊——。”少女驚恐的樣子好像是沒見過天似得，她以為華成是什麽恐怖襲擊的行兇者，瞇起眼睛不忍看過去。

她戰戰兢兢，慢慢地將目光移過去，這才恍然意識到地上的西紅柿，以及老頭子的窘態，他定睛一看，突突的心跳好久才平覆下來。

這說來也有些可笑，她現在才看清楚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華成根本不是什麽恐怖主義的暴徒，她望著老頭滿臉濕潤，並著西紅柿的肉汁，對於一個驚慌的少女來說，把那老頭臉上的東西無論看成什麽都是有可能的了。

“餵，老頭，你剛才把那話再說一遍。”華成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西紅柿擱在手裏，向老頭問道，蓄勢待發，等待著老頭的回話。

老頭拿出了毛巾，擦了擦臉上，以及胡子上的汙漬，爆幹的毛巾如同一個搓澡布，凹凸有致，用手一撫也能感覺到高峰和低估的起伏波瀾，如刺紮手，一抹起他超顯粗糙的面龐，雖然說是抵擋住了幾十年的風雨洗禮，可現在也很難承受得了被這暴曬過的毛巾的溫柔撫摸。

老頭眼前也沒有別的東西，雖然說這毛巾比自己的臉還要粗糙，可現在，他也不能放任臉上肆無忌憚的汙痕，他舉起毛巾，好像是被命令似得，盯著華成以及少女，便擦將開來。

他雙目緊閉，眉頭如鎖，被這毛巾溫柔的擦拭也夠受的了，他心裏嘀咕，好不容易臉上的汙漬才適應了那幹枯的毛巾，留下了一些柔軟。

“餵，老頭，我問你話呢，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要不然我再讓你吃個西紅柿。”華成見老頭擦完面龐，好久也不發聲，略微有些著急。

“小夥子，我這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也不至於這麽整我吧？怎麽，我不賣給你武功秘籍，你就報覆我是麽？”老頭邊對華成說話，邊用毛巾抹著胡子，長長的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透出了一股淡淡的顏色，雪白的胡子在老頭摩挲下，好像也發出了淡淡的清香。

“你，你就是個騙子，你剛才說什麽摸骨是怎麽事？”華成直直的指著老頭子，惡狠狠，帶著他應有的氣憤。

“小夥子，你這可就不對了吧，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你想沒想過這姑娘的感受？”老頭子將整個矛頭指向華成，少女嘴唇微微一動，好像秘密被知曉了似得，心有不甘，難以啟齒，焦慮似得握著自己的單肩皮包。

華成被老頭說得，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才接這話，他坐立不安，望著少女緊張的樣子，他心頭微微一斂，就連手中的柿子也跟隨著華成的手，在擠壓下，變得更加萎縮了，華成沒想到，本來是想要救助身旁的少女，可誰成想，現在卻被這老頭子反咬一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

華成思索再三，現在的重點可不是自己偷聽什麽話，而是那老頭就不是個正經玩意兒，華成看著老頭帶著微微傲氣的神色，和他那覆古的裝備一樣讓人一看就感覺多餘。

不得不說，這種覆古裝扮在那些充滿好奇心的年輕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吸引力，這一大早，光是靠過來問價的人，都不止５０個了。

可大多數人都是看個熱鬧之後便失去了興趣，不像又好奇，又對人生迷茫的失足少女，老頭一下子就能吊得著，心甘情願的上鉤。

“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扔你西紅柿了啊。”華成睜大了眼，避開了旁邊少女的目光，開始威脅起老頭子，他絲毫不顧剛才老頭子的矛頭，整個人就像一個義憤填膺的炸藥包一樣，一點就著。

老頭看華成淩然的眼神，捋著胡子，微微笑意從胡子裏生成出來，華成越是憤怒，老頭越是帶著一絲嘲諷似得，安然自若，好像在說：“來啊，你來打我啊。”

少女見兩人僵持不下，華成在旁邊，她心裏卻變得更加緊張不安，和之前跟老頭子說話的舒適相比，現在根本不值一提。

“小哥，你能不能走開，我在向大師請教問題，你能不能別鬧。”少女幾乎帶著不耐煩的神色，詰難似得將問題拋給了華成，好像一切的不好的開頭都是華成引起的，一股腦的，少女幾乎將他所有不好的情緒拋擲而來。

華成沒想到的是，這眼前的老頭究竟是給這少女下了什麽迷魂湯了，竟然這麽相信他說的話，以至於自己的存在都成為了一個偽命題，華成懷疑，興許是這少女沒聽見剛才那老頭的話，便又重覆起來，“姑娘，你剛才聽沒聽見他說什麽，他想要給你摸摸骨啊。”華成幾乎是帶著質問似得高喝出來。

“我自己有耳朵，用不著你再強調一遍。”少女上下打量著華成，幾乎沒帶著好氣兒，巴不得將華成趕走似得，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向華成一白眼。

赫然，華成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想到少女的神情竟然和現在自己的立場相悖，她幾乎是被老頭子迷住了似得，他的出現幾乎成為了一種累贅。

華成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事，竟然如此的出人意料，他拍拍自己的腦袋，好確認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面對著老頭子越發的笑意，華成幾乎都都要炸開鍋了似得，這個柿子現在是不扔也得扔了，他在心裏嘀咕。

他狠狠的捏著柿子，指甲也都慢慢地滲透到柿子裏面，就差將它捏爆了，華成又一下子狠狠的將整個柿子，猛地擲向老頭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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