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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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林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不然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得在這裏掛了。
思考的太入迷，他沒察覺到，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有無數道餓狼般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尤其是那兩只肥美的大腿，都快被盯出窟窿來了。
林襄被這些目光看的跟渾身長刺了一樣不自在，哆嗦了一下身體。
這些年輕弟子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餓了，想把它烤了。
有幾位弟子放輕了腳步，試圖從後面包抄他，林襄才不會坐以待斃，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等到了他的攻擊範圍，一躍而起，利爪出擊，慘叫響起，幹脆利落。
“啾啾啾！”不尊老愛幼，該打！
每人臉上幾道血印子，公平公正。
狼狽模樣惹得其他弟子哈哈大笑。
在他們氣憤地想要找它算賬時，機靈的跳到燕孔身上避難。
燕孔明顯有潔癖，劍眉皺起，薄唇緊抿，一臉不虞地把林襄抓起腳倒拎起來，拎的離自己遠遠的，全是嫌棄厭惡之色，但到底沒有把扔出去他，不知道是因為名門公子與生俱來的教養還是說其他的因素。
憚於燕孔的實力和威望，那些弟子悻悻而去，沒再找他的麻煩。
這個小插曲讓緊張的氛圍緩和了點，弟子們傷的也算有價值。
被倒拎久了全身氣血逆流，林襄很快感到頭暈目眩，瞇著眼看天，頭頂那個火球在他眼裏成了一個個重疊起來的光暈，像是能夠催眠一樣，越看越犯困。
這太陽真是生命力頑強，他們都快渴死餓死在這裏了，它卻永遠這麽耀眼。
林襄猛地清醒，死盯著天上。
從他們進山開始到現在少說也有十幾個時辰了，可是這太陽跟有人畫上去的一樣，絲毫沒有移動過位置。
這個發現讓林襄興奮起來，掙脫燕孔的手，腹部用力一口氣跳到他頭頂，踮起腳，張大了眼睛仔細分辨。
是了，正常的太陽周圍通常會有一圈光暈，天文學上叫做“日暈”，可這個太陽並沒有。
而且不只是太陽，那些雲也沒有移動過，幾朵惟妙惟肖的雞腿雲現在還掛在西南角。
所以說，陣眼應該就在頭頂，而這些石階和林子都是用來迷惑他們的。
總算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林襄激動的蹦蹦跳跳，忘了他還在燕孔的頭頂上，而燕孔此時的眼神兇狠到可以殺人。
好好的貴公子，頭頂上亂的像鳥窩。
他一把拽下林襄，用力把他捏住，感覺他是真的想把這只鳥崽捏死算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惡狠狠道：“給你臉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林襄沒被他嚇到，豎起翅膀指著天，“啾啾。”
看天上，少年，看天上！
由於還是雛鳥的緣故，他一激動就容易患上失語癥，說不出人話，只能啾啾叫。
好在燕孔是個聰明的，看它這麽激動也擡頭往上看了，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面的犀利。
林襄趁機跳下來，又躲回奈茶身邊。
燕孔：“你的意思是，出口在天上？”
林襄：“啾。”是的。
燕孔靜靜看了他良久，深深沈沈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或許是覺得這麽隱蔽的陣眼被這只平平無奇的鳥崽發現了很驚奇，又或許是想為剛才兇他的事情道歉。
到底為了面子還是沒說出口，轉身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弟子，準備出去的計劃去了。
為了避免林中怪物的打擾，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路搞出動靜吸引怪物的註意，另一路禦劍上天去破壞陣法。
林襄既打不過怪物，也不會飛，只能跟著奈茶在邊上看著。
幹等著無聊，奈茶拿出紙幣來教他畫畫。
手把手教他怎麽拿筆，畫花畫樹畫太陽，他每畫一筆奈茶都要很誇張地讚美他一下。
“好棒！好漂亮！好厲害！”
就像是幼兒園老師在帶小朋友玩一樣，林襄哭笑不得。
“要不我來教你畫畫符吧，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就反擊回去。”
奈茶說幹就幹興致勃勃，筆尖在紙上游走若行雲流水，林襄看了下，畫的還不錯。
“你來試試吧。”奈茶把筆遞給他，林襄看了眼深不可測的林子，想了想，有樣學樣也畫了。
雖然畫的歪歪扭扭，但奈茶一律非常捧場。
“這爆破符畫的真醜。”燕孔毫不客氣地盆冷水，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過來是囑咐奈茶他們幾句，等會打起來之後要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奈茶反駁道：“這不是爆破符，是隱藏氣息用的，燕師兄你看錯了。”
林襄充耳不聞埋頭畫符，就好像是玩新玩具上癮了的小孩子，燕孔見此哼了聲，轉頭示意其他弟子可以開始了。
先由一個身法敏捷的弟子沖出去吸引火力，等林子開始攻擊時，其他埋伏的弟子再群起而攻之，燕孔趁這個機會帶引其他人飛到天上，合力攻擊陣眼。
不消一柱香的時間，那道太陽中心出現了一道很明顯的縫隙。
生門眼看就要開了，可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出來了。
真的會有這麽順利嗎？
就差最後一步，意外發生了。
激戰中的林子似乎感知到了什麽，仰頭看向天空，緊接著發出被欺騙而惱羞成怒的吼叫，聲波直接把地上的弟子們掀翻撞暈了過去，接著氣勢洶洶要攻擊天上的人。
林襄趕緊喊道：“你們快下來，危險！”
可他們置若罔聞，都到這步了，怎麽舍得放棄。
等他們註意到地上的危險想下來救援時，已經下不去了，這怪物林子壓根就不會給他機會。
樹枝極速朝天上延伸，茂茂整整的樹葉把縫隙完全蓋住，給人希望，又予以無情的掐滅。
怪物似乎受不了被欺騙，歇斯底裏的咆哮著，綠葉化身鋒利無比的刀刃，鋪天蓋地的朝他們襲去。
剛才為了破陣，燕孔他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已經快到了極限。
狂風中，有根樹枝像把劍般裹挾著葉刃朝他心臟處飛來，燕孔被藤蔓纏住，來不及脫身了。
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燕孔有那麽一瞬間的絕望，這時眼角突然出現一抹黃色。
是一道符紙，不對，是一道由無數符紙拼接成的巨大火鳥。
它浴火而來，長羽獵獵生風，與林妖兇猛鬥法，幾番下來，火鳥喙銜住林妖，利爪深深刺進密葉中，林妖痛苦嘶吼，接著轟隆一聲巨響，火鳥直直墜地與林妖共焚，那些樹葉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而燕孔他們卻被餘焰托舉著安全落地。
直到確定他們沒事，林襄才總算是松口氣，靠在石頭上大口喘氣，悄悄抹去嘴邊的血漬。
總算是救下來了。
這次對他的損耗可大了去了，等見到了這些孩子的家長們，一定要讓他們賠償他一大筆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
弟子們還驚魂未定就有人在問：“剛才那只火鳥是怎麽回事？真是威風！”
“那不是鳥吧，是用符紙拼出來的，不過我們裏面有誰能會這種神通啊，藏得還挺深的，也不早點說，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欸，看奈師姐手上那是什麽？”
“是剛才的那些符紙。”
“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奈師姐救了我們啊。”
“行了都散了吧，奈師姐剛剛消耗那麽多靈力救我們，現在還昏迷著，讓她好好休息吧。”
林襄點點頭，對這個走向很滿意。
先前那位和他作對的弟子看到留在地上的同伴都倒了，就他還活蹦亂跳的，有點不爽，“你可真是運氣大，什麽忙都沒幫上還能活到現在，羨慕死我們了。”
他還沒說話，可燕孔卻破天荒開口，喝道:“夠了。”
林襄沒理會這個弟子的陰陽怪氣，只是暗自在心裏把他記在小本本上了，等上了山，他要這人賠償雙倍的錢。
奇怪的是燕孔的態度，怎麽突然站他這邊了。
難道是看到他施法了？不應該啊，他做的分明很小心。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能不能出去都還是個問題。
他們只要一靠近陣眼，妖林立馬就會反應過來，
“啊！那，那是什麽？”一位弟子突然驚呼，顫顫巍巍指著一棵樹後面。
有東西在那裏窺視大家。
被發現後，一抹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沒入林中。
林襄腦子裏那根斷裂的弦在那一刻接上了。
對了，他知道這林妖是什麽東西了！
“血衣娘？”燕孔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是她。”林襄也是在他媽寫的筆記裏見過。
“血衣娘原本是官家小姐，被一俊美的窮書生哄去了芳心，不顧父母反對和他私奔，雖然生活困苦妯娌刁難，血衣娘還是拼命做針線活供書生讀書，期盼著有朝一日他可以出人頭地到家裏去和她父親提親，光明正大的做對恩愛夫妻，書生也很爭氣，一次就中了探花。”
“書生衣錦還鄉，所有人都以為小娘子終於苦盡甘來了，可書生同時帶回來了一個噩耗。”
“小姐的父親卷入朝廷黨爭，被誣陷謀反，全家抄斬，懸屍午門，魂魄不得安息。”
“小姐因為私奔被父親從族譜上除名，反而逃過一劫，小姐悲痛不已，誓要為親人報仇雪恨，書生答應一定會幫她，可提出的主意卻讓她接下的日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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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不然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得在這裏掛了。
思考的太入迷，他沒察覺到，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有無數道餓狼般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尤其是那兩只肥美的大腿，都快被盯出窟窿來了。
林襄被這些目光看的跟渾身長刺了一樣不自在，哆嗦了一下身體。
這些年輕弟子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餓了，想把它烤了。
有幾位弟子放輕了腳步，試圖從後面包抄他，林襄才不會坐以待斃，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等到了他的攻擊範圍，一躍而起，利爪出擊，慘叫響起，幹脆利落。
“啾啾啾！”不尊老愛幼，該打！
每人臉上幾道血印子，公平公正。
狼狽模樣惹得其他弟子哈哈大笑。
在他們氣憤地想要找它算賬時，機靈的跳到燕孔身上避難。
燕孔明顯有潔癖，劍眉皺起，薄唇緊抿，一臉不虞地把林襄抓起腳倒拎起來，拎的離自己遠遠的，全是嫌棄厭惡之色，但到底沒有把扔出去他，不知道是因為名門公子與生俱來的教養還是說其他的因素。
憚於燕孔的實力和威望，那些弟子悻悻而去，沒再找他的麻煩。
這個小插曲讓緊張的氛圍緩和了點，弟子們傷的也算有價值。
被倒拎久了全身氣血逆流，林襄很快感到頭暈目眩，瞇著眼看天，頭頂那個火球在他眼裏成了一個個重疊起來的光暈，像是能夠催眠一樣，越看越犯困。
這太陽真是生命力頑強，他們都快渴死餓死在這裏了，它卻永遠這麽耀眼。
林襄猛地清醒，死盯著天上。
從他們進山開始到現在少說也有十幾個時辰了，可是這太陽跟有人畫上去的一樣，絲毫沒有移動過位置。
這個發現讓林襄興奮起來，掙脫燕孔的手，腹部用力一口氣跳到他頭頂，踮起腳，張大了眼睛仔細分辨。
是了，正常的太陽周圍通常會有一圈光暈，天文學上叫做“日暈”，可這個太陽並沒有。
而且不只是太陽，那些雲也沒有移動過，幾朵惟妙惟肖的雞腿雲現在還掛在西南角。
所以說，陣眼應該就在頭頂，而這些石階和林子都是用來迷惑他們的。
總算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林襄激動的蹦蹦跳跳，忘了他還在燕孔的頭頂上，而燕孔此時的眼神兇狠到可以殺人。
好好的貴公子，頭頂上亂的像鳥窩。
他一把拽下林襄，用力把他捏住，感覺他是真的想把這只鳥崽捏死算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惡狠狠道：“給你臉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林襄沒被他嚇到，豎起翅膀指著天，“啾啾。”
看天上，少年，看天上！
由於還是雛鳥的緣故，他一激動就容易患上失語癥，說不出人話，只能啾啾叫。
好在燕孔是個聰明的，看它這麽激動也擡頭往上看了，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面的犀利。
林襄趁機跳下來，又躲回奈茶身邊。
燕孔：“你的意思是，出口在天上？”
林襄：“啾。”是的。
燕孔靜靜看了他良久，深深沈沈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或許是覺得這麽隱蔽的陣眼被這只平平無奇的鳥崽發現了很驚奇，又或許是想為剛才兇他的事情道歉。
到底為了面子還是沒說出口，轉身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弟子，準備出去的計劃去了。
為了避免林中怪物的打擾，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路搞出動靜吸引怪物的註意，另一路禦劍上天去破壞陣法。
林襄既打不過怪物，也不會飛，只能跟著奈茶在邊上看著。
幹等著無聊，奈茶拿出紙幣來教他畫畫。
手把手教他怎麽拿筆，畫花畫樹畫太陽，他每畫一筆奈茶都要很誇張地讚美他一下。
“好棒！好漂亮！好厲害！”
就像是幼兒園老師在帶小朋友玩一樣，林襄哭笑不得。
“要不我來教你畫畫符吧，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就反擊回去。”
奈茶說幹就幹興致勃勃，筆尖在紙上游走若行雲流水，林襄看了下，畫的還不錯。
“你來試試吧。”奈茶把筆遞給他，林襄看了眼深不可測的林子，想了想，有樣學樣也畫了。
雖然畫的歪歪扭扭，但奈茶一律非常捧場。
“這爆破符畫的真醜。”燕孔毫不客氣地盆冷水，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過來是囑咐奈茶他們幾句，等會打起來之後要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奈茶反駁道：“這不是爆破符，是隱藏氣息用的，燕師兄你看錯了。”
林襄充耳不聞埋頭畫符，就好像是玩新玩具上癮了的小孩子，燕孔見此哼了聲，轉頭示意其他弟子可以開始了。
先由一個身法敏捷的弟子沖出去吸引火力，等林子開始攻擊時，其他埋伏的弟子再群起而攻之，燕孔趁這個機會帶引其他人飛到天上，合力攻擊陣眼。
不消一柱香的時間，那道太陽中心出現了一道很明顯的縫隙。
生門眼看就要開了，可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出來了。
真的會有這麽順利嗎？
就差最後一步，意外發生了。
激戰中的林子似乎感知到了什麽，仰頭看向天空，緊接著發出被欺騙而惱羞成怒的吼叫，聲波直接把地上的弟子們掀翻撞暈了過去，接著氣勢洶洶要攻擊天上的人。
林襄趕緊喊道：“你們快下來，危險！”
可他們置若罔聞，都到這步了，怎麽舍得放棄。
等他們註意到地上的危險想下來救援時，已經下不去了，這怪物林子壓根就不會給他機會。
樹枝極速朝天上延伸，茂茂整整的樹葉把縫隙完全蓋住，給人希望，又予以無情的掐滅。
怪物似乎受不了被欺騙，歇斯底裏的咆哮著，綠葉化身鋒利無比的刀刃，鋪天蓋地的朝他們襲去。
剛才為了破陣，燕孔他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已經快到了極限。
狂風中，有根樹枝像把劍般裹挾著葉刃朝他心臟處飛來，燕孔被藤蔓纏住，來不及脫身了。
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燕孔有那麽一瞬間的絕望，這時眼角突然出現一抹黃色。
是一道符紙，不對，是一道由無數符紙拼接成的巨大火鳥。
它浴火而來，長羽獵獵生風，與林妖兇猛鬥法，幾番下來，火鳥喙銜住林妖，利爪深深刺進密葉中，林妖痛苦嘶吼，接著轟隆一聲巨響，火鳥直直墜地與林妖共焚，那些樹葉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而燕孔他們卻被餘焰托舉著安全落地。
直到確定他們沒事，林襄才總算是松口氣，靠在石頭上大口喘氣，悄悄抹去嘴邊的血漬。
總算是救下來了。
這次對他的損耗可大了去了，等見到了這些孩子的家長們，一定要讓他們賠償他一大筆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
弟子們還驚魂未定就有人在問：“剛才那只火鳥是怎麽回事？真是威風！”
“那不是鳥吧，是用符紙拼出來的，不過我們裏面有誰能會這種神通啊，藏得還挺深的，也不早點說，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欸，看奈師姐手上那是什麽？”
“是剛才的那些符紙。”
“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奈師姐救了我們啊。”
“行了都散了吧，奈師姐剛剛消耗那麽多靈力救我們，現在還昏迷著，讓她好好休息吧。”
林襄點點頭，對這個走向很滿意。
先前那位和他作對的弟子看到留在地上的同伴都倒了，就他還活蹦亂跳的，有點不爽，“你可真是運氣大，什麽忙都沒幫上還能活到現在，羨慕死我們了。”
他還沒說話，可燕孔卻破天荒開口，喝道:“夠了。”
林襄沒理會這個弟子的陰陽怪氣，只是暗自在心裏把他記在小本本上了，等上了山，他要這人賠償雙倍的錢。
奇怪的是燕孔的態度，怎麽突然站他這邊了。
難道是看到他施法了？不應該啊，他做的分明很小心。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能不能出去都還是個問題。
他們只要一靠近陣眼，妖林立馬就會反應過來，
“啊！那，那是什麽？”一位弟子突然驚呼，顫顫巍巍指著一棵樹後面。
有東西在那裏窺視大家。
被發現後，一抹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沒入林中。
林襄腦子裏那根斷裂的弦在那一刻接上了。
對了，他知道這林妖是什麽東西了！
“血衣娘？”燕孔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是她。”林襄也是在他媽寫的筆記裏見過。
“血衣娘原本是官家小姐，被一俊美的窮書生哄去了芳心，不顧父母反對和他私奔，雖然生活困苦妯娌刁難，血衣娘還是拼命做針線活供書生讀書，期盼著有朝一日他可以出人頭地到家裏去和她父親提親，光明正大的做對恩愛夫妻，書生也很爭氣，一次就中了探花。”
“書生衣錦還鄉，所有人都以為小娘子終於苦盡甘來了，可書生同時帶回來了一個噩耗。”
“小姐的父親卷入朝廷黨爭，被誣陷謀反，全家抄斬，懸屍午門，魂魄不得安息。”
“小姐因為私奔被父親從族譜上除名，反而逃過一劫，小姐悲痛不已，誓要為親人報仇雪恨，書生答應一定會幫她，可提出的主意卻讓她接下的日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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