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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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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雙穿

如果說跟夏季夜晚標配的是風扇跟西瓜,那麽對於舒祁末來說,能與之匹敵的就是早上可以補覺的課桌了。

“怎麽樣?那本書好看嗎?”說話的是前排右手邊的女生,班上的語文課代表,青西。

她側著身子,一臉笑意的看著趴在課桌上的舒祁末,卻聽見他說:“別說話,我肝疼。”

昨晚他通宵看完了青西推薦給他的那本小說,虐的他人都麻了,到現在都還沒從那個勁兒裏面緩過來。

青西見他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道:“怎麽樣?裏面的主角跟你是不是很像?而且還同名誒。”

“雖然但是,你沒跟我說這兩個人這麽慘的!”

書中的攻,也就是暨安揚患有抑郁癥,卻喜歡上了總是備受欺負的自閉癥小可憐。天真如他,看班上女生這麽喜歡,還以為這是一個治愈的故事,結果他心心念念盼著兩個人能好好的,最後暨安揚卻拉著受一起自殺be了。

“好啦好啦!回頭我請你吃芒果冰。”青西笑著安慰他。

舒祁末卻頭也不擡的舉起手比了個二,埋著頭悶悶的道:“兩份。”

耳邊是青西的笑聲,還有其他同學說話的聲音,困意席卷了大腦,也漸漸將那些嘈雜的聲音屏蔽,讓他徹底陷入了沈睡。

突然,不知道是誰從後面一腳踹在了他身上,不等舒祁末反應過來,就一下子撲到了地上。

臥槽!

原本在身前的課桌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冰冷的水泥地。

舒祁末睜大眼看著水泥地楞了楞,耳邊是一陣嘲笑聲,他扭頭就要罵人。

靠!哪個殺千刀的踹我?

只見站在那兒的是三個完全陌生的面孔,而從他口中脫口而出的卻是鈍句式的兩個字:“千、刀。”

聽著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舒祁末有點懵。

這音調怎麽怪怪的?

他疑惑的擡頭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又看了下周圍,卻發現自己現在居然在樓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且似乎剛下過雨,不太平整的地面還積著小水窪。

他不是在教室嗎?

看著眼前的三人,舒祁末忍不住問。

是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的?

“你們、把你、到這。”

依舊是有些生硬的音調,舒祁末不禁有些奇怪。

我該不會是睡一覺醒來結巴了吧?

剛才踹他的人,見他傻楞楞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旁邊的人卻湊過來道:“項驕,他剛才好像是在罵你是殺千刀的。”

名叫項驕的人一聽,瞬間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你個傻子,居然敢罵我。”

面前的人罵罵咧咧正想上前動手,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啊!!!”

操場上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和一些驚呼聲。

舒祁末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操場的方向。

發生什麽事了?

旁邊的三個也有些懵,其中跟項驕說過話的人不禁道:“地震了?”

隨後就看到幾名老師匆匆趕到了旁邊那棟樓的樓頂,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樓頂邊緣。一分鐘過後,拽上來一個人。

項驕三人見有老師,也不好再對舒祁末怎麽樣,其中一個人:“老師來了,走吧!”

舒祁末看著離開的三人,還處於懵逼狀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兒。他站起來拍了拍被弄臟的藍色校褲,環視了一下周圍陌生的環境。

我記得我在睡覺……難道是做夢?

忽然,他聽到旁邊樓頂,傳來了老師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聲音,聞聲望去,就看到那個跳樓被救下的人坐在地上。

“暨安揚同學,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怎麽能這麽想不開呢?”老師勸道。

坐在地上的人卻只是捂住右臂不說話,表情十分凝重。

聽著老師們口中的名字,舒祁末反應了一會兒。

暨安揚?跳樓?等等……臥槽!暨安揚?我居然夢到了暨安揚!

坐在地上的暨安揚也有些疑惑,他明明在跑50米沖刺的比賽,結果卻一腳踏空差點墜樓。

成功將人救下的老師們松了口氣,隨即又詢問他有沒有受傷,其中一個穿襯衣,挺著啤酒肚的男人低聲對旁邊的女老師道:“王老師,你聯系一下他的父母。”

“嗯。”王潔點點頭,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卻一眼就看到了對面樓頂站著的舒祁末:“胡主任,你看那個是舒祁末嗎?”

胡主任擡頭望去,見站在那兒的確實是舒祁末,便揚聲喊道:“這位同學!快上課了,你在樓頂做什麽?”

聽見喊聲,舒祁末懵逼的看向幾位老師,眨了眨眼。

小說裏的那個舒祁末也在我夢裏嗎?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尋找著那本書中患有自閉癥的小可憐,卻沒有在樓頂發現任何人。

幾位老師見他沒反應,又喊了一聲:“舒祁末同學,舒祁末同學,該回教室了!”

然而當事人依舊沒有反應,在旁邊樓頂各種張望,反倒是坐在幾位老師身旁的暨安揚聞聲看了過去。

藍色的頭發?

清秀的少年站在那兒,一頭藍色的頭發十分搶眼,微風吹動著他白色的衣擺和淡藍的發絲,跟身後的夜空相應,就像是一副畫。

舒祁末沒能找到想要找的人,再次看向了剛才的幾個老師,卻發現他們似乎……是在盯著自己?

使得舒祁末更加感覺一頭問號。

該不會……我在夢裏就是舒祁末吧?

他不經意的低下頭,結果就在雨後的水窪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頭藍色的頭發,與自己很相似的臉,還有那身從未見過的校服,還真跟小說裏的自閉癥小可憐一模一樣。

耳邊傳來了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男老師匆匆趕到,在看到他後嘆了口氣:“舒祁末,回去上課吧!學校樓頂是禁止上來的。”

舒祁末看著面前的男老師眨了眨眼,意識到他是在對自己說話之後,仍然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男老師走到他跟前,伸手用掌心輕輕碰了碰他的肩,像是試探:“走吧!”

在被稀裏糊塗的帶回了教室之後,舒祁末看著他那張刻著一些奇奇怪怪圖案的課桌,心想自己昨晚通宵了,這個夢可能一時半會不會醒,索性趴在桌上再睡他一覺,來個夢中夢。

大概是抱著在夢裏睡覺沒人管的想法,舒祁末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下課鈴響起,所有人都收拾東西陸續離開教室,他才緩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想著該去吃午飯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站起來準備往外面走時,突然就被剛才在樓頂的那三個人圍住了。

舒祁末看著眼前的人眨了眨眼,一下子就精神了。

嗯?怎麽又是這三個?

只見項驕雙手插在褲袋裏,十分囂張的對他道:“剛才在樓頂罵我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呢!”

舒祁末這才意識到什麽不對。

不是吧?我都睡一覺了,還沒醒?

按道理說這個時間都該下課了吧!

項驕見他不說話,還一臉楞楞的表情,罵道:“餵!說你呢!別他媽在這兒給我裝傻!”

項驕身旁的人聽了後,不禁對項驕道:“他本來就是個傻子。”

“閉嘴!”感覺到智商受到侮辱的項驕伸手推了舒祁末一把。

只聽哐啷一聲,舒祁末朝後踉蹌一步撞到了課桌桌角,不禁用手扶著腰。

疼疼疼疼疼……

“疼、疼。”

哎喲我去,不是在做夢嗎?怎麽這麽疼?感覺腎都要被捅出來了。

聽見他叫疼,項驕又罵:“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下,疼什麽疼?裝什麽裝?”

這話讓舒祁末一下子就惱了,張口就罵。

我裝你丫的二大爺!

然而罵歸罵,從他口中出來的還是簡短的鈍句式:“大、爺。”

這讓項驕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爺爺來了,結果轉頭一看,卻發現教室外面根本沒人。

項驕惱羞成怒,回過頭對舒祁末道:“居然敢嚇我,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按住!”

舒祁末一聽,本能反應的抓起旁邊課桌上的書本就砸了過去,然後還踹了一腳擋在他們中間的凳子,掀翻了旁邊的課桌,想借機會跑。

教室裏的動靜很大,項驕三人被他的反應惹怒了:“還敢跑,給我站住!”

然而舒祁末不但沒有聽話的站住,還各種躲,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場面莫名有一種老鷹捉小雞的感覺。

站那兒給你打?你當我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項驕在舒祁末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屑,更氣的牙根癢癢了:“膽肥了是吧?我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不姓項!”

項驕幹脆踢翻了擋在他們中間的課桌,舒祁末往後一躲,衣服被李梓拽住了,正當樸韜也想上來把他按住的時候,舒祁末卻突然給了樸韜一腳,隨後抓住李梓的手就是一口。

“操!這傻子屬狗的嗎?”李梓揉松開手甩了甩,揉著手上的牙印。

樸韜揉著屁股站起來還不忘補刀道:“他真的是屬狗的。”

三個人還想上前,舒祁末便不管不顧的抓起身後的一張凳子就要動手,嚇得三人都後退了一步。

畢竟學校的課桌課椅的大體框架都是金屬,只有表面是木質的,砸下來鐵定頭破血流。

然而下一秒舒祁末並沒有用凳子砸向他們,反而是將手中的凳子一把塞給了項驕,然後面露驚恐的躲到身後的墻根蹲下,雙手抱住頭。

“不打、疼,不打、疼。”

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了教導主任的河東獅吼:“你們幾個!在幹嘛呢!”

三個人幾乎是被嚇得虎軀一震,樸韜轉頭一看,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哇靠!大棕熊。”

他剛驚呼完,就趕緊捂住了嘴,害怕教導主任聽見。

因為教導主任又胖又壯,還挺著個啤酒肚,罵起人來特別兇,所以才被學生們取了這個外號。

只見他大步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項驕三人,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舒祁末,氣憤道:“你拿著凳子,想幹嘛?”

項驕看了眼手中的凳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

“有你們這樣欺負同學的嗎?啊?還學會打架了,在學習上怎麽沒見你們這麽能耐?”教導主任氣勢洶洶。

一旁的李梓解釋道:“我們沒打他。”

“沒打?沒打他會嚇成這樣?會叫疼?你們難道不知道舒祁末的情況嗎?全都跟我去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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