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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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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宋舞聽得呆住了, 她想問季驍虞是怎麽發現的,可一張嘴出現的話語聲就不成調,而且更衣室的外邊好似快進來人了。

季驍虞卻依舊無畏無懼, 不受半點影響,他用行動能力迫使宋舞明白, 他對她的思念到了怎樣的程度。

兩個月時間不長不短,但對習慣了有人陪伴在身邊的季驍虞來說,每天醒來的床上另一半都是空的、涼的,就讓他無法接受了。

畢竟一開始他懷有卑鄙的心思接近宋舞,就是為了滿足私欲和不為人知的戀慕, 結果剛得到沒多久就失去了, 這樣下去遲早瘋魔。

季驍虞往死裏欺負她,宋舞捂著嘴不敢叫出來,只覺得墻面好冰,季驍虞的溫度好熱,傳到她身上連帶著也出了一層薄汗。

自他進來這更衣間都顯得狹窄逼仄,同樣是呼吸空氣, 宋舞覺得自己氣息就是比身後的男人要粗沈些。

她真的很久沒有這樣激烈地承受過季驍虞了, 如同鈍刀子割肉,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更衣間那麽靜, 只消短促叫兩聲都十分明顯, 更何況季驍虞發了狠地弄她,宋舞一度以為自己快嵌進墻裏,那種恐慌感令她緊張腳軟、腿軟,站都站不穩。

好在外邊的客人看見正在維修的牌子, 一時拿不定主意裏頭到底能不能正常使用, 只探頭往裏瞄了兩眼, 然後商量一下換去了樓上的更衣室。

等人走後,聽著恢覆安靜的氣氛,季驍虞繼續埋頭悶不啃聲地向宋舞索求,他自己不做聲就算了,卻想要得到宋舞更多的反應。

而因為看不到宋舞的臉,很快不滿意的季驍虞將宋舞扭轉了個姿勢,讓她面對自己。

只要能看見她的神情,看她怎麽克制隱忍,擔心受怕,聽不聽得到宋舞怎麽哀求都無所謂了。

反正此刻她表現得也挺犟的,故意跟他鬥氣般,咬破嘴唇都不輕易發聲。

而狹窄空間內的場面,是放到網絡小電影裏都堪稱靡艷的程度,季驍虞還好,宋舞有的衣服呈搖搖欲墜狀,要掛不掛地搭在肩上、腰間。

這可比衣不蔽體還要好看。

季驍虞就喜歡宋舞這一身細膩的皮肉,他覺得她身上有股吸引他的香氣,不是香水,就是宋舞自然的味道。

他在嗅她的同時,還試著朝頎長秀氣的脖頸那塊發起攻擊,像他這種獨占欲強的人,不管是哪,只要是最明顯最能彰顯他存在的地方,季驍虞總是要留下一片如幹枯玫瑰色的齒痕才行。

宋舞仰著頭原本不想沈淪在這場久違的盛宴中,可是經不住季驍虞技術老道。

她的心神被霸道的季驍虞牢牢吸引住了,他寬闊的胸膛和後背,像一座可靠的大山、海港再次提供給宋舞難以描述的安全感。

宋舞就是那季驍虞面前搖曳脆弱的小花小草,只要這座大山照著她,供給她養料,她就會活得很好。

她沈迷這種滋味,卻不能說,也不願意讓季驍虞知道。

糾纏的過程,就如在顛簸的山路中起伏。

宋舞被季驍虞抵在墻上抱著胡鬧時,衣櫃裏的手機響了,一聽就是熟悉的鈴聲,大概是長時間不見她,父親李忘懷開始找她了。

宋舞捶打季驍虞的背,示意他松手,在關鍵時刻的季驍虞反而低頭吻住了宋舞的嘴,他連吻都那麽兇狠,鉗制著她的手腕,眉頭緊皺,如同在做一件嚴肅又必須完成的事。

等到電話打了不知幾通,鈴聲不再響起,季驍虞才緩慢地偃旗息鼓。

兩個人一高一低,都頗為粗沈的呼吸聲混合在一塊,襯得彼此仿佛是一對親密的戀人,就連更衣間裏的溫度都是熾熱的,久降不下。

宋舞緩過神後,把箍在她腰上的手掰掉,推了季驍虞一把,不發一語地低著頭整理衣服。

有什麽濕滑的東西順著腿滑落,被季驍虞瞥見,他幹脆地用他自己的上衣直接幫宋舞擦掉,兩人一個對視,季驍虞眼中熱意不減,深邃緊迫。

宋舞難敵他眈眈如虎的視線壓力,忍著輕微的顫抖,不自然地撇向一旁。

這麽久沒見,一上來就被熱情招呼,宋舞還算有長進的。

她二話不說推開門,出去了。

除了她跟季驍虞,外邊更衣室內空無一人,宋舞松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催促:“你快出去,剛才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你不要再找我了。”

今天兩個搞在一起,只能算是一場躲不開的意外。

不料季驍虞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他不像從前那樣不依不饒,抓著宋舞說過的話不放,反而提起開頭時的話題,“你調查你爸的事,不問問我是怎麽知道的麽。”

宋舞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件事,一經季驍虞提醒,既擔心有人來,又想快刀斬亂麻,無可奈何道:“我問與不問又有什麽關系,你總是有許多辦法不是嗎。”

這句算不上多少稱讚的話讓季驍虞冰冷的臉色難得莞爾。

他手裏拿著衣服,因為給宋舞擦拭而弄臟了,他這都不介意地翻了個面穿上,沈沈地說:“兩個月的時間,宋舞,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一直看著你。”

“我看著你,找了一家又一家私家偵探,讓他們跟蹤調查李忘懷。”

話音落,透過門縫,宋舞扭頭就與季驍虞的眼睛四目相對。

“那幫職業狗仔還挺敬業,但是宋舞,你動靜鬧大了知不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一個正經人找那些下九流的人辦事,有沒有想過後果?”

做灰色生意的,一般都有些勢力,宋舞跟這些人打交道無異於羊入虎口。

經常有人在事情結束後被威脅勒索加錢,該不該說她是不知所謂和膽大包天才敢去這麽做。

宋舞:“……”

季驍虞:“怎麽不說話。”

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宋舞還能說什麽,她是真沒想到季驍虞還會關註她到這種程度。

宋舞:“你還知道多少?”

季驍虞:“我還知道你為什麽選擇回李家。”

“明明當初李家怎麽招攬,你都不願意回去。”

“我還想你怎麽輕易就改變主意?難道因為李家那邊探過兩次病,就讓你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答案當然並非如此。

那天拒絕跟他走的宋舞那麽反常,就讓季驍虞意識到有問題了。

首先依照宋舞的個性,她不是會做陷害別人事情的人,可她那天卻借著他到來的機會,拼了命地往李忘懷身邊湊。

他聽李老太太說宋舞去給李忘懷送茶去了。

李家季驍虞不是沒來過,對格局布置算得上熟悉,但是怎麽就偏偏那麽巧,宋舞在進李忘懷書房前,被他逮住。

她還故意咬他那麽一口,決裂的場面有多難看,季驍虞那時的心情就有多惡劣。

不過事後想一想,那倒是個快速接近李忘懷的辦法。

作為男人,很容易會被弱小需要被憐惜的女人吸引,排除這點,宋舞又是李忘懷的女兒,哪怕當初再陌生,感情再淡,出了這個事,李忘懷多少都會站在父親的立場上對宋舞投以關註。

有些人的感情是慢慢相處出來的。

算上宋舞這段在李家的日子,她乖巧、聽話、喜人,很難不會跟李忘懷他們加深感情。

但季驍虞可不認為,宋舞是真的對這個父親有多崇敬的想法。

他掐滅了宋舞缺愛,到人畜不分的地步,沒有宋鴻蕓關愛就想得到李家其他人愛護的猜測,轉而審視起宋舞、宋鴻蕓、李忘懷三者之間的關系。

那些曾經都忽略掉的問題被他重新拾起。

為什麽宋鴻蕓會對女兒嚴苛刻薄到如此地步,看她對另外一個女兒的態度,不像是真沒心又重男輕女的人。

那麽為什麽是宋舞,宋舞犯了什麽錯讓她那麽不喜歡?只一個勁地作踐她,只要她痛苦宋鴻蕓才高興?理由呢?

最後,宋鴻蕓恨李忘懷,是因為情-婦沒能上位,還是因為其他的?她為什麽不許宋舞認祖歸宗。

要想知道緣由,必須追溯到源頭,沒想到這一查就查出許多貓膩。

季驍虞:“宋鴻蕓把你遺棄在福利院,不是因為李家不要你,而是她故意那麽做的。”

“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報覆李忘懷。”

“是李忘懷當初強迫她,宋鴻蕓才懷了你,我說得對不對,宋舞?”

“你……”

隨著季驍虞透露的話語,宋舞的表情變化逐漸豐富。

他果然全都知道了。

沒錯,就像季驍虞說的那樣,父親強迫母親懷孕才生下的她,已經成了宋舞內心的一個心結。

她在醫院裏配合治療,不是真的病好了,而是為了出院做準備。

因為自從李家的人來探望她後,宋舞想通了一件事,安靜地離開是一個懦夫的行為,而這個行為失敗了,她依然還活在這個世上。

為了尋求心靈上的解脫,最好的方式就是解決她出生的源頭問題。

所有痛苦的開端,來自於血緣上的父親。

宋舞既然“來路不正”,母親又憎恨於她,始作俑者難道不該為此負起責任麽?

那是犯法。

李忘懷該為他的罪行得到法律上應有的懲罰。

於是宋舞才選擇回到李家,與李老太太、李忘懷一天比一天走得更近,她想更多地了解到當年發生的事,不光是從宋鴻蕓口中得到一面之詞,還要打聽她的奶奶、父親或是李忘懷的妻子,對當年是怎麽看待的。

了解到宋舞的真實想法,季驍虞出言諷刺:“宋鴻蕓有你這個女兒是她三生有幸,可她卻不懂珍惜。”

話音一拐,他凝視宋舞深沈地問:“不如往後我們也生個女兒吧?”

宋舞楞怔,她很快反應過來,這種時刻即使季驍虞知道了又怎麽樣,她說給他聽,不過是為了不想他再糾纏下去。

而且生什麽女兒?宋舞根本沒想這個。

宋舞:“該說的你都知道了,那天在李家我沒忍住咬了你,應當跟你道聲歉,對不起。然後,我的事與你無關,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看她飛快撇清關系,季驍虞現在都顯得不那麽介意了。

他學會了一種新方式,覺得不中聽的直接忽略過去,有點無賴,有點可憎。

但他不斷朝宋舞靠攏的姿態,哪怕再沈穩平靜,也一樣有點細微的可憐。

宋舞覺得自己應該是產生錯覺了,不然怎麽會看到季驍虞欲遮欲掩的眼皮睫毛下,註視著她的稠黑的眸子裏,竟有一絲自嘲和難過。

等她再看去,季驍虞還是那副倨傲自以為是的表情,“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你說得斷了,我不同意。”

“那你想怎麽樣?”

“我說過,我們重頭來過。我想跟你在一起,”季驍虞頓了頓,鄭重其事地道明:“談戀愛、結婚、生孩子,或者直接結婚吧,讓我好好愛你。”

宋舞聽了,反應可謂慌張。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季驍虞這麽直白到熱烈的告白,她縱然再不相信,難免會因為他眼中的真摯和深情而心跳加快。

“宋舞,你有在聽嗎。”

“不……”

宋舞搖頭,甚至擡手打住,不讓季驍虞再說了,“別,季驍虞,別來這套好嗎,我現在沒有一點談情說愛的心思,我也不想跟你結,結婚什麽的。”

說到這,宋舞舌頭差點打結。

她又不是真的不長記性,季驍虞敢玩這麽大,宋舞卻沒有這樣的勇氣,她拉開門,開始催促季驍虞快出來,離開更衣室。

如果他不走的話,那她就先出去了。

不想背後那只手不願輕易放她走,季驍虞把宋舞拽了回來,他居高臨下用眼神細細地描摹宋舞的眉眼,“行,你沒有心思,那就讓我先幫你把麻煩事解決了,我們再說。”

宋舞:“什麽?你要做什麽?”

季驍虞:“用不著驚慌,你不就是想找出你爸當年怎麽對你媽的證據麽,我幫你。”

宋舞立馬拒絕:“不要。”

然而季驍虞接下來給宋舞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他緊握著宋舞的手,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套在了宋舞的手指上。

她還來不及查看,就被季驍虞的話引走了註意力,“你那麽查李忘懷根本沒用,時間過去二十幾年,他會給你留下什麽證據?你應該通過他的工作環境查查近幾年,他到底還有沒有再作案。”

犯過罪的人,只要沒被捉到,他就還會再犯。

一次僥幸,次次僥幸,然後猖狂至極。

宋舞聞言吃驚地望著他。

季驍虞向來最擅長用險惡心思揣摩他人,更何況是李忘懷,而他或許也是個天生有潛力的壞種。

季驍虞無比篤信,“這類人一旦得逞,一慣會有收集戰利品的嗜好,如果能找到他的收藏……”

他堅定而不失力量地,輕聲道:“李忘懷必死無疑。”

……

季驍虞走了。更衣室內,維修的牌子被撤掉,很快有新客人來到。

宋舞回過神,才發現手上的硬物是一枚戒指。

是說話間,季驍虞故意轉移她註意力戴上去的,然後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許宋舞看,因為過於沈浸於他說的話裏,宋舞也下意識忽略了手中的異樣感。

她沈默了片刻,第一直覺是將這枚戒指摘下來丟掉。

可是尺寸跟她是手指很合適,甚至宋舞猜測,季驍虞故意讓人縮小了一兩毫米,不然怎麽會卡得有點緊。

花費了幾分鐘時間,宋舞最後終於成功了。

她把戒指塞進包裏,打算找個時間退回去。

宋舞沖了個澡,換回了來時穿的常服,一切正常看不出異樣才去跟李忘懷碰面。

“怎麽休息這麽久?打你電話也沒接,跑哪兒去了。”李忘懷已經打完球了,他也換了身幹凈衣服,大概因為等的時間過長,面色呈淡淡的不悅。

宋舞一臉歉意道:“對不起爸爸,手機開了靜音,放在櫃子裏沒有註意到它。”

只要宋舞態度足夠低順,再加上她那張綺艷獨絕的臉蛋,即使有再大的火氣,都能輕易被撫平。

更何況,最近常將宋舞帶在身旁,李忘懷在所認識的外人面前賺足了面子。

這可比他以前私底下偷偷帶女學生出來玩,還要引老友們羨慕。

李忘懷恢覆了和顏悅色,“好了,爸爸不是怪你,而是擔心你。”

宋舞:“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對了,待會我跟你梁叔叔他們要去其他地方談事情,就不帶上你了,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李忘懷吩咐。

宋舞猶疑,“車我坐了,那爸爸怎麽回去,是去什麽地方呀?”

宋舞知道高爾夫只是李忘懷等人聚會前的開胃菜。

某些時候,李忘懷的影蹤還是較為私密的,像跟其他夥伴去的地方,一涉及談“公事”就不會帶上她了。

宋舞隱隱感覺到她最好不要參與其中,但她記起季驍虞說過的話,這回卻很想跟著一起去。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幾位叔伯偶爾盯著她的眼神讓宋舞不舒服,她覺得通過這樣的辦法,興許能發現點什麽。

李忘懷:“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似是不滿意宋舞多問,李忘懷道:“我用車的話再讓司機開回來就好了。”

宋舞被訓了以後,有些低落地應了聲,表示自己只是想跟著他長長見識。

李忘懷:“我知道你以前成長環境不好,急於結交認識更多的人,但是別太心急,只要說出去你是我李忘懷的女兒,自然會有人想跟你做朋友。”

他以為宋舞是貪慕虛榮那類人,以前過得貧窮、普通慣了,回到李家見到了富人生活,就迫不及待改頭換面包裝自己,結交更多貴人,更好融入到圈子裏去。

宋舞楞了一瞬,很快就領悟了李忘懷話裏的意思。

她沒有再解釋,只是情緒不怎麽高漲,可能私心裏,她覺得這麽多天相處,兩個月時間不長不短,李忘懷也應該有所了解她的為人,沒想到在他心裏,她就是這樣子的。

臨走前,李忘懷道:“對了,我今天會晚些回去,如果飯點沒回來,你和你奶奶先吃,就不用等我了。”

宋舞點頭,目送李忘懷同其他人離開,隨後才坐上李家的車退場。

車內。

宋舞對司機道:“麻煩待會在路上把我放下吧。”

司機:“先生說要送小姐安全到家。”

宋舞:“我打算一個人在街上轉轉,到時候打車回去就行了,林叔你是我爸爸的人,照顧他比較要緊。”

司機從後視鏡裏瞅了她一眼。

宋舞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不經意地打聽,“爸爸說他晚上不回來用飯,林叔可能要去泊松雪茶餐廳接他了。”

司機疑惑,一時口快說了出來,“不是小宴莊嗎?是改……”

宋舞還等著他說下去,結果司機似乎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麽,奇妙地停頓住。

氣氛登時有幾分怪異。

宋舞狀作沒聽清的模樣,一直在看窗外,隔了幾秒才望向駕駛位,“怎麽了?林叔?”

司機表情諱莫如深,尷尬的笑笑,“沒什麽。小姐要在哪個地方下車?”

宋舞隨口說了個位置,心底漸漸起了疑雲。

小宴莊,那是什麽地方?

她把司機剛才報的地點用手機記下,等回去了再查。

就在宋舞要將手機收起時,屏幕上進來一條新消息。

季驍虞三個字,提醒著宋舞在此之前,他們今天發生過什麽。

季驍虞:[戒指喜歡麽。]

他連續發了張照片過來,看背景環境,他也在車上,突然背後一聲鳴笛,讓宋舞心靈福至般的回頭。

果然她坐的車後面,還有一輛眼熟的號碼牌跟著。

照片上,季驍虞向宋舞展示了他的手,和宋舞的同款男士戒指。

為此他還要特意補充說明一下。

季驍虞:[跟刺青一樣,也是一對。]

[願意嫁給我嗎。]

宋舞無奈地閉上眼,又睜開,忍了好久才忍住沒嘆氣。

她不知道到底哪裏給了季驍虞她還願意接受他的錯覺,實際上,她現在看似每天過得不錯,獨自一個人時還是會覺得日子過得很痛苦。

那種千瘡百孔的感覺,問一百遍,宋舞都不會忘。

她以為無視,季驍虞就會放過她了,但是這人呢,有種從不聽別人訴求的自我。

他堅持不懈的騷擾,讓司機都發現了端倪。

宋舞只好按了靜音,她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回覆:[待會下車,我把戒指還給你。]

季驍虞:[?]

[是覺得不好看麽。]

[那再挑其他的款式給你。]

宋舞:[我不需要,你送給其他人吧。]

這換以前,宋舞這麽不給面子,季驍虞可要撒火了。

可是這次那頭卻毫無動靜。

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的車影,季驍虞撐著下頷,慵懶而冷淡地輕聲抱怨,“說話還是這麽不好聽。”

就說鳥不能經常放出籠子,離開太久,嘴就會變得太硬。

光惹人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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