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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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1
因為EXO中國成員退團跟SM打官司解約，旗下中國練習生也不可避免地遭受的了輿論風波，被勸退的消息不脛而走，想起聆溪，吳世勳擔憂地問邊伯賢，“公司是不是真的不讓中國人出道了？”
“想什麽呢？”邊伯賢說：“無論如何，公司都不會放棄中國市場，我們又不是沒去過中國，那裏怎麽樣，公司比我們更清楚。”
已經出道兩年的吳世勳看待問題逐漸學會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確實，他們光是去中國站個臺，都能賺xxxxx，公司肯定不會放棄。
“其實高層都不想要中國練習生了。”金俊勉作為隊長，消息比其他人廣，“但李秀滿老師非常堅持，還決定把Cytheria當做新女團的center,跟Luhan一樣。”
其餘人都驚了。想不到李秀滿竟然‘不長記性’。
吳世勳唇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真的？”
“昨天李秀滿去了練習生室，看了一遍孩子們的舞臺，叫Cytheria站C位。”金俊勉說：“說如果其他孩子都像她一樣，他就不用擔心了。李秀滿老師，你們知道的，這種事他開了口，就是他說了算。”
按照這架勢，聆溪不會被勸退了。吳世勳心想，是李秀滿欽點的center，即使是中國人在公司也會好過很多吧，大家都會看眼色。
話題又轉向別的，瑣碎又發散，沒休息多久，經紀人就過來宿舍叫他們趕通告，海外行程，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家族演唱會。
吳世勳是在後臺的一間休息室遇見聆溪的，她坐在沙發上，微微低頭，抱著本子寫些什麽。
因為李秀滿視察工作，除了個別工作人員忙手裏的活，其餘的基本在隔壁的隔壁開臨時會議，整個後臺除了舞臺傳來隱約的音響聲，空曠又安靜。
有工作人員推著掛滿演出服裝的行李架過來，叫他讓一讓，他側過身，對方推著行李架進了休息室，看見聆溪，叫她去吃飯，她頭不擡地說不餓。
工作人員把一排排服裝整理好，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你不用表演嗎？”她突然擡頭看他，似乎早就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又不說敬語。他心想，不過是她中國人，沒關系。雖然他人前遵守前後輩那一套，但內心深處對其有點排斥，進SM的第一天，就因為他沒九十度鞠躬被前輩罵了。
“我沒有solo舞臺。” 他表示。
她靜了片刻才說：“所以你很閑？”
他覺得她這話語義頗豐，於是自嘲：“是啊，閑得像個無業游民。”
她笑了下，“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他跟著無聲一笑，移步進去，“你在寫什麽？”
“家族演唱會觀後感。”
他在她旁邊坐下，掃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內容，“完全不理解為什麽要寫這個。”
“為了證明我們練習生來過。”
“你很趕時間？現在就寫？演出還沒結束呢。”
“看一眼演出名單、劇目，就知道怎麽寫了。”
“這麽厲害？”
“編瞎話很厲害。”
他失笑，覺得她有著超出年紀的風趣。
“你不去吃飯？”她問。
“我也不餓。”
突然，門被砰的一身關上，一對男女闖了進來，站在玄關親熱，兩人身體交纏，投入得忘我，似乎是藝人，其中有個又好像是工作人員。
他和她都吃了一驚，怕被發現，他拉著她躲在一排排服裝後面。兩人面面相覷，聽著傳來的動靜，尷尬之餘悶聲發笑。
原以為會很快結束，沒成想這對情人將戰場轉向了沙發，離服裝很近。這下二人如臨大敵，她當機立斷，拉著他手腕，貓著腰，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不忘把門關上。
來到空曠的走廊，兩人舒了口氣，松開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沒話找話，“做不好的事是他們，為什麽搞得好像我們有錯？”
她語氣詼諧，“大概這跟欠錢的是大爺，借錢出去的反而不好意思一樣。”
他深以為然。
傳來動靜，是會議結束了，伴隨著說話聲，出來了一堆人，他和她對視一眼，“我先走了。”
她即刻說：“我去找她們。”
兩人默契地各走一邊。他擡起一只手看 ，心想她手也太小太軟了。
家族演唱會結束，眾人聚在後臺拍照留念，吳世勳一眼就捕捉到了人群中的聆溪，她長發披肩，清透水靈，一襲墨藍色的背心長裙，像沾著晨露含苞待放的玫瑰，明明吸睛無數，卻跑去安靜的角落待著。
如果不是見過她能說會道的樣子，他都懷疑她膽小靦腆，不擅長社交。
被李秀滿拉出來誇了一番後，剛考上首爾大學的她仿佛成了吉祥物，很多人跟她拍合照，有說蹭蹭學霸福氣的，有說未來她的照片肯定很值錢的。
大家果然都會看眼色。他心想，於是他也有眼色地去跟她合影，幾番猶豫，手虛搭在了她肩上。
分別的時候，他加了她kkt，後來時不時和她聊天，分享瑣碎和郁悶，她也和他吐槽身邊的人和事，他們關系越來越親近，親近到他過生日，她送了只比熊犬給他，小卷毛從箱子裏跳出來，甩著尾巴，大眼珠滴溜轉，可愛得人心都要融化，卻不理他，任憑他怎麽逗。
“它好像不愛理人。”他評價道。
“這樣不容易被拐跑。”
有道理。
她柔聲道：“你抱抱它吧，抱抱它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果然如她所說，抱住比熊犬，事業帶給他的痛苦都褪去了不少，他給對方取名vivi，寓意為活著，那段時間與其說是他照顧vivi，不如說是對方和聆溪陪他度過低谷。
2
很多年後，邊伯賢回想一些事，才馬後炮似地意識到聆溪和世勳早就有暗流湧動。
他們忙著回歸，練習完了，他還要額外上聲樂課，而世勳也留了下來，他調侃他多了上進心，他只是笑笑。
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窗外漆黑一片，路過開路先鋒的專屬練習室。彼時如果沒有空降，不出意外就是她們幾個出道，盡管聽說她們的策劃內容和出道時間一改再改。
“反正要去吃飯，要不要問不問這群後輩吃了沒有？” 世勳忽然道。
一般他們出去吃飯，這家夥只負責帶嘴巴，其他的不關心，若非知道他本性，他都以為他摳門。
“不是有食堂？”
“就是因為這個點食堂關了門，才這樣說的。”
“你突然這麽善良大方，我很不習慣。”
“我一直都這樣，要看對象的。藝仁以前和我一起練習過。”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善良大方的對象？”
“你才知道？”
兩人插科打諢間，練習室裏的女生已經發現了他們，停下動作，恭敬地朝他們鞠躬問好。
“你們吃飯了嗎？”他露出一個自認為親切鄰家的微笑。
大概是沒想到EXO並不高冷神秘，幾個女孩都害羞靦腆，一時不好意思說話，除了聆溪，“正準備去。”
他朝她看過去，發現她長大了不少，沒了那種讓人對她無法起男女心思的稚氣，準確地說還有，但在她奪目的美麗下被掩蓋住了。更別說她還有種超出年紀的氣質。大概這樣的孩子才能一邊當練習生一邊考上首爾大學吧。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大餐？” 他擡手示意了下吳世勳，興致沖沖地說：“這位歐巴請客，你們可以狠狠宰他一頓。”
幾個女孩興奮之餘擔憂，看得出很想吃頓好的，但迫於公司的指令，有點打退堂鼓，還是年紀最小的張予真沒心沒肺，嚷嚷著去吧去吧，很久沒吃烤肉了，我們又沒錢。
他失笑。練習生確實很窮啊，他也是苦過來的。
幾個女生大晚上的不敢跑太遠，說就在SM附近的餐館吃，為此，大餐是吃不上了。
餐館是世勳選的，除了韓國隨處可見的烤肉，其烤魚更是招牌菜。露天的布局，夜風習習，圍爐煙熏繚繞，烤肉與烤魚滋滋響，別有一番滋味。
因為自覺和練習生們沒什麽，只是前後輩吃個飯，他和世勳倒不怕被拍，至於私生，已經是他們習慣了的存在。
烤爐燒得通紅的時候，他看見聆溪因為太熱脫了外套，露出裏面的修身內搭，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心想現在的小孩發育得也太好了。
不過片刻，世勳就叫聆溪坐過來一點，說別擠到伯賢哥。
他說沒關系。
想來世勳那時候也意識到了她的異性魅力，不讓她靠他太近，盡管兩人的距離很正常。
她突然悶哼一聲，臉色難看，是喉嚨被魚刺卡到了。
世勳立即起身，拿了一瓶水，叫她先喝一口，別吞下，再把頭仰起來，讓水在喉嚨裏反覆滾動，最後再用力把魚刺噴出來。她做了一次就把魚刺吐了出來。
眾人皆松了口氣。他註意到她沒再吃烤魚。
吃飽了後，他們送她們回去，原本要上車的世勳折身回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外套，無比自然地遞給聆溪。
那一晚他們回宿舍的路上，他坐在駕駛座，意隨心動地問世勳，“你覺得聆溪怎麽樣？”
對方正低頭看手機，跟人聊天，沒太認真聽他的話，頭也不擡，語氣隨意，“挺好的。”
“是吧。”他輕聲附和，過了幾天，跟公司的人要到了聆溪的聯系方式，起初擔心她認為他是奇怪的人，他沒和她聊天，他有意控制對她產生想法，畢竟兩人實在不合適。
可越是心裏暗示不行，他就越想靠近，當意識到她不是單薄的小白兔，反而整個人很豐富，在音樂領域裏博學多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對她產生了近乎喜歡的好感。
邊伯賢坐在車裏，看著LEDgg大屏幕裏面的女人，有一瞬間恍惚，她已經紅了二十年，國內外皆有粉絲，即使不喜歡她，也聽過她的名字。
雖然不覆少女時的靈秀絕俗，但時間讓她的美多了雋永的味道，一顰一笑都是風華絕代的氣韻。到了綠燈，他重啟車子，特意搜索聆溪，車載電臺播放她的最新消息，是韓國當地的媒體記者，問她這次來韓宣傳電影有什麽想和韓國的粉絲說的。
她的韓語不比從前流利地道，但口齒清晰，“謝謝你們，我一直都記得我曾經在韓國發展過，雖然很多事我不說，但你們為我做的，我都知道。”
觀眾和粉絲的尖叫歡呼響起，記者又問她新專輯什麽時候發。
“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
後面問的一些問題邊伯賢聽不清了，太吵了，連相機哢嚓哢嚓的聲音都十分刺耳，末了只聽見聆溪說：“會唱到不能唱的那天。”
我高估了自己，以為還能寫點什麽，只能落筆到這了，謝謝看到這的朋友，謝謝你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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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邊伯賢說：“無論如何，公司都不會放棄中國市場，我們又不是沒去過中國，那裏怎麽樣，公司比我們更清楚。”
已經出道兩年的吳世勳看待問題逐漸學會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確實，他們光是去中國站個臺，都能賺xxxxx，公司肯定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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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勳唇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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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架勢，聆溪不會被勸退了。吳世勳心想，是李秀滿欽點的center，即使是中國人在公司也會好過很多吧，大家都會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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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勳是在後臺的一間休息室遇見聆溪的，她坐在沙發上，微微低頭，抱著本子寫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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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工作人員推著掛滿演出服裝的行李架過來，叫他讓一讓，他側過身，對方推著行李架進了休息室，看見聆溪，叫她去吃飯，她頭不擡地說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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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說敬語。他心想，不過是她中國人，沒關系。雖然他人前遵守前後輩那一套，但內心深處對其有點排斥，進SM的第一天，就因為他沒九十度鞠躬被前輩罵了。
“我沒有solo舞臺。” 他表示。
她靜了片刻才說：“所以你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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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他跟著無聲一笑，移步進去，“你在寫什麽？”
“家族演唱會觀後感。”
他在她旁邊坐下，掃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內容，“完全不理解為什麽要寫這個。”
“為了證明我們練習生來過。”
“你很趕時間？現在就寫？演出還沒結束呢。”
“看一眼演出名單、劇目，就知道怎麽寫了。”
“這麽厲害？”
“編瞎話很厲害。”
他失笑，覺得她有著超出年紀的風趣。
“你不去吃飯？”她問。
“我也不餓。”
突然，門被砰的一身關上，一對男女闖了進來，站在玄關親熱，兩人身體交纏，投入得忘我，似乎是藝人，其中有個又好像是工作人員。
他和她都吃了一驚，怕被發現，他拉著她躲在一排排服裝後面。兩人面面相覷，聽著傳來的動靜，尷尬之餘悶聲發笑。
原以為會很快結束，沒成想這對情人將戰場轉向了沙發，離服裝很近。這下二人如臨大敵，她當機立斷，拉著他手腕，貓著腰，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不忘把門關上。
來到空曠的走廊，兩人舒了口氣，松開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沒話找話，“做不好的事是他們，為什麽搞得好像我們有錯？”
她語氣詼諧，“大概這跟欠錢的是大爺，借錢出去的反而不好意思一樣。”
他深以為然。
傳來動靜，是會議結束了，伴隨著說話聲，出來了一堆人，他和她對視一眼，“我先走了。”
她即刻說：“我去找她們。”
兩人默契地各走一邊。他擡起一只手看 ，心想她手也太小太軟了。
家族演唱會結束，眾人聚在後臺拍照留念，吳世勳一眼就捕捉到了人群中的聆溪，她長發披肩，清透水靈，一襲墨藍色的背心長裙，像沾著晨露含苞待放的玫瑰，明明吸睛無數，卻跑去安靜的角落待著。
如果不是見過她能說會道的樣子，他都懷疑她膽小靦腆，不擅長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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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果然都會看眼色。他心想，於是他也有眼色地去跟她合影，幾番猶豫，手虛搭在了她肩上。
分別的時候，他加了她kkt，後來時不時和她聊天，分享瑣碎和郁悶，她也和他吐槽身邊的人和事，他們關系越來越親近，親近到他過生日，她送了只比熊犬給他，小卷毛從箱子裏跳出來，甩著尾巴，大眼珠滴溜轉，可愛得人心都要融化，卻不理他，任憑他怎麽逗。
“它好像不愛理人。”他評價道。
“這樣不容易被拐跑。”
有道理。
她柔聲道：“你抱抱它吧，抱抱它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果然如她所說，抱住比熊犬，事業帶給他的痛苦都褪去了不少，他給對方取名vivi，寓意為活著，那段時間與其說是他照顧vivi，不如說是對方和聆溪陪他度過低谷。
2
很多年後，邊伯賢回想一些事，才馬後炮似地意識到聆溪和世勳早就有暗流湧動。
他們忙著回歸，練習完了，他還要額外上聲樂課，而世勳也留了下來，他調侃他多了上進心，他只是笑笑。
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窗外漆黑一片，路過開路先鋒的專屬練習室。彼時如果沒有空降，不出意外就是她們幾個出道，盡管聽說她們的策劃內容和出道時間一改再改。
“反正要去吃飯，要不要問不問這群後輩吃了沒有？” 世勳忽然道。
一般他們出去吃飯，這家夥只負責帶嘴巴，其他的不關心，若非知道他本性，他都以為他摳門。
“不是有食堂？”
“就是因為這個點食堂關了門，才這樣說的。”
“你突然這麽善良大方，我很不習慣。”
“我一直都這樣，要看對象的。藝仁以前和我一起練習過。”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善良大方的對象？”
“你才知道？”
兩人插科打諢間，練習室裏的女生已經發現了他們，停下動作，恭敬地朝他們鞠躬問好。
“你們吃飯了嗎？”他露出一個自認為親切鄰家的微笑。
大概是沒想到EXO並不高冷神秘，幾個女孩都害羞靦腆，一時不好意思說話，除了聆溪，“正準備去。”
他朝她看過去，發現她長大了不少，沒了那種讓人對她無法起男女心思的稚氣，準確地說還有，但在她奪目的美麗下被掩蓋住了。更別說她還有種超出年紀的氣質。大概這樣的孩子才能一邊當練習生一邊考上首爾大學吧。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大餐？” 他擡手示意了下吳世勳，興致沖沖地說：“這位歐巴請客，你們可以狠狠宰他一頓。”
幾個女孩興奮之餘擔憂，看得出很想吃頓好的，但迫於公司的指令，有點打退堂鼓，還是年紀最小的張予真沒心沒肺，嚷嚷著去吧去吧，很久沒吃烤肉了，我們又沒錢。
他失笑。練習生確實很窮啊，他也是苦過來的。
幾個女生大晚上的不敢跑太遠，說就在SM附近的餐館吃，為此，大餐是吃不上了。
餐館是世勳選的，除了韓國隨處可見的烤肉，其烤魚更是招牌菜。露天的布局，夜風習習，圍爐煙熏繚繞，烤肉與烤魚滋滋響，別有一番滋味。
因為自覺和練習生們沒什麽，只是前後輩吃個飯，他和世勳倒不怕被拍，至於私生，已經是他們習慣了的存在。
烤爐燒得通紅的時候，他看見聆溪因為太熱脫了外套，露出裏面的修身內搭，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心想現在的小孩發育得也太好了。
不過片刻，世勳就叫聆溪坐過來一點，說別擠到伯賢哥。
他說沒關系。
想來世勳那時候也意識到了她的異性魅力，不讓她靠他太近，盡管兩人的距離很正常。
她突然悶哼一聲，臉色難看，是喉嚨被魚刺卡到了。
世勳立即起身，拿了一瓶水，叫她先喝一口，別吞下，再把頭仰起來，讓水在喉嚨裏反覆滾動，最後再用力把魚刺噴出來。她做了一次就把魚刺吐了出來。
眾人皆松了口氣。他註意到她沒再吃烤魚。
吃飽了後，他們送她們回去，原本要上車的世勳折身回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外套，無比自然地遞給聆溪。
那一晚他們回宿舍的路上，他坐在駕駛座，意隨心動地問世勳，“你覺得聆溪怎麽樣？”
對方正低頭看手機，跟人聊天，沒太認真聽他的話，頭也不擡，語氣隨意，“挺好的。”
“是吧。”他輕聲附和，過了幾天，跟公司的人要到了聆溪的聯系方式，起初擔心她認為他是奇怪的人，他沒和她聊天，他有意控制對她產生想法，畢竟兩人實在不合適。
可越是心裏暗示不行，他就越想靠近，當意識到她不是單薄的小白兔，反而整個人很豐富，在音樂領域裏博學多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對她產生了近乎喜歡的好感。
邊伯賢坐在車裏，看著LEDgg大屏幕裏面的女人，有一瞬間恍惚，她已經紅了二十年，國內外皆有粉絲，即使不喜歡她，也聽過她的名字。
雖然不覆少女時的靈秀絕俗，但時間讓她的美多了雋永的味道，一顰一笑都是風華絕代的氣韻。到了綠燈，他重啟車子，特意搜索聆溪，車載電臺播放她的最新消息，是韓國當地的媒體記者，問她這次來韓宣傳電影有什麽想和韓國的粉絲說的。
她的韓語不比從前流利地道，但口齒清晰，“謝謝你們，我一直都記得我曾經在韓國發展過，雖然很多事我不說，但你們為我做的，我都知道。”
觀眾和粉絲的尖叫歡呼響起，記者又問她新專輯什麽時候發。
“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
後面問的一些問題邊伯賢聽不清了，太吵了，連相機哢嚓哢嚓的聲音都十分刺耳，末了只聽見聆溪說：“會唱到不能唱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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