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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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吳世勳電話打進來的時候，聆溪心潮還起伏不定，聽出她情緒不對勁，他問她怎麽了，她下意識說沒事，“掛了。”她結束了通話，金刻宇給她發來了kkt消息，很正經的內容，提及了闖蕩歐美音樂圈一事，給她發了音樂作品的demo，她不喜歡裏面的歌詞，比如***騎馬，覺得在侮辱亞洲女生，“這是想讓我自我毀滅，交投名狀？”
金刻宇說並沒有這個意思，歌詞無非就是大膽露骨點，“你是成年人，不應該什麽都不懂。”
聆溪嘆氣。又聯系了張瀾曦。因為她想solo闖美，工作室已經聯系了美國那邊的相關團隊，除了一些聯系好的脫口秀、音樂節目，給她的作品也是歐美流行樂，她不喜歡，部分歌詞、MV策劃的內容她也不喜歡，如今一改再改，她愈發堅定專輯該由自己主創。
她有點羨慕王嘉爾，他是個男生，無論是亞洲地區，還是歐美，社交場合更容易混得開，更容易打開壁壘闖進新的圈子，因為酒肉場合往往都是一群掌握高級資源的男性占據核心地位。
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如此堅持闖美的意義何在？
是精英主義作祟，帶著點虛榮心，為了求得所謂高階層次的認同？還是純粹的想讓更多的人聽到她的音樂？
其實小時候只有幾個同學聽她的音樂，做她的歌迷，她也挺開心的。
越想越煩，也越來越迷茫，聆溪睡不著了，對著鋼琴一通亂彈，手機又叫了起來，是吳世勳，她本來想直接掛斷，但突然想找個人說話，於是按了接聽鍵，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小區保安認得他，知道他和她的關系，放了他進來。
“大晚上你不睡覺，過來做什麽？”她失笑又驚奇。
“你先開門。”他語氣有點急。
聆溪開玩笑，“你不會是半夜行兇殺，來我這求不在場的證明吧。”
“看來情況並不糟，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聆溪心想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細膩敏感，起身去開了門。
這一晚，聆溪和吳世勳聊了很久，包括職業上的困境。
別看吳世勳雲淡風輕，實際上始終沒找到精神、情緒落腳的地方，不過是他精神自控力強，能心裏暗示自己，趨向和解、自洽。
“我幫你寫歌，你出solo專輯吧。”聆溪意隨心動地說。
吳世勳立即搖頭。
“為什麽？”聆溪尖銳地說：“你是不是怕別人說你靠女人？”
吳世勳沈默半晌，很誠實地說：“有這方面的原因。”
聆溪無奈，“看來你也大男子主義。”
“我不想搞得我是靠你才……”吳世勳慢慢地說：“你獨立要強，我又何嘗不是？”
聆溪動容，很多事他們沒有挑明說，但心裏都明白。“其他人給你寫是寫，我給你寫不也還是寫？”
“你不一樣。”
“舉賢都不避親，你還怕這個？”聆溪嘆氣。
“有些東西摻和進來，感情就不純粹。”吳世勳說：“或許一開始能做到不在意，但時間久了呢？我也是個普通人。況且，你太招蜂引蝶了。”
“你還會說招蜂引蝶？”聆溪笑。
“最近又撿起了中文。”
“你小時候成績肯定不好，”聆溪埋汰，“學了這麽久都還是這副樣子。”
吳世勳無奈又埋怨地說：“我要是成績好，有頭腦，就不會被你騙。”
看來他對一些事還是耿耿於懷。聆溪心想，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她的一些行為確實戳傷了他。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被他當做池塘裏的魚，備胎，挑挑選選，她絕對不會再和他來往。
“你喜歡我什麽？”想起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只是隔著屏幕見過她，就說喜歡她，想跟她約會，“我的臉？”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是個漂亮女生。”吳世勳對聆溪的認知，是從別人口中那得來的，把她形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彼時他無憂無慮，臭屁，甚至中二，隱約有種逆反心理，對她這種媽朋女，抱著一種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漂亮優秀的好奇，在MV拍攝現場初次見到，她確實驚艷到了他，但他不至於喜歡。
後來撞見她和張瀾曦去福利院做志願者，她勇敢帥氣地救下差點被車撞的小孩，雖然事後發牢騷，但讓他產生了深刻印象，後來他會格外留意別人口中的她，比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外國人，她和大部分韓國練習生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有點高冷神秘，但很講義氣，不吝嗇幫助跟不上的練習生，人品和實力都是甲等，這時候的她，在他這裏的形象越來越豐富飽滿，甚至被他美化，也為他被她戲耍奠定了基礎，她說什麽，他都不懷疑。
他們忙著回歸，去公司練習，練習完出來，經紀人開車送他們回宿舍，遇見了她在樓下坐著，那時候淩晨四點多，只有她一個人，隔著車窗他都能聞到冷空氣和濕雨的味道，她穿得卻很少，肩膀還塌著，看起來瘦弱又憂郁，仿佛融進了雨裏風裏。
他莫名其妙地叫經紀人停車，下車朝她走去，問她怎麽不回去休息。
對他的意外出現，她波瀾不驚，“睡不著。”
聽說她們在不斷考核，淘汰人，他心想她肯定是壓力大，安慰她，她肯定能出道。
“中國練習生都被勸退了。”她微微仰頭，苦笑著說。
他啞口無言，思緒紛亂，突然想到她要是被勸退，他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這個念頭一產生，他就心慌了起來。
“管他呢。”她忽然豁然開朗，一掃頹靡憂郁，站起身，“我這麽厲害，又還年輕，不在SM出道，也會在其他領域出人頭地。”
“如果沒有呢？”彼時他也很迷茫，甚至痛苦。
“什麽沒有？”
“就是出人頭地，”他語速飛快地說：“沒有做到最初想的那個樣子。”
她皺眉思索，旋即舒展眉頭，“沒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本來活著就很不容易，有時候沒必要死勁為難自己，把一切都交給時間。”
她跟他道過別，擡腳離開，他說他送她。
“早上的時候，如果沒有遇到地鐵，我一般喜歡走路去學校。”
後來他才知道她往往是練習完就往學校跑，補功課，坐車她會頭暈發悶，看不進書。天麻麻亮，她走路或坐地鐵去學校的話，能在路上看書，還清醒頭腦。
他問她不怕嗎。
“路上有路燈，環衛工人，還有準備擺攤賣早餐的老百姓，沒什麽好怕的。”
“你的睡眠時間太少了。”
“很多搞科研的一天只睡四個小時。”
後來他問她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讀書、考大學，把自己往死裏逼，是不是對學歷崇拜。
“有點。”她不隱瞞地說：“我們家歷代都是學習很好的人，如果我放棄學業，不考大學，不太好。還有，讀書主要是為了明白道理，掌握認識這個世界的思維方式。最實際的一點，如果我不讀書，有些歌詞寫不出來。哪天我要是不做藝人了，還能拿著學歷去找個班上。”
“後來你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此刻他說：“甚至某些時刻影響到了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喜歡上了你。”
“如果那種感覺，別的女生也能給你，你是不是也會喜歡別的女生？”聆溪好奇地問。
“那種感覺只能在特定的時候產生。”那是他人生最迷茫、難熬的時刻之一，幾乎是一夜之間長大，他褪去青春年少的天真稚氣，人生觀、世界觀甚至開始重塑，有意克制情緒起伏。
聆溪忽然想起兩人的初見，公司安排她這個中國人出演EXO的MV，彼時這個組合的中國成員尚未離隊，一切都朝著可以預見的輝煌發展，中國人的身份是她的籌碼，工作人員帶她去攝影棚，片場正在準備，她看見了人群中的吳世勳，他染著淡金色的頭發，燈光恰到好處給他鍍了一層光，有種夢幻朦朧的舞臺流動感。
似乎覺察到有人來了，他目光投向她，幾秒後挪開，跟成員說話。
拍攝期間，只有他不跟她說話，淡漠疏離，稚氣可愛的臉有種故作成熟的高冷。
拍攝外景，旁邊有家咖啡廳，他的part完了，於是就去咖啡廳外的露天椅坐著，靜靜地看著馬路，有路人認出了他，他立刻起身，鞠躬問好，細膩中的疏離瞬間打破，生動又天真，教人移不開目光。
她看著如今變得沈穩成熟的他，“那種感覺現在還在嗎？”
“一直都在。”
她笑，任由他將她抱進懷裏。
吳世勳醒來的時候，沒看見聆溪，她給他留了張便利條，貼在床頭櫃上，“我回北京了，接下來會很忙，應該很長時間都無法見面。房子的合約下周到期，我不打算再住，裏面的東西工作人員會過來收拾，窗臺上的花，你覺得還不錯的話，就帶回家吧。”
她還是這樣，給了柔情甜蜜，又保持距離，來去瀟灑。如果他現在跟她求婚，她肯定會逃得遠遠的。
張瀾曦說到做到，勢如破竹地讓聆溪和SM、開路先鋒徹底割席，不再讓聆溪出席一切有關的愛豆活動，微博、抖音、小紅書上的熱搜禁止和SM、愛豆相關捆綁，連‘聆溪幾年後可以參加浪姐’都是禁詞。
工作室一直和大粉有聯系，大粉收到風聲，引導底下的粉絲不再提和k-pop的內容。這下是徹底提純粉絲。
有喜歡愛豆溪的粉絲受不了，脫粉了，指責聆溪靠k-pop、開路先鋒火了後，就變了，罵她翻臉不認人，忘恩負義。
大粉刷刷地發咯噔小作文，“開路先鋒已經出道八年，再過幾個月就九年，這個時候成員都以個人活動為主，有什麽好指責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家都是成年人，別那麽幼稚只講情義那一套行不行？溪出道初期個代全部變團代，C位沒坐熱就被撤，一個主唱part倒一，身為門面妝造最素，隊友個資多多，她在家摳腳，如果不是她見義勇為出圈，回內娛拍戲，會一直沒有個資，左聆溪就是左零溪，不是頂流溪。”
“這個團黑料多的要死，兩個韓國人來中國還耍大牌，SM又沒了李秀滿，變成了仇中的SM 3.0，溪是正能量偶像，要不是顧忌體面和舊情，早就和她們say bye bye.”
外界的輿論聆溪不關心，看見了她也沒精神去在意，每天都在制作新專——《左聆溪》
她跟閉關修煉一樣，主打曲《來時的路》，除了鋼琴、吉他和弦，就是她的聲音，為了闖美，她有意調整唱腔，變得愈發厚實，又有著亞洲人的含蓄和清新。
經過一眾制作人的商議，她讓這首歌實現了中式風骨和歐美血脈完美聯姻，跨越了R&B自由旋律與中式發音的界限。
趙曉曦發出普通聽眾的心聲，“這是神曲，會有很多人喜歡。”
聆溪說：“我想做一張適合東方聽眾，又達到國際水準的專輯。”有的人覺得她闖美，東方人的身份是她的劣勢，那她為何不把這種劣勢變成優勢？本來她就非常認同自己的民族身份。
“它完全達到了要求。”眾人一致表示，這旋律不僅東方人喜歡，西方人也會喜歡。商業和藝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即使再過二十年，大概都不會過時。
心無旁騖地準備solo專輯的期間，聆溪被左女士提醒回家過中秋節，才離開工作室回家賞月吃月餅。
她意隨心動地拍了幾張照片，編輯文字，在IG、微博同步更新了動態，不知道第二天中韓兩國的k-pop粉絲因為她的動態內容，又吵了一波——
“頂流溪又被韓國人嘴了，ins特地發了中國的傳統節日中秋節哈哈哈哈哈。”
“這姐是真的戰狼，韓國人非常focus她，年年嘴她，她年年發。”
“動不動就戰狼的諷刺，怎麽不見你們去諷刺穿內褲拯救世界的超人和一個抵擋一切攻擊的美隊？”
“韓飯跟中飯一樣會破防吧。”
“中飯有跪著追星的，韓國也有。”
“溪姐現在的地位已經不care韓國那彈丸之地了。”
“她就是故意挑釁韓國人啊。隊友為了照顧各國的粉絲，春節都發happy new year，誰都不得罪，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樓上是不是二棒子，偷國這麽多愛豆偷春節中秋節不顧忌中飯你不去陰陽，埋怨溪不可以發事實？是不是跪久了？開路其他人發happy new year是因為她們知道誰給她們貢獻銷量會看眼色不想得罪，說白了沒有中飯和西米姐姐，這個團早就被五代團按在地上全方位摩擦。”
“頂流溪跟泡菜愛豆就是，你發你的，我發我的，互相創死中韓兩國的粉絲哈哈哈哈哈哈。”
“……”
這幾天應該能把這文收尾了，我盡快。PS我們學校放十天假，打算去杭州看亞運會，有在杭州的小夥伴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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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時候只有幾個同學聽她的音樂，做她的歌迷，她也挺開心的。
越想越煩，也越來越迷茫，聆溪睡不著了，對著鋼琴一通亂彈，手機又叫了起來，是吳世勳，她本來想直接掛斷，但突然想找個人說話，於是按了接聽鍵，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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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聆溪和吳世勳聊了很久，包括職業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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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勳立即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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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勳沈默半晌，很誠實地說：“有這方面的原因。”
聆溪無奈，“看來你也大男子主義。”
“我不想搞得我是靠你才……”吳世勳慢慢地說：“你獨立要強，我又何嘗不是？”
聆溪動容，很多事他們沒有挑明說，但心裏都明白。“其他人給你寫是寫，我給你寫不也還是寫？”
“你不一樣。”
“舉賢都不避親，你還怕這個？”聆溪嘆氣。
“有些東西摻和進來，感情就不純粹。”吳世勳說：“或許一開始能做到不在意，但時間久了呢？我也是個普通人。況且，你太招蜂引蝶了。”
“你還會說招蜂引蝶？”聆溪笑。
“最近又撿起了中文。”
“你小時候成績肯定不好，”聆溪埋汰，“學了這麽久都還是這副樣子。”
吳世勳無奈又埋怨地說：“我要是成績好，有頭腦，就不會被你騙。”
看來他對一些事還是耿耿於懷。聆溪心想，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她的一些行為確實戳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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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什麽？”想起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只是隔著屏幕見過她，就說喜歡她，想跟她約會，“我的臉？”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是個漂亮女生。”吳世勳對聆溪的認知，是從別人口中那得來的，把她形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彼時他無憂無慮，臭屁，甚至中二，隱約有種逆反心理，對她這種媽朋女，抱著一種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漂亮優秀的好奇，在MV拍攝現場初次見到，她確實驚艷到了他，但他不至於喜歡。
後來撞見她和張瀾曦去福利院做志願者，她勇敢帥氣地救下差點被車撞的小孩，雖然事後發牢騷，但讓他產生了深刻印象，後來他會格外留意別人口中的她，比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外國人，她和大部分韓國練習生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有點高冷神秘，但很講義氣，不吝嗇幫助跟不上的練習生，人品和實力都是甲等，這時候的她，在他這裏的形象越來越豐富飽滿，甚至被他美化，也為他被她戲耍奠定了基礎，她說什麽，他都不懷疑。
他們忙著回歸，去公司練習，練習完出來，經紀人開車送他們回宿舍，遇見了她在樓下坐著，那時候淩晨四點多，只有她一個人，隔著車窗他都能聞到冷空氣和濕雨的味道，她穿得卻很少，肩膀還塌著，看起來瘦弱又憂郁，仿佛融進了雨裏風裏。
他莫名其妙地叫經紀人停車，下車朝她走去，問她怎麽不回去休息。
對他的意外出現，她波瀾不驚，“睡不著。”
聽說她們在不斷考核，淘汰人，他心想她肯定是壓力大，安慰她，她肯定能出道。
“中國練習生都被勸退了。”她微微仰頭，苦笑著說。
他啞口無言，思緒紛亂，突然想到她要是被勸退，他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這個念頭一產生，他就心慌了起來。
“管他呢。”她忽然豁然開朗，一掃頹靡憂郁，站起身，“我這麽厲害，又還年輕，不在SM出道，也會在其他領域出人頭地。”
“如果沒有呢？”彼時他也很迷茫，甚至痛苦。
“什麽沒有？”
“就是出人頭地，”他語速飛快地說：“沒有做到最初想的那個樣子。”
她皺眉思索，旋即舒展眉頭，“沒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本來活著就很不容易，有時候沒必要死勁為難自己，把一切都交給時間。”
她跟他道過別，擡腳離開，他說他送她。
“早上的時候，如果沒有遇到地鐵，我一般喜歡走路去學校。”
後來他才知道她往往是練習完就往學校跑，補功課，坐車她會頭暈發悶，看不進書。天麻麻亮，她走路或坐地鐵去學校的話，能在路上看書，還清醒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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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路燈，環衛工人，還有準備擺攤賣早餐的老百姓，沒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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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問她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讀書、考大學，把自己往死裏逼，是不是對學歷崇拜。
“有點。”她不隱瞞地說：“我們家歷代都是學習很好的人，如果我放棄學業，不考大學，不太好。還有，讀書主要是為了明白道理，掌握認識這個世界的思維方式。最實際的一點，如果我不讀書，有些歌詞寫不出來。哪天我要是不做藝人了，還能拿著學歷去找個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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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勳醒來的時候，沒看見聆溪，她給他留了張便利條，貼在床頭櫃上，“我回北京了，接下來會很忙，應該很長時間都無法見面。房子的合約下周到期，我不打算再住，裏面的東西工作人員會過來收拾，窗臺上的花，你覺得還不錯的話，就帶回家吧。”
她還是這樣，給了柔情甜蜜，又保持距離，來去瀟灑。如果他現在跟她求婚，她肯定會逃得遠遠的。
張瀾曦說到做到，勢如破竹地讓聆溪和SM、開路先鋒徹底割席，不再讓聆溪出席一切有關的愛豆活動，微博、抖音、小紅書上的熱搜禁止和SM、愛豆相關捆綁，連‘聆溪幾年後可以參加浪姐’都是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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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粉刷刷地發咯噔小作文，“開路先鋒已經出道八年，再過幾個月就九年，這個時候成員都以個人活動為主，有什麽好指責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家都是成年人，別那麽幼稚只講情義那一套行不行？溪出道初期個代全部變團代，C位沒坐熱就被撤，一個主唱part倒一，身為門面妝造最素，隊友個資多多，她在家摳腳，如果不是她見義勇為出圈，回內娛拍戲，會一直沒有個資，左聆溪就是左零溪，不是頂流溪。”
“這個團黑料多的要死，兩個韓國人來中國還耍大牌，SM又沒了李秀滿，變成了仇中的SM 3.0，溪是正能量偶像，要不是顧忌體面和舊情，早就和她們say 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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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眾制作人的商議，她讓這首歌實現了中式風骨和歐美血脈完美聯姻，跨越了R&B自由旋律與中式發音的界限。
趙曉曦發出普通聽眾的心聲，“這是神曲，會有很多人喜歡。”
聆溪說：“我想做一張適合東方聽眾，又達到國際水準的專輯。”有的人覺得她闖美，東方人的身份是她的劣勢，那她為何不把這種劣勢變成優勢？本來她就非常認同自己的民族身份。
“它完全達到了要求。”眾人一致表示，這旋律不僅東方人喜歡，西方人也會喜歡。商業和藝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即使再過二十年，大概都不會過時。
心無旁騖地準備solo專輯的期間，聆溪被左女士提醒回家過中秋節，才離開工作室回家賞月吃月餅。
她意隨心動地拍了幾張照片，編輯文字，在IG、微博同步更新了動態，不知道第二天中韓兩國的k-pop粉絲因為她的動態內容，又吵了一波——
“頂流溪又被韓國人嘴了，ins特地發了中國的傳統節日中秋節哈哈哈哈哈。”
“這姐是真的戰狼，韓國人非常focus她，年年嘴她，她年年發。”
“動不動就戰狼的諷刺，怎麽不見你們去諷刺穿內褲拯救世界的超人和一個抵擋一切攻擊的美隊？”
“韓飯跟中飯一樣會破防吧。”
“中飯有跪著追星的，韓國也有。”
“溪姐現在的地位已經不care韓國那彈丸之地了。”
“她就是故意挑釁韓國人啊。隊友為了照顧各國的粉絲，春節都發happy new year，誰都不得罪，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樓上是不是二棒子，偷國這麽多愛豆偷春節中秋節不顧忌中飯你不去陰陽，埋怨溪不可以發事實？是不是跪久了？開路其他人發happy new year是因為她們知道誰給她們貢獻銷量會看眼色不想得罪，說白了沒有中飯和西米姐姐，這個團早就被五代團按在地上全方位摩擦。”
“頂流溪跟泡菜愛豆就是，你發你的，我發我的，互相創死中韓兩國的粉絲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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