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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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聆溪摸不清金瑉奎如今的具體想法，但那日他和女友情變提及到了她，後來又替她擋酒，現在在成員的暧昧眼神下留了下來，似乎表明他對她還心存留戀？不過很可能也是她自作多情，出於紳士風度也可以對她頗關照，徐明浩不是都說他對她早就move on了？
算了，想這麽多做什麽。他不動聲色，她就平常心待之。
三人漫無目的地聊。不免提及了各自組合的未來。聆溪的發展路線從始至終都很清晰，目前國內市場和國際兩手抓，殘酷地說，組合如今的生死對她而言影響不大，她已經脫胎於開路先鋒，只要不作死，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Seventeen不同，各個成員都無法脫離組合獨當一面，組合的命數相當於他們自身的命數。崔勝澈嘆息著說：“除了親人，我的人生就只有Seventeen了。”
“哥……”金瑉奎不知說什麽，走到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逐漸沒了最初向頂端爬的精力和態度。
“有時候走到了絕路，”聆溪安慰：“也可能會迎來意外之喜。”
崔勝澈勉強笑一笑，“或許吧。”一則緋聞就搞得粉絲破口大罵，真要真槍實彈，粉絲會頭也不回地離開。盡管不願意承認，沒了把他們當男朋友的粉絲，他們無法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名利雙收後就是下坡，並非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一直以來愛豆這一行就是如此，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很快，尹凈漢過來了，給崔勝澈帶了份豬蹄燉牛膝。
聆溪不打擾他們了，起身離席，道過別，金瑉奎和她一起，說送她，一個女孩子這麽晚回去打車不安全。
在人身安全面前，男女間的那點不自在不值一提，何況也不多他這一回，於是聆溪欣然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崔勝澈突然叫住她，“聆溪。”
她側身回頭，“怎麽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氣色比剛剛好了點，隔了片刻才說：“謝謝你來看我。”
“這麽客氣做什麽。”她笑，“好好休息。”
“嗯。”
聆溪和金瑉奎一前一後地離開，門關上，尹凈漢目光靜靜地打量崔勝澈良久，“你是不是也喜歡聆溪？”
崔勝澈心裏有一瞬間慌亂，面上卻瞧不出情緒，淡然地笑，“怎麽可能？我就是感謝她來看我。”
要說崔勝澈喜歡左聆溪，尹凈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琢磨著一些細節，直覺崔勝澈對聆溪的態度有點耐人尋味。“其實喜歡聆溪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他故意給對方下套，“漂亮又優秀的女生，有眼光的男人都會喜歡。瑉奎能喜歡聆溪，你當然也能喜歡，再說了，聆溪又不喜歡瑉奎，你……”
崔勝澈頭疼地閉了下眼，“別說奇怪的話。”
尹凈漢嘆氣地笑，“行吧。我不多說了，你心裏有數就行。”
崔勝澈望向床頭櫃上的向日葵，忽然想起小時候他看中了一件華美的衣服，但礙於昂貴的價格，只能止步於商店門口，繼續往前走，因為他不是非它不可，只是逛街的途中無意間看見了它，被它迷了下眼。
聆溪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金瑉奎啟動車子，問她接下來怎麽安排，是不是要去美國發展solo了。
“是。”聆溪疲憊又堅定地說：“就算成功的希望渺茫，也要試一試，闖一闖，大不了重來。”
希望渺茫，也有試一試，闖一闖。金瑉奎眼睛明亮，說：“感覺你這跟升級打怪一樣，游戲結束後，管它是輸是贏，重新開始。”
聆溪笑了一笑，“對。如果你把人生當作一場游戲，遇到的困難都是NPC、障礙，會發現輕松又熱血很多。”
金瑉奎笑。跟她在一起，除了源於男女關系的悸動，他會奇異地平靜又輕松下來，大概這就是他遲遲放不下她的主要原因。
一路交談甚歡，到了目的地，聆溪解開安全帶，跟金瑉奎道過別，正準備下車，就聽見他說了聲聆溪，晚安。
“晚安。”她微微一笑，補充了句：“開車註意安全。”
“好。”金瑉奎微笑。
因為還要參加釜山電影節，聆溪接下來的兩天就待在了首爾，順便被孔賢貞叫去公司商量開路先鋒屆時十周年回歸的事宜，其實合約到期她們就可以解散了，沒必要再做文章，特別是聆溪，她的檔期很滿，時間非常值錢。
“我不強迫你，你想怎麽做都行。”孔賢貞跟一言堂的李秀滿不一樣，盡量尊重藝人的想法，當然，這是引人而異，像南珠、姜藝仁出solo，她要嚴格把控；張予真接的劇本她都要過目；秋尚美想耕耘歐美市場，接觸不入流的資源，被她強行阻止一通訓斥。左聆溪她給予最大的自由權，除了因為左聆溪建立了個人工作室，還因左聆溪拎得清，不需要她多教，就知道怎麽做，對自身有好處又不會損害開路先鋒這塊招牌。
“你們什麽想法？”會議室裏，聆溪把問題拋給隊友。
姜藝仁、南珠皆表示希望能給組合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秋尚美道：“我無所謂，聽你們的。”
“那就準備解散曲吧。”作為這個團的成員，聆溪對這個開路先鋒這個招牌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旁人無法理解，又或者是她確實是被SM pua慣了，從練習生時期起，就對組合投入了情義，覺得組合非常重要，認為沒有組合自己不會有今天。
聆溪幾人決定準備solo解散曲，基本上是出於情義，但撇開孔賢貞，SM就不一樣了，目的只有賺錢，趁此她們十周年，還要來一場世界巡演，壓榨她們，狠狠粉絲割韭菜撈一筆。
她們經歷過世巡，一次需要跑三十多個國家，非常疲憊，還要適應氣候，調整時差，不得不考慮她們的身體問題，十周年，她們都快三十了，身體狀態不如幾年前，另外，她們在歐美沒有通稿說得那麽火，這裏面水分有點多，網絡上很火主要是社交網絡放大了她們的紅人屬性，引得路人關註，大本營始終是中日韓，歐美、亞洲其他地區的粉絲加起來都不如中日韓。
“演唱會的話，” 姜藝仁提議：“舉行首爾、香港、澳門、東京、新加坡、曼谷、紐約這些場次，最終再回到首爾就行了。”
聆溪幾人也是這樣想的，態度強硬，否則免談。如今她們底氣十足，不怕SM打壓，打壓她們，元氣大傷的SM相當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同意了。
她們離開SM之前，被叫去給旗下的新人組合RIIZE做challenge引流,“又有新人出道了？”聆溪都不知道這個團，“我的記憶還停留在aespa.”
“我也是。”南珠亦然。
“帥嗎？”秋尚美好奇地問。
姜藝仁想了半天，說：“實力挺強的。”
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她們去了RIIZE的專屬練習室，幾個男生已經提前等著她們，作為後輩，一字排開，恭敬又禮貌地朝她們鞠躬問好。有PD對著他們一夥人拍攝。
“快點把李秀滿老師叫回來吧。”南珠低聲對聆溪說，一只手撐著她肩膀。
姜藝仁看著幾個男生，無聲笑了一笑，其實SM選人的大方向始終如一，天賦異稟的主唱，長得醜，但頭小臉小，能整容變精致的，或者是生來就像聆溪、予真、吳世勳之類的神顏。
“肯定是有過人之處。”聆溪客觀地說：“否則不會出道。”
如聆溪所說，幾個男生實力很強，無論是vocal，dance都很好，讓聆溪印象深刻的是主唱，不意外的是SM青睞的天賦異稟。另外，她發現有個叫樸元彬的男生長得還不錯，有點日系。“是門面吧？”
對方害羞地擺手，說不是。
“不是門面？”
“公司讓粉絲選。”工作人員笑道。
聆溪瞬間懂了。故意不給明確定位，讓粉絲去爭，去撕，刺激熱度、銷量。
Challenge聆溪、姜藝仁看了一遍新人的舞蹈就會了，完事後，道過別，離開SM大樓，回到公寓，聆溪將和新人的challenge上傳至IG，如今她的IG粉絲數已經突破了一個億，宣傳力度可見一斑。
前往美國幫她洽談合作的張瀾曦來電，得知她未來有參加開路先鋒十周年的計劃，幾乎是沖口而出，“左聆溪你是不是蠢？愛豆什麽身份，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外界現在怎麽看女愛豆的？擦邊、賣肉、男凝、軟色情、羞恥心低。嘴上說著主義，心裏全是生意。”
聆溪欲言又止。她想說不是的，她們的歌從不搞那些跟男人有關的東西，卻無法否認昔日闖美，策劃團隊讓她們穿暴露得擦邊的服裝，永遠維持瘦削得過分的身材。
“是，你有情有義，你從小就進了開路先鋒，你有團魂。”張瀾曦滔滔不絕，“但你能不能考慮下現實？從自身利益出發？我們已經很努力地維護你的藝術形象和價值，去跟人家談判，爭取拿到最大的利益，你為什麽偏偏要自降身價？你的那幾個隊友是跟你情同姐妹，還是救了你的命？你們本質上只是關系和諧的同事，你們連政治立場都不一樣，你做事別再像以前一樣幼稚好不好？”
“有些東西，不扯開那一層遮羞布，不代表它的內核跟表面一樣光彩，廁所裝修得再精致它也還是廁所。”張瀾曦語氣變得疲憊，“你好好想想吧。是要做藝術家，還是要做一輩都洗不掉愛豆標簽的藝人。”
“可我就是靠愛豆的身份火的，開路先鋒甚至稱得上我的青雲梯。”聆溪聲音有點沙啞，“昨日的我，構成了今日的我。我為什麽要否認那些過去？為什麽要嫌棄過去的經歷？別人看不起我，我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嗎？我的夢想、努力和粉絲的感情都是真的，本質上很純粹，不該受到侮辱。”
“不破不立。我跟工作團隊是不會同意的。”張瀾曦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你不好意思說，我跟SM談，早就該徹底割席了。”
她掛了電話，聆溪頭疼，想起種種，愁緒如麻，睡不著，坐在鋼琴前，寫了一首《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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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溪摸不清金瑉奎如今的具體想法，但那日他和女友情變提及到了她，後來又替她擋酒，現在在成員的暧昧眼神下留了下來，似乎表明他對她還心存留戀？不過很可能也是她自作多情，出於紳士風度也可以對她頗關照，徐明浩不是都說他對她早就move on了？
算了，想這麽多做什麽。他不動聲色，她就平常心待之。
三人漫無目的地聊。不免提及了各自組合的未來。聆溪的發展路線從始至終都很清晰，目前國內市場和國際兩手抓，殘酷地說，組合如今的生死對她而言影響不大，她已經脫胎於開路先鋒，只要不作死，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Seventeen不同，各個成員都無法脫離組合獨當一面，組合的命數相當於他們自身的命數。崔勝澈嘆息著說：“除了親人，我的人生就只有Seventeen了。”
“哥……”金瑉奎不知說什麽，走到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逐漸沒了最初向頂端爬的精力和態度。
“有時候走到了絕路，”聆溪安慰：“也可能會迎來意外之喜。”
崔勝澈勉強笑一笑，“或許吧。”一則緋聞就搞得粉絲破口大罵，真要真槍實彈，粉絲會頭也不回地離開。盡管不願意承認，沒了把他們當男朋友的粉絲，他們無法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名利雙收後就是下坡，並非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一直以來愛豆這一行就是如此，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很快，尹凈漢過來了，給崔勝澈帶了份豬蹄燉牛膝。
聆溪不打擾他們了，起身離席，道過別，金瑉奎和她一起，說送她，一個女孩子這麽晚回去打車不安全。
在人身安全面前，男女間的那點不自在不值一提，何況也不多他這一回，於是聆溪欣然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崔勝澈突然叫住她，“聆溪。”
她側身回頭，“怎麽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氣色比剛剛好了點，隔了片刻才說：“謝謝你來看我。”
“這麽客氣做什麽。”她笑，“好好休息。”
“嗯。”
聆溪和金瑉奎一前一後地離開，門關上，尹凈漢目光靜靜地打量崔勝澈良久，“你是不是也喜歡聆溪？”
崔勝澈心裏有一瞬間慌亂，面上卻瞧不出情緒，淡然地笑，“怎麽可能？我就是感謝她來看我。”
要說崔勝澈喜歡左聆溪，尹凈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琢磨著一些細節，直覺崔勝澈對聆溪的態度有點耐人尋味。“其實喜歡聆溪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他故意給對方下套，“漂亮又優秀的女生，有眼光的男人都會喜歡。瑉奎能喜歡聆溪，你當然也能喜歡，再說了，聆溪又不喜歡瑉奎，你……”
崔勝澈頭疼地閉了下眼，“別說奇怪的話。”
尹凈漢嘆氣地笑，“行吧。我不多說了，你心裏有數就行。”
崔勝澈望向床頭櫃上的向日葵，忽然想起小時候他看中了一件華美的衣服，但礙於昂貴的價格，只能止步於商店門口，繼續往前走，因為他不是非它不可，只是逛街的途中無意間看見了它，被它迷了下眼。
聆溪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金瑉奎啟動車子，問她接下來怎麽安排，是不是要去美國發展solo了。
“是。”聆溪疲憊又堅定地說：“就算成功的希望渺茫，也要試一試，闖一闖，大不了重來。”
希望渺茫，也有試一試，闖一闖。金瑉奎眼睛明亮，說：“感覺你這跟升級打怪一樣，游戲結束後，管它是輸是贏，重新開始。”
聆溪笑了一笑，“對。如果你把人生當作一場游戲，遇到的困難都是NPC、障礙，會發現輕松又熱血很多。”
金瑉奎笑。跟她在一起，除了源於男女關系的悸動，他會奇異地平靜又輕松下來，大概這就是他遲遲放不下她的主要原因。
一路交談甚歡，到了目的地，聆溪解開安全帶，跟金瑉奎道過別，正準備下車，就聽見他說了聲聆溪，晚安。
“晚安。”她微微一笑，補充了句：“開車註意安全。”
“好。”金瑉奎微笑。
因為還要參加釜山電影節，聆溪接下來的兩天就待在了首爾，順便被孔賢貞叫去公司商量開路先鋒屆時十周年回歸的事宜，其實合約到期她們就可以解散了，沒必要再做文章，特別是聆溪，她的檔期很滿，時間非常值錢。
“我不強迫你，你想怎麽做都行。”孔賢貞跟一言堂的李秀滿不一樣，盡量尊重藝人的想法，當然，這是引人而異，像南珠、姜藝仁出solo，她要嚴格把控；張予真接的劇本她都要過目；秋尚美想耕耘歐美市場，接觸不入流的資源，被她強行阻止一通訓斥。左聆溪她給予最大的自由權，除了因為左聆溪建立了個人工作室，還因左聆溪拎得清，不需要她多教，就知道怎麽做，對自身有好處又不會損害開路先鋒這塊招牌。
“你們什麽想法？”會議室裏，聆溪把問題拋給隊友。
姜藝仁、南珠皆表示希望能給組合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秋尚美道：“我無所謂，聽你們的。”
“那就準備解散曲吧。”作為這個團的成員，聆溪對這個開路先鋒這個招牌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旁人無法理解，又或者是她確實是被SM pua慣了，從練習生時期起，就對組合投入了情義，覺得組合非常重要，認為沒有組合自己不會有今天。
聆溪幾人決定準備solo解散曲，基本上是出於情義，但撇開孔賢貞，SM就不一樣了，目的只有賺錢，趁此她們十周年，還要來一場世界巡演，壓榨她們，狠狠粉絲割韭菜撈一筆。
她們經歷過世巡，一次需要跑三十多個國家，非常疲憊，還要適應氣候，調整時差，不得不考慮她們的身體問題，十周年，她們都快三十了，身體狀態不如幾年前，另外，她們在歐美沒有通稿說得那麽火，這裏面水分有點多，網絡上很火主要是社交網絡放大了她們的紅人屬性，引得路人關註，大本營始終是中日韓，歐美、亞洲其他地區的粉絲加起來都不如中日韓。
“演唱會的話，” 姜藝仁提議：“舉行首爾、香港、澳門、東京、新加坡、曼谷、紐約這些場次，最終再回到首爾就行了。”
聆溪幾人也是這樣想的，態度強硬，否則免談。如今她們底氣十足，不怕SM打壓，打壓她們，元氣大傷的SM相當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同意了。
她們離開SM之前，被叫去給旗下的新人組合RIIZE做challenge引流,“又有新人出道了？”聆溪都不知道這個團，“我的記憶還停留在aespa.”
“我也是。”南珠亦然。
“帥嗎？”秋尚美好奇地問。
姜藝仁想了半天，說：“實力挺強的。”
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她們去了RIIZE的專屬練習室，幾個男生已經提前等著她們，作為後輩，一字排開，恭敬又禮貌地朝她們鞠躬問好。有PD對著他們一夥人拍攝。
“快點把李秀滿老師叫回來吧。”南珠低聲對聆溪說，一只手撐著她肩膀。
姜藝仁看著幾個男生，無聲笑了一笑，其實SM選人的大方向始終如一，天賦異稟的主唱，長得醜，但頭小臉小，能整容變精致的，或者是生來就像聆溪、予真、吳世勳之類的神顏。
“肯定是有過人之處。”聆溪客觀地說：“否則不會出道。”
如聆溪所說，幾個男生實力很強，無論是vocal，dance都很好，讓聆溪印象深刻的是主唱，不意外的是SM青睞的天賦異稟。另外，她發現有個叫樸元彬的男生長得還不錯，有點日系。“是門面吧？”
對方害羞地擺手，說不是。
“不是門面？”
“公司讓粉絲選。”工作人員笑道。
聆溪瞬間懂了。故意不給明確定位，讓粉絲去爭，去撕，刺激熱度、銷量。
Challenge聆溪、姜藝仁看了一遍新人的舞蹈就會了，完事後，道過別，離開SM大樓，回到公寓，聆溪將和新人的challenge上傳至IG，如今她的IG粉絲數已經突破了一個億，宣傳力度可見一斑。
前往美國幫她洽談合作的張瀾曦來電，得知她未來有參加開路先鋒十周年的計劃，幾乎是沖口而出，“左聆溪你是不是蠢？愛豆什麽身份，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外界現在怎麽看女愛豆的？擦邊、賣肉、男凝、軟色情、羞恥心低。嘴上說著主義，心裏全是生意。”
聆溪欲言又止。她想說不是的，她們的歌從不搞那些跟男人有關的東西，卻無法否認昔日闖美，策劃團隊讓她們穿暴露得擦邊的服裝，永遠維持瘦削得過分的身材。
“是，你有情有義，你從小就進了開路先鋒，你有團魂。”張瀾曦滔滔不絕，“但你能不能考慮下現實？從自身利益出發？我們已經很努力地維護你的藝術形象和價值，去跟人家談判，爭取拿到最大的利益，你為什麽偏偏要自降身價？你的那幾個隊友是跟你情同姐妹，還是救了你的命？你們本質上只是關系和諧的同事，你們連政治立場都不一樣，你做事別再像以前一樣幼稚好不好？”
“有些東西，不扯開那一層遮羞布，不代表它的內核跟表面一樣光彩，廁所裝修得再精致它也還是廁所。”張瀾曦語氣變得疲憊，“你好好想想吧。是要做藝術家，還是要做一輩都洗不掉愛豆標簽的藝人。”
“可我就是靠愛豆的身份火的，開路先鋒甚至稱得上我的青雲梯。”聆溪聲音有點沙啞，“昨日的我，構成了今日的我。我為什麽要否認那些過去？為什麽要嫌棄過去的經歷？別人看不起我，我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嗎？我的夢想、努力和粉絲的感情都是真的，本質上很純粹，不該受到侮辱。”
“不破不立。我跟工作團隊是不會同意的。”張瀾曦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你不好意思說，我跟SM談，早就該徹底割席了。”
她掛了電話，聆溪頭疼，想起種種，愁緒如麻，睡不著，坐在鋼琴前，寫了一首《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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