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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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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司機是金瑉奎的助理,先把南珠送回家,再送聆溪回去,一路上聆溪沒說什麽話,頭靠著車窗閉眼假寐。金瑉奎識趣地不打擾她。

到了小區樓下,聆溪睜開眼,對金瑉奎說:“謝謝你送我回來,還幫我擋酒。”

金瑉奎說不用謝,提醒她在外面別隨便喝男人給的酒,他忍住了只有男人才懂的粗話,男人頻頻勸一個女人喝酒,根本目的就只有一個,睡她。

“放心,我會小心的。”聆溪感激地說,跟他道過別,下了車,乘電梯回公寓,剛進門亮燈,就接到了吳世勳的電話,問她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你怎麽知道?”她站在玄關換上脫鞋,猜測:“你也去了那個派對?”

“朋友看見你了。”

她自是不知心目中不會對她撒謊的人在說假話,毫無心機地說:“SM來了個新部長,被勸著多喝了幾杯,幸好有金瑉奎,不然我胃裏這會兒全是酒。”

這一刻,比起吃醋,吳世勳更多的是感謝金瑉奎,都是男人,自然明白酒桌上灌一個女人酒的目的。“在外面別喝酒了。”

聆溪心想你不是老喝酒?但只嗯了聲。“沒什麽事就先掛了。”她要去洗澡。

“聆溪,你跟瑉奎xi很親近?”他忽而問。

“他喜歡過我。”她開誠布公。

“那你呢?”

“我只是把他當朋友。”聆溪不知道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讓樓下車裏的人松了口氣,以及暗自慶幸。

兩人道過別,結束了通話,洗完澡吹幹頭發出來,聆溪想起金刻宇,吳部長的話。吳部長這個人向來不作無效社交,不會無緣無故特意讓她給金刻宇敬酒,提及歐美音樂市場,很多事她不說,心裏卻很明白,達到今天的地位,她想要再往上走,不可避免地需要和父權資本中心正面交鋒。

不管是之前工作人員暗示她陪資本家吃飯,還是現在的種種,都在告訴她,她需要完全豁出去,徹底地物化自己,利用性價值、美貌價值,去從高位男性那裏得到資源。

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明明她是為了夢想踏進這個圈子,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她,怎麽到頭來演變成了屠龍少女異化成惡龍的惡心故事?

就連喜歡她的一些粉絲,也覺得她是商品,她需要滿足他們的要求,否則就是不合格。

或許從她奔赴韓國當練習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主動舍棄很多,她作為一個主觀的人,本身就該有的東西,自動地站在了被凝視的位置。

因為很小的時候見過窮困,她總是告誡自己她擁有的一切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這世上很多人過得非常難,她說自己的難處,有種身在福中不知福、脫離人民群眾的滑稽。

事實上是不能要求一個月薪三千的人去談什麽最高的精神需求,人家生存都成了問題。同樣的,外界的人也無法理解她。

輾轉難眠之際,聆溪收到了金刻宇的kkt消息,對方應該是跟公司的人要到她的聯系方式。

內容很簡單,說今晚跟她聊得很開心,就是遺憾沒能多和她聊些別的。

她回覆說很榮幸,接著說自己準備睡了,斬斷聊天話頭。

【金刻宇:晚安。】

她沒回覆。沒有哪一個男上司會大晚上不睡覺,特意加她的聯系方式,跟她說和她聊天很開心,想和她聊些別的。

她對異性釋放的信號異常敏感,此時此刻,內心深處並未將金刻宇看作上司,而是當成一個想要和她發展男女關系的男人。

以防是會錯意,她只能按兵不動,保持不冷不熱、禮貌疏離的態度。

第二天,聆溪繼續趕通告。《大理寺》上線之前,她跟傅星北一起為該片做宣傳,現身於北京、上海兩座城市。《大理寺》是上星劇,除了在愛奇藝播出,還同步在xx衛視上線,有了聆溪這個頻出爆款的現象級頂流坐鎮,劇一播就引發熱議,網友評論——

【劇情精彩不註水不腦殘主角智商在線演技全員在線!!!】

【近年來唯一一部看完的國產劇。】

【其他的不說,左聆溪的男裝很有說服力,有雌雄莫辯清正翠竹的感覺。】

【希望這部劇大火,難得畫質優良不傻白甜劇情合理發展快,主角演技好還般配得要死。】

【溪姐的臺詞比很多科班生還好,扮男裝的聲音都可以變粗,很貼角色。】

【聆溪是學聲樂的,很註重發音。】

【聆溪男裝比男明星還帥,那個眼神,那個清冷的氣質絕了。】

【誰懂啊,我是女主鄭植的夢女。】

【女主比男主更有魅力,能真正地愛護和共情底層百姓,正直不迂腐,還很靈懂變通。】

【我就是更喜歡女主,她的思想在古代是超前的,男主的演技是裏面最差的,也就小迷妹喜歡閉眼誇了。】

【這部劇拍的像電影,每一集都短小精悍,導演寶刀未老。】

【傅星北的演技比我想象中的好。】

【一部古偶拍出了正劇味。】

雖遠遠無法跟《仙俠風雲》的現象級爆火相比,也比不過《可愛又迷人的反派》,但是熱度可以跟《給你一個春天》一較高下,並且口碑更好,豆瓣評分達到了8.8,成了暑期檔唯一火出圈的劇。

傅星北也為此成了流量小生,聆溪作為核心主角,背後的編劇團隊自然不會讓她只是蘇傅星北的工具人陪襯,精心設計的符合當下社會主流女性價值觀臺詞、劇情,配上內娛的頂級戲劇服裝造型,讓她在劇中吸睛奪目,又狠狠吸了一波唯粉、劇迷,在電視劇的市場進一步站穩腳跟。

她忙著準備新專輯,決定以給人名義正式闖入歐美市場,時間過得很快,趁著《大理寺》餘熱未散,電影《初戀日記》跟著上映。

電影的路演往往是宣傳中最重要的一環,畢竟作為商品,電影再高大上都需要宣傳,酒香也怕巷子深。

聆溪的爆火,讓她成了《初戀日記》的宣傳重點。

電影上映的兩周前,她和電影制片部的工作人員、影片宣傳方、發行負責方、導演主演等主創人員依次前往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武漢、重慶、成都、杭州進行宣傳路演。

這幾座經濟繁榮的城市被視作電影票房的票倉。隨著國內經濟水平的飛速發展,觀影群眾數量的不斷提升,許多城市,例如蘇州,也成了票倉。

高強度的行程令人苦不堪言。但每到一座城市,每一座影院,跟觀眾一起觀影,跟他們交流觀影體會,見到熱情真摯的粉絲,聆溪就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剛離開重慶的她,跟著主創團隊立馬飛往武漢,前往影城的途中,化妝師在車上給她化妝,天氣炎熱,為了不脫妝,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化底妝。

於是,隨行的化妝師只給她抹了點口紅。到了目的地,影城的經理和工作人員,為他們準備了當地可口的美食,一位女工作人員是聆溪的粉絲,乍一見著她,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沒法兒辜負對方的熱情,很少吃主食的她將對方準備的熱幹面囫圇吞下。

走進大學也是電影路演宣傳的方式之一。出了影院,聆溪就跟著一行人前往華東師範大學。

為了應景,聆溪像個大學生一樣身著白襯衫、牛仔褲,不施脂粉。主持人插科打諢,活躍氣氛,問導演魏珍覺的聆溪是一個怎麽樣的演員,這是娛樂圈老生常談的問題了,一般大家都會說場面話。

“我不打官腔啊。”魏珍握著話筒,看一眼聆溪,《初戀日記》是個很簡單的劇,若非為了掙錢,她根本不會拍,但劇情一般,他們不能擺爛。

她覺得左聆溪雖不是老天爺賞飯吃的演技天才,但是個可造之材,對方遇到合適的角色,合適的導演,就會有意外之喜,如果在偶像劇裏打轉,實在可惜。

“我個人認為聆溪的表演水平比外界目前看到的高,她在片場都是一條過的,我都沒什麽好教她的。”

這評價非常高,聆溪受之有愧,不好意思地笑笑,聽見對方繼續說:“大家也知道,種種原因作怪,國內的影視作品一般是以男演員為主,女演員發揮的餘地少,我祝願聆溪能在合適的年紀遇到好的合適的角色,不然太可惜她的靈氣了,靈氣一般會隨著時間消失的。”

聽到這話,聆溪感動地對導演說謝謝。現在遞給她的角色大同小異,無論古裝還是現代,豐富有層次的角色落不到她頭上,雖然她對演戲的野心遠比不過音樂,但作為一個有追求的人,自然希望演好的角色。

路演結束,《初戀日記》正式登入各大院線,靠聆溪和傅星北的流量加持,票房就一路高歌猛進,電影包括聆溪自彈自唱的電影同名主題曲都火出了圈,但口碑褒貶不一。

有人說整部電影劇情俗套普通,有人說不墮胎不狗血不撕逼畫風唯美清新超出國產青春片一大截。

【臺灣小清新青春片,俗套又耐看,擊中了每個人心中的那點少女心,】

【沒有親嘴打胎出軌輟學戀愛腦,只有暧昧、努力、感動、守護、遺憾的青春片,讚讚讚!】

【事實證明,只要故事講得好,演員選得好,配樂完美,再俗套的劇也好看。】

【徐景臣是不是死了?這麽喜歡安安怎麽不來找她?】

【是死了,不過安安不知道。】

【聆溪演得最好。】

【誰不想在青春裏遇見一個帥得掉渣又只喜歡你還幫你追男神的徐景臣。】

【爛俗的劇情,爛俗的主題,亮點就是徐景臣不是戀愛腦,堅定不移地去當兵,女主女二不雌競不戀愛腦。】

【女主雖然打扮得很挫,但明顯比女二好看,她說自己平凡普通的時候很跳戲。】

【開始跟女主一樣好喜歡男二,青春裏暗戀的男神就是這個樣子,學習好脾氣好溫文儒雅不輕易戀愛,演員選得太對味了。】

【這麽俗套的一部青春片竟然如此受歡迎,足見國內是有多缺好故事。】

投資方、制片方、電影其他主創人員並不介意口碑,聰明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部普通的青春愛情商業片,成本不超過一個億,上限擺在那,不到一個月,票房卻突破了11億,就是莫大的成功,因為賺得盆滿缽滿,投資制片方還計劃出第二部。

聆溪自是不會再演這種劇,資方計劃捧自己的新人,也不強邀她,只請她屆時寫歌,出電影的宣傳曲。說句誇張又實際的,這次《初戀日記》靠著聆溪唱作的同名主題曲,配上預告視頻,在抖音、微博、小紅書、B站營銷,吸引了很多年輕人。

如今聆溪賺到的收入,算去給SM的抽成,幾乎還要上繳三分之一作為收稅,她倒是絲毫不心疼,財務部還要撥款給她名義下的聆溪愛心基金會,資助貧困地區的普通人,以及上不起大學的女生。這是一筆非常大的支出,因為除了跟聆溪關系不錯的幾個藝人肯捐款,就只有她自己。

張瀾曦說要不她利用名人效應,號召力,公開募捐,不止從明星那給老百姓撈點錢,還從跟娛樂圈有利益往來的資本家那刮一層油。

“別搞這套。”她立即擺手,“我自己來就行了。”道德綁架似的,這是她自己想做的事,不關別人的事。自古以來,但凡扯到了金錢利益,就容易出糾紛,這本身是一件很純粹的事,她不想讓事情變得覆雜。

“這兩年一直在虧損,真的,”愛心基金會相當於一個機構,底下也需要請人去做事,比如下鄉展開線下資助,這其中消耗的人力、財力、物力自是不必說,張瀾曦曾經也是個愛心無限無私奉獻的大學生,現在她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社會人士的現實,看著聆溪賺到的錢嘩嘩地流,非常肉疼,甚至覺得聆溪是傻逼、聖母。

明星賺得多,花得也多,作為亞洲的頭部藝人,聆溪如今的工作室隊伍在不斷壯大,光是給她請私人醫美團隊,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放心,我有把握,不會讓自己不好過的。”掙到了太多錢,聆溪已經不把錢當錢了,以前捐款,她還會有點肉疼,現在不會,覺得留給她的錢夠用就行,她本身花不了太多的錢,一些必要的日常開支,財務部給她看的賬本,她心裏都有數,不會讓自己身無分文。

她總說不要高看她,但拋開其他的不說,張瀾曦覺得她是個罕見地善良的人,可能是入戲太深,她汲取了小靈仙、鄭植這一類人物悲天憫人的特性,在實現功成名就後,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加持下,豐富、穩固了她原本就善良、純粹的理想主義內核。

愛心基金會這一事,最讓聆溪感動的事之一是粉絲,他們受她的影響,關註到這個世上幾乎被陽光遺忘的角落,還有年紀小的粉絲說捐錢、捐書、文具、衛生巾等等,她立即在微博評論區回覆說未成年不要捐錢,不要做超出能力範圍的事,專註學習。她有很多年紀很小的粉絲,小學生都有,既懂事得讓人憐愛,又不懂事得讓人頭疼。

《初戀日記》即將在首爾上映,聆溪和幾位主創人員去簡單地當地做宣傳,成員們都來給她站臺,她們之間誰solo打歌的第一場,其餘人都會自發性地去做現場應援,這也是唯粉撕逼嚴重,但團粉仍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另外,背後以孔賢貞為首的團隊,雖然勵志將她們每個人都打造成ip,但始終是把開路先鋒這個ip淩駕於她們之上的,盡管如今聆溪的個人ip已經足以與其抗衡,這下又給她們營銷炒作了一波團魂,並放出十周年紀念日回歸的消息。

因為張予真也來給聆溪站臺,她加大力度炒作,一個退團成員,大喇叭地來給前隊友做宣傳,十分抓馬,網友除了看樂子,就是感慨‘她超愛’,聆溪和張予真的珍惜cp又頂上了各國熱搜榜,唯五、唯四團粉則再度打起了架。

聆溪、張予真幾人自然知道只是因為一個電影站臺宣傳,網上就引起了熱議,這裏面肯定少不了孔賢貞等人的故意炒作,她們習以為常,要說營銷炒作,k-pop一直都這樣,只是現在愈演愈烈。站完臺,幾人聚餐,聚餐的時候,聆溪收到了金刻宇的kkt消息,除了跟她聊工作,就是問她日常,她故意跟對方說,跟男朋友在吃飯,對方也不問她男朋友是誰,更不驚訝她有男朋友,聊了幾句就如常地道了別。

看到徐明浩發的朋友圈,是幾張醫院的照片,配文是等你康覆,她愕然,崔勝澈腿受了傷?

想起崔勝澈昔日托徐明浩、金瑉奎給感染新冠的她醬汁,她發微信問徐明浩,崔勝澈的腿怎麽樣了。

經歷過腿受損的痛苦,她知道這種事對當事人來說很不好受。

【徐明浩:韌帶撕裂,今天做了手術。】

她敲字:“手術很成功吧,醫生怎麽說?”

【徐明浩:嗯,醫生說需要靜養,近期活動是不能參加了。】

她問崔勝澈住哪家醫院,徐明浩幾人今天就是去醫院看動手術的崔勝澈的,發了條實時定位的地址鏈接給聆溪。

是一家私人醫院,離聆溪聚餐的地方十幾分鐘的車程,聆溪思索幾秒,打算今晚就去探望崔勝澈這個病人,晚上醫院人少,方便點,後面的幾天她又忙,沒時間去看病人,幹脆就趁現在。

她和成員說有個朋友住了院,需要她去看望,和成員道過別,她戴上口罩,打車前往私人醫院,中途在商場買了個果籃和一束向日葵。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聆溪給徐明浩發了消息,問了崔勝澈住哪棟樓哪間病房。一般私人醫院不能隨意進去,徐明浩提前和前臺醫護人員說了一聲,是以聆溪跟前臺護士報了崔勝澈的病房號後,直接乘電梯前往307。

房門緊閉,她按了下門鈴,過了會兒,有人過來開門,“聆溪?”是金瑉奎,對方先是一楞,旋即側身讓她進去。

今天Seventeen倒沒全員過來,聆溪掃了一眼,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將果籃和花束放床頭櫃上,目光關切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崔勝澈,“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早上動了手術,此刻崔勝澈臉色還有點蒼白,左腿膝關節纏著石膏繃帶。

徐明浩給聆溪拉開床邊的椅子,示意她坐,她坐下後,問崔勝澈怎麽會韌帶撕裂。

“拍攝的時候,從高處跳下來,落地的時候摔了一跤。”他言簡意賅,轉而微笑著說:“謝謝你來看我。”

“謝什麽。你之前不是叫人給我送了你家人做的醬汁,多虧了這個,那時候我的喉嚨才好受很多。”

很神奇的,聆溪來了後,和崔勝澈說話,其餘人都默契地保持安靜,或坐或站。

金瑉奎倚著靠近洗手間的一側墻,目光沈靜地看向聲音輕柔的女生,每次時隔一段時間見到她,他都會隱隱心動,偶爾他會埋怨地想,她要是沒那麽出眾,這麽多年,說不定他早就將她拋之腦後。

“想吃蘋果,還是香蕉、獼猴桃、葡萄?”聆溪解開果籃的包裝袋,溫聲問崔勝澈。

吃蘋果需要削皮,吃其他的……其實崔勝澈什麽都不想吃,但見聆溪問,就道:“香蕉吧。”

她拿了根香蕉,細致地剝了皮,遞給他,接著按遙控將病床調高,方便他進食。有那麽一瞬間,他非常可恥地覺得生病住院是好事。

聆溪不忘親和地招呼其他人拿水果吃,大方自然的神態輕而易舉地就能捕獲人的好感。

“對了,聆溪,你吃飯了嗎?”金瑉奎問。

“吃了。”聆溪點頭,問你們呢。

“我們還沒吃。”徐明浩說,今天他們忙了一天,都是抽空過來探望崔勝澈。

“那你們趕緊去吃啊。”聆溪記得他們這幫男生胃口很好。

其餘人都嚷嚷著肚子餓了。崔勝澈將香蕉皮扔床邊的垃圾桶裏,說趕緊去吃飯吧,不用一直守著他。

“我們要是走了,你這就太冷清了。”李碩瑉說。

“沒事,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在這陪著勝澈xi.”聆溪慷慨地說。

徐明浩說:“那行,我們就在樓下飯店吃飯,吃完馬上上來。”

“不用上來了,直接回去吧你們。”崔勝澈說:“你們在這吵得我頭疼。”

一夥男生被嫌棄,故意瞎嚷嚷了幾句。李燦看一眼手機消息,“等會兒凈漢哥他們會過來。”他對聆溪說:“怒那,你要是還有事的話,可以先走。”

雖然有醫護人員,但崔勝澈行走不便,病房裏總得時刻有個人看著。聆溪說:“我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等凈漢xi他們過來。”

幾個男生覺得這樣挺好,跟聆溪和崔勝澈道過別。

金瑉奎卻不動身,徐明浩問他走不走。

“我不餓,你們去吧。”金瑉奎說:“我再待會兒。”

崔勝澈看一眼金瑉奎,又看一眼聆溪,知道他的意圖。

其餘人也明白,心中嘖嘖驚嘆,快步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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