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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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白殺掉了那只虛,面前橘色長發的溫婉女性露出了得救的表情。
她抱著和她同樣有著淺色發色的兒子,聲音虛弱地朝她說聲“謝謝”,但是她的危機還是沒有解決。
友哈巴赫那個家夥是個無聊的血統論主義者,他的聖別針對的是混血滅卻師。
當然他也能聖別純血,傳承了他的力量的滅卻師就是他的血包,血包的後代也是他的血包,而且他一吸就是徹底吸幹。
這位女性躲過了虛,但躲不過友哈巴赫的聖別,她也感覺到了這種威脅。
月見白瞬間移到的她的面前,在她剛才出手殺虛的前一秒,這位女滅卻師是想要靜血裝保護孩子,卻發現靜血裝失效。
而現在不僅靜血裝沒有了,她的力量和生命力本身也要被吸幹。
月見白握住對方本該出現靜血裝的那只手,她的出手太快,當她切斷友哈巴赫的吸取力量的渠道。
這對母子才反應過來,本來在母親懷中的橘發男孩第一時間想要保護媽媽。
月見白剛才展現出的力量太異常了,這個男孩心中滿是恐懼,但還是想要將握住他母親的手的月見白用頭撞開。
月見白一根指頭擋住了男孩的橘色鐵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使用了靈魂的力量,切斷了友哈巴赫吸取所有混血滅卻師力量和生命力的行徑。
她的猶豫不是因為像以前一樣害怕友哈巴赫,事實上,就像宇智波斑、赤犬他們不在她眼中一樣,友哈巴赫也一樣不在她的眼中了。
她在意的是她會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麽影響,以前的她恐懼敵人的力量,沒有想到她居然有一天會恐懼自己的力量。
她一直不是什麽自戀和自我意識過剩的人,但是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影響到周遭了。
她確定在剛才她遇到這對母子之前,這個世界是沒有滅卻師的存在的,現在卻有了,而且還偏偏出現在她的面前。
月見白面對友哈巴赫肯定是不只想要阻止對方,她還侵入了半沈睡的他的意識,明晃晃的告訴對方是她幹的。
她就算再一次被打碎,被打碎成成千上萬片,還是有辦法重生,並且比之前要更加強大。
可惜對方睡得還蠻死,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她的存在。
月見白感覺到有點可惜,而眼前的已經失去了滅卻師力量的女性表情困惑。
她對月見白一無所知,但是聰慧地察覺到她有些地方不尋常。
月見白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說道:“拜拜。”
月見白也沒有解釋什麽,但是在她動用了靈魂力量後,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壓,是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現在正在全速往她這裏趕來,但是在他來之前,月見白的面前出現了另一個人。
一頭白色短發,戴著圓框眼睛,身材瘦弱,朝她正面走來。
月見白就這樣看著他,她本來是對他人興趣不大的人,也少有這樣直直地看著別人的情況。
對方穿著一身綠色和服和木屐,本來他面無表情,甚至有種肅殺的氣質。
但是在走到她的面前,突然揚起了傻乎乎的笑容,說道:“我是月見選手你的粉絲,拜托您和我握手。”
表情很熱切,看起來像是狂熱粉,但是月見白已經看到他的手上的奇異的火焰。
對方的長相月見白第一次見,但是靈魂已經不是了。
這個世界本來只有她一個人有靈魂火焰,現在除了眼前的實力強勁的家夥外,月見白還感知到曾經在海島上看見的那群小孩子的靈魂火焰。
今天既然出現了滅卻師,出現這些能使用靈魂火焰的人也很正常。
月見白看著對方,語氣確定:“伽卡菲斯,你對百慕達做了什麽?”
月見白的眼神變得冰冷,她的人生過得遠比他人要濃縮許多,她度過的一年時間要比一般人的幾十年經歷的事情還要多。
而她也不是什麽天賦異稟的記憶力天才,她以往人生的遇到的大多數人都忘了幹凈。
但是對方的靈魂不是能輕易忘記的存在,尤其是對方在和她第一次見面時自稱“世界規則的監督者一族,也是世界穩定的守護者”,也是對方告訴她“友哈巴赫是世界基石的構成,她不能殺死對方”。
他還在臨死前的她的床榻前誘哄她成為世界基石,而她當時讓對方“滾蛋”。
但是這個家夥最後對百慕達投去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也讓她印象深刻,如果百慕達遭遇不測,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月見白還記得上次在海島上遇到的那滿是執念的黑色火焰。
伽卡菲斯楞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說道:“月見小姐,你真是最完美的人選,自從見了你,之後幾百年我看過無數人,彩虹之子和大空指環的持有者換過好幾撥,但是他們都不如你,你永遠是那個最好的。”
他捏著下巴,像是工匠看建材的眼神看著她。
月見白也很清楚,對方是想要她當世界的人柱力,這和當尾獸的人柱力的痛苦不可相提並論。
如果是以前,她會斷然拒絕,可是現在她對身上讓世界變得越來越混亂的強大的力量感到畏懼。
她畏懼的不是自身的命運,她個人已經習慣了命運的瘋狂,但是她不想她像之前的敵人一樣讓普通人遭受殘酷的命運。
她像是洩氣一樣嘆息,她的身心狀態已經達到最完滿的狀態。
這幾十年來她一直都很努力,為自己,為他人,而她這次終於到了這個真正的天花板。
這個天花板是宇宙規則,她無法再努力了。
如果把人生當做一場游戲的話,她早就已經通關,而且還通關了好幾輪,不斷打破記錄。
現在她覺得索然無味,覺得到了可以放下的時候。
她想起了桔梗的思念體在死後依舊保護著白國的畫面,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松起來,問道:“你想要什麽?”
伽卡菲斯眼神變得熱烈,說道:“我一直都說過,您是最好的,而且您現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好。”
月見白現在第一次肆無忌憚地放開了感知能力,這個世界一直在變得更加混亂,她說道:“如果我成為世界基石,會減輕一點這個世界的混亂嗎?哪怕只是一點。”
月見白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和整個世界相比微不足道,但是她這樣的微末之光到最後的時候還是想要貫徹她堅持了大半生的原則。
她追求的從來不是最強,而是挑戰。
看起來準備打持久戰,就像他對待其他彩虹之子那樣,極盡威逼利誘之能事,也要讓月見白成為他的最佳工具人的伽卡菲斯說不出話來。
他呆了一會兒,摘下他裝模作樣用的,剝去了眼神中的那些矯飾,用最坦誠的眼神看著月見白,感嘆道:“真是輸了呢。”
月見白不擔心剛剛成立了沒多久的咒術總監部、英雄協會、超能力者學校等等在她離開後會發生動蕩。
事實上這些部門在成立之初她就預設了她離開也沒有什麽關系,她用意識能力提拔出來的人才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她現在自己才是那個最不可控的存在,伽卡菲斯又一次朝她伸出手,月見白這次握住了對方的手。
伽卡菲斯握住她的手,問道:“百慕達很快就會從彩虹之子的詛咒中解放出來,要和他告別嗎?”
月見白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沒有什麽感情了,力量強大到這份上後,心中早就沒有什麽正常人的感情,如果重逢,只會讓他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冰冷無情的自己,何必呢。”
伽卡菲斯握著她的手往前方走,前方出現了一個虛空,月見白已經感知到虛空的對面是一個遠比現在她的內心還要虛無的地方。
她也沒有退卻,跟著走了,然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半黑暗的宮殿。
月見白擡頭看正呆在力量結晶裏的男人,這個男人被封印住,被砍去雙臂、雙足、挖去了心臟。
對方應該沒有什麽意識,但是對方本來註視著虛空的眼神又像是註視著月見白。
月見白沒有細細思索,就脫口而出:“靈王。”
伽卡菲斯湊到月見白的耳邊細語,說道:“您已經是新的靈王。”
月見白的靈魂成為了靈王,她強大的靈魂力量都用來維持的世界穩定。
按照宇宙的熵增定律,宇宙本來就是從有序變成混亂,但月見白之前強大的力量加快了世界的混亂。
現在月見白的靈魂成為了世界的基石,減緩了世界的崩壞的時間。
雖然成為了世界的人柱力,但是月見白要比前任靈王輕松輕松許多。
上一任靈王一看就知道是身心力量都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人,這一點月見白和他相差很大。
月見白本身身體素質奇差,後期只能註重修行精神,也就是靈魂力量,偏科十分嚴重。
而全面發展的靈王因為身體零件散落世界各地,還另外誕生出新的意識,因為湊不齊身體,他被困在封印裏無法脫身。
而月見白就不同了,剛開始穿越的時候,她就是魂穿,靈魂習慣脫離身體。
然後每次都是身體以各種方式死掉,然後身體素質要重新練起,但她的靈魂的力量一直是穩步提升。
她的靈魂內核高度穩定,被打散成成千上萬片,哪怕這成千上萬片靈魂碎片誕生出意識,有了各自的奇遇。
但最後仍能像是河流融入大海,還是會融為一體。
她的靈魂是無法被困住的,沒有人能困住她。
她日常就是在靈王宮的王座上打瞌睡,有的時候會和她的室友——上一任靈王閑聊。
他們的人生經歷都很豐富,雖然他們都是內向的類型,但是交流他們彼此之間以前的奇遇倒是相談甚歡。
上一任靈王還教她下圍棋,因為他沒有手和腳,沒有辦法在棋盤前坐下,所以他的棋子也是月見白來放。
靈王的頭腦比她強多了,完全是碾壓她,不過月見白又發揚了不怕輸的精神,很快就下得像模像樣了。
月見白作為第二位靈王候選,本來應該殺掉上位靈王取而代之,但是月見白沒有這麽做。
上一任的靈王在長久的作為世界基石維持世界安定的時候,對方的存在和力量本身就在一點點消失,所以伽卡菲斯在兩百多年前就開始尋找下一任繼任者。
月見白拒絕殺死上一任靈王,上一任靈王對她這個人也很認可,就將他自身剩餘的力量送給月見白。
就算是擅長將其他人的力量納為己用的月見白也無法一下子吸收這麽龐大的力量,所以他們幹脆當了一段時間的室友。
等上一任靈王力量散盡,靈王的身體也跟著消失了,月見白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心得靈王。
一下子增加了這麽多力量,月見白變得更加自由了。
她有的時候將靈魂分出指甲蓋大小,繼續回到現世打她的網球,完成她的學業。當她一手創建出來的許多機構的幕後大佬。
零哥在她的幫忙下覆滅了那個黑衣組織後,從公職辭職,成了她的專職秘書之一。
連那位粉發惡魔瑪奇瑪也成了她的新的秘書,她和宗像禮司似乎合不來,互相頂心頂肺。
因為大部分力量在靈王宮中無法離開,她的心中也放下了重擔,可以肆無忌憚了。
她在現實裏再次被浦原喜助找到,月見白看著對方穿著綠色和服和木屐的樣子。
想起了伽卡菲斯化名川平時的差不多的穿著,忍不住小聲嘀咕:“品味真差。”
浦原喜助“嘩啦”一聲打開手中的扇子遮臉,眼神有點委屈:“不是吧,消失了一百多年,重逢後居然是這麽一句。”
然後,浦原喜助的頭就被一只手按下,將“礙事的”隔開的夜一興奮地對月見白說道:“小白,我們甩開浦原喜助這家夥去吃大餐吧,真的好久沒有和你約飯了。”
和夜一、浦原喜助約飯完,夜一因為喝多了,月見白扶著她去了浦原喜助和夜一在現世的住處,月見白在一家小店鋪前仰頭看著“濮院商店”的牌匾楞了一下。
浦原喜助默默後腦勺,問道:“哈哈哈哈哈哈,小白楞了那麽久,是覺得有點遜嗎?”
月見白說道:“我以前也當過小商店的老板。”
浦原喜助歪著頭問道:“是生前的事情?”
月見白點頭:“嗯,很久以前了。”
月見白在浦原商店喝了一杯茶離開,在路上她感覺到有人在註視著她。
對方的本來的目的應該是監視浦原喜助和夜一,但是在她出現後,監視目標就變成了她。
月見白特意在外面逗留到晚上,在一條小巷子裏,她遇上了藍染惣右介、東仙要和一名銀發青年,這三位都是死神中的隊長級別。
東仙要剛看到時十分激動:“月見大人,您終於回歸了!”
藍染惣右介的粗框眼鏡的鏡片閃過一道白光,表面上說著:“小白,你能從虛圈中脫險生還真的太好了,雖然中央四十六室認為你是潛逃,派我們三人來抓捕你,但你只要回去後解釋,他們一定能理解的。”
身邊的不知道名字的三番隊隊長,那位銀發青年聽著藍染惣右介的睜眼說瞎話的話語,露出了暗嘲的笑容。
但是他也在默默打量著被藍染惣右介謹慎對待的月見白,瞇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很是驚訝的樣子。
藍染惣右介打開了穿界門,月見白看了眼眼神被鏡片的白光擋著的男人,猜到她會這麽快被靜靈庭發現就是這個男人的手筆。
他們穿過穿界門,來到了有著密布著靈子的靜靈庭。
藍染惣右介又想開口說些什麽寬慰她的話,月見白先一步開口,問道:“藍染,我何曾怕過什麽?”
藍染惣右介閉上了嘴,這回眼鏡不閃白光了,他也不在她面前裝老好人了,一雙眼睛深沈莫測。
月見白笑了笑,她剛才穿過穿界門時一直站在三人的最前方,現在依舊如此。
她主動提步向中央四十六室走去,她站在了浦原喜助曾經站著的地方,聽著這群螻蟻胡言亂語,輕松控制了他們的意識。
被無罪釋放的她從中央四十六室走出,除了那“押送”她過來的三位,她還看到一路狂奔過來的有點熟悉的京樂春水。
他飛奔得太急,鬥笠都快飛了,他看著被無罪釋放的月見白,瞪大了眼睛,月見白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京樂春水戴好了鬥笠,帽檐遮擋住部分目光,說道:“好久不見,您的變化更大了。”
他這位靜靈庭資歷最老的隊長之一毫無顧忌地對她這個資歷淺的前隊長說敬語。
東仙要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藍染惣右介和已經自我介紹為“市丸銀”的銀發男子再度面露驚訝。
月見白又被京樂春水領著去見山本總隊長,將那三位留在後面。
等到走出了一段距離,京樂春水表情凝重:“不愧是您,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頭老太完全不是您的對手,我趕來其實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救他們。”
月見白攤了攤手,說道:“放心吧,我現在沒有興趣對他們做什麽。”
京樂春水抽了抽嘴角,說道:“真可怕真可怕。”
山本總隊長看到她時,睜開了經常閉著的眼睛,很有精神地吼了一會兒,但看起來還是為她從中央四十六室那裏脫險感到高興。
這位老人家一直很看好她,以前就有種把她當成關門弟子看待的感覺。
吼完後說道:“你原來十一番隊隊長之位已經被新的劍八占據了,你如果要和他打的話註意點,別把那家夥打死了。”
月見白眨了眨眼睛,她記得十一番隊的隊長只有殺掉上一任隊長才算名正言順。
她還呆在總隊長室,就感覺到一股實力不錯的靈壓從十一番隊殺過來。
但是好像迷路了,多拐了好幾個彎。
月見白本來想要在總隊長室等待對方的出現,總隊長和京樂春水也有這個想法。
但是總隊長等得不耐煩,一揮手,一副信任月見白,讓月見白自行處理的樣子。
月見白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臉上戴著眼罩的男人出現,對方笑容狂野。
拿著刀就往月見白的身上砍來,還一邊叫囂著:“聽說你是超越了第一代劍八的上一任劍八,沒有想到是一個瘦小的女人,不過,性別不重要,重要的是強大!”
月見白也很認可對方的話,她連刀都沒有拔,直接一個閃現,腳上出現靈魂火焰,將他踹到另一條街。
這位現任劍八又迅速爬起來,再度向月見白發動攻擊,然後再度被踢飛。
當現任劍八,自稱更木的男人再度沖過來,這次他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大叫道:“你的斬魄刀呢?!”
這次,更木是被她用靈刀刀背抵住脖子,然後一刀劈暈。
現在護庭十三番隊已經沒有了空缺的隊長的位置,月見白也沒有興趣對哪位隊長發起挑戰,然後占據對方的位置。
她再度控制了中央四十六室,發布讓她常駐現世的命令,而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就算是山本總隊長也要聽命的。
在月見白臨行前,山本總隊長把她叫到總隊長室,瞪著眼睛打量著她半晌,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所有秘密。
月見白任看,站在一旁的京樂春水一副懶得驚訝的樣子,反而張羅起給她喝酒送行。
到場的都是以前的同僚,已經成為了朽木家的養女的露琪亞一直抱著她眼淚汪汪。
因為露琪亞對她的依戀,一臉高冷的朽木白哉時不時看向她,在意的不得了。
月見白以前有見過少年模樣的朽木白哉,夜一搶了他的發帶就跑戲弄他,遇上月見白。
夜一就將發帶交給她,想要她接力調戲這個小少年,但月見白肯定對耍小朋友不感興趣,就將發帶還給對方。
對方那時候似乎沒有想到夜一的朋友居然這麽靠譜,還楞了一下。
對比那時候的一身傲氣的小少年,現在這個冷漠的成年版的真是變化很大。
全程都是月見白喝茶,其他人喝酒,去的是她以前留下的酒館。
就算時隔一百多年,她的屬下之一的店老板依舊記得自己,看到她十分激動。
聽露琪亞的意思,這一百多年他們凈化了不少想要快點轉世的流魂街居民。
月見白摸摸她的頭表示誇讚,對於露琪亞成為朽木白哉的義妹這件事,月見白沒有問。
但是露琪亞握著拳頭,很有精神地表示“她要從貴族內部來改變靜靈庭。”露琪亞現在已經十三番隊的副隊長了。
月見白以前就將露琪亞當作妹妹看待,比起明明關心露琪亞卻裝作冷漠樣子的朽木白哉,她要比對方有親和力多了。
她笑著說道:“好厲害啊。”
露琪亞眼睛一下子變得無比明亮,似乎比此時的月亮還要耀眼,一臉被誇讚的紅暈看著她。
月見白的餘光註意到朽木白哉本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沈默啜飲清酒,現在一杯接一杯。
真是別扭的義兄啊,月見白感慨。
月見白回到現世,繼續使用她原先保管在浦原喜助的她的人類的身體。
他看著月見白的靈魂進入她的人類身體的樣子,表情有點奇怪。
夜一一下子攬住了她的肩膀,大喇喇地問道:“小白,你到底是什麽人?”
月見白笑了笑,說道:“我什麽也不是哦。”
這世間任何存在的名稱都不適合她,就算是“靈王”這個稱呼,也無法概括她整個跌宕起伏的人生,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月見白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塊東西,她一看,是崩玉。
她看向了浦原喜助,浦原喜助“啊哈哈哈哈”地笑著,月見白又想起那個糟心的伽卡菲斯。
真該介紹兩個性格相似的家夥認識一下,搞不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品味和性格都這麽相似。
不過他倆王八配綠豆——看對眼了,總覺得會搞出比崩玉離譜多了的東西。
月見白看著手中的小石頭,一握拳,崩玉消失了,崩玉的力量現在到了坐在靈王宮的她的身上。
她說道:“雖然藍染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我都有點同情他了,他對這個小石頭可是一直都很執著。”
“反正他也不敢拿小白怎麽樣,以前是,現在更是如此。”浦原喜助語帶深意地說道。
藍染惣右介一直有著反叛的念頭,可惜被她全方位壓制,只好老老實實地繼續當他的五番隊的隊長,甚至願意為她的未來事業出力。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月見白,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
最終,他似乎沒有把心中真正想問的問出口,轉而說道:“小白,你真的不需要我給你專門定制的義骸嗎?用我做的義骸,你的容貌和身體永遠不會衰老哦。”
月見白想起了她曾經白發蒼蒼的樣子,笑著說道:“我還是喜歡自然老去的樣子。”
她也不喜歡什麽永生,雖然她成為靈王,註定會一個人面對無盡的時間牢籠。
她不喜歡勉強自己,這個鍋她遲早得甩出去。
月見白就這麽在現世繼續她的事業,靜靈庭對她的身份早就起疑了,但是他們都很有默契地無視她的異常。
五年後,月見白從網球界退役,開始一門心思地搞她的培養特殊能力者的事業。
為了約束這些人,月見白也搞起了科技事業,畢竟大多數變異的“超人”也扛不住科技的力量。
不管多麽囂張,一旦鎖上特質鐐銬,被關進特制的監牢裏乖乖的。
在後者科技方面,前白銀之王威茲曼、浦原喜助他們幫了不少忙。
前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退休事宜了,將他奮鬥大半生的勢力逐步轉移到她的手中。
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月見白兩手都抓,世界處於某種混亂又平衡的狀態中。
十幾年後,一直在王座上沈睡的靈王月見白睜開眼,現世中的她的靈魂碎片暫時回到她的身上。
她感知到友哈巴赫覆活的跡象,對方第一時間想要攻擊靜靈庭,零番隊的隊長們按照她的命令直接把友哈巴赫轉移到她的面前。
友哈巴赫看著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月見白,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沒有想到她成為了新的靈王。
上任靈王在世的時候,友哈巴赫作為他的力量的分身,伽卡菲斯告訴她她不能動他。
而上任靈王早就消失了,友哈巴赫也只是過去的遺物,自然也是要消失的。
月見白註視著他,曾經不可戰勝的對方變得如此渺小。
月見白朝他伸出手,就像是一切的開端。
她為什麽會被友哈巴赫選中,卷進似乎無止盡的輪回中,友哈巴赫為何能像是“聖別”一樣吸收她的力量,一切都在她上次靈魂被打碎時的記憶回溯中找到了答案。
月見白的湛藍色的眼睛像是海底的漩渦,說道:“你想要成為靈王,那你就來吧。”
友哈巴赫沒有像以前那樣吸收她的力量,而是迅速地後退,但是月見白好不容易找到了頂鍋的怎麽可能放過。
月見白的王座前方延伸出一條鋪設著黑色火焰的道路,延伸到友哈巴赫的腳下,延伸到友哈巴赫逃跑的後路。
友哈巴赫毫不猶豫的聖別和他一起覆生的族人,但是吸收了這麽多力量也無法逃脫。
他這麽多年害死的族人的靈魂化作厲鬼鉗住了他,拖著他往下陷入。
他越掙紮也是陷得更深,黑色火焰吸收了他的力量,燃燒得更加熊熊,友哈巴赫的靈魂被吸收幹凈。
月見白看著眼前比地獄還要慘烈的場景,一臉平靜。
弱者是螻蟻,強者到了更強的力量面前也是螻蟻,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有資格操控他人的命運。
月見白回想起她的靈魂破碎前的記憶,一千年前,她只是個小嬰兒,出生在西方的某個村莊,那個小村莊爆發了疫病。
她剛出生後就要發病而死,而奮力把她生出的母親已經死了,接生她的人也已經死了。
她就要一直哭著,哭到全身青紫,那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意志。
而還是少年的友哈巴赫路過這個村子,看到了哭泣的她。
全村的人都已經死去,她是整個村子裏的唯一的聲音,哪怕她也快死了,也要發出求生的哭聲。
友哈巴赫一個閃念,可能是一時興起,可能真的存在一點憐憫之心,他將她的力量輸送給她。
她身上的疫病立馬消失了,但她隨後也血管和臟器爆炸而死,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強大力量。
但是她的努力求生的弱小靈魂還是沾了點友哈巴赫的力量,帶著它一起輪回。
她靈魂攜帶的這點友哈巴赫的這點力量沒能成為她的命運的饋贈,但卻因為這點力量不斷地招致災禍。
她的每一世都在很年輕的時候死去,原以為會一直下去,結果被封印的友哈巴赫的意識找到了現世的她。
他看到了她的全部命運,附著在她的靈魂上的友哈巴赫的力量誕生出新的意識,他不斷嘲弄著她的弱小無能。
直到她被無差別殺人狂在小巷子裏捅到瀕死,他又一個閃念,讓她回到她那不斷慘死的悲慘轉世,看她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就像頑劣殘忍的孩子,將燃燒著火柴點燃一只小蟲子一樣,看她不斷掙紮,徒勞地努力。
誰知道她竟然在這樣的無限掙紮中迸發出生命最原初的求生能力,就像初見時,還是小嬰兒的她一樣。
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燃燒,哪怕知道活下去的希望渺茫,也絲毫不放棄。
月見白看著已經沒有意識,眼神沒有焦距睜著的友哈巴赫,說道:“我代表這一世的我,非常感謝你。”
她不是感謝苦難本身,她感謝的是因為苦難,她的生命的廣度和深度從狹隘變成了無限。
她感謝的自己的永不放棄,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感謝自己的執念,也感謝自己的放下。
看著王族特務零番隊的首領——兵主部一兵衛將友哈巴赫制成她的替身和力量的容器。
月見白將大部分力量輸入給對方身上,帶著僅有的一點力量和全部意識回到現世。
兵主部一兵衛想要阻攔,但是現在的她在他眼中也沒有多大用了,也就放棄了。
月見白分割出了絕大部分力量來給穩定世界秩序,但是她相信,只要她願意,她的力量還會回到她的身上。
因為她的力量來源於她的靈魂本身,這是誰也奪不走的。
幾十年後,月見白再度白發蒼蒼,生命再度走到盡頭,這次她的心中不再有遺憾,她做到她所能做到的,無怨無悔地死去。
終於完結了,累死我了,感謝大家支持正版,這一路真不容易,寫一部脫坑一部,寫完了我也從二次元畢業了,能完結感謝大家的支持!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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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白殺掉了那只虛,面前橘色長發的溫婉女性露出了得救的表情。
她抱著和她同樣有著淺色發色的兒子,聲音虛弱地朝她說聲“謝謝”,但是她的危機還是沒有解決。
友哈巴赫那個家夥是個無聊的血統論主義者,他的聖別針對的是混血滅卻師。
當然他也能聖別純血,傳承了他的力量的滅卻師就是他的血包,血包的後代也是他的血包,而且他一吸就是徹底吸幹。
這位女性躲過了虛,但躲不過友哈巴赫的聖別,她也感覺到了這種威脅。
月見白瞬間移到的她的面前,在她剛才出手殺虛的前一秒,這位女滅卻師是想要靜血裝保護孩子,卻發現靜血裝失效。
而現在不僅靜血裝沒有了,她的力量和生命力本身也要被吸幹。
月見白握住對方本該出現靜血裝的那只手,她的出手太快,當她切斷友哈巴赫的吸取力量的渠道。
這對母子才反應過來,本來在母親懷中的橘發男孩第一時間想要保護媽媽。
月見白剛才展現出的力量太異常了,這個男孩心中滿是恐懼,但還是想要將握住他母親的手的月見白用頭撞開。
月見白一根指頭擋住了男孩的橘色鐵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使用了靈魂的力量,切斷了友哈巴赫吸取所有混血滅卻師力量和生命力的行徑。
她的猶豫不是因為像以前一樣害怕友哈巴赫,事實上,就像宇智波斑、赤犬他們不在她眼中一樣,友哈巴赫也一樣不在她的眼中了。
她在意的是她會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麽影響,以前的她恐懼敵人的力量,沒有想到她居然有一天會恐懼自己的力量。
她一直不是什麽自戀和自我意識過剩的人,但是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影響到周遭了。
她確定在剛才她遇到這對母子之前,這個世界是沒有滅卻師的存在的,現在卻有了,而且還偏偏出現在她的面前。
月見白面對友哈巴赫肯定是不只想要阻止對方,她還侵入了半沈睡的他的意識,明晃晃的告訴對方是她幹的。
她就算再一次被打碎,被打碎成成千上萬片,還是有辦法重生,並且比之前要更加強大。
可惜對方睡得還蠻死,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她的存在。
月見白感覺到有點可惜,而眼前的已經失去了滅卻師力量的女性表情困惑。
她對月見白一無所知,但是聰慧地察覺到她有些地方不尋常。
月見白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說道:“拜拜。”
月見白也沒有解釋什麽,但是在她動用了靈魂力量後,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壓,是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現在正在全速往她這裏趕來,但是在他來之前,月見白的面前出現了另一個人。
一頭白色短發,戴著圓框眼睛,身材瘦弱,朝她正面走來。
月見白就這樣看著他,她本來是對他人興趣不大的人,也少有這樣直直地看著別人的情況。
對方穿著一身綠色和服和木屐,本來他面無表情,甚至有種肅殺的氣質。
但是在走到她的面前,突然揚起了傻乎乎的笑容,說道:“我是月見選手你的粉絲,拜托您和我握手。”
表情很熱切,看起來像是狂熱粉,但是月見白已經看到他的手上的奇異的火焰。
對方的長相月見白第一次見,但是靈魂已經不是了。
這個世界本來只有她一個人有靈魂火焰,現在除了眼前的實力強勁的家夥外,月見白還感知到曾經在海島上看見的那群小孩子的靈魂火焰。
今天既然出現了滅卻師,出現這些能使用靈魂火焰的人也很正常。
月見白看著對方,語氣確定:“伽卡菲斯,你對百慕達做了什麽?”
月見白的眼神變得冰冷,她的人生過得遠比他人要濃縮許多,她度過的一年時間要比一般人的幾十年經歷的事情還要多。
而她也不是什麽天賦異稟的記憶力天才,她以往人生的遇到的大多數人都忘了幹凈。
但是對方的靈魂不是能輕易忘記的存在,尤其是對方在和她第一次見面時自稱“世界規則的監督者一族,也是世界穩定的守護者”,也是對方告訴她“友哈巴赫是世界基石的構成,她不能殺死對方”。
他還在臨死前的她的床榻前誘哄她成為世界基石,而她當時讓對方“滾蛋”。
但是這個家夥最後對百慕達投去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也讓她印象深刻,如果百慕達遭遇不測,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月見白還記得上次在海島上遇到的那滿是執念的黑色火焰。
伽卡菲斯楞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說道:“月見小姐,你真是最完美的人選,自從見了你,之後幾百年我看過無數人,彩虹之子和大空指環的持有者換過好幾撥,但是他們都不如你,你永遠是那個最好的。”
他捏著下巴,像是工匠看建材的眼神看著她。
月見白也很清楚,對方是想要她當世界的人柱力,這和當尾獸的人柱力的痛苦不可相提並論。
如果是以前,她會斷然拒絕,可是現在她對身上讓世界變得越來越混亂的強大的力量感到畏懼。
她畏懼的不是自身的命運,她個人已經習慣了命運的瘋狂,但是她不想她像之前的敵人一樣讓普通人遭受殘酷的命運。
她像是洩氣一樣嘆息,她的身心狀態已經達到最完滿的狀態。
這幾十年來她一直都很努力,為自己,為他人,而她這次終於到了這個真正的天花板。
這個天花板是宇宙規則,她無法再努力了。
如果把人生當做一場游戲的話,她早就已經通關,而且還通關了好幾輪,不斷打破記錄。
現在她覺得索然無味,覺得到了可以放下的時候。
她想起了桔梗的思念體在死後依舊保護著白國的畫面,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松起來,問道:“你想要什麽?”
伽卡菲斯眼神變得熱烈,說道:“我一直都說過,您是最好的,而且您現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好。”
月見白現在第一次肆無忌憚地放開了感知能力,這個世界一直在變得更加混亂,她說道:“如果我成為世界基石,會減輕一點這個世界的混亂嗎?哪怕只是一點。”
月見白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和整個世界相比微不足道,但是她這樣的微末之光到最後的時候還是想要貫徹她堅持了大半生的原則。
她追求的從來不是最強,而是挑戰。
看起來準備打持久戰,就像他對待其他彩虹之子那樣,極盡威逼利誘之能事,也要讓月見白成為他的最佳工具人的伽卡菲斯說不出話來。
他呆了一會兒,摘下他裝模作樣用的,剝去了眼神中的那些矯飾,用最坦誠的眼神看著月見白,感嘆道:“真是輸了呢。”
月見白不擔心剛剛成立了沒多久的咒術總監部、英雄協會、超能力者學校等等在她離開後會發生動蕩。
事實上這些部門在成立之初她就預設了她離開也沒有什麽關系,她用意識能力提拔出來的人才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她現在自己才是那個最不可控的存在,伽卡菲斯又一次朝她伸出手,月見白這次握住了對方的手。
伽卡菲斯握住她的手,問道:“百慕達很快就會從彩虹之子的詛咒中解放出來,要和他告別嗎?”
月見白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沒有什麽感情了,力量強大到這份上後,心中早就沒有什麽正常人的感情,如果重逢,只會讓他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冰冷無情的自己,何必呢。”
伽卡菲斯握著她的手往前方走,前方出現了一個虛空,月見白已經感知到虛空的對面是一個遠比現在她的內心還要虛無的地方。
她也沒有退卻,跟著走了,然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半黑暗的宮殿。
月見白擡頭看正呆在力量結晶裏的男人,這個男人被封印住,被砍去雙臂、雙足、挖去了心臟。
對方應該沒有什麽意識,但是對方本來註視著虛空的眼神又像是註視著月見白。
月見白沒有細細思索,就脫口而出:“靈王。”
伽卡菲斯湊到月見白的耳邊細語,說道:“您已經是新的靈王。”
月見白的靈魂成為了靈王,她強大的靈魂力量都用來維持的世界穩定。
按照宇宙的熵增定律,宇宙本來就是從有序變成混亂,但月見白之前強大的力量加快了世界的混亂。
現在月見白的靈魂成為了世界的基石,減緩了世界的崩壞的時間。
雖然成為了世界的人柱力,但是月見白要比前任靈王輕松輕松許多。
上一任靈王一看就知道是身心力量都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人,這一點月見白和他相差很大。
月見白本身身體素質奇差,後期只能註重修行精神,也就是靈魂力量,偏科十分嚴重。
而全面發展的靈王因為身體零件散落世界各地,還另外誕生出新的意識,因為湊不齊身體,他被困在封印裏無法脫身。
而月見白就不同了,剛開始穿越的時候,她就是魂穿,靈魂習慣脫離身體。
然後每次都是身體以各種方式死掉,然後身體素質要重新練起,但她的靈魂的力量一直是穩步提升。
她的靈魂內核高度穩定,被打散成成千上萬片,哪怕這成千上萬片靈魂碎片誕生出意識,有了各自的奇遇。
但最後仍能像是河流融入大海,還是會融為一體。
她的靈魂是無法被困住的,沒有人能困住她。
她日常就是在靈王宮的王座上打瞌睡,有的時候會和她的室友——上一任靈王閑聊。
他們的人生經歷都很豐富,雖然他們都是內向的類型,但是交流他們彼此之間以前的奇遇倒是相談甚歡。
上一任靈王還教她下圍棋,因為他沒有手和腳,沒有辦法在棋盤前坐下,所以他的棋子也是月見白來放。
靈王的頭腦比她強多了,完全是碾壓她,不過月見白又發揚了不怕輸的精神,很快就下得像模像樣了。
月見白作為第二位靈王候選,本來應該殺掉上位靈王取而代之,但是月見白沒有這麽做。
上一任的靈王在長久的作為世界基石維持世界安定的時候,對方的存在和力量本身就在一點點消失,所以伽卡菲斯在兩百多年前就開始尋找下一任繼任者。
月見白拒絕殺死上一任靈王,上一任靈王對她這個人也很認可,就將他自身剩餘的力量送給月見白。
就算是擅長將其他人的力量納為己用的月見白也無法一下子吸收這麽龐大的力量,所以他們幹脆當了一段時間的室友。
等上一任靈王力量散盡,靈王的身體也跟著消失了,月見白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心得靈王。
一下子增加了這麽多力量,月見白變得更加自由了。
她有的時候將靈魂分出指甲蓋大小,繼續回到現世打她的網球,完成她的學業。當她一手創建出來的許多機構的幕後大佬。
零哥在她的幫忙下覆滅了那個黑衣組織後,從公職辭職,成了她的專職秘書之一。
連那位粉發惡魔瑪奇瑪也成了她的新的秘書,她和宗像禮司似乎合不來,互相頂心頂肺。
因為大部分力量在靈王宮中無法離開,她的心中也放下了重擔,可以肆無忌憚了。
她在現實裏再次被浦原喜助找到,月見白看著對方穿著綠色和服和木屐的樣子。
想起了伽卡菲斯化名川平時的差不多的穿著,忍不住小聲嘀咕:“品味真差。”
浦原喜助“嘩啦”一聲打開手中的扇子遮臉,眼神有點委屈:“不是吧,消失了一百多年,重逢後居然是這麽一句。”
然後,浦原喜助的頭就被一只手按下,將“礙事的”隔開的夜一興奮地對月見白說道:“小白,我們甩開浦原喜助這家夥去吃大餐吧,真的好久沒有和你約飯了。”
和夜一、浦原喜助約飯完,夜一因為喝多了,月見白扶著她去了浦原喜助和夜一在現世的住處,月見白在一家小店鋪前仰頭看著“濮院商店”的牌匾楞了一下。
浦原喜助默默後腦勺,問道:“哈哈哈哈哈哈,小白楞了那麽久,是覺得有點遜嗎?”
月見白說道:“我以前也當過小商店的老板。”
浦原喜助歪著頭問道:“是生前的事情?”
月見白點頭:“嗯,很久以前了。”
月見白在浦原商店喝了一杯茶離開,在路上她感覺到有人在註視著她。
對方的本來的目的應該是監視浦原喜助和夜一,但是在她出現後,監視目標就變成了她。
月見白特意在外面逗留到晚上,在一條小巷子裏,她遇上了藍染惣右介、東仙要和一名銀發青年,這三位都是死神中的隊長級別。
東仙要剛看到時十分激動:“月見大人,您終於回歸了!”
藍染惣右介的粗框眼鏡的鏡片閃過一道白光,表面上說著:“小白,你能從虛圈中脫險生還真的太好了,雖然中央四十六室認為你是潛逃,派我們三人來抓捕你,但你只要回去後解釋,他們一定能理解的。”
身邊的不知道名字的三番隊隊長,那位銀發青年聽著藍染惣右介的睜眼說瞎話的話語,露出了暗嘲的笑容。
但是他也在默默打量著被藍染惣右介謹慎對待的月見白,瞇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很是驚訝的樣子。
藍染惣右介打開了穿界門,月見白看了眼眼神被鏡片的白光擋著的男人,猜到她會這麽快被靜靈庭發現就是這個男人的手筆。
他們穿過穿界門,來到了有著密布著靈子的靜靈庭。
藍染惣右介又想開口說些什麽寬慰她的話,月見白先一步開口,問道:“藍染,我何曾怕過什麽?”
藍染惣右介閉上了嘴,這回眼鏡不閃白光了,他也不在她面前裝老好人了,一雙眼睛深沈莫測。
月見白笑了笑,她剛才穿過穿界門時一直站在三人的最前方,現在依舊如此。
她主動提步向中央四十六室走去,她站在了浦原喜助曾經站著的地方,聽著這群螻蟻胡言亂語,輕松控制了他們的意識。
被無罪釋放的她從中央四十六室走出,除了那“押送”她過來的三位,她還看到一路狂奔過來的有點熟悉的京樂春水。
他飛奔得太急,鬥笠都快飛了,他看著被無罪釋放的月見白,瞪大了眼睛,月見白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京樂春水戴好了鬥笠,帽檐遮擋住部分目光,說道:“好久不見,您的變化更大了。”
他這位靜靈庭資歷最老的隊長之一毫無顧忌地對她這個資歷淺的前隊長說敬語。
東仙要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藍染惣右介和已經自我介紹為“市丸銀”的銀發男子再度面露驚訝。
月見白又被京樂春水領著去見山本總隊長,將那三位留在後面。
等到走出了一段距離,京樂春水表情凝重:“不愧是您,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頭老太完全不是您的對手,我趕來其實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救他們。”
月見白攤了攤手,說道:“放心吧,我現在沒有興趣對他們做什麽。”
京樂春水抽了抽嘴角,說道:“真可怕真可怕。”
山本總隊長看到她時,睜開了經常閉著的眼睛,很有精神地吼了一會兒,但看起來還是為她從中央四十六室那裏脫險感到高興。
這位老人家一直很看好她,以前就有種把她當成關門弟子看待的感覺。
吼完後說道:“你原來十一番隊隊長之位已經被新的劍八占據了,你如果要和他打的話註意點,別把那家夥打死了。”
月見白眨了眨眼睛,她記得十一番隊的隊長只有殺掉上一任隊長才算名正言順。
她還呆在總隊長室,就感覺到一股實力不錯的靈壓從十一番隊殺過來。
但是好像迷路了,多拐了好幾個彎。
月見白本來想要在總隊長室等待對方的出現,總隊長和京樂春水也有這個想法。
但是總隊長等得不耐煩,一揮手,一副信任月見白,讓月見白自行處理的樣子。
月見白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臉上戴著眼罩的男人出現,對方笑容狂野。
拿著刀就往月見白的身上砍來,還一邊叫囂著:“聽說你是超越了第一代劍八的上一任劍八,沒有想到是一個瘦小的女人,不過,性別不重要,重要的是強大!”
月見白也很認可對方的話,她連刀都沒有拔,直接一個閃現,腳上出現靈魂火焰,將他踹到另一條街。
這位現任劍八又迅速爬起來,再度向月見白發動攻擊,然後再度被踢飛。
當現任劍八,自稱更木的男人再度沖過來,這次他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大叫道:“你的斬魄刀呢?!”
這次,更木是被她用靈刀刀背抵住脖子,然後一刀劈暈。
現在護庭十三番隊已經沒有了空缺的隊長的位置,月見白也沒有興趣對哪位隊長發起挑戰,然後占據對方的位置。
她再度控制了中央四十六室,發布讓她常駐現世的命令,而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就算是山本總隊長也要聽命的。
在月見白臨行前,山本總隊長把她叫到總隊長室,瞪著眼睛打量著她半晌,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所有秘密。
月見白任看,站在一旁的京樂春水一副懶得驚訝的樣子,反而張羅起給她喝酒送行。
到場的都是以前的同僚,已經成為了朽木家的養女的露琪亞一直抱著她眼淚汪汪。
因為露琪亞對她的依戀,一臉高冷的朽木白哉時不時看向她,在意的不得了。
月見白以前有見過少年模樣的朽木白哉,夜一搶了他的發帶就跑戲弄他,遇上月見白。
夜一就將發帶交給她,想要她接力調戲這個小少年,但月見白肯定對耍小朋友不感興趣,就將發帶還給對方。
對方那時候似乎沒有想到夜一的朋友居然這麽靠譜,還楞了一下。
對比那時候的一身傲氣的小少年,現在這個冷漠的成年版的真是變化很大。
全程都是月見白喝茶,其他人喝酒,去的是她以前留下的酒館。
就算時隔一百多年,她的屬下之一的店老板依舊記得自己,看到她十分激動。
聽露琪亞的意思,這一百多年他們凈化了不少想要快點轉世的流魂街居民。
月見白摸摸她的頭表示誇讚,對於露琪亞成為朽木白哉的義妹這件事,月見白沒有問。
但是露琪亞握著拳頭,很有精神地表示“她要從貴族內部來改變靜靈庭。”露琪亞現在已經十三番隊的副隊長了。
月見白以前就將露琪亞當作妹妹看待,比起明明關心露琪亞卻裝作冷漠樣子的朽木白哉,她要比對方有親和力多了。
她笑著說道:“好厲害啊。”
露琪亞眼睛一下子變得無比明亮,似乎比此時的月亮還要耀眼,一臉被誇讚的紅暈看著她。
月見白的餘光註意到朽木白哉本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沈默啜飲清酒,現在一杯接一杯。
真是別扭的義兄啊,月見白感慨。
月見白回到現世,繼續使用她原先保管在浦原喜助的她的人類的身體。
他看著月見白的靈魂進入她的人類身體的樣子,表情有點奇怪。
夜一一下子攬住了她的肩膀,大喇喇地問道:“小白,你到底是什麽人?”
月見白笑了笑,說道:“我什麽也不是哦。”
這世間任何存在的名稱都不適合她,就算是“靈王”這個稱呼,也無法概括她整個跌宕起伏的人生,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月見白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塊東西,她一看,是崩玉。
她看向了浦原喜助,浦原喜助“啊哈哈哈哈”地笑著,月見白又想起那個糟心的伽卡菲斯。
真該介紹兩個性格相似的家夥認識一下,搞不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品味和性格都這麽相似。
不過他倆王八配綠豆——看對眼了,總覺得會搞出比崩玉離譜多了的東西。
月見白看著手中的小石頭,一握拳,崩玉消失了,崩玉的力量現在到了坐在靈王宮的她的身上。
她說道:“雖然藍染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我都有點同情他了,他對這個小石頭可是一直都很執著。”
“反正他也不敢拿小白怎麽樣,以前是,現在更是如此。”浦原喜助語帶深意地說道。
藍染惣右介一直有著反叛的念頭,可惜被她全方位壓制,只好老老實實地繼續當他的五番隊的隊長,甚至願意為她的未來事業出力。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月見白,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
最終,他似乎沒有把心中真正想問的問出口,轉而說道:“小白,你真的不需要我給你專門定制的義骸嗎?用我做的義骸,你的容貌和身體永遠不會衰老哦。”
月見白想起了她曾經白發蒼蒼的樣子,笑著說道:“我還是喜歡自然老去的樣子。”
她也不喜歡什麽永生,雖然她成為靈王,註定會一個人面對無盡的時間牢籠。
她不喜歡勉強自己,這個鍋她遲早得甩出去。
月見白就這麽在現世繼續她的事業,靜靈庭對她的身份早就起疑了,但是他們都很有默契地無視她的異常。
五年後,月見白從網球界退役,開始一門心思地搞她的培養特殊能力者的事業。
為了約束這些人,月見白也搞起了科技事業,畢竟大多數變異的“超人”也扛不住科技的力量。
不管多麽囂張,一旦鎖上特質鐐銬,被關進特制的監牢裏乖乖的。
在後者科技方面,前白銀之王威茲曼、浦原喜助他們幫了不少忙。
前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退休事宜了,將他奮鬥大半生的勢力逐步轉移到她的手中。
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月見白兩手都抓,世界處於某種混亂又平衡的狀態中。
十幾年後,一直在王座上沈睡的靈王月見白睜開眼,現世中的她的靈魂碎片暫時回到她的身上。
她感知到友哈巴赫覆活的跡象,對方第一時間想要攻擊靜靈庭,零番隊的隊長們按照她的命令直接把友哈巴赫轉移到她的面前。
友哈巴赫看著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月見白,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沒有想到她成為了新的靈王。
上任靈王在世的時候,友哈巴赫作為他的力量的分身,伽卡菲斯告訴她她不能動他。
而上任靈王早就消失了,友哈巴赫也只是過去的遺物,自然也是要消失的。
月見白註視著他,曾經不可戰勝的對方變得如此渺小。
月見白朝他伸出手,就像是一切的開端。
她為什麽會被友哈巴赫選中,卷進似乎無止盡的輪回中,友哈巴赫為何能像是“聖別”一樣吸收她的力量,一切都在她上次靈魂被打碎時的記憶回溯中找到了答案。
月見白的湛藍色的眼睛像是海底的漩渦,說道:“你想要成為靈王,那你就來吧。”
友哈巴赫沒有像以前那樣吸收她的力量,而是迅速地後退,但是月見白好不容易找到了頂鍋的怎麽可能放過。
月見白的王座前方延伸出一條鋪設著黑色火焰的道路,延伸到友哈巴赫的腳下,延伸到友哈巴赫逃跑的後路。
友哈巴赫毫不猶豫的聖別和他一起覆生的族人,但是吸收了這麽多力量也無法逃脫。
他這麽多年害死的族人的靈魂化作厲鬼鉗住了他,拖著他往下陷入。
他越掙紮也是陷得更深,黑色火焰吸收了他的力量,燃燒得更加熊熊,友哈巴赫的靈魂被吸收幹凈。
月見白看著眼前比地獄還要慘烈的場景,一臉平靜。
弱者是螻蟻,強者到了更強的力量面前也是螻蟻,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有資格操控他人的命運。
月見白回想起她的靈魂破碎前的記憶,一千年前,她只是個小嬰兒,出生在西方的某個村莊,那個小村莊爆發了疫病。
她剛出生後就要發病而死,而奮力把她生出的母親已經死了,接生她的人也已經死了。
她就要一直哭著,哭到全身青紫,那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意志。
而還是少年的友哈巴赫路過這個村子,看到了哭泣的她。
全村的人都已經死去,她是整個村子裏的唯一的聲音,哪怕她也快死了,也要發出求生的哭聲。
友哈巴赫一個閃念,可能是一時興起,可能真的存在一點憐憫之心,他將她的力量輸送給她。
她身上的疫病立馬消失了,但她隨後也血管和臟器爆炸而死,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強大力量。
但是她的努力求生的弱小靈魂還是沾了點友哈巴赫的力量,帶著它一起輪回。
她靈魂攜帶的這點友哈巴赫的這點力量沒能成為她的命運的饋贈,但卻因為這點力量不斷地招致災禍。
她的每一世都在很年輕的時候死去,原以為會一直下去,結果被封印的友哈巴赫的意識找到了現世的她。
他看到了她的全部命運,附著在她的靈魂上的友哈巴赫的力量誕生出新的意識,他不斷嘲弄著她的弱小無能。
直到她被無差別殺人狂在小巷子裏捅到瀕死,他又一個閃念,讓她回到她那不斷慘死的悲慘轉世,看她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就像頑劣殘忍的孩子,將燃燒著火柴點燃一只小蟲子一樣,看她不斷掙紮,徒勞地努力。
誰知道她竟然在這樣的無限掙紮中迸發出生命最原初的求生能力,就像初見時,還是小嬰兒的她一樣。
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燃燒,哪怕知道活下去的希望渺茫,也絲毫不放棄。
月見白看著已經沒有意識,眼神沒有焦距睜著的友哈巴赫,說道:“我代表這一世的我,非常感謝你。”
她不是感謝苦難本身,她感謝的是因為苦難,她的生命的廣度和深度從狹隘變成了無限。
她感謝的自己的永不放棄,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感謝自己的執念,也感謝自己的放下。
看著王族特務零番隊的首領——兵主部一兵衛將友哈巴赫制成她的替身和力量的容器。
月見白將大部分力量輸入給對方身上,帶著僅有的一點力量和全部意識回到現世。
兵主部一兵衛想要阻攔,但是現在的她在他眼中也沒有多大用了,也就放棄了。
月見白分割出了絕大部分力量來給穩定世界秩序,但是她相信,只要她願意,她的力量還會回到她的身上。
因為她的力量來源於她的靈魂本身,這是誰也奪不走的。
幾十年後,月見白再度白發蒼蒼,生命再度走到盡頭,這次她的心中不再有遺憾,她做到她所能做到的,無怨無悔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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