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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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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嗎?

月見白看著右手上的符文,左手一摸上手背,那個符文就消失不見。

她學習了各種體系的力量,做這種事情只是小事一樁。

不管這個符文代表了什麽意思,她曾經作為暗殺者、反叛者等職業的第一素養就是隱藏,隱藏性格,隱藏氣息、隱藏實力。

除非必要,她不需要任何人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她已經將這些要義深化進內心,成為靈魂的一部分。

她越來越不需要理解者,需要的僅僅只是追隨者,那些別人看似真誠的行為,不過是為了贏得追隨者的心的策略。

月見白將目光投降上方“刷拉”一聲打開的飛艇的艙門上,思索著她要對接下來出現的人使用什麽贏得對方的信任的策略。

“你好啊,小白,我的名字是阿道夫·K·威茲曼,中尉特地要求我來幫你參戰,我們未來的要在一起半個多月,一起加油啊~”

面前的飛艇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對方一只手和兩只腳留在艙門內,另一只手朝她大力揮舞。

有著如油畫中貴族美少年的長相,做的事情卻很脫線,感覺稍不留神就會腳一滑從半空中掉落。

月見白透過對方的身體,看到對方體內燃燒著的靈魂火焰,通過成色看出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

對方和她一樣外貌年輕,但靈魂年齡已經是百歲老人。

月見白的內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成熟,對方的性格倒像是少年,真是令人羨慕。

月見白笑了笑,說道:“白銀之王,你好。”

對於對方這麽熱情的歡迎,她的反應顯得平淡,但是對方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飛艇還在半空中,對方就從艙門口跳下,身邊的兔子發出害怕的驚呼。

月見白第一時間已經將雙臂做出托舉的動作,準備等對方掉下來的時候,手臂上用靈魂火焰作為緩沖,這樣就能輕松將對方公主抱起來。

可是對方不需要她如此,修長的身體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就這樣勻速下落,動作飄逸到像是一根雪白的羽毛從空中降落。

對方動作輕巧地落了地,月見白收回了雙手,她這時候已經記起對方可是德累斯頓石板的發現者和開發者,怎麽可能因為性格太跳脫而摔死。

月見白想起了崩玉的發明者浦原喜助,對方叛逃的時候她幫了一下忙,但對方到了現世後她一次沒有探望過,不過是那個人的話,在哪裏都會活得很好吧。

另外,天才到這種程度的科學家,都有天真活潑如同少年的一面嗎?最起碼她看到的兩位是這種類型。

月見白剛縮回的手被對方握住,月見白仰起頭看向比她高出不少的白銀之王。

對方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期待,他說道:“我在天空中無聊的時候,就經常看小白的網球比賽,看,我有買應援物哦,中尉幫我買了不少。”

說著,對方舉起了手腕,對方穿著打扮也很有貴族風範,顯得手腕上的護腕更加突兀,上面有她的刺繡簽名,這是她代言的運動品牌的贈品。

據說還是限量版,要買許多她代言的產品才送的贈品,看來對方真的是她的粉絲。

月見白想起她很久以前選擇當網球選手就是為了積累影響力,看來效果真的不錯。

不過如果她還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呆著的話,她就決心從網壇中退役了。

她想要的影響力已經有了,實力也增強了很多,接下來要做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要將眼下的事情完成,符文、黃金之王的電話、兔子、白銀之王,她卷進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中。

對此她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人,身邊註定會有很多麻煩。

月見白看到對方的靈魂火焰是白銀色的,非常美麗,她的直覺也告訴她對方是值得信任的人。

當然這種事也不絕對,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事情。

“小白,你可以教我網球嗎?”對方眼睛眨巴眨巴,突然冒出月見白意想不到的話。

月見白笑容溫婉,說道:“好啊,首先運動需要體力和耐力,每天都需要跑圈,白銀之王,可以嗎?”

白銀之王的表情立馬卡了殼,對方身材清瘦,再加上在飛艇上宅了幾十年,想想就是對運動沒有興趣,和那個動靜皆宜的前技術開發局局長是兩種類型。

白銀之王用手指撓了撓臉,說道:“小白,還是以後再說吧。”

月見白一臉的“果然如此”,說道:“好啊。”

在確定對方暫時不成威脅,月見白才開始抓住話題的主導權,問道:“白銀之王,請問‘中尉’是誰?‘參戰’是什麽意思?”

白銀之王吃驚:“中尉,不,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沒有告訴你嗎?”

月見白想起了那通沒有辦法接通的電話,她看著斜前方兔子們將她的身體抱到了室內,安置在看起來很高科技的生命艙中。

她微微擡起雙臂,讓對方註意到她現在的身體是靈體,說道:“黃金之王有打過電話來,但是我用靈體沒有辦法接聽,剛才你的飛艇來得太快,我也來不及詢問兔子。”

白銀之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發揮協助者的作用,給你提供情報吧。”

飛艇內部裝修典雅,但也有與之格格不入的大型計算機設備,月見白就看著白銀之王一頓操作,巨大的屏幕上出現了好幾個監視影像。

一個影像是寒風呼號、漫天白雪,白雪深處隱隱約約有一座巨大城堡;

一個是蔓延翠綠的莊園,裏面有兩個小女孩正在陪伴著一名長相柔弱的年輕母親;

一個是陰森的宅院,裏面似乎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一個是一座塔裏面,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看起來性格古板無趣的青年老師正在上課。

白銀之王剛才還一副溫吞的樣子,現在眼神專註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快速地按鍵,不斷調整監視影像的畫面清晰度和角度。

這時候,已經有一疊資料從旁邊的機器中吐出來,月見白又有種在技術開發局參觀的感覺。

這麽多年一直在技術沒有那麽先進的世界,她現在對電子設備的熟悉度還不如小學生。

白銀之王將那疊資料遞給月見白,月見白翻看起來,一邊翻看一邊對照監視屏幕裏的畫面。

白銀之王坐在華麗的白色桌子後面,手臂撐在桌面上,尖尖的下巴擱在交叉的手指上,這個動作顯示的是他對現況的掌控程度。

月見白沒有在對方的身上看到的通常意義上的王者氣度,但是天才中的天才這種氣質倒是拿捏得死死的。

月見白在資料上看到間桐臟硯、愛因茲貝倫家族、遠阪家族幾個詞楞了一下。

如果這幾個名字拆開來她不一定有印象,但是一起出現就有種熟悉感,她好像在哪裏聽過見過。

在看到“吉爾伽美什”這個名字時,她的目光停頓了。

她對很多在第一次穿越時害死她的人印象沒那麽深刻了,但是誰讓這個名字在後世如雷貫耳,想忘也忘不掉。

更何況,在吉爾伽美什所在的世界,她的身份是奴隸,對方的身份是王者,那個時代的王者基本等同於最大的奴隸主。

她剛到那個黃沙漫天的世界的身份是一個小小的村官的女兒,她呆著的那個村落被吉爾伽美什的軍隊攻陷後,整個村子的人都成了俘虜。

男人們成為奴隸,女人們成為妓女。

她那時候因為第一輪穿越的慘痛經歷,精神上已經麻木。

但是那麽多人因為她的已經戰死沙場的父親的聲望聚集在她的身邊,看著聚集在她的身邊比她更弱的弱者們。

再加上她完全不能接受她和身邊的人成為奴隸的未來,她在絕境中竟然精神清醒起來,又開始選擇抗爭。

很可惜,這場抗爭在敵人的絕對優勢下很快就結束了,除了她之外都死了。

她是反叛者首領又是一個女人,對方一心想要羞辱她,她被烙上奴隸的烙印,還將只剩下一絲氣息的她雙手雙腳釘死在了村子門口的樹樁上,渾身流淌著鮮血。

在她鮮血快要流盡前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眼,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位金燦燦的王者。

過去那麽痛的記憶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痛苦、時間久遠和她逐漸強大而變成過眼雲煙,她現在想起這件事心情沒有絲毫起伏。

她將目光從那個名字上挪開,看向了白銀之王,問道:“白銀之王,這些資料似乎不全。”

白銀之王有些沮喪地說道:“因為戰爭還沒有開始,能夠收集到的情報就是這些,按理說有7名master和servant,但是現在只知道4位master以及一名servant的身份,而且這次戰爭莫名其妙出現小白你這個外來者,看來這次戰爭和以前都不同,會發生一些意外情況,雖然以前聖杯戰爭的狀況就挺多。”

月見白微笑,晃了晃手中的一疊資料,說道:“能知道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就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對了,小白,這次聖杯戰爭中居然會出現吉爾伽美什這個遠古王者,為了平衡戰爭戰力,其他沒有出現的servant肯定也來頭不小,估計又有什麽有名的王者出現,你不害怕嗎?”白銀之王有些擔心地問道

月見白笑了,飛艇為了隱藏,內部的光線黑暗,最大的光源是不遠處的月亮,月光照射進艙室內,也照射在她的臉上。

月見白現在是靈魂狀態,她的核心靈魂雖然不完全,但是靈魂的光輝超出許多人,在月光下更是閃閃發光。

她笑了笑,說道:“所謂的王者,就是最大的犯罪者,對於犯罪者,我們要報以蔑視之外的態度嗎?”

她以前也是王者,她也一樣。

上一章內容有修改哦,我忘了波奇塔在前文中已經成為電次的心臟了,心塞,寫波奇塔時候心情就會很快樂,導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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