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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學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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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學校算了

眼前的超級大美人一看就知道更加適合出入高檔餐廳,穿著晚禮服、在燭光中慢慢晃動紅酒杯。

那種場景想想就覺得好帶感,而不是出現在這家商場頂樓的家庭餐廳。

月見白自認不是自戀的人,就算之前當過一國國主,但是身上也不存在國常路大覺那樣的王霸之氣。

不說和周防尊、宗像禮司比,就算在這家吵吵嚷嚷的家庭餐廳,她的存在感也只能和身邊的高大的裝飾盆栽比。

這不僅是出於隨時和咒靈、妖怪們戰鬥的謹慎,也有她的性格和氣質本身如此的緣故。

但她現在百分百確定,眼前的超級大美人是沖著她來的,對方就算戴著灰色鏡片的太陽眼鏡,也能感覺到對方的一雙美目正在直勾勾的看著她。

被她親密地攬著的她的帥到周圍女生頻頻看過來的零哥只能淪為工具人的待遇,英俊的臉上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

如果不是在她的面前,演技堪比影帝級別的零哥會表現得更加自然,現在就像是在電影院裏,遇到熒幕上的吻戲,就想要捂住晚輩的眼睛的家長。

月見白覺得零哥現在的表情好有趣,可惜沒有辦法把零哥這個的表情拍下來收藏。

面對對她熱情的外國金發大美人,她禮貌地打招呼:“你好。”

月見白明白這位大美人專程為她而來,只是她毫無興趣。

在愛爾蘭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本來打算用普通打法,加入神秘組織當臥底。

但回到這個世界越來越久,天天面對咒靈、妖怪、異能者犯罪者,她漸漸明白用普通打法是自討苦吃。

愛爾蘭的情報和眼前的金發美人的企圖都變得無關緊要,作為過來人,她知道真正的當權者和下屬的區別、強者和弱者的區別有多大。

正常人和超能力者的力量這樣懸殊,就算深受器重,也只是游走於權力邊緣,不會接觸到核心機密。

她放任愛爾蘭呆在身邊,是覺得他很可愛,眼前的大美人在她面前不斷地出言試探的行為,而她好脾氣的糊弄,也是因為對方在她眼中很可愛。

金發大美人試探她的時候,零哥不斷出言岔開話題,他成了整個餐廳中精神最緊繃的那個。

當金發美人問出的問題有超出他的底線的趨勢,一直維持著紳士表現的他也露出了警告的眼神,就算如此,他的表情也是微笑著的。

零哥這樣介於黑與白之間的表情引來了周圍一直偷偷看他的女生們的抽氣聲,一聽就知道她們都被零哥的神情帥到了。

降谷零的聲音溫柔又暗含威脅:“克裏斯。”

名為克裏斯的外國大美人看同伴生氣,她露出了撒嬌的笑容,不再試探月見白,對著月見白露出了挫敗的表情。

對於她的問題,月見白很友好地一個個回答了,但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再問下去也得不到重要情報。

克裏斯這邊偃旗息鼓,降谷零那邊發動進攻,一邊的服務生將他給克裏斯點的咖啡端到坐在外側的他的面前。

他將咖啡杯移到坐在裏面的克裏斯,問道:“克裏斯,你怎麽突然找到這裏?”

克裏斯沒有喝,手指摩挲著杯壁,零哥問出的是個很好糊弄的問題,她卻對零哥眨眨眼,說道:“當然是為了現在名聲大噪的月見選手。”

她的臉朝向月見白這邊,嘴唇勾起,她剛才也好幾次露出笑容,但總有一股騙人感,現在她的笑容真情實感。

她說道:“我有個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直以為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但自從幾次見過月見選手後,他就一直‘無法忘懷’,他一直在期待月見選手接下來的表現,可是月見選手一直沒有行動,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壞,為了被他折騰的下屬和競爭對手著想,而我剛好也在日本,所以幫他見見月見選手。”

聽了克裏斯的話,零哥表情一變,立馬變得凝重起來,克裏斯在觀察著她的反應。

誰啊?月見白一頭霧水,聽克裏斯的說法,她認識對方口中的人,不認識才不正常。

可是她非常努力地思索著,完全想不出能對號入座的人選,以前她的人際關系簡單,現在也是如此,除了網球,她的日常生活就被斬妖除魔填滿。

為了出席航大哥和娜塔莉的婚禮,她錯過了上一次的大賽,關於這一點,媒體方面也有很多猜測,認為她這個奇才也只是曇花一現。

她的球迷們也在網上不斷打探她不參加大賽的原因,謠言滿天飛,日本網球協會已經保證她一定會參加下次大賽,球迷們和品牌方們才安下心來。

聽克裏斯的意思,她口中的人似乎是球迷中的一員,但月見白知道,對方肯定不是。

她上次這樣認真思索還是在收到一條奇怪短信的時候,她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身影。

有著童話故事裏萵苣公主一樣長長長的金發、大半張臉被黑色帽子擋住、黑色的風衣,還有什麽?月見白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對別人的穿衣打扮沒有意見,但她出於對對方沒來由的惡感,覺得對方一定是個怪人。

看她茫然的樣子,克裏斯忍不住笑出了聲,像是看到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露出“那家夥也有今天”的表情。

她本來是專程為了提醒月見白而來,但一點也沒有提醒的意思,說道:“記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反正是個糟糕的家夥。”

“只是……”克裏斯看向了降谷零,說道:“只是你要好好保護你的寶貝女孩了。”

她站起身,對月見白說道:“接下來某家雜志會聯系月見選手,同某手表品牌代言人的你我會合拍雜志封面,我很期待和月見選手合作。”

克裏斯伸出手來,月見白握了握,非常纖細漂亮的手,和她的完全不同,她的手上有些細小的傷痕。

她的靈魂火焰有愈合傷口的能力,可惜她的靈魂火焰遠遠不如從前,再加上如今的咒靈和妖怪們比起以前,能力進化得五花八門。

大妖怪和特級咒靈的實力不如以前,但最強之下的實力超出了以前,用靈魂火焰治療後還是會留下痕跡。

拍gg時,修圖師完全沒有辦法將她手上的傷口修幹凈,幹脆找了手替,但也有品牌方很欣賞她傷痕累累的手,沒有多做修飾。

她已經習慣了自己滿身傷痕的樣子,但遇到漂亮的人的時候,還是會象征性的感慨一下。

克裏斯也註意到她手上的粗繭和傷痕,以月見白的視力,對方用來遮擋眼睛的太陽眼鏡毫無用處,她也更加看清楚對方眼睛裏的光芒。

克裏斯低頭看著她的手說道:“真是美麗又強大。”

月見白以前經常在心裏用這句話讚嘆桔梗,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有人用這句話來形容她,她很意外。

航大哥、零哥、夜鬥在註意到她的手時,會露出心疼的眼神,可是眼前的第一次見面的女性卻說她滿是瑕疵的手美麗,但月見白卻覺得很高興。

月見白說道:“再見,克裏斯。”

克裏斯朝她點了點頭,離開了,對方舉手投足中的迷人女人味她一輩子都學不來,她完全理解電次為什麽一看到她就臉紅。

如果對方不是犯罪組織的成員的話,對方當她的嫂子簡直太讚,月見白看向了降谷零,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是透哥的女朋友嗎?”

降谷零一臉心累,貝爾摩德才出現了一會兒,他的可愛妹妹就跟著學壞,這種想要作弄他的眼神學了七八成。

他說道:“怎麽可能,克裏斯是大明星,而且是……的人。”

電次在身邊,零哥不能明說,說到後一句,他的表情晦暗,在警校時期,零哥可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月見白下決心,等參加完這次比賽,她就開始正式行動起來。

以前的她是用白國國主的權力和財力來招賢納士,現在僅僅是一名網球手,名氣和財力比起真正有權有勢的人來說微不足道,但好歹比普通高中生的起點要高。

反正再怎樣拖著不行動,上天也不會將她想要的一切送到她的面前,她想要的終究是要自己去爭取,零哥剛才黯然的眼神令她傷感,但她現在已經振作起來。

回到停車場,愛爾蘭身上的怨氣已經讓商場顧客不敢往他身邊停車,零哥和愛爾蘭兩人間又來了一場眼神和口舌的極限拉扯。

零哥陰森森地笑著,表示月見白、電次和啵奇塔可以坐他的車回去,但回應他的是愛爾蘭的一腳油門,零哥的身影被甩在身後。

車上,愛爾蘭的表情郁悶,說道:“我們出國比賽的時候該不會真要帶上那位黑皮小子?”

月見白說道:“不一定,透哥是彈性工作,有些工作可以線上完成。”

愛爾蘭沈默了一會兒,說道:“白,你該不會知道些什麽?”

電次和啵奇塔倒在後排座位上,肚子圓鼓鼓的,身上綁著的安全帶讓他們很不好受,電次可能是想要轉移想要吐的欲望,甕聲甕氣地開口:“知道什麽?”

“你和你的那只笨狗不要吐在我的車上,尤其是那只笨狗,不要用電鋸對著我的真皮座椅,敢割破一點皮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去。”愛爾蘭惡聲惡氣地說道。

聲音聽起來暴躁,但覺得愛爾蘭對電次的態度好了不少,看來電次的身世給他帶來不少沖擊,他到現在還沒有消化掉。

“好的,愛爾蘭先生。”電次大聲回答,一點也沒有被愛爾蘭的語氣影響到,性格敏感的他也感知到愛爾蘭的怒氣只是裝裝樣子。

等車開到白靈山下的時候,愛爾蘭突然問道:“你倆不準備上學嗎?小白你就算了,刺兒頭小鬼也是高中生的年紀吧。”

月見白又想起那位粉色頭發惡魔瑪奇瑪的話,說道:“開個學校算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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