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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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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心臟

看到降谷零頭頂烏雲籠罩的樣子,月見白也跟著不痛快起來,都是該死的犯罪組織,她本來覺得這個組織很好解決。

她連妖魔鬼怪亂飛的戰國時代都挺過來了,那些殺手的暗殺技術再強悍,也強悍不過身體像鋼鐵一樣的怪物。

在知道這個國家有著黃金之王等一幹王權者後,她立刻明白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宗像禮司利用職務之便,幫她搜集了這個組織的情報。

可惜的是,這個組織的最重要的情報都隱藏在迷霧之中,宗像禮司能幫她找到的情報,和零哥告訴她的一樣多。

要知道宗像禮司現在是黃金之王旗下的正式員工,利用的是主宰這個國家很多年的黃金之王的權力力量。

那麽這背後的原因很好猜出,琴酒所屬的給犯罪組織並不只是由普通犯罪分子組成,組織內部很有可能也有超能力者。

而且最起碼一名超能力者的能力能夠比肩王權者,或者本身就是王權者。

直到今天上午,她還想象著將那個組織一個個的銬上手銬送給零哥,她很喜歡送重要的人禮物的感覺,就像她將王位送給跟她許久的香葉那樣。

現在卻被打亂計劃,這讓她十分不痛快。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她和宗像禮司都很喜歡在內心創造秩序感,她和宗像禮司在性格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

但還是會有不同之處,那就是她的內心要更加偏激陰暗,為了隱藏這一點,她需要細心守護自己內心的秩序感。

她既然在內心許諾要將那個組織綁上緞帶送給零哥就一定會,只是零哥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降谷零大約是看到了她的陰沈臉,以為她還是在為他不能親自參加伊達航和娜塔莉的婚禮感到難過。

忙安慰道:“不要緊啊,小白,等組織的事情完成後,我和景光會一起向班長好好道歉,班長一定能理解。”

月見白笑著問道:“零哥要不要試試看變裝?就像電視裏那樣,戴著假發和面具。”

愛爾蘭整天頂著和自身氣質不符的面具在她面前晃,既然這個世界有這樣的技術,那麽不妨利用起來。

幫愛爾蘭易容的肯定是犯罪組織的成員,無法利用,但是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其他擁有這項技術的人。

月見白迅速想到了一個人,輕聲說道:“怪盜基德。”

窗外月亮碩大如銀盤,剛好今天早上的新聞頭條就是那位“月光下的魔術師”,就算是黑白照片,這位世界級別的頂流的瀟灑身影也能夠蠱惑人心。

降谷零的耳朵很尖,聽到了月見白的輕聲呢喃,她的聲音很輕。

那個名字的發音在唇齒間碾磨,好像是獵人在談起獵物時的語氣,仿佛已經是囊中之物。

降谷零在適應他的小白兔妹妹突然變成大尾巴狼的變化,但是他發現他這個適應力超強的專業臥底也無法盡快適應這點。

降谷零滿頭黑線,問道:“小白你該不會想要抓住怪盜基德幫我變裝吧?日本警察們努力了很多年都做不到。”

月見白覺得有必要讓零哥清楚,保守來說,整個東京的警察團隊都不如她。

她已經不是那個只會等待著被他和其他哥哥們拯救的弱者了,她也可以保護他們了。

不過怎樣不著痕跡地讓零哥他們知道這一點,有點難度,畢竟她之前還在努力在他們面前裝乖。

月見白說道:“其實怪盜基德今早預告要偷的寶石會由我在明天晚上佩戴,我是鈴木財團的珠寶品牌的代言人,就算我不去找怪盜基德,怪盜基德也會對我下手啊。”

月見白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她心說就怪盜基德那副纖瘦身板,真不夠她一根指頭戳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月見白穿上了鈴木財團董事長的夫人——鈴木朋子為她準備的禮服,居然不是裙子,而是一身純白色的西服套裝,她成了會場最顯眼的那個。

再加上她身上戴著鑲嵌了一顆巨大且凈度極高的海藍寶石的胸針,想不註意到她都難。

在造型師幫她擺弄完頭發和妝容後,一直站在她身後欣賞她的變裝的鈴木朋子雙手合十,發出驚嘆的聲音,說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果然小白才是配得上我親手創立的珠寶品牌。”

月見白對於鈴木夫人的誇獎表示了感謝,鈴木朋子露出了優雅與野心兼具的笑容,說道:“這顆‘女王的心臟’,就應該讓一位真正的某個領域的女王來配戴,小白會讓我的品牌攀上更高的高峰。”

為了配合“女王的心臟”這一名稱,這顆寶石胸針就佩戴在接近她心臟的位置。

月見白微妙地想到如果現在冒出一個想要殺死她的人,寶石胸針正好可以當作指明她心臟位置的靶子。

在見到黃金之王後,意識到這個世界不如她想象中那樣和平,她的內心的危機感就飆升。

她想起她在戰國時代的死亡原因是猝死的,而這顆寶石之所以叫做“女王的心臟”,是因為在戰爭年代,一位小國的女王突然心源性猝死,那時候就雙手捂著這顆寶石胸針。

這顆寶石因為這個故事,更加身價暴增。

月見白從鈴木朋子夫人那裏聽到這個故事,內心尷尬地笑了兩聲,讓她想想,她在第一輪穿越的時候,還有什麽死法和心臟有關。

哦,被夜鬥用神器捅了心臟,好像還被一名叫做白蘭傑索似乎一槍擊中了心臟,這顆寶石本來來歷就有點驚悚了,她的經歷能給這顆寶石在這方面更加增色不少。

不過,她忽然想到一個疑問。

她在第二輪還未穿越到的那些世界的死法是什麽?

她可以清晰記得她是怎麽在第一輪穿越被澀澤龍彥和童磨、白蘭、夜鬥殺死的,但是剩下的世界她的死法她怎樣都記不清了。

她好像失去了這部分記憶,連能夠揭露她遺忘的記憶的噩夢中也沒有出現,她有些不安。

明明什麽也沒有想起,但額頭上一下子冒出冷汗,心臟的跳動也有些失速,但她一瞬間就鎮定下來,身上的寒意漸漸消失。

她知道她記不起來的記憶不簡單,可是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

她對鈴木朋子夫人笑了笑,然後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有活潑的女聲傳來:“媽媽,你為小白準備的怎麽樣?我和小蘭想要看一看。”

鈴木朋子說道:“園子,可以和小蘭進來哦。”

化妝室的門被打開,露出了兩位換好了甜美禮服的少女們,她們一出現,就讓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她們對著月見白的裝扮發出驚呼聲。

月見白說道:“小蘭、園子,你們的裙子好適合你們。”

本來穿著淑女裙看起來很嫻靜的鈴木園子立刻變得囂張起來,說道:“這可是我為了見基德大人,特別穿的。”

旁邊小蘭只是無奈地勸阻:“園子。”

“小蘭姐姐、園子姐姐、小白姐姐。”突然,門口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大家一同轉頭看過去,發現是江戶川柯南。

小蘭說道:“不行哦,柯南,這裏是女生的化妝間。”

柯南的聲音故作委屈,說道:“可是小白姐姐不是化妝化好了嗎?”

月見白直接就知道對方是披著小學生的殼子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只是猜測,沒有求證,對於她來說,返老還童只是小事。

在明白這個世界有王權者之後,返老還童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月見白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只要這個秘密沒有危及她,她就沒有戳穿別人的必要。

江戶川柯南一路小跑到她身邊,仰著大腦袋問道:“小白姐姐,你有沒有再收到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這時候,門口又出現了幾名小學生,似乎是縮小後的柯南的同學,他們在門口嚷道:“柯南,你怎麽又偷偷跑了,是不是想要一個人找到怪盜基德的線索,我們可都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

大家都從門口湊了過來,頭上戴著發箍的可愛小女生仰起臉,用憧憬的眼神和語氣說道:“小白姐姐真好看啊。”

臉上有著雀斑小男生將簽名板和筆舉到胸前,說道:”小白選手,我是圓谷光彥,請問可以給我和姐姐圓谷朝美簽名嗎?我和姐姐都是你的超級粉絲。”

原來她真的有小學生粉絲,她還以為是身邊的人開玩笑,她笑著說道:“好啊,圓谷君。”

一旁的有些胖的小男生說道:“光彥好狡猾,我也要,我和爸爸媽媽也都將小白姐姐的比賽看完了,我爸還說‘白選手的比賽太短了,眨個眼比賽就結束了‘。”

月見白給身邊的小學生粉絲簽名的時候,一個頭發染成茶色的容貌精致的小女生一直打量著她,比起身邊孩子的崇拜,看著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月見白自認也沒有做過會讓這個女孩子感到害怕的事情,對方還是在害怕著什麽,旁邊的柯南也敏感地註意到這一點。

他和這位被同伴稱作“灰原哀”的小女生到一旁說悄悄話,他們似乎在聊著不想讓別人,尤其是她知道的事情。

但是不巧月見白的耳朵很尖,他們說的話她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江戶川柯南:”怎麽了,灰原?”

灰原哀:”月見選手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

江戶川的表情立馬繃緊,但又疑惑地說道:“難道也是組織成員?不對啊,月見和我同樣是帝丹高中的學生,之前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不像啊。”

灰原哀半月眼瞟他:“不要沒事就往組織上猜好不好。”

她又轉頭認真地看著月見白,月見白的眼睛清澈如水,但是卻給她壓過組織成員的氣場。

畢竟是十七歲不到就成為世界第一的女網女王,世界第一的價值可比犯罪組織的成員高多了。

江戶川柯南松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嚇我。”他看著灰原哀專註的眼神,有點困惑:“你也喜歡網球?”

灰原哀說道:“現在不少亞洲女性因為月見選手喜歡網球,我喜歡也不奇怪。”

月見白將簽名板還給圓谷光彥,對於她聽到的內容有些意外,工藤新是神秘失蹤那麽久原來也是因為那個組織,那個組織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宴會現場有不少警察,佩戴著“女王的心臟”的月見白成了重點保護對象。

被邀請來的毛利小五郎正在研究基德給出的預告函,給出的推斷結論讓沒有什麽推理才能的月見白也感到汗顏的程度。

得益於旁邊柯南各種搞怪裝可愛,明裏暗裏地圓毛利小五郎的話,周圍人終於搞明白了基德準備用什麽華麗的手法出現。

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對於基德即將出現,既興奮又緊張,身為整場宴會的中心人物之一的月見白反而是全場最淡定的那個,乖乖巧巧地站在中心位置當珠寶展示架。

但她身邊圍的都是裝成賓客的便衣警察們,其中認識的有航大哥、高木警官、佐藤警官、白鳥警官以及專註抓怪盜基德很多年,但是一次都沒有得手的中森警官。

中森警官在她這裏也為他的女兒要了一張簽名。

還沒有到怪盜基德預告函預告的出現時間,周圍已經嚴陣以待,航大哥倒是一直都很懶散的樣子,難得的換上一身西裝,還不忘叼著根牙簽。

他想要安慰月見白,但看到月見白是最淡定的那個,笑了笑,說道:“謝謝小白那天陪娜塔莉,丟下未來老婆和妹妹,我可真是不像話。”

月見白無奈地說道:“這種話應該多給娜塔莉姐姐說說吧,當警察的愛人真是辛苦。”

航大哥這回也不好意思了,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頭,說道:“我第二天買了娜塔莉最喜歡的花道歉,娜塔莉一點也沒有生氣,我覺得更加抱歉,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說完這句話,這個鐵血硬漢的臉一下子紅了。

本來周圍的便衣警察們都在很嚴肅地應對接下來的事態,現在也都看向了伊達航,臉上慢慢的八卦之心。

伊達航作為大直男,害羞也不會害羞太久,他直接對著關系一直很好的後輩高木涉說道:“高木也要加油啊,你前輩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連女朋友都沒有。”

高木涉聽了,下意識地去看美麗英氣的佐藤警官,臉也一下子就紅了,一看就知道是將佐藤警官代入到娜塔莉,將自己代入伊達航。

佐藤美和子揶揄地說道:“不錯嘛,搜查三系最近最幸福的男人,連我都忍不住想要找個好男人。”

伊達航說道:“佐藤警官你想要嫁的話,警察局幾乎所有單身適齡的男性都要排隊。”

月見白原本只是淡定地聽警局的八卦,誰知道航大哥調侃完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就將臉轉到月見白那裏,說道:“小白找男朋友的話,要告訴我和娜塔莉啊,我和娜塔莉給你把把關,如果對方對你不好,我就揍他。”

月見白也不知道說啥了,嘴上說道:”我現在更想在網球上繼續奪冠,戀愛對我來說還早。“

心裏想著她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戀愛,在她看來,一個人會迷戀另外一個人,是因為那個人心裏有道傷疤和坑需要另一個人來治愈填補。

而她現在最重要的信念之一就是“不要將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她沒有任何想要從他人身上得到的東西。

就算面對有著共同藍圖的宗像禮司,她也只是“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態度,她這樣的情況幾乎不可能戀慕其他人。

仔細想想,她對航大哥和夜鬥懷抱異樣感情的時候都是她內心最脆弱的時候。

伊達航沒有想到月見白會這樣回答,但他仔細地看著月見白,這樣的眼神她從零哥那裏也看過。

就是猛地發現“妹妹變化很大,有些反應不及”的樣子,他微笑著說道:“小白選擇自己最喜歡的生活方式就好,而且能配得上小白的男生恐怕也沒幾個。”

佐藤說道:”沒有想到航前輩既是老婆奴,也是妹控啊。”

伊達航認真地點頭:”自家母親、老婆和姐妹自然是天下最好的。“

正當他們聊天的時候,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就算知道怪盜基德不會傷人,只對偷盜寶石感興趣,但是現場的賓客還是慌了,警察們紛紛安撫周圍的賓客。

月見白依舊是周圍一圈便衣警察的重點保護對象,她身上的胸針是怪盜基德的唯一目標。

而且,月見白作為最年輕且話題度最高的世界女子網球冠軍,不知不覺中在世界範圍內有著大量粉絲。

如果她在日本警察的層層保護之下還出了意外,日本警察一定會被全世界的粉絲罵成渣渣。

航大哥就擋在她的身前,就像是狼一樣,隨時對周遭可能出現的危險做出反應,小時候她對世界的安心感就來源於航大哥。

航大哥現在也比她小時候更加老練強大了,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滿足於只是作為被保護者。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時機正好卡在人群中又一騷動的時候,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差點摔倒,好巧不巧地在航大哥面前摔倒。

航大哥連忙扶起,但卻被驚慌失措的老人纏住。

月見白看了看眼前對她一臉關切的佐藤警官,又看了看慌得要哭的老人,這兩位演技都很優秀,但是在她眼前就是一出評分勉強到及格線的戲。

經歷得越多,越容易將自己放在旁觀者的狀態,就像是局外人一樣。

佐藤警官說道:“小白,這裏很危險,我們去化妝間躲一躲。”

月見白說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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