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來一場街頭籃球

關燈
來一場街頭籃球

對於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零哥了解得要比明美姐多得多。

降谷零一方面不想讓月見白知道更多組織的事情,怕她卷得太深,他自己已經深陷泥沼,並不想月見白也如此。

一方面又擔心她知道得太少,沒有過多提防,月見白已經被卷進組織中,幾乎沒有逃脫組織控制的可能,連琴酒都派出幹部愛爾蘭來監視她。

如果她想要逃脫,可能會步宮野明美的下場。

最終,降谷零選擇相信自己和小白,將他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了月見白,他本以為月見白會露出驚訝或者害怕的情緒,但是他什麽也沒有從月見白的臉上看到。

他知道月見白以前是屬於那種很容易膽怯羞澀的類型,但是他發覺月見白越來越向面癱靠攏了。

降谷零:?

月見白:?就這。

自從見識過港口黑手黨,她對於犯罪組織的觀感已經擡高了,沒點理想沒點追求的組織在她這裏都是烏合之眾游兵散勇。

當然,黑手黨就是黑手黨,有夢想有追求也是黑手黨。

看到零哥這樣擔心她的樣子,她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指使咒靈幹掉那個組織了。

惡念可是咒靈最好的食物,像這樣的犯罪組織比起普通人,對於咒靈可是大補。

降谷零說道:“我會保護小白你的,不用害怕。”

月見白發現她在零哥面前裝乖裝過頭了,讓零哥這樣擔心,另外,果然得想辦法拉起自己的隊伍來。

不管是咒術師隊伍還是其他異能者隊伍,甚至是咒靈隊伍。

她經歷過被別人當作棋子的滋味,所以不是自己的隊伍不行,不過她現在的隊伍裏只有宗像禮司,宗像禮司很可靠,但是人數肯定不夠。

愛爾蘭態度暧昧不明,暫時不能把他當作自己人。

月見白想起了那位咒術師學校的校長,想著要不從他那裏挖角算了,可是自己不做點成績出來,也沒辦法挖角。

月見白第二天被一個茶葉品牌邀請拍gg,品牌方很喜歡她的偏古典的長相和氣質。

到了現場,月見白需要穿上華麗的銀白色和服,做出泡茶和喝茶的動作,茶葉品牌還專門請來了茶藝老師。

她在戰國時代呆過很長時間,但是她呆的不是京都,而戰國時代除了京都之外,其他人生活得沒那麽講究。

不僅是不講究,大家基本上都在生存線上掙紮,哪有心情搞什麽風花雪月,能有閑情搞這些的就只有白國招攬的舊貴族們。

但是他們想學風雅,學到的就只是嬌柔做作,沒有半點她想象中的貴族風骨。

月見白見過的最有貴族風度的就是瓔姬,高雅矜持得恰到好處。

月見白作為國主,身邊的女侍者們都是貧民家的女孩,以勤勞聰明為主。

白國上下都活的很粗糙,香葉想要她多點國主的享受,特意請教了瓔姬,瓔姬很樂意有這麽聰明的弟子,很熱心地教了香葉各種貴族禮儀。

香葉又自發地幫助月見白身邊的侍女們學習,侍女們一向尊敬她,學習得很努力,可是沒有人比香葉做得更好。

看香葉泡茶和倒茶的動作真是享受,她的技術也將茶葉的香氣盡可能地透出來。

月見白在拍gg的片場上先是看茶藝老師進行演示,茶藝老師纖柔優雅,清新美麗,腰肢柔軟得像是柳樹一樣,外表是女孩子也會有好感的類型。

但是月見白想起了香葉那堅韌的脊梁骨,對方從小就是苦孩子,做什麽事都有一種力量感。

眼前的老師一看就是出身中產階級家庭,被書香、花香、茶香浸染。

月見白回到這個世界就不再喝茶了,聞到茶香氣便有些懷念那個在她身邊長大的小女孩。

茶藝老師一套流程下來,感覺氣氛都靜謐了不少,她示意月見白接下來實踐了,月見白沒有照著她的流程,而是按照記憶中香葉的動作。

那個孩子給她泡了很多年的茶,對於動作她都聊熟於心。

月見白動作如行雲流水,並不比她在賽場上和施展劍技時候差,她處於心流狀態的時候已經能做到影響他人的地步了,就像她在網球場上做的那樣。

她能做到的不僅是技術過關,專註力也令人印象深刻。

她做完這些的時候,氣氛一瞬間變得從沈默,月見白將她斟好的茶遞了一杯給面前的茶藝老師,說道:“試試看。”

面前的茶藝老師驚楞楞地看著她,月見白在茶道上再次炫了一下技,她回過神來,端過茶杯,青蔥般美麗的手指觸到了月見白的手指尖。

她有些臉紅紅地問到:“請問我可以向您學習茶藝嗎?”

對方容貌二十五左右,標準的自帶仙氣的女神長相,她這樣臉一紅還挺可愛的。

月見白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會這些,你要學的話沒有問題。”

旁邊的品牌方的負責人倒是蠻激動的,說道:“這個gg效果太好了,不愧是你,白冠軍,你可以當個茶藝仙人了。”

月見白有些黑線,氣弱地說道:“不至於。”

戰國時代的最美公主的茶藝技術對於這個世界有些碾壓了,她其實是沾了瓔姬和香葉的光。

不過gg效果挺好的她還蠻高興,不管當國主還是當打工人,她都想盡可能得做到最好。

月見白在gg拍攝結束後,就去茶藝老師的店裏教了她整套流程,對方真心喜歡茶藝,而且天賦很高,學得很快。

只是月見白原以為對方是高冷女神,但是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專註到令人抵擋不住。

月見白教完了告別離開,對方送了她好幾包好茶葉,並且表示歡迎她再來,月見白答應了離開。

茶藝老師的店在很金貴的地段,這條街賣的都是茶葉、和服、和果子之類的傳統商品,價格個個令人咂舌。

月見白雖然現在有錢了,但她一向是富日子窮過的類型,完全不是這些店的目標客戶。

這些店裏面幾乎看不到客人,但從裏面出現的一兩個客人都看起來非富即貴,他們的精神面貌大多相似。

只有一個少年引起了她的註意,一頭紅色的頭發,一雙眼睛是異瞳,就像異瞳的貓一樣,給人一種很稀有很貴的感覺。

月見白對人的好奇頂多一秒鐘,她剛想直接走過,對方就叫住了她的名字,說道:“是月見選手嗎?”

月見白剛才拍gg時還穿著價值千萬的名貴和服,現在的她就穿著普通的長袖長褲,戴著一頂帽子,讓人看了第一眼覺得平平無奇,再看一眼才覺得眼熟的地步。

對方能夠一眼就認出她是誰,這觀察力真是厲害。

月見白轉頭,對方容貌精致,身上很有氣場,一看就是天之驕子的類型,她說道:“你好。”

對方友好的笑了笑,他不笑的時候有些冷酷,笑起來時候讓人覺得文弱,月見白想到了自己,她不笑的時候應該是個純面癱。

對方自我介紹道:“我是赤司征十郎,我是月見選手你的網球比賽的關註者,我十分欣賞你的網球技術和體育精神,你是我理想中的運動員的樣子,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月見白自從奪冠後,就經常會有人在她面前自稱粉絲,好多都說是因為她才開始關註網球比賽,畢竟她的最後一球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很酷炫。

這位名為“赤司征十郎”的人沒有自稱“粉絲”,而是自稱為“關註者”。

聽到這話,月見白反而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別人對她抱有期待是件高興的事情,對她不抱有期待也是件高興的事情。

比起幕前,她的性格其實更適合做幕後,但是一到了幕前,別人的關註度是她所做事情效果的即時評價反饋,她需要這樣的反饋。

月見白說道:“你好,赤司君,我是月見白,你有什麽事嗎?”

既然只是關註者的話,應該不用簽名或者合照了,自從在平和島靜雄那裏發生了用監聽筆簽籌碼盤事件後,她已經養成了隨身帶筆的習慣。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有些猶豫,看起來想要有什麽事情拜托她,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

月見白這幾天有些閑,再等幾天她會回墨爾本,她答應種島修二他們要看他們的決賽,不能不信守承諾。

等看完他們決賽,她就要飛去別國參加影響力略遜於四大滿貫的賽事。

看到眼前少年的為難,月見白眨了眨眼睛,只要對方不是折原臨也那種多交流一分鐘都覺得不爽的類型,她都抱有耐心。

赤司征十郎問道:“不遠處有一處街頭籃球場,請問可以陪我打一局嗎?”

月見白詫異:“籃球?”

她的聽力絕佳,但是眼前少年的請求太令她意外了,所以她忍不住重覆問了一句。

對方認識她是因為她是一名網球世界冠軍,怎麽冷不丁冒出了一起打籃球的邀請?

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是一名中學籃球校隊的隊長,無論是什麽體育運動,它們本質上是相同的,都是鍛煉人的精力和精神力等能力,我想要知道我距離世界第一的運動員的差距。”

她第一次認識這個少年,但是對方態度謙和有禮,讓人很有好感,月見白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赤司征十郎對她的幹脆感到有些驚訝,這裏街道繁華,但是走過兩條街道,就是很平常的小區,裏面有一座簡單的籃球場。

裏面有一群籃球少年正在打球,現在他們累了正在休息。

赤司征十郎對他們說道:“請問可以借我們球嗎?我只是想要和朋友簡單打打。”

這群籃球少年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月見白,又看了看赤司征十郎,滿是汗水的臉上開始擠眉弄眼,問道:“是想要在女朋友面前耍帥對吧?我和朋友剛好休息,把球借你們二十分鐘好了。”

赤司征十郎說道:“謝謝你們。”

月見白擡手捏住帽檐,在摘不摘帽子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不摘,她這猶豫的動作被觀察力不錯的赤司征十郎看在眼裏。

發現她決定戴著妨礙視線的帽子和他比賽,他的異瞳閃過戰意。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二十分鐘,看誰進球最多。”

月見白點了點頭,對方將球遞給她,說道:“你先來。”

月見白也沒有謙讓,她的眼角餘光估摸著她和籃筐之間的高度差和距離差。

然後都沒轉頭,也沒動身,直接將球舉過頭頂往後一拋,動作一氣呵成,就聽到了“哐當”一聲籃球入籃。

月見白也立刻聽到旁邊正在休息的籃球少年們爆的粗口聲,似乎驚嚇過度。

就像赤司征十郎說的,所有運動其實殊途同歸,那麽她就不會輸,但如果對方要和她比腦力的話,那另當別論。

“這太不科學了,這女生也太誇張了。”有一個男生說道。

“我敢打賭,就算奇跡的世代來了,也不一定能贏。”又一男生說道。

赤司征十郎看著正在地上滾動的籃球,說道:“只是這一球,我就知道我贏不了你,但是我不想沒試過就認輸。”

他的一雙異瞳閃著奇異的光,他的眼睛給她的感覺很特別,就像她使用通透世界時候的樣子。

月見白經歷得越多,性格就越坦誠,她認為最高的城府就是坦誠,她問道:“赤司君的眼睛很特別,能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嗎?”

赤司征十郎突然變得很沈默,說道:“能看到對手的呼吸、心跳、出汗、肌肉收縮,也可以看出對方的放手和進攻,這個能力叫做‘天帝之眼’,我在眼睛變色後獲得的特殊能力。”

在說到”特殊能力“的時候,這個天子驕子般的少年的神情有些異樣,似乎潛意識認為他使用他的”天帝之眼“的能力是作弊行為。

如果不是生性良善,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月見白想起那些突然得到力量的人,明明本質上是再平庸不過的人,然後窮人乍富,為了將自己和沒有力量的人區別開,而自行劃分種群。

有咒術能力的和沒有咒術能力的,有異能的和沒異能的,吃了惡魔果實的和沒吃惡魔果實的、有血繼限界的和沒血繼限界的。

認為自己是特別的,為了確定自己在人群之中的特別位置,才會為鞏固自己特別的地位制造那麽多災禍。

月見白說道:“‘天帝之眼’這個名字好中二。”

作為取名廢,她還是挺羨慕赤司征十郎能把名字取得這麽誇張霸道的能力,赤司征十郎意外她這個說法。

他亮出這個能力的時候,他的同為天才的隊友們都是一副驚駭疑慮的樣子,唯一對他的態度從來沒有變過的是黑子哲也。

月見白接著說道:“赤司君潛意識裏覺得自己這個能力的存在是錯誤?”

赤司征十郎突然沈默下來,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疑問,會有這種情況代表她猜對了。

月見白說道:“這又不是所謂的超能力,而是赤司君努力後的結果,其實我也有類似的能力,叫作‘通透世界’,這個能力不是白來的,而是我經過無數刻苦訓練才得到的,大多數人類都有這樣的潛力,但能不能使用要看後天開發程度。“

赤司征十郎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月見白笑瞇瞇地說道:”對了,我打贏赤司君根本不需要用到‘通透的世界’。”

赤司征十郎立刻從思索中回過神來,表情有些挫敗,他說道:“月見選手不愧是職業運動員,不,職業運動員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這世間比我強大的人多到數不勝數,我還差得遠呢。”月見白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少年自發地當他們的球童,將球撿了過來,往他們中間一遞,看起來很期待他們接下來的對決一樣。

他們剛才看到月見白那離奇的一手,全都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說道:“好厲害,這也太厲害了吧。”

月見白用眼神示意赤司征十郎接過球,對方也沒有推辭,拿到球就開始動身。

只是他沒有辦法像月見白那樣做到直接遠距離投籃,他只能跑到距離籃筐更近的距離,然後按照正常方式投籃。

只是比他還要矮小的月見白輕松地站在最佳防守位置,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將球投出去,但是手拿球的時間有限,他豁出去投了一球,月見白輕易地扣下。

看著掉落在地的籃球,赤司征十郎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現在的他的身上戰意凜冽。

月見白說道:“只是這樣打太欺負人了,我閉上眼睛和你對打好了。”

赤司征十郎有些無奈地說道:“月見選手,你已經用話語欺負我兩次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