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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創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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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創一代”

月見白和宮野明美被賽爾提帶到了一座地下室,這裏面居然有一架手術臺,明美姐被放到那架手術臺上休息,她現在只能虛弱地沈睡著。

月見白向賽爾問道:“賽爾提,請問這裏有什麽健康的流質食物嗎?明美姐她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賽爾提掏出平板,上面寫著——

【跟我來。】

月見白跟著走,發現這座地下室很大,廚房、衛生間、起居室一應俱全,不過屋子給她的感覺是很久沒有人在這裏住了。

賽爾提用平板寫道——

【只有罐頭和葡萄糖,可以嗎?】

月見白說道:“可以了,謝謝。”

月見白在廚房開火,地下室的裝修很簡陋,就是半毛坯,而且整個地下室還有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

這樣的情況讓她想起了港口黑手黨的地下室和宿舍,這種熟悉感撲面而來。

自從上次在夢中被太宰先生攥住了手腕,她就常常想起黑手黨的事情,因為時間久遠,她只能想起零碎記憶。

今天看到明美在倉庫中受到了致命槍傷,讓她記起了更多的記憶。

月見白利用廚房裏的簡單調味品和廚具,做出了一砂鍋粥,也將葡萄糖用熱水沖調好,將這些端到明美姐的身邊。

看著她沈睡的面容,她陷入了思緒中。

旁邊賽爾提在平板上打出【沒事的,新羅的醫術很好】的安慰話語,月見白勉強露出笑容。

月見白掏出手機,看著那條署名為“池袋情報販子”的簡訊,又看向賽爾提問道:“賽爾提,請問‘池袋情報販子’是岸谷先生說的‘折原臨也’嗎?”

賽爾提的頭盔點了點,月見白又好奇地問道:“是位怎樣的人?”

這時候,地下室的暗們被打開了,月見白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是剛才見過一面的岸谷新羅。

岸谷新羅聞了聞空氣中的食物的味道,說道:“好香啊。”

“要來點嗎?廚房裏還剩下一些。”月見白說道。

“好啊,等我處理完眼前的事。”岸谷新羅回答。

岸谷新羅出現在有三位女性的醫療室裏,他表情單純地拉開明美姐的衣服,查看著她的傷口,說道:“這位受傷小姐已經沒事了,對了,月見小姐到底運用的什麽辦法做到這種程度?”

月見白說道:“試著收緊或放松這幾塊肌肉哦,最好是在瀕死的情況下做這種事,那時候身體的自主求生的意識可能會產生奇跡。”

岸谷新羅按照月見白所說的方式試了試,然後捂住了胸口,一副很痛的樣子說道:“太難了,這種事正常人做不到吧?”

明美姐能做到這點,一是因為求生意識強烈,二是她也上手進行輔助,一般人做到這點的確很困難,就算是一直修行的普通鬼殺隊成員也難以做到。

月見白對著研究不成眼神中有些哀怨的岸谷新羅攤了攤手,問道:“岸谷先生,請問折原臨也是什麽人?”

“他啊,是池袋有名的地下情報販子,我是地下密醫,他偶爾會給我和賽爾提介紹工作,不要太接近他哦,是個人品很糟糕的家夥,雖然那個家夥不知道什麽原因盯上你了。”

月見白對於被盯上並沒有多餘的感覺,她已經習慣於被危險盯上了。

但對方躲在暗處,只讓身邊的人露面,這樣的情況讓她覺得很沒意思,這降低了她對於折原臨也的期待感。

她剛才在昏睡的明美姐的身邊呆了一會兒,讓她想起了又一些事情,比如說那個“gin”。

她當初答應gin,想上他的賊船是因為她想要白嫖他的組織的殺手訓練,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對方的力量了,而且明美姐的身上的槍傷也是對方所致。

她不需要對方的力量,不代表她不需要力量,她只是想要聚集屬於自己的力量,然後當老大。

她不喜歡仰人鼻息,比起進入某個組織慢慢爬,她比較喜歡直接當“創一代”。

以她的經驗而言,地上有只蟑螂出現的話,會有更多蟑螂藏藏在更深處,gin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現在的她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她能躲過子彈,但她身邊的人躲不過,而且就算能躲過子彈,也不能躲過炸彈,那麽她應該在這個世界的何處尋求力量?

在和平世界得到力量要比在戰亂年代得到力量要難得多,不過也不是沒有突破口。

正常的和平世界不會需要情報販子和地下密醫,有情報販子的地方必然有各方勢力在爭權奪利。

而爭權奪利之後必然會角逐出一個勝者,就像是龍頭戰爭,或者是戰國時代逐鹿天下,龍頭戰爭的勝利者是港口黑手黨,戰國時代的勝者是白國。

不過經歷過前兩者,月見白一點也不想在現代社會搞這個,有種小混混街頭爭當街霸的感覺,略掉逼格。

她只是想認識一下造成池袋這種局面的幕後的人,看看能不能撈到好處。

月見白問道:“岸谷先生可以讓我認識一下折原臨也嗎?”

她說得很直接,在自身實力夠格的情況後,她做事和說話風格越來越直接,那些婉轉迂回只適用於幾方勢力力量均等的情況下,對她來說不適用。

而且她做事一向喜歡穩準狠,就更沒有必要轉彎抹角了,她沒見過折原臨也,但很清楚在黑暗處生存的人的秉性。

對方摻合進麻煩事裏肯定不是想要白白當個慈善家,肯定也是想要從她的身上撈到什麽好處。

她和對方都不是好人,那就更得直白粗暴點了,這叫做惡人的自我修養。

岸谷新羅說道:“臨也說了,為了讓你能安心打網球,比賽前就不用見面了,放心吧,明美小姐就交給我們照顧了,等比賽結束後你們就能見面。”

其實到現在,網球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以前網球是她唯一的自我實現的手段,現在已經不是了。

現在還打網球,主要是身後有三船教練、U-17集訓營認識的同伴們期待她捧回獎杯,還有就是她比較缺錢。

缺錢的話也不是找不到別的方法,但網球比賽是送到眼前的辦法。

登上世界舞臺,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也有利於結識更多厲害的人脈,有利於她進行影響力、財力等資本力量的原始積累。

對於折原臨也的婉拒,月見白只能遺憾地說:“好。”

月見白再次回醫療室看了明美姐,她發覺她除了將她交給岸谷新羅和賽爾提外,什麽也沒有辦法為她做,她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無力的感覺了。

月見白回想起明美姐躺在倉庫裏的血泊中,以為自己快死了,所以抓住她的手,拼命地說些安慰的話語,以及交代一些後事。

月見白像明美姐之前握緊她的手那樣握緊對方的手,說道:“我一定會真正救到你,到那時,你、我還有你的寶貝妹妹一起聚餐認識一下吧,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妹妹是個怎樣的人。”

宮野明美昏睡著,蒼白著一張臉,她現在失血過多,血袋正在往她已經呈現出青灰色的手背上輸血。

月見白能感覺到明美姐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恢覆,可惜她沒有時間一直陪伴著她,她想要在明美姐醒來之前做更多的事情。

她從地下室的幾個暗門中的其中一個離開了,據岸谷新羅說這裏是他和賽爾提愛的秘密基地之一。

他和賽爾提真正的愛的小屋在池袋,等她取得冠軍歸來,去池袋和折原臨也見面的時候,就邀請她去做客。

月見白走出地下室,來到繁華街道的地面上,她沒有回頭,迅速隱入正常的逛街的人群之中,但明美姐差點死亡的震撼感還殘存在她的心中。

她本來準備多晃點路,買點長途旅行的必備品就回家,但遇上了有些熟悉的兩位女高中生。

還沒等月見白又一次疑惑她們的姓名的時候,戴發箍的淺發女孩子就說道:“小白,你馬上就要職業賽了吧,怎麽還在外面逛?”

旁邊黑色長發的女孩說道:“園子,小白正在為去國外比賽買一些必備品吧。”

她們一個活潑一個溫柔,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友善,將月見白的思緒稍微從剛才血淋淋的場面中帶回。

月見白微笑,然後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說道:“我正在買裹網球拍的膠帶,還有腕帶之類的東西。”

園子雙手合掌,說道:“我和小蘭正準備去一家有名的咖啡店吃甜品,小白現在有空嗎?一起去吧。”

月見白已經知道了這兩位高中女生的名字,小蘭給她的印象更深刻些。

她記得她很早以前還羨慕過小蘭練空手道時閃閃發光的樣子,而她現在已經足夠好,已經不用羨慕對方了。

月見白說道:“好啊。”

在那家園子大力推薦的咖啡店裏,月見白如坐針氈,她本來是想要吃點甜的緩解一下心中的傷感,現在卻焦慮起來。

咖啡店的裝修很好,店裏的客人很多,甜點和咖啡的口味都很好,侍應生也很帥,帥到園子犯起了花癡,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可理解的是,正在為她端上下一盤甜點的是零哥。

她記得零哥之前打工的店在牛郎店酒吧一條街,現在怎麽又轉戰到了文藝小資的咖啡店?

零哥不幹警察工作後,到底是在為什麽公司工作啊,那家公司一定很奇怪。

不過看零哥靈活面對很多比園子還要開放的女孩子的搭訕時候的樣子,她覺得好有趣,覺得這波驚嚇值了。

不過,零哥面對她嘴角掩飾不住的微笑時,用唇語說了一句“你等著”,她又覺得笑不起來了。

零哥曾經當過她的網球教練,對她來說,要比其他幾位警校的哥哥要更有震懾力。

月見白思索著最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發現有好多,而且很多已經不能輕飄飄地用“出格”二字來形容。

月見白只能手上拿著叉子無聲幹笑。

gin當初想讓月見白加入組織,是想要當小白的“惡魔投資人”,而小白答應,是想要白嫖他身後的組織力量。

小白今後只當老大,只當創一代,是真正的手握重權的權力女性,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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