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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兩道看了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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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兩道看了直搖頭

“你不是已經扣過我工資了。”月見白在心裏大大地嘆口氣。

森先生那天直接掏給她了她的一半的薪水,另一半自然被太宰先生給劃走了。

她加入港口黑手黨是救她的附加條件,相當於付利息,醫療費還是得還,每個月太宰先生都會劃走一半的錢,直到還清醫療費。

她對於還醫療費沒意見,但是再找理由扣工資她就生活困難了餵。

她忍不住額外在心裏感嘆:電視、漫畫和小說主人公穿越後,會有很多人上趕著送錢送地位送裝備,還有無數美女帥哥無限倒貼,日子滋潤到不行。

而她穿越後只有賬單、聞者落淚的悲慘人生和受不完的瀕死重傷,兩者差距堪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果然沒有主角命。

另外,太宰先生真是無處不在,月見白擡起頭,只見太宰先生站在廢墟的最高處低頭看著她。

月見白忽然有種錯覺,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遇見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她趴在廢墟上向這個人求助,這位心思幾乎無人能懂的人回應了她。

如果不是他將她送進了醫院,她不會有挺過醫院急救,挺過第一次戰鬥的機會,然後在織田先生、中也先生和阪口先生的幫助下有了勉強能自保的能力。

不會在森先生和與謝野小姐的幫助下身體完全治愈,現在他又給了她向澀澤龍彥報仇的機會,他應該是她最該感激的人之一,可以說沒有他的心血來潮,就不會有現在的她。

但這個人性格乖張難以相處,總有辦法讓她一邊感激一邊牙癢癢,不斷猜測這個人會不會因為一時無聊而坑死她,他還是第一個讓她有這麽覆雜感受的人。

“用這麽直白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是看上我了?對不起,我喜歡更加凹凸有致的性感大姐姐,對你這種黃毛小丫頭不感興趣。”太宰治沒臉沒皮地說道。

“哦,是嗎,祝福你。”月見白語氣幹巴巴地說道。

她得有多想不開才會喜歡太宰先生,她可是個求生欲很強的人,這種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的事情她可不幹。

太宰治對於月見白的冷淡態度看起來很不滿意,他有些賊地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中也那個漆黑的小矮子對吧,真是眼光差。”

他眼神不爽,仿佛他家的豬準備拱別家蛞蝓。

月見白不說話,只是仰著頭默默地看著對方,她對溫柔可人的中也先生很有好感是沒錯。

在遇到這麽多變態後,中也先生在她眼中簡直就是自帶聖光的天使。

再加上他們年齡相當,她會有點別樣的小心思很正常,不過她的小心思開花結果的可能性為0。

她只是隱秘的懷有好感,不準備表現出來,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太宰先生發現了。

這個人本來就擅長拿捏人心,她的小心思在他眼中就像幼童的心思一樣簡單好懂。

知道也就算了,還一點也沒有體諒她這個花季少女的纖細感情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說出來,簡直不要太過分!

月見白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自從習慣開槍之後,她溫吞沒氣勢的眼神的也有了長進,沒到“以眼殺人”的程度,也足夠清晰地表示她的憤慨心。

看到月見白真的“生氣”了,太宰治也懂得見好就收。

他本來就是動不動刺一刺月見白玩兒,不然當初救她有何用,他可不想再次被月見白“推倒”。

上次是冰冷的河水,這次不知道是什麽,他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要強力外援,我親自過來支援你,不要感動到哭了。”

她只想看太宰先生這種沒有良心的家夥哭,月見白收回了眼神,有氣無力地問道:“那麽你想要支援我什麽?”

“去了安吾那裏了?”太宰治沒有回答,反問道。

月見白點了點頭,說道:“去過了,阪口先生說他需要整理一下資料,晚上將資料送給我。”

聽到這裏,太宰治嗤笑了一聲,說道:“安吾那裏其實沒有什麽資料可以給你,我讓你去找他其實另有目的。

月見白說道:“阪口先生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出事前和港口黑手黨一點關系也沒有,身為港口黑手黨資深職員的阪口先生卻一副認識我的樣子,不僅認識我,看到我的時候還一臉的欲言又止,似乎對我很有虧欠感的樣子。”

“觀察力不錯,那麽你得出什麽結論了?”太宰治問道。

“他是我的遠房表哥。”月見白回答得沒什麽誠意,這回輪到太宰治滿頭黑線,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嫌棄,比談起澀澤龍彥時還要嫌棄。

說她不如別人不要緊,但是不如澀澤龍彥就讓她頭上冒火。

“虧欠什麽的根本沒必要,在這個世界虧欠我的只有澀澤龍彥,他欠我的肯定讓他這輩子還回來。”月見白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月見白冷不丁地想起剛遇見澀澤龍彥的場景。

她剛放學到家,發現父母不在家,她剛準備坐在書桌前寫作業,突然隨著一聲巨響,她房間厚實的墻壁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她透過窗戶看見各種異能的引起的騷動,異能者違反居民區停戰協議在這裏肆虐。

月見白想要打電話求助,這個世界的警察不太可靠,但她不知道除了警察外她還能向誰求助。

她忽然在書桌上看到了寫有“異能特務科”幾個字以及一串數字,她從未聽說過“異能特務科”,只是憑借字面意思認為這是有能力管理異能者的組織。

她不知道誰在她的桌子上寫了這些,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電話求助,有人接通了,同時她也看到了出現在家中的澀澤龍彥。

他的手上滴著血,月見白的目光越過他的身後,她父母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她聲線顫抖地想要在電話中求助,結果電話被另一頭的人掛斷了,接下來她的記憶中只剩下了血色。

她當時有那麽一刻怨恨掛斷她電話的異能特務科,但接下裏的幾次穿越讓這種怨恨煙消雲散。

她怨恨的只有總是依賴別人拯救,而無法自救的自己。

如果說這個世界除了澀澤龍彥之外,還有什麽虧欠她的人的話,勉勉強強那個掛斷她電話的異能特務科人員算一個。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怨恨他了,以她的軟弱無能程度,就算電話接通,就算異能特務科人員出現,就算救下了自己,也只是一時的。

她這個戰五渣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很有可能會因為其他理由死掉。

阪口先生總不見得是異能特務科的人,而且剛好是掛斷她那通重要電話的人?

阪口先生看似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人員,實際上是異能特務科安插來的間諜?

她對阪口先生的猜測真是越來越誇張,不過想想阪口先生那不僅是996,甚至是007的工作強度,她的想象也不算太離譜?

如果真是這樣,阪口先生真是國民優秀社畜,是無論哪個組織的首領都想要拉攏的好員工。

明面上16歲,實際上17歲半,剛開始進入社會成為新社畜的月見白瑟瑟發抖。

太宰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慫恿道:“既然時間很多,不如證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話聽起來像是拱火,刺激她還不夠,還想要找阪口先生的麻煩。

月見白對於太宰治的惡劣想法熟視無睹,若阪口先生不是異能特務科成員,她就是在給本就忙到快要猝死的阪口先生添麻煩,而且她本身也拜托阪口先生幫忙整理澀澤龍彥的資料;

如果阪口先生是異能特務科成員,在她確認她並不怨恨掛斷她電話的人後,也就失去了查證的大半意義。

月見白準備說點什麽掐滅太宰先生想要給他們兩人找麻煩的心,這時,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她突然拉住了太宰治的手臂。

太宰治表情詫異了一瞬,像是也發現了什麽,眼神也變化了。

月見白拉著他躲到了旁邊的矮墻後面,這個時候她不忘她是負責保護太宰治的下屬,擋在了太宰治的前面,謹慎地看向四周。

他們都發現了危險的靠近,但是四周只有風吹過廢墟的各種奇異的聲音,這個地方在視覺上已經夠可怕,現在在聽覺上也將可怕的氛圍感的效果拉滿。

月見白掏出槍,屏住呼吸,看向了不遠處的小水潭,天剛剛下完雨,坑坑窪窪的路面積了不少像這樣的水潭。

水潭隱隱約約倒映前面那棟倒塌的二層住宅,看不出有人影。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裏有人,而且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隱隱殺氣來看,那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專門來殺他們的人。

她這個基層人員沒有那麽大排面,但太宰治可是在橫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頭號麻煩份子,黑白兩道看了直搖頭的存在。

月見白有些慶幸她的直覺有所提高,不然真發現不了對方。

太宰先生在她眼中是很強大的人,她沒有看過太宰先生的戰鬥,不過從太宰先生一貫的為所欲為的行動,以及這麽年輕就能成為五大幹部這些理由來看,太宰先生一定很強。

只不過對方明明看起來很強,卻過分散漫,月見白難以想象他到底有多強。

月見白想要朝那棟二層住宅開槍,以此來引誘對方出手反擊,然後確認對方的方位。

她對於操作這種簡單的獵殺行動很不熟練,正在猶豫開槍的時機和開槍的位置。

她的心臟的跳動頻率有些亂的時候,太宰先生還在給她添亂,仗著身高用手指不停地戳她的頭,像啄木鳥一樣“篤篤篤”。

月見白怒視過去,太宰治在她的臉上寫字——“笨蛋,不要隨便開槍,他們不止一人。”

月見白放松身體,神情有些懊惱,她通過每天的嚴苛練習,積累了不少開槍的經驗,但是戰鬥直覺和戰術方面還差太遠。

如果她剛才開槍的話,沒有引誘成對方暴露位置,反而將他倆的位置給暴露了,另外的敵人就可以輕松將他們兩人收拾了。

戰鬥經驗只有在實戰中獲得,她不就因為前天上場戰鬥刷了不少經驗值,不那麽害怕開槍了,看來她得多進行實戰。

月見白對太宰治投去歉意和感激的眼神,太宰治顯得很得意,翹著尾巴一副要上天的模樣。

不能先發制人,就只能等待了,等待對方先出手,等待對方露出破綻,話說太宰先生不是有異能嗎?

在這個異能者橫著走的世界,太宰先生的異能說不定能幫助他們脫困。

月見白朝太宰治眨巴眨巴了眼睛,而太宰治居然讀懂了她的意思,繼續在她臉上寫道——“我的異能是無效化別人的異能,不是戰鬥系,沒用哦。”

話說這個人真的把她的臉當成塗鴉板了,眼下的情況不允許再加上她也不敢,她只能在心裏模擬兩秒她痛毆太宰先生的情景。

月見白的目光再一次搜尋著水潭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

這時候,她看見有個水潭顯現出舉槍的影子,月見白用眼神示意太宰治看向那個水潭,她調整了一下拿槍的角度,然後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動手,月見白迅速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隨後從那個水潭看到有個高大的身體迅速倒下,他們聽到了重物砸向地面的聲音。

搞定一個。

這時候,有幾顆子彈打中遮掩他們的矮墻上,隱藏在別處的剩下的敵人也不準備躲了,直接朝他們沖過來。

他們拿著槍,卻不準備向他們開槍,剛才的幾枚子彈看起來像是給他們的警告。

迎面有兩個人,他們的手上有能量波動,這兩位是異能者。

太宰治說道:“看來一共三個人,不開槍是想要活捉嗎?小白白猜猜看,目標是你還是我,或者我們兩個都是?”

太宰先生話剛說完,那兩個敵人就分開了,一個沖著她,一個沖著太宰治,沖著月見白是直接拿了個大袋子,似乎想要將她套住帶走。

沖著太宰治的下手就重多了,而且還掏出了小刀,迅速在太宰治面前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太宰治動作迅速、腰力驚人,迅速往後一仰,說不定就要毀容了。

這算是善待女性?月見白困惑,太宰治非常生氣,簡直火冒三丈:“居然搞性別歧視!你們哪個組織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太宰治的躲避動作如行雲流水,腳一下子踹中了對方的臉,對方的鼻梁一下子踢歪了,流著鼻血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太宰先生身材那麽消瘦,哪來的那麽大力氣。

月見白沒有那麽大力氣,但是對方有意不傷害她,她一槍打中了對方拿槍的手腕,槍立馬從對方手中脫手。

對方沖過來的動作頓了一下,吃驚月見白這種沒什麽威脅力的瘦弱小姑娘下這麽重的手。

趁著對方停頓的空檔,月見白的西裝袖口滑出一把匕首,她甩掉刀鞘,反手將對方的脖子劃出一條血痕,鮮血立馬流淌下來。

傷口不深,但這種差點割喉的感覺讓對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月見白站在他的身後,匕首橫切著他的喉嚨,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

“身手挺靈活,不愧是網球社的王牌,前天的戰鬥也不算全然的僥幸。”太宰治似誇非誇。

月見白的心情倒不輕松,抓她的人不像抓太宰先生的那人下狠手,可能是被傷害的心理陰影太多了,她才是真正起了殺心的那個。

抱著不殺他可能她會被殺的狠戾心動手,同時也在賭對方似乎想要毫發無傷地活捉她。

雖然身材有區別,但對方動作遲緩,而月見白有覺悟加成動作更為敏捷,他們之間不像太宰先生那邊的純武力決勝負,他們這裏存在其他因素之間的博弈。

如果純實力對峙的話,對方身材高大又有異能的樣子,她可能會輸。

果然她還是實力不行啊,不過她能在一個星期不到的情況下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她得好好感謝細心教導過她的織田先生、中也先生和阪口先生,還有終於開始自立自強的自己。

月見白在心裏感慨完,就聽見旁邊傳來慘叫聲,月見白嘴角抽搐著往旁邊看過去,只見太宰治臉上掛著嗜血鯊魚般的笑容,正在那裏進行審訊。

說是“審訊”太輕了,應該是“刑訊”。

差點毀了太宰先生容的人剛才還被踢昏過去,現在正在那裏慘叫,場面太過血腥無法描述。

太宰先生白皙的臉頰和雪白的繃帶也濺上了血點,眼睛籠罩在劉海陰影下,看不見眼神,但能想像出和陰影一樣,陰森恐怖到不行。

月見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畫面,剛才在戰鬥時這個人還不忘耍寶,怎麽這麽快就轉變成這種會打上馬賽克封禁的畫面。

正當月見白不知道做何表情說什麽話的時候,太宰治緩緩轉過臉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她明顯聽到她身前膝蓋有點軟,但是表情很硬氣的敵人發出了“嚶”的飲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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