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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唯秋很久沒睡得那麽沈。
身體不算疲勞，提心吊膽的日子沒了，難得睡個好覺。
醒來的時候，兩個妹妹又大又亮的眼在看他，他感覺頭皮略微收緊，又是這倆家夥偷著給他紮小辮子了。
廚房裏，南瓜粥冒著氣泡。
無妄之城，花聆也在熬一鍋一模一樣的湯。
“一步錯，步步錯。”花聆輕輕用鐵勺攪動，零碎放進去幾塊冰糖，“現在你還覺得他能醒過來麽。”
裝飾華麗的大廳長沙發，披著黑霧的身影向窗外看去。
花聆說：“沒有人類能逃脫妄念。”
黑霧散開在沙發消失，又在花聆身邊重塑回人形，“我和你打賭，他會很快回來的。”
花聆唇邊含笑，低頭嘗了一口南瓜粥。
……
“哈哈哈，哥哥紮辮子啦……”
“真好玩哈哈哈哈。”
“哥哥你回來洗手了嘛，小心流感呦。”
谷唯秋睜開眼，頭發亂糟糟的，胸口也莫名堵得難受。
“別鬧了，自己去玩。”
“哎，挺好看的呀，哥哥你看看嘛。”
谷柒柒咧嘴笑嘻嘻的，從沙發縫裏摸出一塊女孩兒用的小鏡子。
叮。
076：[親愛的主人公，我們又見面了，請問你對這個世界還滿意嗎？]
鏡子裏的谷唯秋滿頭小辮子：“滿意。”
076：[我們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妄念的玩家，簽下我們的契約，你可以永遠留在這裏。不過，你在無妄之城客房的身體需要長眠之地，玫瑰園是你最好的歸宿]
谷唯秋眼角露出戲謔：“然後就會只露腦袋在土裏，渾身長滿荊棘，對麽。”
076：[呃……]
076：[玫瑰園有3500個位置，比起12位“蘭斯特”100%的死亡記錄，留在這裏穩賺不賠]
076：[你通關不就是為了逃離游戲實現願望嗎，你想要的，現在就在手裏啊]
難怪玫瑰園的人頭那麽兇悍地襲擊玩家。
076：[餵……]
谷唯秋拿掉頭頂的皮筋，語氣隨意地問：“開車回來的時候，你說檢測到了我在蟲族石窟想把白璟變作人類的想法。按照花聆說的，那確實是個很難實現又甩不掉的念頭。”
076表示期待。
通常這時候玩家該簽契約了。
谷唯秋再次看向鏡子，“我的感官確實很愉快，可惜，我的大腦還很清醒，甚至還想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076表示不安。
什、什、什麽有趣的事？
谷唯秋的臉在鏡面變得模糊。
聲音幽幽傳向076：“你不是能實現妄念嗎？讓我看看，你的功能有多強大？”
076：？
媽的，你要用我？
叮。
【系統提示：主人公“谷唯秋”已發動新的妄念，請076依令照做】
【076，你在哪裏？】
【076，依令照做！】
076：……
【系統正在重新整合劇情】
叮。
【整合緊急暫停】
【城主“花聆”正在申請接管劇情整合權限】
【076已讓渡權力】
【無妄之城“幻境”的難度正在提高】
叮。
【整合再次緊急暫停】
【主神“0739”正在申請接管劇情整合權限】
【城主“花聆”拒絕讓渡權力】
……
【整合結束】
【主神0739開啟階段任務線索，請主人公前往自己的臥室尋找】
……
“媽，我先去2樓的臥室一趟。”
谷唯秋踏著臺階上樓，思索著主神和花聆的指令爭奪。
他已經發動了新的妄念，就看劇情怎麽整合了。
媽媽從廚房出來，探頭叫他：“別再睡著了，一會兒吃飯了，你舅舅也快到了。”
聽到“舅舅”兩個字，谷唯秋稍微一怔。
“聽到我說話沒有？”
“知道了。”谷唯秋繼續上了臺階。
……
家裏的傭人一早收拾好了他的臥室。
他搬出去那天東西大都運走了，只剩了初高中時期的課本和作業本，還有一些這輩子可能也不會再看的小說和漫畫。
谷唯秋掃了一眼整個臥室，向落地書架走去。
擺放整齊的英語課本，第三冊和第四冊的順序發生了顛倒，他抽出第三冊翻開，一張邊角有小印花的作文紙落地，是谷玥玥的字跡。
兩個妹妹從小接觸外語，又被送去了國際學校，小小的年紀已經在看高中程度的英語書了。這是趁他搬走，來他屋裏找書用了。
作文題目還是熟悉的配方：三卷作文，假定你是李華，你和同學根據英語課文改編一個短劇……
谷唯秋在意的不是妹妹拼錯的單詞。
作文被人批改過，所有的錯誤做了細致的批註，最後還寫了一些鼓勵的話。
什麽時候請的英語家教。
水平不錯的樣子。
花活兒也不少。
谷唯秋把作文紙塞回夾頁，忽然摸到一個硬硬的貼紙。
他翻過作文紙，當即楞了一下。
是個私人設計的卡通形象，咖啡色的頭發在耳邊垂著，淺藍色的眼睛帶笑，手裏捧著個大大的“你太棒啦”。
白璟正和谷柒柒、谷玥玥在門外的院子裏玩。
說是他帶兩個小孩出來玩，其實是那倆小孩非要帶著他。
小女孩的粘人勁頭不容小視，但熱情大方活潑可愛，又沒什麽覆雜的心思，白璟對他們的印象很不錯。
她們把屋裏的蜻蜓帶出來放飛，蜻蜓盤旋幾圈，又飛回了白璟的垂發上。兩個小孩就在花壇邊跑來跑去，也拉著白璟去給新開的太陽花澆水。
“舅舅怎麽還沒回來啊？”
“玥玥，林老師今天也要來嗎？”
“嗯……好像是吧。”
“今天家裏變得好熱鬧呀，哥哥也回來了。”
谷柒柒拿著挖土的塑料鏟，“哎呀，林老師布置的作文還沒寫呢！！”
“沒關系啊，林老師很溫柔的，不會怪我們的。”谷玥玥蹲在地上玩了一會兒，扭頭說，“小白哥哥你會英語嗎？”
“英語……”白璟尷尬。
兩個妹妹還自顧自說起話來，谷柒柒說：“那小白哥哥知道李華嗎？每年的考試題都能看到他的名字，他有好多外國友人，還是個全面發展的能人呢！”
“李華和李雷，韓梅梅是什麽關系啊。”谷玥玥嘟著嘴。
倆小孩看向白璟，“小白哥哥？”
白璟完全沒聽到她們的聲音。
李華，李雷，韓梅梅……
他不懂人類小孩學的英語是什麽，可這幾個名字為什麽那麽耳熟。
是在哪裏聽到過的。
突然，谷唯秋在赫裏工廠問過他的問題浮現在腦海：為什麽你的名字和其他雌蟲不一樣？和你在一輛車上的其他雌侍都叫什麽？
他當時忘了，沒回答上來。
白璟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特別。
因為他周圍雌卵也刻著和他差不多的名字啊。
沒錯，就是叫李華，李雷，韓梅梅……
除了這幾個，還有一大堆。
白璟越想越覺得奇怪，要回去找谷唯秋，著急起身時，口袋裏的木牌掉了出來。
木牌寫著“朋友”兩個字，塞進口袋就沒拿出來過。
白璟咬了咬牙，剛要去撿，面前落下一抹陰影替他撿了起來。
“林老師——！”
“舅舅！！”
兩個小孩撲到了門口男人的懷裏，男人摸著她們的頭，“在家有沒有聽話啊，學習的時候要認真啊，不要惹林老師不開心啊。”
“柒柒和玥玥很聰明呢。”林玖笑著說。
舅舅看到白璟和林玖面對面站著，“你們認識？”
白璟震驚地看著林玖。
兩個小孩嘰嘰喳喳地簇擁著舅舅上了臺階。
林玖穿著簡單的黑白色休閑套裝，帆布單肩挎包落在肩上，往前走了小半步，擡手掃了一下白璟的垂發，幽幽說道：“這不是我的雌侍麽。”
等開門的谷柒柒問：“老師，什麽是雌侍呀？”
林玖笑而不語。
白璟的大腦嗡嗡作響，耳根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熱度，胸腔裏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著。雖然他沒見過眼前的人類，但只看一眼他就感覺出來了。
“認不出我嗎？”林玖面色溫和，刀子似的眼神看著他，“訓導官是怎麽教你的？”
白璟眼神空洞，下意識說：“……對不起。”
……
晚上6點，一家人和林玖坐在桌前吃飯。
李阿姨臨時勻出了兩個座位，特意給舅舅和林玖。
用沈秋的話說，家裏是太久沒這麽熱鬧過了，半年沒回過幾次家的兒子和妹妹的英語家教竟然是頭一次見。
“林老師英語教得可好了，柒柒和玥玥就靠你關照了。”沈秋給林玖夾菜，“我這個兒子平時課本比臉都白，林老師有機會也指點指點他。”
“可不光教得好，還會哄小孩呢。”谷唯秋拿出一張作文紙，“林老師業餘是個畫手麽，設計的卡通圖案有點像白璟呢。”
林玖只看了一眼，從腰間摸出個鑰匙夾，上面也掛了白璟的卡通圖案。
“辛辛苦苦設計的角色，用心地起了名字，像親老婆似的。”林玖說，“可惜公司有公司的考量，我設計的這個角色沒法做主角，只能把他摻在一堆配角裏了。”
谷柒柒失聲叫道：“啊，那這個角色好可憐啊。”
林玖說：“現實世界或許不成了，以後如果有虛擬世界，說不定會有機會見到他呢。”
“哼，可老師一直不告訴我們它叫什麽。”谷玥玥說。
林玖給她夾菜，“公司要保密。”
谷唯秋掃了一眼那鑰匙夾，有個小鏡子嵌在裏頭。
叮。
【系統提示：妄念指引者076為您服務】
076：[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不是主人公想要的世界吧？]
076：[怎麽辦怎麽辦，主人公你等我修覆啊，你不要因為蘭斯特的出現就離開啊，這個世界會再次變好的]
076感到困惑。
完了完了完了，主人公一定會很快帶著白璟離開的。
城主怎麽修的劇情，這不是在驅趕玩家嗎？
谷唯秋看身邊的白璟，“高興麽？”
白璟：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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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之城，花聆也在熬一鍋一模一樣的湯。
“一步錯，步步錯。”花聆輕輕用鐵勺攪動，零碎放進去幾塊冰糖，“現在你還覺得他能醒過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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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聆說：“沒有人類能逃脫妄念。”
黑霧散開在沙發消失，又在花聆身邊重塑回人形，“我和你打賭，他會很快回來的。”
花聆唇邊含笑，低頭嘗了一口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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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回來洗手了嘛，小心流感呦。”
谷唯秋睜開眼，頭發亂糟糟的，胸口也莫名堵得難受。
“別鬧了，自己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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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柒柒咧嘴笑嘻嘻的，從沙發縫裏摸出一塊女孩兒用的小鏡子。
叮。
076：[親愛的主人公，我們又見面了，請問你對這個世界還滿意嗎？]
鏡子裏的谷唯秋滿頭小辮子：“滿意。”
076：[我們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妄念的玩家，簽下我們的契約，你可以永遠留在這裏。不過，你在無妄之城客房的身體需要長眠之地，玫瑰園是你最好的歸宿]
谷唯秋眼角露出戲謔：“然後就會只露腦袋在土裏，渾身長滿荊棘，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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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玫瑰園有3500個位置，比起12位“蘭斯特”100%的死亡記錄，留在這裏穩賺不賠]
076：[你通關不就是為了逃離游戲實現願望嗎，你想要的，現在就在手裏啊]
難怪玫瑰園的人頭那麽兇悍地襲擊玩家。
076：[餵……]
谷唯秋拿掉頭頂的皮筋，語氣隨意地問：“開車回來的時候，你說檢測到了我在蟲族石窟想把白璟變作人類的想法。按照花聆說的，那確實是個很難實現又甩不掉的念頭。”
076表示期待。
通常這時候玩家該簽契約了。
谷唯秋再次看向鏡子，“我的感官確實很愉快，可惜，我的大腦還很清醒，甚至還想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076表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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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唯秋的臉在鏡面變得模糊。
聲音幽幽傳向076：“你不是能實現妄念嗎？讓我看看，你的功能有多強大？”
076：？
媽的，你要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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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主人公“谷唯秋”已發動新的妄念，請076依令照做】
【076，你在哪裏？】
【076，依令照做！】
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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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花聆”正在申請接管劇情整合權限】
【076已讓渡權力】
【無妄之城“幻境”的難度正在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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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先去2樓的臥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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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發動了新的妄念，就看劇情怎麽整合了。
媽媽從廚房出來，探頭叫他：“別再睡著了，一會兒吃飯了，你舅舅也快到了。”
聽到“舅舅”兩個字，谷唯秋稍微一怔。
“聽到我說話沒有？”
“知道了。”谷唯秋繼續上了臺階。
……
家裏的傭人一早收拾好了他的臥室。
他搬出去那天東西大都運走了，只剩了初高中時期的課本和作業本，還有一些這輩子可能也不會再看的小說和漫畫。
谷唯秋掃了一眼整個臥室，向落地書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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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粘人勁頭不容小視，但熱情大方活潑可愛，又沒什麽覆雜的心思，白璟對他們的印象很不錯。
她們把屋裏的蜻蜓帶出來放飛，蜻蜓盤旋幾圈，又飛回了白璟的垂發上。兩個小孩就在花壇邊跑來跑去，也拉著白璟去給新開的太陽花澆水。
“舅舅怎麽還沒回來啊？”
“玥玥，林老師今天也要來嗎？”
“嗯……好像是吧。”
“今天家裏變得好熱鬧呀，哥哥也回來了。”
谷柒柒拿著挖土的塑料鏟，“哎呀，林老師布置的作文還沒寫呢！！”
“沒關系啊，林老師很溫柔的，不會怪我們的。”谷玥玥蹲在地上玩了一會兒，扭頭說，“小白哥哥你會英語嗎？”
“英語……”白璟尷尬。
兩個妹妹還自顧自說起話來，谷柒柒說：“那小白哥哥知道李華嗎？每年的考試題都能看到他的名字，他有好多外國友人，還是個全面發展的能人呢！”
“李華和李雷，韓梅梅是什麽關系啊。”谷玥玥嘟著嘴。
倆小孩看向白璟，“小白哥哥？”
白璟完全沒聽到她們的聲音。
李華，李雷，韓梅梅……
他不懂人類小孩學的英語是什麽，可這幾個名字為什麽那麽耳熟。
是在哪裏聽到過的。
突然，谷唯秋在赫裏工廠問過他的問題浮現在腦海：為什麽你的名字和其他雌蟲不一樣？和你在一輛車上的其他雌侍都叫什麽？
他當時忘了，沒回答上來。
白璟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特別。
因為他周圍雌卵也刻著和他差不多的名字啊。
沒錯，就是叫李華，李雷，韓梅梅……
除了這幾個，還有一大堆。
白璟越想越覺得奇怪，要回去找谷唯秋，著急起身時，口袋裏的木牌掉了出來。
木牌寫著“朋友”兩個字，塞進口袋就沒拿出來過。
白璟咬了咬牙，剛要去撿，面前落下一抹陰影替他撿了起來。
“林老師——！”
“舅舅！！”
兩個小孩撲到了門口男人的懷裏，男人摸著她們的頭，“在家有沒有聽話啊，學習的時候要認真啊，不要惹林老師不開心啊。”
“柒柒和玥玥很聰明呢。”林玖笑著說。
舅舅看到白璟和林玖面對面站著，“你們認識？”
白璟震驚地看著林玖。
兩個小孩嘰嘰喳喳地簇擁著舅舅上了臺階。
林玖穿著簡單的黑白色休閑套裝，帆布單肩挎包落在肩上，往前走了小半步，擡手掃了一下白璟的垂發，幽幽說道：“這不是我的雌侍麽。”
等開門的谷柒柒問：“老師，什麽是雌侍呀？”
林玖笑而不語。
白璟的大腦嗡嗡作響，耳根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熱度，胸腔裏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著。雖然他沒見過眼前的人類，但只看一眼他就感覺出來了。
“認不出我嗎？”林玖面色溫和，刀子似的眼神看著他，“訓導官是怎麽教你的？”
白璟眼神空洞，下意識說：“……對不起。”
……
晚上6點，一家人和林玖坐在桌前吃飯。
李阿姨臨時勻出了兩個座位，特意給舅舅和林玖。
用沈秋的話說，家裏是太久沒這麽熱鬧過了，半年沒回過幾次家的兒子和妹妹的英語家教竟然是頭一次見。
“林老師英語教得可好了，柒柒和玥玥就靠你關照了。”沈秋給林玖夾菜，“我這個兒子平時課本比臉都白，林老師有機會也指點指點他。”
“可不光教得好，還會哄小孩呢。”谷唯秋拿出一張作文紙，“林老師業餘是個畫手麽，設計的卡通圖案有點像白璟呢。”
林玖只看了一眼，從腰間摸出個鑰匙夾，上面也掛了白璟的卡通圖案。
“辛辛苦苦設計的角色，用心地起了名字，像親老婆似的。”林玖說，“可惜公司有公司的考量，我設計的這個角色沒法做主角，只能把他摻在一堆配角裏了。”
谷柒柒失聲叫道：“啊，那這個角色好可憐啊。”
林玖說：“現實世界或許不成了，以後如果有虛擬世界，說不定會有機會見到他呢。”
“哼，可老師一直不告訴我們它叫什麽。”谷玥玥說。
林玖給她夾菜，“公司要保密。”
谷唯秋掃了一眼那鑰匙夾，有個小鏡子嵌在裏頭。
叮。
【系統提示：妄念指引者076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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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怎麽辦怎麽辦，主人公你等我修覆啊，你不要因為蘭斯特的出現就離開啊，這個世界會再次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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