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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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二個,輪到陰沈男。
“嗯，嗯，啊。”
“好沒出息的開頭。”棱子說。
杜昭琪開了個好頭,或者是他誤會了，也開始講自己的人生經歷。
到底是大學還是研究生的畢業證沒拿，大家沒聽清,反正到現在都沒工作就對了。
看外表，是在不開燈的電腦前裏看A/V，房間裏堆滿外賣盒的類型。要靠媽媽進來收拾。
“廢物啊。”陰沈女說。
“現在沒和媽媽住在一起。”陰沈男辯解。
“但還拿生活費。”陰沈男小聲說。
“那是廢物的top。”陰沈女平靜地說。
表妹偶爾會過來,打掃衛生,一大袋一大袋垃圾清理在家門口，讓他往樓下丟。
鄰居路過的時候都得繞著走,側目而視，這個時候就會知道他表妹過來了。（一個大男人怎麽活成這樣的）
表妹還會請他去樓下吃炒面。自己坐在桌子的對面，撐著臉看他。‘做人到這步就完蛋了啊！’眼鏡好想說。陰沈男陳述的表情卻很慘淡,感覺他變成妹控也不奇怪，他卻超害怕表妹。
“她只是不喜歡吃多油鹽又廉價的東西。”他控訴。
“那家夥如果拿到我的錢包，肯定要去下午茶店，點一大堆巧克力點心。一個就一百多啊！”
雖然知道表妹是好意,也可能不是好意,他對她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但做的是好事，也很謝謝她。
但對上視線就會開始發抖，沒法好好說謝謝。
實際上到現在除了表妹經常更換的衣服和身上飄來的洗發水香味，連她的臉都不清楚,他有意不去看。
“你是老鼠嗎？”陰沈女說。她怎麽對陰沈男這麽刻薄啊！
是依靠家人才活到現在的,說的更具體點是女性家人，他爸很早之前就覺得這人沒救了,根本不管他了，父親要斷絕關系的話也是可以很冷血的。
但總體比起表妹，他還是依賴媽媽，每星期會打兩次電話。
無可救藥大媽控啊這人。
這句話陰沈女根本就不用說出來了，她用眼神鄙視他。
陰沈男哆哆嗦嗦的轉過身去，想把她的視線抖掉，像抖掉衣服上的小蟲子，但是小蟲子一般都是長腳的，會牢牢的抓住，所以還是沒抖掉。
陰沈男會看雜志。收集，準確來說。那些東西一般都是愛好者們自己創作的，不公開販賣。在網上也得努力找才找得到。
還有從一些網站上看陰慘慘的內容。
“虐殺女生的視頻？”眼鏡質疑。怎麽連他也來質疑？
“才不會看啦！”
“其實是怪談。”陰沈男不情不願的說。
像如月車站、xx水庫之類的。半真半假，肯定是假的比較多，他對那些有興趣，未解之謎。
“那你可以找我啊。”謝方餘突然擡起頭來說“我那裏有一大堆這種東西。”
他能不能不要太自我中心了，別在人家說話的時候插進來啊，陰沈男的手停在原地，但沒有人幫他解圍，他最後只能夠自己說下去。
他很感興趣，自己也在論壇上創作一點。
到這裏，眼鏡推了推眼鏡，想差不多知道游戲選人的標準了，這個副本裏得有人了解這個地方，陰沈女看樣子也差不多，她肯定也是宅。（看十個手指上的戒指，一般沒有人會戴這麽不方便的東西的，肯定是相關愛好者）
而大媽現在還昏迷著，不過她是知識分子，可能也研究民俗學的方面。
鏡棱子要講百物語不會是空穴來風，會不會就跟這個副本的通關方法有關？
而鏡棱子只是呆呆的看著某處發呆，想難怪啊，這次進來的全是懸疑小說，鬼片愛好者。特別擅長腦補，也特別能害怕。
如果是換一個普通的，幻想不足，就是看到那些痕跡，也沒法激發他們的想象力，沒法產生恐懼的人，那棱子就真的只能通過傷害他們，拿刀割肉來讓他們產生恐懼了。
游戲也是很懂嘛。選哪一種才能夠餵飽這些怪物。
那天他是在家裏，熬夜打游戲。
“昨天難得早睡了。”淩晨一點！堪稱史詩級！
“因為心臟不舒服。但睡過一次感覺就還好。又開始通宵玩游戲。”
“打著打著覺得很累，想先睡一下。中途醒來了一次。”
“然後猝死了。”陰沈男說。
“唔。”棱子
“嗯。”眼鏡說。
“蠻悲慘的。是現實風格的故事嗎？”陰沈女很講究實際。
“不那是我的死。”陰沈男說。
“恐怖在哪裏？？”陰沈女說。
陰沈女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陰沈男感覺就有點自尊心受挫了。她說第二句話後，他閉眼，幾乎再死一次。
“感覺故事都不連貫，你前面還說自己喜歡調查怪談，我以為之後是電腦裏面爬出來一個鬼，或者……至少比起熬夜打游戲，你也說自己是熬夜創作的時候心臟麻痹死掉吧。”
“不我也就是一般愛好者，又不是恐怖小說家，哪可能熬大夜寫東西。”陰沈男說。
“那你就別說那麽多啊。啰裏啰嗦的。”陰沈女說。
“你不會是受杜昭琪影響，以為說死就可以吧……”陰沈女很懷疑的看他。
百物語畢竟是要講鬼故事的，還是鏡棱子提議，如果不滿意大家都完蛋。
“對啊，有什麽不滿嗎。”陰沈男自暴自棄。
“不滿多了去了。”眼鏡也插進來“她的就很《死神來了》，考慮到砍頭的順滑度。說是園子溫電影或者《雙瞳》也可以。”他用手比劃著，雙瞳裏面是真的流暢那個刀劃一下人家頭就掉了。“說是《殺死比爾》也行啊。”
“你的就……”陰沈女欲言又止。
“營銷號熱轉‘我有個朋友’‘昨天來了個病人’年紀輕輕死掉，提醒大家別熬夜的水平吧。”
“還有悲慘的生活。一定要說那麽多讓人心情不好的話嗎。”陰沈女說。“最後竟然是玩游戲猝死的，你這都能上青少年悲慘選了。”
“你別把別人的人生形容為‘讓人心情不好’！”陰沈男厲聲。
謝方餘轉過臉去吹口哨。
其實和他沒關系，但看到這種突然就大小聲的人，他總會有點尷尬。
“呃，那麽晚不睡我也是有過。”杜昭琪小聲。
但也是和朋友在酒吧玩，在異國的街道大醉狀態散步，停不下來的安可演出。這樣。
說出來就閃閃發光，發朋友圈也會集齊一大堆讚，生活充實的證明。
“你們這群該死的現充！”陰沈男大叫。
他現在別說陰沈了，倒很有活力，頭發都因為被氣到亂甩而露出了額頭，眼睛閃閃發光。
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被氣瘋了的年輕男生，總算沒那要長蘑菇的發黴感了。
因為感覺自己說出來也是這樣。眼鏡夾緊了雙腿。決定不參與追加對話。
比起打游戲通宵，為了工作不是更悲慘嗎？
“你呢？”陰沈男也沒發現，他直直的瞪向謝方餘。
“我熬夜是在做研究。”謝方餘笑。
“……”
和這人說不通。
“啊，有點靠近了。”鏡棱子擡頭。
她一直沒參與他們的鬧劇，帶點開心的旁觀心態。
大概已經在門邊？不管外面那是什麽怪物。
拖著腳步，腳後有鎖鏈一樣打在地上的東西。很沈重。
單獨一個生物怎麽樣都不可能有這麽大，不然他們在外面就應該看見了，一座山應該藏不下它。
“好像是聚合體。”謝方餘說。
每當它走過，不是單獨一個沈重的腳步聲，腳印仿佛是很多東西組合在一起印下的。
它現在在他們上面的辦公室，和他們只隔了三十厘米。也不能說是只隔吧，但既然能夠聽見外面的聲音，就不能夠認為是安全的。
他們擡頭看，仿佛可以看見它踩踏地板留下的印記。
腳印不是一聲，而是一下下的，很細密，像卷在一起的海潮依次拍打地面。
仿佛能夠幻視到它腳底無數細小藤蔓卷曲組合。
“還要繼續說嗎？”陰沈男問。
“說吧說吧。反正你們誰都沒法上去和它打。”棱子說。
她撥弄著蠟燭的火焰。
沈默。
所有人凝神細聽。大家都不說話了，但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的，不是寂靜，是窸窸窣窣的有什麽東西朝這裏靠近的聲音。
外面是暴風雨，這裏是飄搖的小木屋。有更恐怖的東西從上席卷而來，陰影投射到他們身上，恐懼把他們釘在地上。
大媽緩慢的動彈了一下。
“咦，竟然還活著，棱子大吃驚。”鏡棱子說。
她能不能稍微有點人性？陰沈男不敢置信地看她。
“我有話要說。”大媽掙紮著起來。
“輪到我講故事了吧。”
之前的昏迷那一段時間她對外界也不是沒有感知的。
準確來說她昏迷是棱子導致的，如果說她還能感知外界，那就還能收集一份驚恐值，讓她暈過去反而浪費。死掉就更別說了，棱子假模假樣的感慨一句就好了。
謝方餘是例外，謝方餘活著她才是真的驚訝。還沒死啊？
好像還蠻活蹦亂跳。
現在他體內的猛毒應該在破壞他的身體，雖然說游戲結束刷新就能夠好，但肯定超級疼。
棱子連牙痛都受不了，遇到那種事情只會滿地打滾想殺人，他的腦子卻轉得很快，好像在思考什麽……嗯，希望不是轉著什麽壞心眼。
“我的故事，準確來說是我的人生。”大媽說。
“呃。”棱子很無聊的聳肩，陰沈男之後，感覺大家都會來講人生，誰對她們的人生感興趣啊，都是淪落到游戲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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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輪到陰沈男。
“嗯，嗯，啊。”
“好沒出息的開頭。”棱子說。
杜昭琪開了個好頭,或者是他誤會了，也開始講自己的人生經歷。
到底是大學還是研究生的畢業證沒拿，大家沒聽清,反正到現在都沒工作就對了。
看外表，是在不開燈的電腦前裏看A/V，房間裏堆滿外賣盒的類型。要靠媽媽進來收拾。
“廢物啊。”陰沈女說。
“現在沒和媽媽住在一起。”陰沈男辯解。
“但還拿生活費。”陰沈男小聲說。
“那是廢物的top。”陰沈女平靜地說。
表妹偶爾會過來,打掃衛生,一大袋一大袋垃圾清理在家門口，讓他往樓下丟。
鄰居路過的時候都得繞著走,側目而視，這個時候就會知道他表妹過來了。（一個大男人怎麽活成這樣的）
表妹還會請他去樓下吃炒面。自己坐在桌子的對面，撐著臉看他。‘做人到這步就完蛋了啊！’眼鏡好想說。陰沈男陳述的表情卻很慘淡,感覺他變成妹控也不奇怪，他卻超害怕表妹。
“她只是不喜歡吃多油鹽又廉價的東西。”他控訴。
“那家夥如果拿到我的錢包，肯定要去下午茶店，點一大堆巧克力點心。一個就一百多啊！”
雖然知道表妹是好意,也可能不是好意,他對她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但做的是好事，也很謝謝她。
但對上視線就會開始發抖，沒法好好說謝謝。
實際上到現在除了表妹經常更換的衣服和身上飄來的洗發水香味，連她的臉都不清楚,他有意不去看。
“你是老鼠嗎？”陰沈女說。她怎麽對陰沈男這麽刻薄啊！
是依靠家人才活到現在的,說的更具體點是女性家人，他爸很早之前就覺得這人沒救了,根本不管他了，父親要斷絕關系的話也是可以很冷血的。
但總體比起表妹，他還是依賴媽媽，每星期會打兩次電話。
無可救藥大媽控啊這人。
這句話陰沈女根本就不用說出來了，她用眼神鄙視他。
陰沈男哆哆嗦嗦的轉過身去，想把她的視線抖掉，像抖掉衣服上的小蟲子，但是小蟲子一般都是長腳的，會牢牢的抓住，所以還是沒抖掉。
陰沈男會看雜志。收集，準確來說。那些東西一般都是愛好者們自己創作的，不公開販賣。在網上也得努力找才找得到。
還有從一些網站上看陰慘慘的內容。
“虐殺女生的視頻？”眼鏡質疑。怎麽連他也來質疑？
“才不會看啦！”
“其實是怪談。”陰沈男不情不願的說。
像如月車站、xx水庫之類的。半真半假，肯定是假的比較多，他對那些有興趣，未解之謎。
“那你可以找我啊。”謝方餘突然擡起頭來說“我那裏有一大堆這種東西。”
他能不能不要太自我中心了，別在人家說話的時候插進來啊，陰沈男的手停在原地，但沒有人幫他解圍，他最後只能夠自己說下去。
他很感興趣，自己也在論壇上創作一點。
到這裏，眼鏡推了推眼鏡，想差不多知道游戲選人的標準了，這個副本裏得有人了解這個地方，陰沈女看樣子也差不多，她肯定也是宅。（看十個手指上的戒指，一般沒有人會戴這麽不方便的東西的，肯定是相關愛好者）
而大媽現在還昏迷著，不過她是知識分子，可能也研究民俗學的方面。
鏡棱子要講百物語不會是空穴來風，會不會就跟這個副本的通關方法有關？
而鏡棱子只是呆呆的看著某處發呆，想難怪啊，這次進來的全是懸疑小說，鬼片愛好者。特別擅長腦補，也特別能害怕。
如果是換一個普通的，幻想不足，就是看到那些痕跡，也沒法激發他們的想象力，沒法產生恐懼的人，那棱子就真的只能通過傷害他們，拿刀割肉來讓他們產生恐懼了。
游戲也是很懂嘛。選哪一種才能夠餵飽這些怪物。
那天他是在家裏，熬夜打游戲。
“昨天難得早睡了。”淩晨一點！堪稱史詩級！
“因為心臟不舒服。但睡過一次感覺就還好。又開始通宵玩游戲。”
“打著打著覺得很累，想先睡一下。中途醒來了一次。”
“然後猝死了。”陰沈男說。
“唔。”棱子
“嗯。”眼鏡說。
“蠻悲慘的。是現實風格的故事嗎？”陰沈女很講究實際。
“不那是我的死。”陰沈男說。
“恐怖在哪裏？？”陰沈女說。
陰沈女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陰沈男感覺就有點自尊心受挫了。她說第二句話後，他閉眼，幾乎再死一次。
“感覺故事都不連貫，你前面還說自己喜歡調查怪談，我以為之後是電腦裏面爬出來一個鬼，或者……至少比起熬夜打游戲，你也說自己是熬夜創作的時候心臟麻痹死掉吧。”
“不我也就是一般愛好者，又不是恐怖小說家，哪可能熬大夜寫東西。”陰沈男說。
“那你就別說那麽多啊。啰裏啰嗦的。”陰沈女說。
“你不會是受杜昭琪影響，以為說死就可以吧……”陰沈女很懷疑的看他。
百物語畢竟是要講鬼故事的，還是鏡棱子提議，如果不滿意大家都完蛋。
“對啊，有什麽不滿嗎。”陰沈男自暴自棄。
“不滿多了去了。”眼鏡也插進來“她的就很《死神來了》，考慮到砍頭的順滑度。說是園子溫電影或者《雙瞳》也可以。”他用手比劃著，雙瞳裏面是真的流暢那個刀劃一下人家頭就掉了。“說是《殺死比爾》也行啊。”
“你的就……”陰沈女欲言又止。
“營銷號熱轉‘我有個朋友’‘昨天來了個病人’年紀輕輕死掉，提醒大家別熬夜的水平吧。”
“還有悲慘的生活。一定要說那麽多讓人心情不好的話嗎。”陰沈女說。“最後竟然是玩游戲猝死的，你這都能上青少年悲慘選了。”
“你別把別人的人生形容為‘讓人心情不好’！”陰沈男厲聲。
謝方餘轉過臉去吹口哨。
其實和他沒關系，但看到這種突然就大小聲的人，他總會有點尷尬。
“呃，那麽晚不睡我也是有過。”杜昭琪小聲。
但也是和朋友在酒吧玩，在異國的街道大醉狀態散步，停不下來的安可演出。這樣。
說出來就閃閃發光，發朋友圈也會集齊一大堆讚，生活充實的證明。
“你們這群該死的現充！”陰沈男大叫。
他現在別說陰沈了，倒很有活力，頭發都因為被氣到亂甩而露出了額頭，眼睛閃閃發光。
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被氣瘋了的年輕男生，總算沒那要長蘑菇的發黴感了。
因為感覺自己說出來也是這樣。眼鏡夾緊了雙腿。決定不參與追加對話。
比起打游戲通宵，為了工作不是更悲慘嗎？
“你呢？”陰沈男也沒發現，他直直的瞪向謝方餘。
“我熬夜是在做研究。”謝方餘笑。
“……”
和這人說不通。
“啊，有點靠近了。”鏡棱子擡頭。
她一直沒參與他們的鬧劇，帶點開心的旁觀心態。
大概已經在門邊？不管外面那是什麽怪物。
拖著腳步，腳後有鎖鏈一樣打在地上的東西。很沈重。
單獨一個生物怎麽樣都不可能有這麽大，不然他們在外面就應該看見了，一座山應該藏不下它。
“好像是聚合體。”謝方餘說。
每當它走過，不是單獨一個沈重的腳步聲，腳印仿佛是很多東西組合在一起印下的。
它現在在他們上面的辦公室，和他們只隔了三十厘米。也不能說是只隔吧，但既然能夠聽見外面的聲音，就不能夠認為是安全的。
他們擡頭看，仿佛可以看見它踩踏地板留下的印記。
腳印不是一聲，而是一下下的，很細密，像卷在一起的海潮依次拍打地面。
仿佛能夠幻視到它腳底無數細小藤蔓卷曲組合。
“還要繼續說嗎？”陰沈男問。
“說吧說吧。反正你們誰都沒法上去和它打。”棱子說。
她撥弄著蠟燭的火焰。
沈默。
所有人凝神細聽。大家都不說話了，但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的，不是寂靜，是窸窸窣窣的有什麽東西朝這裏靠近的聲音。
外面是暴風雨，這裏是飄搖的小木屋。有更恐怖的東西從上席卷而來，陰影投射到他們身上，恐懼把他們釘在地上。
大媽緩慢的動彈了一下。
“咦，竟然還活著，棱子大吃驚。”鏡棱子說。
她能不能稍微有點人性？陰沈男不敢置信地看她。
“我有話要說。”大媽掙紮著起來。
“輪到我講故事了吧。”
之前的昏迷那一段時間她對外界也不是沒有感知的。
準確來說她昏迷是棱子導致的，如果說她還能感知外界，那就還能收集一份驚恐值，讓她暈過去反而浪費。死掉就更別說了，棱子假模假樣的感慨一句就好了。
謝方餘是例外，謝方餘活著她才是真的驚訝。還沒死啊？
好像還蠻活蹦亂跳。
現在他體內的猛毒應該在破壞他的身體，雖然說游戲結束刷新就能夠好，但肯定超級疼。
棱子連牙痛都受不了，遇到那種事情只會滿地打滾想殺人，他的腦子卻轉得很快，好像在思考什麽……嗯，希望不是轉著什麽壞心眼。
“我的故事，準確來說是我的人生。”大媽說。
“呃。”棱子很無聊的聳肩，陰沈男之後，感覺大家都會來講人生，誰對她們的人生感興趣啊，都是淪落到游戲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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